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第一批战斗机飞行员的壮举

清泉

编辑制作：清泉插图及资料：来自网络插曲：被迫分离 ‍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他们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代战斗机飞行员，有清华毕业的，有归国华侨，有名门望族……他们的故事可歌可泣，值得每个中国人永远记住。 台湾导演张钊维拍摄的纪录片《冲天》，以1937-1945年中日全面战争为大背景，呈现中国历史上第一代战斗机飞行员们的爱恋、荣耀与死亡。 笕桥中央航校，截止到1945年抗日胜利，共培养了16期优秀的中国飞行员，一共1700人，打掉日本战机1200架，1700名飞行员全部壮烈牺牲，平均年龄仅仅23岁。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些数字和他们的英雄故事，让我留下了自豪和心痛的泪水。因为这批飞行员是在祖国最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他们生活优越，聪明帅气，正值青春年华，敢爱敢恨，在天空拼命抗击日寇，故事感天动地，他们却全部壮烈殉国…… 1932年，国民政府在杭州创办了培养中国第一代飞行员的笕桥中央航空学校，招生的条件在18岁到24岁之间，学历绝不能低于高中毕业，否则的话，根本没有能力去理解和操控飞机，当时能高中毕业的，要么是家境富裕的富二代，要么是官二代，普通人很难有条件上完高中，所以能进入中央航空学校的大多数都是富二代和官二代。 成立中央航空学校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日本的空军，因此他们的校训上写得很直白“我们的身体飞机和炸弹，当与敌人兵舰阵地同归于尽！”看到这么直白的校训，每个人的心里都非常清楚，他们将来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死！ 1936年，中国第一批飞行员驾驶的是美国支援的霍克三型战斗机在空中与民众亮相。当时我国的空军实力很弱，飞行员素质有高有低，关键是战斗机不到300架，自己本国又不能生产制造。而日本有先进的96式舰载战斗机2000多架，他们本国能生产制造。中日双方空军力量悬殊，但是中国有一批年轻的飞行员，他们有为国而战的满腔热血。 抗日期间牺牲的飞行员有：被称为中国空军“四大天王”的李桂丹、高志航、刘粹刚、乐以琴，还有第一个在围捕中饮弹自尽的阎海文，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陈怀民等等…… 张锡祜 　　 为国牺牲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1937年8月14日，笕桥空战拉开了中日的第一次空中对决。日本人当时企图将国民党的空军一举歼灭。这边是由高志航带领的空军队伍，在狭路相逢的天空上，他率先击落了一架敌机，大大涨了我方的气势。不过胜利是短暂的，牺牲很快就开始了。年仅25岁的张锡祜参与战斗时由于飞机失事殉国，3天后，21岁的闫海文在返航途中被敌军高射炮击中，为了不被敌军俘虏，自戕殉国，2天后25岁的沈崇诲也以同样的方式牺牲。 3个月后，高志航在机场遭到敌军空袭，在敌军的密集炸弹下，也跟着队友一起走了。短短半年内，中国空军击落百架敌机，也牺牲了上百名飞行员。无数的飞行员还在前赴后继，其中就包括了林徽因的三弟林恒，陈怀民，黄荣发，林日尊等人。 张锡祜他的父亲是当时有名的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 图片是张锡祜与他的未婚妻的合影。 阎海文 　　 阎海文，航校六期学员，曾在航校史上创下打地靶满分记录。