《抗日将领· 行长眉将军传奇》第六章

山杨树🐳

西安古城东门

【抗战胜利七十五周年之际，讲述八百里秦川曾经的烽火狼烟】

注：本章节历史资料多来自中国军网英烈纪念堂李行知主编的《中秋会》一文，感谢原作者的辛苦调研，此处大篇幅引用，只为再现陕西愣娃们那段为国家和民族解放而奋斗的光辉的岁月。

第六章 八月古城关二虎，十年兵弁统三营

陕北的整训，让行长眉是如鱼得水，因为他是个农村娃。陕北的大山密林与沟沟壑壑，以及自古以来的自由、荒蛮的民风，为这些乱世之中的绿林好汉们提供了一个休养生息的理想环境，他们终于找到个落脚地。这一切都要感谢杨虎城的同乡老哥井岳秀。

因为各种势力在陕北的交错，也让这支陕西的靖国军有了学习的机会。在一路的打打杀杀中，行长眉也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虽然他仅仅是个马弁，但却是杨虎城身边的马弁，而且是杨虎城的拜把子七哥。

随着眼界的开阔，能力的提高，单独执行任务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加之在定边军官学校的培训，行长眉逐渐从一个泥腿子、绿林好汉逐渐变为能征善战的骁将。解决给养、被装、与土匪斗智斗勇，都没难倒这个农村娃，顺道他还与当地的士绅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延安周边的甘泉、安塞、宜川等地都是他们的活动范围。

经过陕北两三年的养精蓄锐，这支部队实力不断增强，逐渐把目光转向了关中大地，他们的老地盘、根据地。

民国时期西安的古城门之一

民国时期西安东门内的东大街

杨虎城将军纪念雕像

革命公园的革命亭

1926年春，直奉军阀联合，向国民军进攻。原国民军第二军军长兼河南军务督办岳维峻战败。原国民军第二军系统的陕西军务督办李虎臣率部赴豫西援岳，亦遭失败，李虎臣化装逃回陕西。刘镇华(陕甘剿匪总司令)得意忘形，率领八师人马，号称十万之众，浩浩荡荡占领潼关，直指西安。

当时，西安城内的守军，只有李虎臣所属第十师的一部分和陕西陆军第四师卫定一部的两个团，兵力不到5000人。李虎臣豫西惨败，惊魂未定；城内与刘镇华勾结的一些豪绅，组织了“和平期成会”，准备欢迎刘镇华入城；刘镇华踌躇满志，也开始筹备“入城式”。

杨虎城率领的国民军第三军第三师，建制完整，战斗力较强。当杨听说刘镇华祸陕，即率部回师，移驻三原、泾阳一带，与国民军第二军留守部队田玉洁、朱子敏等人商议抗击刘镇华的办法。这时，以魏野畴、黄平万、吴化之、雷晋笙、刘含初等共产党员为代表的陕西中共组织，号召陕西人民起来抗刘并积极促驻陕各军组成驱刘统一战线，共同御敌。

在魏野畴的鼓动、参与下，杨虎城在三原县东里堡召集各将领会议，明确指出：国共合作的广州革命政府正在准备北伐，西安是西北革命的根据地，若被刘镇华占据，将不利于革命军北伐，也会给三秦父老带来极大灾难。因此，坚决主张迅速将部队移驻西安，与李虎臣合兵抗击刘镇华来犯。会后，杨虎城除留李子高旅防守三原外，令其余各部5000余人驰奔西安。

杨虎城先派孙蔚如率领第二支队挺进渭北各县通往西安的重要渡口草滩，准备船只，掩护大部队渡河。孙部占领渡口后，冯、姬二旅长即率精锐部队连夜相继渡河，迅速向西安前进。这时，刘镇华的先头部队已占领西安东郊的韩森寨，一部已到东关，向西安城垣攻击。守军抵挡不住，被迫后撤，情势非常危急。冯、姬二部未及休息吃饭，就出东门投入战斗，击退敌人，才把战局稳定下来，时值4月16日。

4月18日，杨虎城率领后卫部队由草滩、马神庙两路渡河进入西安，进一步稳定了战局，安定了人心。

刘镇华见杨虎城率部入城，气急败坏，命令部队攻东关，占三桥，很快将西安四面包围，断绝了城内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杨虎城深知坚守孤城之难，忙派兵突围开路，但几次突围，均未成功。眼看只剩下坚守孤城一条路，杨虎城又找李虎臣、卫定一等研究如何抗击刘军进犯问题。他谈了自己在三原将领会议上的看法，大家表示赞成，并迅即进行守城防御部署，在城外各要隘和城墙上构筑工事，分别派兵固守，拉开了“二虎守长安”的战斗序幕。

