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重见九寨沟

苏仁

　　2020年10月的秋天，是川北最美的季节。避开了雨季，迎来了颜值巅峰。如同盆盆翡翠一般的黄龙，如同调色板一般的九寨沟，茶马重镇松潘古城，冰雪世界达古冰川，溢彩流金的奶子沟，风景如画的毕棚沟。沟沟有泉涌，漫山彩林红。

在川北最美的季节里，开启了我的又见九寨沟行程。36年前第一次和九寨沟握手，就立下誓愿，一定要在金秋时节再来一趟九寨沟。谁知倏忽间三十六年。直至今日才得以实现。同一块地方，同一条山沟，今昔对比物非人非变化巨大。那时是一个意气风发即将参加工作的大学生，现在是一个已经白发满头的退休的老头。

九寨沟大门36年的变迁。

当今九寨沟山门宛如一个富二代。而36年前的山门则更像一个山大王。36年来九寨沟享誉中华，给当地带来了丰厚地收入。而36年前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林场。若不是当年林业部那位老工程师来到此地，被这里的美丽所震惊，并当机立断制止了砍伐林木。此后又向国务院写出保护九寨沟的报告。九寨沟的命运也许就没有了今天。从山门的变化就能感受到，一道山门两重天，创业艰辛三十年。

第一天2020年10月23日

10月23日6点就从成都出发了，经汶川，松潘到达黄龙已经十二点多了，第一次来黄龙，以为时间充足。坐索道上山后就一直在顺着木栈道走，海拔很高，四千多米，索道离景点又远，走起来很累。

当我们走到第一个岔口时，这里就有个坑。因为游客将面临一次选择，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往上走到黄龙最高的海子五彩池。往下走则往山门口走。面对这个选择，大部分人会选择往上走，五彩池听着就有诱惑。然而这个坑就是，一旦过了下午三点，索性就干脆舍弃看五彩池。五彩池只有在阳光照耀下才好看。过了三点，阳光照不到水面。这时五彩池就根本没有颜色了。而这一段四千多米的攀爬会让你失去了最宝贵的时光。最后是两头不落好。如果这时选择往下走，一连串的海子在阳光照耀下就格外美丽。

我们由于是第一次到黄龙，在这个选择上就踩了雷。当我们下山时，虽然景色也不错，彩湖一个连一个，但是毕竟光线不是最佳。这实在可惜。原以为黄龙秋季应该有红叶，然而这里不仅没有红叶，连黄叶也不多。满山的杜鹃花说明了，它最美的季节是春天。而不是秋天。

第一天的行程安排的很紧张，且海拔又高，下山住在川主寺酒店后，一夜未能睡安稳。这条路线设计明显不足是没有循序渐进依照海拔高度依次递增。

黄龙五彩池雪后景色

　　1984年我与九寨沟的第一次握手

《现在九寨沟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当我们把时钟拨回到39年前，情况可就不是这样。当时如果有人向你提起九寨沟，你一定会觉得就像遇到一个不认识的英语单词一样，不知道它代表了什么意思。我第一次听说九寨沟时就是这种感觉。

那是1981年，我正在读大一的时候。在一次与在林业部工作的邻居闲聊中，他提起了九寨沟。他向我描述九寨沟的漂亮。然而也许是他的描述能力太差，也许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总之，他说了半天，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它的美丽。又过一年夏天，在一次和美女校友闲聊中得知，这个暑假她竟然和两个女友，一起去了趟九寨沟。这不仅让我大吃一惊，而且也让我肃然起敬。

她不愧是中文系的学生，九寨沟在她嘴里，描述的就像她本人一样柔美靓丽。她描述的九寨沟是安徒生的童话，是梵高的油画。绘声绘色，娓娓动听。让我顷刻就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特别是那句，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主席也认为，这是他在世界各国旅游景点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地方。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心。能感动美女的地方，那一定也是像美女一样美丽的地方。

多年后当我想起这件事时，我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真理，所有的真理都不过是你的情感。同样一件事由不同的人说出来，引发你的情感不同，事情的真实性也就不同。

五色海

第二天2020年10月24日。

川主寺到九寨沟景区。

昨天从黄龙下山后入住川主寺的酒店，第一夜大家都有些高反，头疼头胀，没有谁睡的安稳。到高原第一天和第二天都会有些现象，其实这属于正常现象，但更多的人会有恐惧心理，结果就越演越烈。