8月17日，阎海文在执行轰炸任务时，被炮弹击中，跳伞误入日军阵地。以随身手枪反击包围他的日军，并高喊“中国无被俘空军”。然后用最后一颗子弹，自杀。年仅21岁。日军感佩他的壮烈，为他立碑，上面写着：“支那勇士之墓“。 沈崇诲 沈崇诲(1911―1937)，国军空军飞行员，抗日英雄。祖籍江苏江宁，后迁居到湖北武昌。其父亲沈家彝先生，在北平法政界任要职，曾任上海特别市高等法院院长。沈崇诲牺牲时任空军第2航空大队9中队分队长。 人物生平 沈崇诲自幼爱好体育。1921年考入北京成达高等小学。后入天津南开中学。1928年考入清华大学。曾作为校足球队和棒球队队员，参加北平、东北地区和全国运动会。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领导各大学学生组织义勇军。 1932年7月毕业后，到绥远工作。同年12月，考入中央航校第三期。毕业后曾留校任飞行教官。后调任空军第二大队第九中队中尉分队长。主要事迹 1937年8月13日淞沪战争爆发。1937年8月14日，奉命随第二大队轰炸日军第三舰队。激战中，正遇日军在码头登陆，遂轰炸之，并炸毁堆在码头上的日军军火，使日军伤亡惨重。 19日晨，再次奉命轰炸敌舰，适遇敌战斗机袭击南京、杭州，其护航战斗机被迫迎敌，遂在无战斗机护航的情况下，与第九中队飞行员升空执行任务。飞临日军舰时，所驾904号飞机突然发生故障，尾部冒出浓烟，速度减慢，脱离战斗队形。此时，日军旗舰“出云号”正指挥航队与中国空军激战，沈崇诲遂与同机的陈锡纯驾机撞击“出云号”，但因伤势过重，不幸坠海。 沈崇诲殉国时年仅25岁。为表彰其英勇爱国精神，国民政府特追赠其为空军上尉。 清华大学毕业的沈崇诲 演员王力宏，在电影《无问西东》里扮演男主角沈光耀，沈光耀就是沈崇诲。 陈怀民 1916年，陈怀民出生在江苏镇江一个大户人家。父亲开办了当地最大的武校，母亲则经营丝绸生意，家境非常富裕。用现在的话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的父亲陈子祥是早年同盟会成员之一。受父亲影响，陈怀民从小就习武健身，身怀尚武救国的信念。 1933年初，当得知国民政府在杭州笕桥成立了中央航空学校时，17岁的陈怀民没有犹豫，立刻报考。经过严格的体检和考核，他成为了中国史上第一代战斗机飞行员中的一员。 在校期间，陈天民性格开朗，争强好胜，爱好广泛，唱歌、吹口琴、拉二胡，还特别喜欢打篮球。他曾多次参加浙江大学的篮球赛，该大学一个叫王璐璐的姑娘，特别喜欢这些阳光男孩的球场竞技身影。长相俊朗，说话活泼的陈天民，很快进入她的少女心。她是当地银行家的独生女，篮球骨灰粉。几次比赛后，两人就这样因篮球相识相恋了。 然而，对陈天民来说，只能恋爱，不能结婚。因为当时的空军有规定，28岁后才可以结婚——这是为他们好，因为他们随时可能牺牲。 首次参战，是在1937年8月14日的杭州笕桥。此时，陈天民已改名为陈怀民。凭着扎实的训练素质，他和陈瀛初等战友击毁3架敌机，2架重伤，2架轻伤。后来的南京之战中，陈怀民驾驶2405号战机与日机勇猛作战，不幸被敌机包围，油箱被击中，但他凭娴熟的驾驶技术，关掉螺旋桨滑翔迫降，最大程度地保护了飞机和自己。最后飞机降落在江浦县的一块平地上，他本人被弹出座舱，挂到树上，鼻梁撞断，身体受伤，眼珠子差点被挤爆。昏迷状态下，老乡们把他救下，送到南京中央医院。宋美龄曾来看望并称赞他是“中国空军的骄傲，了不起的英雄”。陈怀民战功赫赫，被称为空中勇士。 他为啥不敢结婚？ 在老家报纸上，璐璐看到了有我方飞机被击落的报道后，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得知他受伤，立即前往南京探望。但到医院，医生说他已经出院，去了武汉。她请假，风尘仆仆赶到武汉。当陈怀民看到她时，心里又一阵感动。见她衣衫破旧，他当即拉住她的手去“逛街”，亲手给她买了一件旗袍，“以后你穿上它，就能感受到我一直陪着你。”