当时，要坚守西安，确实非常困难。杨虎城、李虎臣和卫定一等几个不同系统的部队，过去各有所属，各自为战，而且有过分歧，这次在共产党的帮助下，暂时联合，共守孤城，但是各有人马，各有打算。在这种外有强敌进攻，内有奸人挑拨，守军情况复杂，特别是李虎臣时有动摇的形势下，杨虎城要带领守城部队，团结全体军民坚守西安，确实不易。

5月14日晚，李虎臣忽然失踪。顿时，谣言四起，传说李虎臣已经越城逃走。加上第二天敌人把西安城团团包围，城内人心惶惶。杨虎城千方百计地找寻李的下落，终于在李部的手枪营营长家中，将李找到，并亲自将李虎臣请到省长公署，促膝谈心直至夜半，最后决定召开会议，解决统一指挥、共同御敌的问题。5月19日，各方将领联席会议召开。杨虎城审时度势，提议取消国民军第二、第三军名称，将守城部队统一改称陕军，并主动推举李虎臣任陕军总司令，自己甘当副职，愿意负责防御敌人的重点方位。杨虎城的这种顾全大局、主动谦让的精神，争取了李虎臣，团结了卫定一。接着。他又自动提出取消所部官兵多年来军帽上边的红色布圈标志。与会将领一致通过了杨虎城的提议，通电全国，决心“坚持到底，誓歼嵩匪，以期吾陕父老子弟之安全而后已”。

刘镇华求胜心切，指挥部队，多次发动强攻；杨虎城率部反击，寸土必争。刘下令在东北城下挖掘地洞，准备爆破，炸毁城墙，攻入城内。杨虎城从一个农民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派副官李秀侠、卫队营孙辅丞负责寻截，在地下挖掘堑壕，专门防御敌人的地道爆破。后来，刘军几次挖掘地道，都被发现堵塞，使敌之阴谋未能得逞。

7月22日夜，得到敌人要偷袭的情报，杨虎城和李虎臣、卫定一商量了几句，就站起来向在场的军官说：“敌人今晚由东北城角大举攻城，已将我军口令盗去，今晚口令改为“杀敌!”接着，他命令冯钦哉、姬汇百两部各抽一营准备增援，其余各部军官赶快各回原防，严加戒备。当看戏的人群走出三意社时，东北方向已传来激烈的枪炮声。杨虎城高声喊道：“一律向城东北方向增援御敌!”士兵们在长官的率领下，直奔战斗前沿浴血奋战，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1926年7月，广州革命政府正式出师北伐。9月上旬，北伐军先后攻克羊楼司、汀泗桥，迫近武汉。吴佩孚连续失败，惊恐不安，急于结束西北战斗，以便缩短战线，遂于9月26日派飞机轰炸西安，并散布传单，以10万赏金，索取杨虎城等的首级；刘镇华亦奉命抽兵围攻杨虎城部守卫的三原县，长达五月之久，但阴谋并未得逞。

9月间，刘镇华在强攻多次失利后，企图用欺骗手法，诱使守军下层军官投降。杨虎城知情后，就和李虎臣研究，决定将计就计，让李部下的连长诈称愿意献城，诱骗敌人上钩。杨虎城为了就近指挥，和李虎臣移驻西北城角的广仁寺。当敌约100人爬上城头时，全部被守军缴了械。敌人惊慌失措，自相践踏，城外伏兵向逃敌展开猛烈追击，并分两路向城北大白杨、城西的潘家村进攻，刘镇华精心组织的500名偷城敢死队、生还者仅25人。

守城数月后，食粮缺乏，生活困难；弹药奇缺，战斗日艰。守军内部妥协、动摇的情绪日益滋长，总司令李虎臣的情绪更灰。

民国时西安北门外

民国时西安南门

西安城东北的长乐门

在此情况下，中共西安地委领导城内的工人、学生、妇女等进步组织，积极发动群众，宣传打倒军阀，大力支持了杨虎城，并通过杨虎城反对和谈、打击投降分子。杨虎城在魏野畴、吕佑乾、刘含初等共产党人的真诚帮助和有力支持下，表示绝不与刘言和，并宣称：“虽留我一人，亦非死守不可，有倡言和者，即以军法从事。”在对民众演说时，他慷慨激昂地表示：“西安革命城如果存在，我与城共存；如果城失，亦与城俱亡。”杨虎城的坚定决心和耐心细致工作，终于使李虎臣坚起来，打消了言和的想法。