七点吃过早饭就赶往九寨沟。由于今天是周六，所以九寨沟游客比较多。九寨沟海拔二千多米，所以今天走起路来就比在黄龙舒服多了。

一进九寨沟大门，大巴就一路把游客们送到了五花海。这是地震后通往原始森林一侧的最高点了。熊猫海，天鹅湖，都被2017年8月8日的地震毁了，还没有修复。当有两个游客问工作人员，能不能爬过去看看，工作人员当然一脸拒绝。我多一嘴说，那些景点估计都已经被埋了吧？也许早再也见不到了。这时那位藏族工作人员急了，满脸不高兴地瞪着我说；谁说景点没了？谁说景点被埋了，现在不正在修吗。修复慢一点就说给埋了，你也太不负责任了。我有点好笑，我这难道不是疑问句吗？但是，顿时又觉得他挺可爱，也许他对九寨沟的感情太深了。这么多年来，九寨沟让他们富起来了。当然不愿意听到对九寨沟不利的话。那怕是一种疑惑也不容许。

五花海依旧是那么漂亮。湛蓝湛蓝的湖水，湖底下的树枝依旧如故。只是当年山坡上林场砍伐树木剩下的树墩树根再也找不出痕迹了。毕竟是经历了一场大地震。而这里恰恰就是震中。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刻桌8.8大地震的字样。它就是从山顶一路滚落下来的。尽管经过一年修复初见成效。但是它压塌的树木，土方和滚落痕迹依旧历历在目。

从五花海沿栈道过珍珠滩大瀑布。这里的水流比以前更大了。

2017年8月8日九寨沟比芒村发生了七级强烈地震。关键震源只有20公里，属于浅表性强烈地震，所以毁害性极强。比芒村的地理位置几乎就在天鹅湖附近。所以对日则沟影响很大。尽管修复了三年，依旧有一半的景点没有恢复。

　　1984年

《自从听美女同学说过九寨沟的经历后，我就一直在寻找能去九寨沟的机会。机会就出现在1984年从青海毕业实习回京的路上。

我们从西宁出发后，故意在宝鸡改坐237直快拐进了四川广元昭化。4月22一早4点到达昭化，由于行李较多，就把它们存放在了昭化车站。由于没有买到当天直达南坪的汽车票 ，只好先到文县。然后再从文县沿青白江到南坪。直到24日才到达九寨沟所在地南坪县。从广元到九寨沟一共不到三百公里，我们却整整走了三天。其中辛苦自不待言。

去九寨的路途非常辛苦。然而到了南坪也丝毫看不到出有什么美景。光秃秃的山，坑坑洼洼的路。即便是南坪人，当时也看不起南坪。笑话我们说，这个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是个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民里面除妖精的地方。小心妖精骗了你们。而那一年恰恰是一个箭竹开花的年头，熊猫不吃开花竹，据说在山上已经饿死了好几只熊猫。全国正开展拯救的活动。

正当我们坐在车上忐忑不安时，汽车一下子就拐进了九寨沟。顷刻车上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感觉就像孙悟空纵身一跳，跳进水帘洞一样，顷刻就变了天地。

苍松翠柏，绿郁葱葱，溪水哗哗，瀑布隆隆，鸟语花香，叠瀑重重，真的就像那位美女所言，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间能的几人行。在那一刻，车上的人都高兴地指指点点，忙个不停。这真是一条神奇的山沟。世界就这么奇怪，世界里面的人，说这里是穷山恶水。世界外面的人，却看这里是人间仙境。》

珍珠滩瀑布

2020年10月24日

上午结束了五花海的游览就回到诺日朗吃午饭，之后又乘车去了长海。长海是九寨沟最大的一个海子。但是景色最一般。在这条线路中，我最爱的是五彩池。

现在的五彩池水色深蓝。其实早年我来的时候，它是有黄有蓝，有红有白，有翠绿，有湛蓝。美的就像一块调色板。怎么能是一个蓝字就敷衍的了的呢。记忆里，这三十多年中，它好像发生过干枯，后来还停业整修过一段时间。现在这个颜色很可能是修复后的颜色。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成色。

　　1984年

《我们一行六人住在了诺日朗瀑布旁的招待所，虽然简陋，但还干净。九寨沟是一个像英文大写Y字形山沟。诺日朗瀑布就在Y字的中心。

从诺日朗瀑布到那一条沟都是小碎石路。从路口走上来，藏族的水车滋滋扭扭的转动，藏族的经幡随风飘荡，藏族的石砌住房树林里隐约，四周安静的只有鸟鸣和山水。四月的诺日朗，雪山冰雪尚未全部融化，瀑布只有几股细细的水流。诺日朗的招待所就是几间公棚似的木板房。眼前满山箭竹，满山杜鹃。四月的九寨乍暖还寒，小雨濛濛。》