此言似乎预示着什么…… 此番劫难，有幸保命，吓坏了陈怀民的父母。面对父亲，他说：“战斗就不能惧死，否则作战中就会挫伤自己的意志。“自上晴天，未有想再回来。”母亲怕他再这样出意外，令他先结婚再上战场，“为宗祀计，宜先觅一女友订婚”。此时，他并没有把璐璐告知父母，因为他知道，当一名空军，不能订婚，更不能结婚，因为“我正在作战，如有爱人，定要减少勇气”。母亲“为宗祀计”，他却为国家计，两人就这样谁也说服不了谁。此后，他又参加了保卫东北、上海、南京、台儿庄等多次战斗，击落敌机8架，历经惊险无数，迫降长江，中弹重伤，死里逃生…… 当航空学校请他任教官时，他却坚持当飞行员，“像我这样有经验的飞行员，脱离作战部队，是一种损失。” 1938年4月，他在医院养伤时，接令替一名生病的战友参加武汉空战。这是一场大空战。他似乎感觉到什么，临行，他回到已迁至武汉的家中，看望父母兄妹，给母亲一个银元，让她照顾好自己，想吃啥就去街上买点啥。给妹妹一幅航空手套和空军手链作纪念。并对大哥说，“家中一切都靠你了”。 兵哥哥之死 4月29日，日本天长节这天，日军发起凶猛进攻。出动40多架战斗机和重型轰炸机，中国空军奋勇迎敌，在武汉上空展开激烈缠斗。当时的报纸刊登民众观战情景：“当其奋战时，全武汉军民，无不仰望天空，为之焦急、感慨、欢呼、顿足，至于零涕……” 陈怀民驾机升天，不到5分钟就击落一架日机，但很快被5架日机咬住不放，交战中，其油箱起火，身中数弹。此时，如果跳伞，他或许还能保住一命，但是，最后时刻，他选择了加速，驾机全力撞向一架精锐的敌机，与对方同归于尽，落入长江。 此战半小时，中方击落日机21架，22岁陈怀民，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用生命最后一股力量撞向敌机，震慑日军，震撼世人。见此情景，原本杀气腾腾的日军飞行员瞬间瓦解全部斗志，灰溜溜地驾着飞机逃走。 次日，中央社发出的号外，证实中国空军击落敌机21架，其中轰炸机10架，驱逐机11架，我方损失飞机11架。为了庆祝这场空前的胜利，武汉举行了游行，庆祝空战大捷。 陈怀民的遗体，直到6月初才从长江中打捞上来。国民政府在汉口总商会大礼堂举行隆重的追悼会，2万多人前来致祭，各界人士纷纷送来花圈和挽联。武汉人民为了纪念他，将汉口租界的一条路命名为“陈怀民路”。 当军方告知其家人这个英雄的壮举时，其父面无血色，沉默了许久，沉痛地说：“怀民之死，颇得其所，惜其为国，尽力太少！” 其母在前一天，用他给的银元买了4个柑橘，放着等他回来吃。得知此噩耗，日夜痛哭，终致双目失明。其女友璐璐，穿着他买的旗袍，在他坠机的江边，纵身跳下，选择了一条为爱殉情的不归路，在她心中，他就是她的一切，一个月前，她曾写下这样的诗句： “为你，我爱恋发狂， 为你，相思成疯你不知， 今生能否再见你？ 我只愿你唇边再沾， 那我一生也幸福……” 　　 1938年5月31日，陈怀民的妹妹陈难提笔给美惠子写下了第一封信。 “我想到你的孤苦，想到你整天在笑着生活的两个孩子，和你以后残缺凄苦的生涯，我恨不能立即到贵国去亲自见到你，和你共度友爱的生活，我绝不会因为你们国内的军阀对我们的侵略而仇恨你。 我盼望有一天，让我们的双手互相友爱的握着，心和心相印着，沉浸在新鲜的年轻人的热情里。我们有理由为这个信念而努力，使我们的心灵永远的合在一起，祝你为全世界的和平而奋斗。”（节选） 而这封跨越国界民族大爱的信，真是感天动地。在二战时期此信被翻译成多国文字，广为流传。 照片是《新儿女英雄传》视频截图，女人为陈怀民的妹妹陈天乐，哥哥去世后为纪念哥哥而改的名陈难。 照片是《冲天》视频截图中的陈怀民 飞行员陈怀民的未婚妻王璐璐跳河殉情照片是《冲天》视频截图 照片为老年时期的陈难。 1987年4月29日，在陈怀民牺牲49周年纪念日时，陈难再次想起了美惠子。她，如今怎么样了？怀着牵挂，陈难再次提笔…… 1990年11月1日，收到回信的陈难再次提笔，给美惠子写下第三封信： “……尽管我们俩的国籍不同，远隔海洋，但我们的心是相通的。