刘镇华曾派张益谦进城分化、瓦解守军，被杨虎城识破后拒绝。刘又生一计，派人散布革命失败的消息。卫定一信以为真，打算放弃西门，撤回兴平原防地。杨虎城为防止敌人的阴谋得逞，遂与李虎臣一起移住喇嘛寺，指示李定五团长带两连兵晚间专驻西门城楼，万一卫定一撤离西安，立即占领，守住西门。安排妥当后，杨虎城又和李虎臣召开了团以上军官会议，公开揭露了敌人的阴谋，使卫定一觉醒过来，在会上痛哭流涕地表示愿与城共存亡，与大家共生死。从而粉碎了敌人的阴谋，进一步增强了守军的团结。

在守城后期，物资极端困难，少数官绅囤积粮食，有的甚至叫嚣投降。省议会议长胡佑丞暗藏粮食不交，反而经常向杨虎城诉苦，要求供应。杨虎城得知他藏粮的情况后，立即派人搜查，结果查出了30多石小麦和大米，暴露了官绅的丑恶面目。大绅士诸小毖等人顽固地坚持投降，散布悲观论调，暗通城外敌军，刺探军情，企图动摇人心，瓦解士气。杨虎城劝阻无效，便在群众支持下枪毙了诸小毖，打击了官绅的投降活动。

10月以后，城内出现了更严重的缺粮现象，很多人断炊，以油渣、谷糠、野草充饥。11月，发生了军民争食的现象。不少部队派人到居民家中征粮，引起了秩序混乱。为了解决好这些问题，杨虎城专门召集军官训话：“北洋军阀祸国殃民，是人民的敌人。刘镇华是北洋军阀的走狗，我们抗击刘镇华，就是直接打击北洋军阀，也是协助革命军北伐。我们坚守西安，也是为西北革命争人格，我们一定要坚守到底，取得最后胜利。万一西安不幸被敌攻破，我各部官兵必须坚守防地，与城共存亡，与敌巷战，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不是要大家战死而我独生。我已下决心，城破之日，我就自戕于钟楼底下，以谢大家，以谢人民。”言时声泪俱下，在场的许多人都感动地流下泪来。他最后说：“我们革命是为救国救民，倘不顾老百姓，怎能算得革命?近来各部队往往各派官佐到居民家中征粮，秩序大乱，这还能坚守西安吗?接着，他派姬汇百等人为纠察，倘发现有不遵守规定，私自征粮者，在哪里查出，即在哪里枪毙，并且不顾私情，枪毙了部下一个违犯纪律的军官，使秩序复归稳定。

同年秋，冯玉祥、于右任从苏联回国。冯在绥远五原誓师，就职国民军联军总司令，率全军响应北伐，派部下孙良诚援救西安。孙部赶到后，与守军里应外合，西安城于11月28日解围，刘镇华被赶出陕西。

坚守西安八个月，人民群众付出了重大代价。繁荣的城市变成了瓦砾场，死亡军民五万多人。解围后，将所有遗骨安葬西安革命公园(革命公园因此而得名)。在革命大祭会上，杨虎城送了这样一幅挽联：

生也千古，死也千古；功满三秦，怨满三秦。

坚守西安的战争，拖住了号称十万之众的镇嵩军部队，从侧背上打击了北洋军阀吴佩孚，在战略上策应了国共合作的北伐战争；但是西安城受到了严重的破坏。特别是战争后期，食物及缺，守城部队与城内居民，罗雀扑鼠，争夺食物，以致军弛，军民关系相当紧张。

杨虎城看到这些情景，心痛如裂。解围之后，遂于12月初，只身离开西安，隐居于富平、三原一带的友人家中，引咎辞职。友人劝慰他，他说：“我这样一个人，率领着这样的部队，实际上等于废物。以这样的废物而勉强完成坚守西安的政治任务，已经算发挥了废物利用的最高限度，到这时不能不就此下台了。”

冯玉祥到西安后，委任于右任为国民军联军驻陕总司令，邓宝珊为副总司令。冯听说坚守西安的主要将领杨虎城只身出走，非常惊异，要于右任、邓宝珊速将杨虎城召回。12月26日，于右任给杨虎城写了亲笔信。