五彩池

2020年10月24日

现在游览景区，到那里都像是在城里坐公共汽车一样，只要在车站等车就可以了，一个景点游览结束，就坐通勤车到下一站。

所以下午两点多，我们已经从诺日朗瀑布往沟口走了。过犀牛海，老虎海，树正瀑布，树正群海，火花海，然后坐通勤车到沟口。现在游览九寨沟虽然不像过去那么辛苦了，可是也少了许多乐趣。依靠通勤车一天基本就可以把九寨沟走完。而以前都是住在诺日朗，然后每天走一天沟。这样走下来非要三天不可。

结束了九寨沟的一天后，就住在了沟口附近的宾馆。现在的沟口宾馆林立。远不像当年荒凉的的只有一条沙土路，安静的除了几声鸟鸣，阵阵林涛，就啥也听不见了。

　　1984年

《25日起床后，就早早地走近了日则沟，这里的镜海，珍珠滩，五花海 ，熊猫海，箭竹海，天鹅湖一步一景，美不胜收。沿途还有许多砍伐下来没有运出的原木。整个山沟安静的只有水声和鸟声。远处雪山，近处倒影，绿绿的草地，五颜六色的湖水。真的就是一幅幅油画。

我们刚刚走过熊猫海一会儿，后面几个人赶上来后告诉我们，有一只熊猫由于饿得没有力气了，在箭竹海寻找吃的时候，一不小心掉进海子里淹死了，工人们都在那里打捞呢。这种悲催的场面我们自然也不想回去看了。只想赶到天鹅湖看看天鹅去。毕竟接近三千米的海拔，走起路来还是有些累的。就在我们在天鹅湖寻找天鹅时，山上下来的人叫我们不要再往上走了。他告诉我们说，一只大狗熊正在往下来。而这条沟除了我们六个人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为了安全我们赶紧就往回撤了。就这样我们带着九寨沟原始美的泥水，一路撤回到诺日朗宾馆吃晚饭。》

第三天2020年10月25日

早餐后从九寨沟到松潘牟尼沟，夜住茂县

牟尼沟在松潘县境内，从九寨沟出发大约需要两个小时。沿国道213过松潘古镇后，转入Z096乡道。这条路中途会经过一个叫九道拐的山林，弯道很急，下来不久就会经过一块景色优美的盆地。群山犹如一幅巨大的盆景。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爱情谷。只要开车到这里，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停下车来照相。

松潘古镇以前是茶马古道上的重镇。今天看来古镇保护的也相当完整，古香古色。连城门和城墙上砖都依然如旧，很招人喜欢。这座古城里居住的少数民族主要有藏族和回族。

从九道拐下来后的爱情谷景色

　　1984年

《26日我们八点出发去看长海。来回十五公里。这里的景色和日则沟有些区别。弯弯曲曲的小沙土路，把我们带进了一条峡谷。腐木断枝，沼泽青苔，一片片的杜鹃花开在山坡上，山坡上参天大树笔直的覆盖了山坡。有一种阴森森的恐怖。弄得没人敢钻进去拍杜鹃。

和我们一起走路的还有一对北京的新婚夫妇。大家见到这样的景色都不约而同的惊呼到，童话世界，童话世界。照相机拍个不停。玩着乐着就赶到了长海。大家正站在长海边翘首弄姿拍照时 ，一场大雨来了。人家都带有雨伞雨衣，我们是半路赶来，行李还都存在了广元。所以只有冒着雨往诺日朗宾馆赶。三十多里路，三个小时，把我们几个淋的像落汤鸡。》

2020年10月25日

牟尼沟实际上是由两部分组成。扎嘎瀑布和二道海。由于所有的介绍资料都不曾讲到二者的区别。以至于我们到了牟尼沟门口，还向人家说，我们只看牟尼沟不看二道海。把个买票弄得一脸懵逼。

直至进入牟尼沟景区里，碰到下山的游客才搞清楚。原来挂着牟尼沟大牌子的景区里，实际上只有扎噶瀑布一个景点。要看海子颜色，还必须去距离牟尼沟十八公里的二道海观看。

网络上有些文章把牟尼沟说的像花儿一样。说牟尼沟是集合了黄龙和九寨之美，是九寨沟的孪生姐妹，九寨沟的后花园，其实除了二道海的海拔和黄龙一样，水的颜色不输九寨沟之外。水域面积，交通设施，周围环境，经营管理都无法与他们相比。也许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但是只要看看景区大门口大片的烂尾楼，就知道当地政府为什么着急了。