让我们像亲姐妹一样，为中日两国人民世代友好作出贡献！” 任松龄 向为国捐躯的第一批战斗机飞行员致敬！人民永远怀念他们！ 刘粹刚 飞行员刘粹刚 刘粹刚东北人，共击落敌机11架，中国空军“四大天王之一”，外号飞将军。1937年10月，在一次执行战斗任务途中，由于对航线不熟、夜色漆黑，在山西高平，刘粹刚的飞机撞毁于魁星楼，他当场死亡，年仅24岁。 刘粹刚在牺牲前两周给新婚的妻子，写下这样的信：假如我要是为国牺牲，杀身成仁的话，那是尽了我的天职。您要时时刻刻用您最聪慧的脑子与理智，不要愚笨，不要因为我而牺牲一切。您应当创造新生命，改造环境。我只希望您在人生的路上，永远记着，遇着我这么一个人。我的麟，我是永远爱你的。 按照国际惯例，击落敌机5架及以上的飞行员，可以被称作为“王牌飞行员”。 　　 刘粹刚新婚的许希麟女士，听到丈夫殉国的消息，写下： 刚，在你固是求仁得仁，已尽了军人天职。可是我，正日月茫茫，又不知若何度此年华。粹刚，你平时常说，将来年老退休后，决以余力办学。如今你已尽了最后心力。我决定继你遗志，先从基本教育着手，拿你英勇不屈的精神，灌输于未来的青年。 1937年，许希麟在昆明创办粹刚小学。当时，这所小学几乎完全是为了收容空军子弟，她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用来教育和照顾空军子弟。 黄新瑞 黄新瑞（1914-1941）击落8.5架飞机，座机为格洛斯特驱逐机、伊15战斗机。 黄新瑞，祖籍广东台山人，美国华侨，早年曾进入美洲航空学校就读，后又被送入加拿大渥伦市袈摩上校飞行学校深造。1934年，他在美国取得飞行执照，同年回到国内，加入广东空军驱逐机第二队，参加抗战。 1936年，黄新瑞又被选送入中央航校受训，毕业后仍是在第三驱逐大队任职。1938年后，黄新瑞出任过29中队中队长、第五大队大队长职务。抗战期间，他执行任务一百多次，击落敌机8架（有说是8.5架至10架），被称作为“虎将”。 1941年，黄新瑞在保卫成都双流机场的空战中，不幸被敌机击中，壮烈牺牲，之后他被追晋为空军中校。 乐以琴 乐以琴（1914-1937）击落8架敌机 乐以琴，原名乐以忠，四川芦山县人，1933年，乐以琴考入了中央航校，成为第二期学员。1934年，乐以琴从中央航校毕业，被安排到空军第八大队，之后他又调回中央航校担任了教官。 1936年，乐以琴被编入第4大队22中队，担任分队长。1937年8月15日，乐以琴所在大队与日本空军首次交战，乐以琴击落敌机四架，正是凭借这一战，乐以琴被誉为“江南大地之钢盔”，“空中赵子龙”。8月21日，乐以琴又在上海西郊又击落了2架日机，因而他也是我国空军史上第一位王牌飞行员。 1937年12月，一次空战中，多架日机盯上了乐以琴，交战中，利用高超技术，乐以琴使得两架日机相互撞击而爆炸，使得自己击落的敌机达到了8架，而最后寡不敌众下，乐以琴的战机被击中，由于延迟了降落伞的打开时间，乐以琴不幸触地死亡，当时年仅23岁。 高志航 高志航击落敌机6架，中国空军“四大天王之一”，被誉为空军战神，座机为霍克3战斗机。参战3个月后为国捐躯。 1937年11月21日，年轻飞行员们的“总教头”高志航在机场遭遇敌机突袭，他跨进座舱准备起飞迎战，但座机发动不了，战友们劝他暂时避一避。他说：“身为中国空军，怎么能让敌人的飞机飞在头上？” 就在他第3次试图开机之时，密集的炸弹从空中投下，高志航再也没能飞上蓝天，他连同14架飞机消失在一片火海中。 殉国时的高志航，双手还紧紧握着飞机的操纵杆！这位赫赫有名的中国空军总教头，这位精通三国语言、被世界公认的中国空军最有价值的王牌飞行员、指挥员，牺牲时才刚刚满30岁…… 　　 这位赫赫有名的“空军战神”、空军总教头，有个调皮的习惯——每次教飞行经过自己家，他都会低低飞过。 这是他和女儿之间的小秘密，女儿此时，便会指著天上的飞机说：“我爸爸，在上面”。 高志航与妻子和女儿合影 ‍梁添成、李桂丹 林恒 1941年3月14日，林徽因三弟林恒在对日成都空战中牺牲，年仅23岁。 