杨虎城见信，仍不肯回西安。1927年1月15日，冯玉祥派姚维蕃带着他的信又去渭北找杨。信中表明要委任杨虎城为国民军联军第十路总司令。

杨虎城见了姚维藩，婉言谢绝，仍不上任。1927年2月4日，于右任又给杨虎城写了一封情急意切的信，促其出山。于右任闻知杨虎城的夫人罗佩兰病逝，又送去挽联一幅，上写：“有灵为我促杨虎，多难思君吊木兰。”

杨虎城执意隐退，不肯出山。冯玉祥、于右任又派史可轩（中共党员）和张之江等人去请，杨虎城才于1927年2月9日回到西安。他见了冯玉祥当面表示：“当吴佩孚指挥刘镇华率领嵩匪入陕之日，西安岌岌可危，国民第二军新遭挫败，无力支持，在一发千钧之际，虽自知能力薄弱，力量有限，而且部队连年作战，缺乏训练，但既没有其他部队担任保卫西安之任务，我只有不顾一切，使自己和所率部队，发挥废物利用的作用，遂断然进入危城，团结友军，勉力支撑。时经八月，对外隔绝，军需民食，不能不取之于城内，因之军纪废弛，军民伤亡过多。兹幸总司令万里驰援，使强敌溃退，坚守取得胜利。回忆坚守期间情况，不仅对不起部下，对不起人民，也对不起总司令。现在总司令已莅西安，大计主持有人，希望准我解甲归田，以谢部属和西安人民。所有部队，请酌予整编，使他们仍能为国民革命效力。”

民国时的革命公园

现代的革命公园的革命亭

历史是复杂的。杨虎城当时坚持要引咎辞职，除上述公开的理由外，还有更深的原因：他对冯玉祥历史上攻打靖国军，特别是设宴请客，诱杀靖国军将领郭坚等事记忆犹新，对冯玉祥这次请他出山心存戒备。经冯玉祥申明大义，耐心解释，又经于右任、邓宝珊等多次敦劝，他才就任国民军联军第十路军总司令职。

1927年3月8日（正月初七），该部改为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第十军第一师，冯钦哉为师长，下辖2个直属营和两个旅，第一旅曹国华，驻耀县蒲城一带；第二旅旅长王玉亭，下辖三个营，第一营柳彦彪，第二营陈飞卿，第三营行海亭，驻防韩城合阳一带，分别在驻防地训练积极准备北伐。

在杨虎城率领下，六月三日，东出潼关，与武汉国民政府的北伐军会师中原，杨任东路军前敌总指挥，同直鲁联军在陇海线徐州以西作战近半年；后因无援失利，转移至安徽省太和县一带休整。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叛变革命，到处捕杀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6月10日，冯玉祥与汪精卫、孙科等在郑州举行会议，转向反共；6月19日又与蒋介石在徐州会晤，举行了所谓徐州会议。紧接着，冯玉祥撤销了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部政治部部长、共产党员刘伯坚的职务，“礼送”苏联顾问乌斯曼诺夫等人回国，并命令各地逮捕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西北地区的革命形势急转直下，到处笼罩着一片白色恐怖。

冯玉祥反共后，国民军联军驻陕总部政治部副部长魏野畴无法立足，只好前往安徽太和县杨虎城军中。此时的杨虎城，并没有因为国内政治形势的骤变而动摇。他不但没有捕杀共产党员，反而拒绝上司命令，任命共产党员蒋听松为军部秘书长，魏野畴为军部政治处处长，南汉宸为军政学校校长，寇子严为第一师冯钦哉部参谋长，曹力如为第二师孙蔚如部政治处处长。许多共产党员如吴岱峰、杨实初、张学静、刘子华等来到杨部，他也都委任职务，表现出了坚定的政治信念及良好的政治道德。在他的掩护下，到1927年底，第十军的共产党员发展到百多号人。当时，杨虎城本人也曾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但当时的中共河南省委没有批准。

1927年冬，以南汉宸、魏野畴、蒋听松等组成的中共皖北特委，以杨部为据点，在太和、阜阳、亳县一带开展兵运、农运，准备发动暴动。魏野畴、南汉宸等特委的领导人，曾和杨虎城多次商谈要杨率部起义。杨虎城觉得部队缺少基层骨干，一时抓不起来。如果勉强起义，少数人硬干，难免失败。他主张积极充实革命力量，加紧训练军事干部，不必急于暴动。因此和魏野畴、南汉宸等也有争执。