2020年10月25日

二道海的水的颜色不亚于九寨沟，还是比较客观的。它的水域面积小，所以颜色更加如同翡翠一般。但是雨水面积小，海拔高，没有交通工具。这显然是硬伤。

2020年10月25日宿茂县

牟尼沟的扎嘎瀑布水量的确很大，出于安全现在已经不让游客登顶瀑布头了。

二道海的景色主要以头道海，天鹅湖，鸣泉，森林迷宫，二道海组成。转一圈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由于都是松林，所以即便秋季，也没有什么层林尽染之美，更适合于夏季游览。

告别牟尼沟，在松潘古镇吃过午饭，就一路开到茂县。130公里路竟然走了三个半小时。路上车辆太多了。

1984年

《出了九寨沟沟口，我们分别在沟口拍照留念。此时天色已晚，当我们正在发愁怎么回到南坪时。突然从林区开来一辆空车，看来这辆空车就是我们今天的救命稻草了。不由分说上前就把车给拦下来了。一个人向司机解释情况，其他人则已经纷纷爬上了车。等司机明白以后，只能苦笑的说，那就走吧！当走了一半路以后，卡车要拐进另一个方向时，我们不得不下车了。下车后天色更晚了。正当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竟然来了一辆森林警察的巡逻车，我们还是老办法，把警车给截了。警察出面给我们截了一辆开往南坪的卡车，我们才在黑灯不久后赶到了南平县。

这一趟九寨沟走的真是千辛万苦。但是它的美影响了我们的一生。多年以后的一次聚会上，其中一个同学告诉我。自从我带他看过九寨沟以后，多年来他自己一个人已经单独去了七八趟。每当他的人生遇到挫折，困惑，烦闷时，他就会一个人去一趟九寨沟。在那里他似乎总能找到解药。他的话有些令我惭愧，因为从那一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九寨沟 。其实我在九寨沟时就想过，下一次来一定要赶在秋天季节来一趟。九寨的水，黄山的云，只有在秋天这个大背景里，才最能显示出它的艳丽。秋天才是上帝画出来的最美的油画。》

第四天茂县2020年10月26日

到达古冰川，住达古冰川路口七彩湖山庄

早上七点半就离开茂县到黑水县达古冰川。达古冰川原来叫打鼓雪山。这是红军长征翻过的最后一座雪山。海拔4860米。有世界第一最高索道。

红军长征翻越的最后一座雪山——达古雪山。现在改名为达古冰川—4860米。从山下做索道直接上山。这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索道。山上景色不错。雪雾弥漫，人在山顶犹如画中。

达古冰川山顶终年积雪。人在山顶就像在雾里。考虑到其他人的身体状态，大家原本商议在上面待半个小时。但是由于景色实在太美了。大家都竟然都没有感觉到有高原反应。结果一下子在山顶待了一个半小时。所以，高原反应许多时候更是一种情绪压力。只要心态放松，步履放慢，适应一两天，就会和平时一样正常。

下山后就开车到离冰川不远处的七彩湖山庄住宿。

在山顶摆的poss的人们。

　　第五天10月27日

今早在七彩湖山庄吃过早饭，就开始沿八十里彩林的奶子沟行进。

第一站就是富有特色的村庄羊绒哈德。村子整个就是一个旅行农家乐。整齐划一的石楼掩映在彩林之中。村子的藏寨碉楼刻花，佛塔金光灿灿。

羊茸哈德村的大门很气派

奶子沟的第二站就是洛果措。

奶子沟路边的一个小湖。名叫洛果措。水的颜色淡蓝色。湖边红叶黄叶就像是春天开出的朵朵花朵。花团锦簇。这是奶子沟最美的一段。

黑水县奶子沟八十里彩林画廊

　　奶子沟第三站是我们此行最得意的神来之笔。

在奶子沟驱车游玩时，原本以为走错了路，结果在原路返回到一处小水库时，我发现一处山口拐弯处立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网红树由此上山。

网红树让我好奇。好奇心驱使我向一对藏民打听怎么回事？原来这座山顶的干市坝村有一棵非常出名的红叶树。去年在网络上被热炒。被人们称为网红树。

它长得高大挺拔，满树通红，屹立在干市坝村口。对于是不是去看这棵网红山，我们的态度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们立刻开车上山。弯弯曲曲的盘山道，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汽车费尽气力才爬到山顶。山顶有一个藏寨。藏民们汉语说的也不错。见到我们突然出现，立刻热情的兜售他们的蘑菇木耳。我们买了几袋后，像他们打听网红树在哪里？他们指着脚下村口的一棵树说，你们看，就在那里。原来整个山坡林木茂密，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二话不说立刻返回原路。

