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同桌的她

西北

这些年在同学聚会时，我们经常谈到的一个话题就是曾经的“同桌”。大家一道回顾那些美好的岁月和与同桌之间那纯真而幼稚的恩恩怨怨。有的一谈就是好几个同桌，好多件趣事。只有我因为记性太差，从小到大读了近十年书，除对第一个女同桌印象深刻点外，其它大多记不得了。

那是1957年的9月，还不足上学年龄的我，就在洞窝小学入学了。刚开学，因家搬高坝长江村，便转学到了高坝职工子弟小学就读。因进班最迟，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座位。

我全班个头最小，却成了全班个子最高大的那位女同学的同桌。她就是后来号称晒高坝的那个饶美女。

一开始她对我还比较友好，时不时朝我笑笑，上课时最多拉拉我的手或者勾勾脚什么的，记得还给过我糖吃。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渐渐讨厌起我来。

只记得有一次上课时，她来拉我的手，我不让她拉，她便掐了我一爪。并警告说：不准告老师，告了就打你。从此，在课堂上她经常时不时地，一会儿在我的手上抓一下，一会儿又在腰杆上或屁股上掐一爪，还返复威胁道：“不准告”。因不太痛，没有哭也不敢告。心想，反正我不惹你，过阵子总该饶了我吧。没想到，她见我还听话，便升级了。不仅脚蹬手掐，还拿针来钉我的屁股。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就痛得汪汪汪地哭了起来。老师冲着我吼道：“你哭啥子？这么大个人了上课还哭鼻子。给我站起来”。我只好乖乖地站了起来，但还是不敢告她。老师又问我那同桌：“他为啥哭？”，同桌说：“不晓得”。就这样我整整站了一节课。同桌还时不时的望着我直笑。

如此现象又重复了几次后，老师实在不解。便说：“干脆把你换到第一排来，坐在我鼻子底下，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怎么说哭就哭了的”。谢天谢地，就这样我又多了一位女同桌，而且上课不再哭鼻子了。但后来的同桌们我却一个也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