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手术背景</b></h1> 目前全世界共约3250 万例起搏器植入患者,随着心律植入装置的广泛应用,其相关并发症也逐渐增多,其中植入起搏装置术后感染(囊袋及导线感染)是心律植入装置主要并发症之一,成为电极导线拔除的主要适应证。<br> 云南省阜外心血管病医院是西南地区为数不多能够独立开展起搏器电极拔除术的省级公立医院之一,随着电极拔除技术的进步,以及锁定钢丝、机械鞘、激光鞘等拔除工具的广泛应用,在电极拔除方面我们团队积累了越来越多的经验!<br><h3> 2020年10月云南省阜外心血管病医院心律失常中心在任晓庆教授、郭涛教授、郭金锐副教授率领下顺利完成了3例高难度、高风险的心脏起搏电极拔除手术。现分享如下:</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病例资料</b></h1> 病例一: 患者黄某,男,48岁,主要诊断:三度房室传导阻滞等,2014年外院行永久单腔起搏器植入术(VVI),术后发生顽固性感染,表现为囊袋及电极导线埋植处的皮肤反复红肿破溃、脓性分泌物流出,外院经大剂量抗生素、局部清创和取出脉冲发生器等治疗措施,未能有效控制感染,遂于我院住院治疗,综合评估后行起搏器导线拔除术。<br> 技术细节:2020年10月26日患者全麻下经上腔静脉,将锁定钢丝固定于电极导线的远端,扩张鞘管沿电极导线送至远端电极所附着的心内膜,牵拉锁定钢丝的同时,反向推送扩张鞘管,使电极导线脱离心内膜,并经扩张鞘管取出体外。<br> 预后:患者术后出现发热,给予头孢哌酮舒巴坦联合万古霉素1周后即控制感染。未发生与拔除术相关死亡,也未出现心包积液或心包填塞。随访未再次出现感染症状。<br> 病例二: 患者张某,男,78岁,主要诊断:持续性房颤,三度房室传导阻滞,先天性心脏病,房间隔缺损修补术后等。2019年4月外院行单腔起搏器植入术(VVI),因右锁骨下囊袋破溃,起搏器脉冲感受器部分外漏1月入院,遂于我院住院治疗。<br><h3> 经验交流:由于起搏电极拔除术是手术风险较高的介入治疗手术,为保证患者的安全应注意以下几点:1.术前应了解电极导线的型号和结构、置入年限和置入途径以进一步了解电极导线走行。2.一般而言,对于起搏器依赖患者,拔除术中应先放置临时起搏电极导管,并在术后保留1-2周,待感染被完全控制后再经对侧置入新的永久性起搏系统。但该患者行原起搏器囊袋清创术/电极拔除术与对侧新起搏器植入术同台手术,术中对于感染部位应彻底清创。随访未再次出现感染症状,伤口一期愈合。</h3> 病例三: <h3> 患者郭某,女,59岁,主要诊断:风湿性心脏联合瓣膜病,二尖瓣关闭不全,三尖瓣关闭不全,主动脉瓣狭窄,持续性房颤,三度房室传导阻滞等。2009年行二尖瓣机械瓣置换术及三尖瓣修补术。2018年1月行永久单腔起搏器植入术(VVI)。因程控提示起搏/感知不良入院。技术难点:患者全心扩大,左房上下径*左右径110mm*113mm,右房上下径*左右径86mm*66mm,左室:54mm,EF:54%。</h3><h3> 经验交流:该患者可选择的治疗方案包括(1)旷置故障心室电极,植入新的心室电极;(2)拔除故障心室电极,再重新植入心室电极。从技术角度来说,两种方案都是可行的。但考虑到患者如此时旷置心室电极将增加静脉闭塞、加重三尖瓣反流、增加电极感染等风险,且旷置的电极和新植入的电极可能存在互相磨损及干扰,影响到新电极的功能。该患者行原有电极拔除术及同侧新电极植入术,术后未出现心包积液、心包填塞及感染等,患者预后良好。</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小结</b></h1><p> 拔除电极导线是一项风险性较高的有创性治疗措施,应严格掌握适应证。2017年HRS《心律植入装置电极管理及拔除专家共识》指出,对于无用或无功能电极,旷置或拔除是有效的处理方式,而对于预期拔除获益大于远期并发症的风险时,建议在有经验的中心进行电极拔除。植入装置最多应用的是经静脉拔除,其优点为局麻、创伤小、术后恢复快。术中可用非锁定的普通指引钢丝进行“徒手”拔除(直接牵引法),而植入时间较长者需要有特殊功能的器具协助(血管内反推力牵引技术)。我院自2017年开院以来已对30多根电极导线进行了拔除,均取得了良好效果。</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参考文献</b></h1>[1]中国生物医学工程学会心律分会. 心律植入装置感染与处理的中国专家共识2013[J]. 临床心电学杂志, 2013, 22(004):241-253.<br>[2]王方正, 马坚, 黄德嘉,等. 经静脉拔除心内膜导线:目前认识和建议(2011年修订版)[J]. 中国继续医学教育, 2011, 15(11):70-76.<br>[3]何金山,段江波,昃峰,王龙,李鼎,苑翠珍,周旭,郭继鸿,李学斌.心脏起搏器植入术后非感染故障电极处理一例[J].中华心血管病杂志,2019(08):653-654.<br>[4]Kusumoto FM, Schoenfeld MH, Wilkoff BL, et al. 2017 HRS expert consensus statement on cardiovascular implantable electronic device lead management and extraction[J]. Heart Rhythm, 2017, 14(12): e503‑e551. DOI: 10.1016 / j.hrthm.2017.09.001.<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