黑水花楸的介绍

我们把车在返回路上开了一段，果然看见一颗红彤彤的大树立在山顶。树冠很大，树干很直。树形优美，树叶呈现枣红色，并结满小白果。树的周围用树枝搭建的栅栏围了一圈。可见这棵树的珍贵。由于这种树大家谁也见过。自然是高兴的各个角度拍照。我们拍的十分开心。

旅游途中往往就是这种额外的收获最令人难忘。万山丛中的一棵树，令我们不远千里，驱车在高山窄道，艰难的爬上这个高山之巅的藏寨与它相见。按佛法解释这就是我们的缘份。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

　　这个藏寨住的是安多藏族。藏族里个说法，卫藏的法，康巴的汉子，安多的马年。拉萨那里的藏族是研究佛教法典的。川西康巴的汉子是最忠实的。安多藏族的马是养的最好的。今年八月在青海玛多县遇到藏族也都是安多藏族。

在这么高的山顶，遇到一群纯粹的安多藏族，看到了网红树。这缘分让人觉得，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下山后，一路开车到理县古尔沟入住诗曼温泉酒店。途中两次堵车。因为这边到处都在修路。虽然只有一百三十公里，却整整走了四个小时。

第六天10月28日

夜宿古尔沟宾馆，28日早餐后去毕棚沟。约四十分钟。毕棚沟沟口海拔2000米，核心景区3200。

毕棚沟实际上就是四姑娘山的后山。它集雪山，高原湖泊，原始森林，高山瀑布，沼泽于一体。如果在最美的季节十月底后进入景区，你会被它的艳丽惊的目瞪口呆。它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它的光线变化特别快。刚刚还是阴云，突然云层中就冒出一座山峰。明亮的太阳光顷刻照耀在湖面或树木上，非常梦幻。所以今从这一点来看，这时它的色彩之艳毫不输九寨沟。这个季节不仅黄柏的色泽点缀了整个山沟。连湖水都会呈现出蓝色，有些地方可以有蓝冰。

　　毕棚沟的主要景点都是围绕着龙王海，盘羊湖，叉子沟垭口三大场景展开的。沟的两旁还有多条大小瀑布，一些小海子点缀比如卓玛湖就是毕棚沟第三大湖。以及每一座山峰都是一个景点。比如女皇峰。燕子岩窝，白龙瀑布，娜姆湖，红石滩等。叉子沟垭口就是连接四姑娘山的长坪沟的垭口。翻越过去就是四姑娘山。

从沟口买票进入景区后要倒两趟通勤车，首先是要坐大巴到龙王海。下车沿左侧走，过龙王海瀑布，往前就是娜姆湖。绕湖后继续乘大巴到上海子。

从上海子开始，就要换乘电瓶车到盘羊湖和以及再换乘电瓶车到叉子沟垭口。叉子沟垭口就是景区的最高点，其中这个景点内的燕子崖海拔在4200米左右。有些徒步爱好者就是从这里徒步翻山到的四姑娘山。个人以为盘羊湖和叉子沟垭口是毕棚沟最美景点。而最美的季节就是秋季。仅这个季节而言，九寨沟的水，毕棚沟的云，

磐羊湖景色

盘羊湖只要高山景色，瀑布上是一个大湖，远处的山峰倒影的湖中 。

磐羊湖，大概是因为磐羊喜爱到这里来喝山泉

磐羊湖

娜姆湖的云变换无常

红石滩。毕棚沟的红石滩是由一种细菌繁殖形成的。离开了这种生长环境，细菌无法生存，红色就会自动消退。

叉子口垭口，翻越过去就是四姑娘山的长坪沟。

　　六天的行程结束后，在成都就开始各奔东西了。但是由于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峨眉山，所以显得还愿之旅略有遗憾。为了圆满，我又在成都增加了一趟峨眉山之行。

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普贤菩萨是大乘佛教的四大菩萨之一。与五台山文殊菩萨分别是释迦牟尼的左右胁伺。普贤代表德，文殊代表智。

始于黄龙，收于峨眉，还愿之行有始有终，一路山色，一路水色。赏秋之行其乐无穷。在这个多事的2020年，我能够年初上黄山，年末去九寨，足矣，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