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军旅》之【家信】

迷彩人生

<p>《兵味》之家信</p> <p><br></p><p>家&nbsp; 信</p><p>1997年的冬天,我走进了绿色的军营,当时的通讯条件还不发达。和家人、同学、朋友联系的最好方式就是写信了。</p><p>自己给父母写的第一封报平安的家信内容非常的少,到部队的第一天晚上,班长安排每个人都给家里写一封报平安的信,记得第一页信纸换了好几次,都是因为想家的泪水打湿了信纸。为了不让父母看见,湿一张换一张,好像整个老家都在信纸上。</p><p>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多战友收到了父母的回信。每天下午训练结束时是连部的通讯员班长给各个班排送报纸和家信的时间。等待家信的日子真难熬,等着、盼着,终于听见了通讯员班长喊到了我的名字,当从通讯员班长手上接过自己的家信,就像接过了父母沉甸甸的爱。兴奋的打开家信,好像打开了家门,看到了久别的父母家人。躲到墙角看着自己父母写给自己的家信,表情由高兴慢慢的过渡为伤感,最后流下了泪水。这泪水是对家乡亲人的思念,是一种对思乡之情的宣泄,看完信抬起袖子擦干自己的眼泪,把信小心地放回信封,把信封放进自己班用柜里的绿色挎包。整理好服装又投入到了正常的生活,在心里默默的适应着这离开家的日子。看完第一封家信的自己,心里多了一份成熟,眼里多了一份坚定。</p><p>我的第一封家信是放在“年货”的包裹里一起收到的。我的包裹是老妈用一块白色的的确良布用针线封起来的,包裹上的字是老爸让三叔用细毛笔写上去的。白色包裹袋子在我的后留包里一直放了很多年,一直没有舍得丢掉,几经搬迁,一时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当时我父亲和母亲在镇上自己经营着“迎君酒楼”,三叔在和我们家酒楼一路之隔经营着“艺苑影楼”。三叔学过美术,字写得也好。包裹里放着一封家信,哥哥的钢笔字写的好,家信是哥哥代笔,和老爸老妈一起完成的。信中写到家里一切都好,爷爷身体也好,生意也好,哥哥的工作也好。问我部队的天气冷不冷?要注意身体,不要感冒。问我在部队的训练苦不苦?要尊敬首长,不要受伤。问我在部队吃饭能吃好吗?要喝热水,不要喝凉水。</p><p>我看着第一封家信,认真的读着一字一句,生怕拉下了哪一句。看着信我仿佛回到了晋南的老家,看着家信我仿佛听见了父母熟悉的呼唤声,看着家信我仿佛闻见了家里的饭菜味道,看着家信我仿佛看见了离开家一个多月的亲人。</p><p>&nbsp;写到这里,使我想起了一个细节,就是我把包裹里面邮寄的红枣和糖块分给了我们同一个新兵排的战友一起分享,还在兜里装了一些,准备晚上去锅楼房打开水的时候捎给我们一起来的老乡侯金智,老侯在营部的新兵排,离锅炉房不远。为了使自己能坚持度过新兵连3个月,在我的挎包里放了30个糖块,因为离下连的日子大概还有2个月,我就两天拿出一块,从糖块的甜味里汲取家乡的味道,用家乡的味道来鼓励我跑完一个又一个五公里,战胜一个又一个的困难。</p><p>在火热的军营生活里,和家人的信传达着我对亲人的思念,慢慢的拉近了我和家乡的距离;和同学的信延续着我们同窗的情谊,为彼此在学业和训练中取得的成绩而祝福。家信帮我度过了多年的军旅生活,直到我转业到地方工作前我还保持着写家信的习惯。放在储藏室里的家信已经泛黄,字迹已经变浅,但是我一直没有扔掉一封家信,家信是我不断向目标发起冲锋的力量源泉,家信是我在想家时的安慰剂,家信是联系我和军营之外的纽带。</p><p>&nbsp;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在一封封家信的陪伴下从一个刚入伍的新兵成长为一名新兵班长、文书兼军械员、军校学员、排长、参谋。在军营的10余载岁月里一直翘首望着家信寄来的方向。</p><p>怀念那个写家信的年代。</p><p>迷彩人生于2020年11月8日晚</p> <p>这是我在红一师大功团冬季野营拉练时拍的照片。用的是650元的凤凰标头相机。</p> <p>我寄回的家信被老爸老妈保存在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我转业回到老家后老妈把所有的家信一起交给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