1928年春，以魏野畴为首的中共皖北特委(归中共河南省委领导)发动了阜阳暴动，成立了皖北工农红军，建立起皖北苏维埃政权，后因国民党部队和当地地主豪绅武装的围攻而失败。魏野畴不幸被捕牺牲。这时，蒋介石下令要杨虎城逮捕南汉宸等共产党员。杨虎城没有执行这个命令，他在离开太和去南京前就曾对参谋长孙蔚如说：“这些朋友都是我们请来的，即使一时不能合作，也要对得起朋友，要有道义，要留有他日见面的余地。”他还对南汉宸说：“我宁愿离开我的部队，也不愿把同你的关系搞坏。”

-------此章节以上文字均来自中国军网英烈纪念堂李行知主编的《中秋会》

西安革命公园的纪念墙

1927年王玉亭第二旅驻防韩城合阳一带时，行海亭这才借机会回家转了一圈，合阳慕名前来投奔王玉亭的人很多，其中北伏蒙村一个18岁的娃娃，杨良诚，是亲戚介绍来的，字子清，生于1909年，（于1969年卒于合阳县坊镇北伏蒙村）。行海亭见这个娃机灵得很，个头也大，就让他做了他的警卫员。自此，行海亭的身边就多了一个特别好的小兄弟。

此时的行长眉在杨虎城的部队中干得是有声有色，尤其是在刘振华围攻西安时，他们坚守东门一带，面对刘振华部挖地道准备攻城，他们反制的手段也可以说是出奇制胜。为了判断对方挖地道的方向，他们在西安东门一带城壕也对挖地道，并采取水瓮、铜锣集音听音的办法，让对方无形可遁，发现后就严防死守，或直接挖通对方的地道，然后阻击、再炸毁地道。有力地保证了西安城防安全。这时候的他，已经是杨虎城部离不开的得力猛将，他的营连几乎是所向披靡，极富战斗力从来都不怕死，敢打敢杀。为此，冯钦哉对他也是非常倚重。

这段历史有关描述是这样：第10军改编完毕后留副军长李子高留守后方，主力出陕赴豫，参加北伐。第10军首战马牧集，击溃直鲁联军张敬尧部。随后追击敌军至郑大庄，与直鲁联军主力遭遇，被迫退守归德，击溃刘镇华部进攻。1927年10月，第10军转移至安徽太和休整。12月成立第10军军事政治干部学校，以南汉宸担任校长。随后联合高桂滋部围攻颖州，击溃秦庆林所部，继又收复毫州，留第2师第6旅清剿地方红枪会，主力回师太和。

1928年春，杨虎城限于太和地小，而冯玉祥又无力供给第10军，使军队粮饷械弹无着，部队困苦万分。杨虎城觉得与冯玉祥相处不易，便利用蒋介石企图拉拢第10军的企图，欲从蒋介石的第1集团军方面取得补给。正当准备进行之时，南京国民政府的特务人员指出第10军内有共产党人，并派人前往第10军要杨虎城交出军事政治干部学校校长南汉宸。杨虎城和南汉宸交往多年，深知南之为人，不愿意将南汉宸交出，于是他将南秘密送出部队。但是这么做却断绝了第10军接受第1集团军补给的路子，为了应付局势，杨虎城将前线部队交给孙蔚如和冯钦哉，确定了“内事嘱孙，外事嘱冯”的领导权限。随后他带着妻子和一些随从人员俩开部队前往上海杭州，不久就去了日本。杨虎城以离开部队的方式借以促成了第10军接受第1集团军领导、补给的结果。

杨虎城离开第10军后，第10军便在蒋介石的命令下开赴山东砀山驻防。1928年9月，第10军在山东单县缩编为暂编第21师。在名义上国民政府仍旧发表了杨虎城担任师长委任状，但是蒋介石却在暗中遣人挑唆冯钦哉率部脱离杨虎城。在另一方面，冯玉祥为了使暂21师不脱离他的控制，利用他军政部长的权利，指派亲信许骧云前往暂21师担任副师长，希望许骧云发挥作用，使暂21师重归冯玉祥。但是蒋、冯的这些计划随着杨虎城于1928年10月重回部队而告失败。

【此段文字摘自《军事历史》第145、14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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