当年，林恒放弃清华大学的学业，转去报考航空学校…… ▲林徽因（右）和三弟林恒（左） 林恒是林徽因的三弟 1938年苏联正式援助中国空军，上图伊16下单翼机，下图是伊15战斗机。 苏日两国出于各自的战略考虑，1941年4月13日签订了《苏日中立条约》。这也就意味着苏联不再援助中国空军。 1941年12月7日，日本突袭美国珍珠港，美国立即对日宣战，太平洋战争爆发。1942年，中国正式获得美国军事援助。由美国退役飞行员组成的志愿队，“飞虎队”来到中国。有了当时最先进的P-47、P-51战斗机及B-25中程轰炸机，在陈纳德协助训练下的中国空军，脱胎换骨。 照片是美国援华飞虎队 周志开 孤独的死亡 中央航校第七期飞行员周志开（图片：公众领域）周志开家庭条件优越，是名门之后。中央航校七期，第一个获得“晴天白日勋章”的飞行员。1943年6月，日本轰炸机空袭四川梁山机场，中队长周志开单机冲入日军机群，以一敌八，创造三比零的战果…… 1943年底，周志开在一次侦查任务中，起飞两小时后与地面失去联络。年仅24岁。半年后，官方才透露了阵亡的消息。 周志开（1919—1943） 周志开，河北省滦县人，家境条件优越，1935年考入杭州笕桥中央航空学校第七期，毕业后，被分配到中国空军第四大队任见习官，后因战绩突出，升任为第四大队大队长。 1943年6月，在梁山机场的空战中，周志开一人击落3架敌机。12月，周志开驾驶P40战机执行侦察任务时在湖北长阳遭到4架日军战机偷袭，不幸被击落而壮烈牺牲，年仅24岁。 张大飞 　　 1945年5月18日，张大飞中弹阵亡，年仅26岁。 张大飞中央航校第十二期学员，张大飞的父亲因放走抵抗日军的人士，被日本人在广场上浇油漆烧死。家破人亡的张大飞一个人从辽宁进关。一路颠沛流离之后，被同乡齐邦媛一家收留。1937年，18岁的张大飞以优异的成绩，考上航校第十二期学生，后来成为第一批赴美受训的中国飞行员。这期间，他一直与齐邦媛通信。对他而言，这一封封信件，是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他——最深的慰籍。他已深深地爱上齐邦媛。 1945年6月，离抗战胜利仅3个月之遥。齐邦媛收到一封信，信上说，5月18日，张大飞在豫南会战中，殉国于河南信阳上空。她原以为他能活着回来，两人将彼此的手紧紧扣在一起。现在得到的，却只是一封死前绝笔。 3个月后，日本投降，重庆彻夜狂欢。齐邦媛跟哥哥拿着火把去街上庆祝，可是当她走到学校门口时，巨大的悲伤从心底涌起将其淹没。两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被他拥入怀中，站在这里看着他离去，而今在千万人狂喜的夜晚，她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失声痛哭。 张大飞的未婚妻齐邦媛         老年齐邦媛写下自传作品《巨流河》——汤卜生一个飞行员的自述。 　　 在祖国危难之际，这些富家子弟、归国华侨、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们冒死为国为民挺身而出飞向蓝天与敌拼命…… 而我们，不要忘却了我们的英雄！不要忘了我们优秀到令人扼腕叹惜的年轻人！不要忘了我们亏欠了极深恩情的热血男儿！ 他们的心智，如蓝天一样透彻单纯，他们的灵魂，却深沉的令人费解。 风云际会壮士飞，誓死报国不生还。走进生命的幽谷，开创国家的出路。 从2020年10月29日开始到11月18日历经20天,稿件编辑完毕，很多照片资料来源于网络，谢谢各位原作者的故事，我的目的想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感人的历史故事，弘扬保家卫国奉献生命的爱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