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心語。

Jade Chu

曾經，畫畫是我的夢想⋯⋯ 想畫好它⋯⋯想畫響它⋯⋯ 所以，在服務25年，未屆退休的年齡～我離開了教職～～ 曾經，日以繼夜的畫著、思著、閲著⋯⋯ 曾經，千山萬水的追尋著⋯⋯ 曾經，迎接著一張張畫作的誕生⋯⋯享受著一聲聲的讚美⋯⋯ 那是多麼美麗的，日子啊！ 曾幾何時⋯⋯我失去了動力。 軟軟綿綿的！愈畫愈少、愈畫愈少⋯⋯ 原先怪罪是啓蒙老師的一句話⋯⋯他說：『下次妳再一直展這些，就不用再展了～』讓我洩了氣⋯⋯ 於是，日復一日的懶散⋯⋯ 日復一日的懶散。。。 終於～答案揭曉⋯⋯  答案揭曉。。。 話說我家那個人人稱、人人讚的老爺子⋯⋯不曉得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那麼難搞起來⋯⋯ 多疑、猜忌、負面⋯⋯搞砸了許多聚會的場合，當然得罪了許多朋友⋯⋯於是我愈來愈少參與活動⋯⋯愈來愈少參與活動⋯⋯ 當然包含了畫畫⋯⋯ 期間最冤的應該是我那遠在西雅圖的異姓弟弟⋯⋯ 我們失聯了近40年⋯⋯好巧不巧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因臉書、谷哥聯絡上了⋯⋯ 我記得我們在SKYPE上通上話的那一刻，是在我們家的客廳裡，當時媽媽、二妹、五妹都在，大家一度歡呼。熱情的敘舊、招呼⋯⋯並期待再相會⋯⋯ 很快的，我們就見了面⋯⋯ 緣起於他的長輩病重⋯⋯他們夫妻回來探望➕照顧⋯⋯ 也因為是非常時期，我們就近約在醫院見面⋯⋯老頭子開車載我赴的約⋯⋯ 到了振興，我們夫妻倆➕他們夫妻倆，一起簡單的喝了個咖啡，敘了敍舊⋯⋯然後相約等空了再聚⋯⋯ 在他們回美之前，我們兩家帶了親友集結成團，一起參觀總統府和台北賓館⋯⋯（有我的小叔、小嬸，他們家的舅舅姪女什麼的，還請了我們志工小組的明星導覽～蔡勝進老師帶導⋯⋯） 兩次見面都很歡樂，且因有長輩住院，見面的時間都很短，連飯都沒有吃一頓⋯⋯ 這麼短的時間，眾目睽睽之下，真是不知道是那個環節，那個點，讓他有奇怪印象⋯⋯ 在之後的時間裏，時不時的就會在～我在電腦上或手機上工作的時候數落我：『這麼晚了還不睡，妳是在電腦上和誰談天說愛呀⋯⋯』 後來就愈來愈嚴重，乾脆就每次都指名道姓，還直接說是外遇⋯⋯ 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患病，覺得他無理取鬧，時常跟他爭辯⋯⋯ 感謝夫家外甥女麗萍在年末聚餐時發現了舅舅的不對勁，介紹了她母親的主治大夫給我們⋯⋯ 經過確診，確實罹患阿茲海默症⋯⋯ 真是晴天霹靂啊！ 醫生開始開藥，“不能逆轉，只能緩和退化⋯⋯”我們開始服藥，“為了保持、延緩⋯⋯” 也當然開始有了副作用⋯⋯ 那一年，我渡日如年，自己也病了一年⋯⋯ 暈眩、腰部受傷、過年前還重感冒了很長時間⋯⋯ 總統府志工都請了近一年的假⋯⋯更遑論畫畫了。。。。 第二年，透過了榮總、衞生署的相關演講、系列課程⋯⋯其間，和理療師、患者家屬⋯感人的經驗交流～溫暖了我長久以來恐懼、徬徨的心⋯⋯ 所以，經過了這幾年的學習與磨合⋯⋯再加上，今年因疫情不適合歐美、大陸跑的孩子，在家裡的陪伴⋯⋯現在，我好多了⋯⋯ 中元節前，有個機會參加了大同老人福利基金會的樂智課程⋯⋯ 三個月的課程內容豐富⋯⋯尤其有一堂談到了斷捨離、夢想清單、生前遣囑⋯⋯ 咚的～又敲醒了我的畫家夢⋯⋯ 是啊！我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畫張畫了？ 想當年，申請提早退休～校長曾說～“那麼年輕退休，辜負國家的栽培⋯⋯” 我承諾當個好畫家，每兩年發表一次作品⋯⋯ 現在想想，真的是辜負了這麼多關心、照顧我的人⋯⋯ 今年，我七十歲了！ 原先，70歲的生日禮物我想要有個漂亮的回顧展⋯⋯ 但是介時了～我卻因為多年來的懶散，沒敢提出申請⋯⋯ 正巧來了個瘟疫，給我一個展不了的好藉口⋯⋯ 樂智課程的夢想清單，讓我勇敢的承諾⋯⋯ 『七十沒辦法展，那麼就寬限到七十二歲（6紀）再展吧』！ 70歲了～來到這世上有七十年了⋯⋯ 自幼生活在自由自在的大山裏，家有慈祥的父母、乖巧敬我的妹妹們⋯⋯及長～在學校裏有友愛的同學，和有愛的老師⋯⋯ 進入職場～校長、同事、學生。。。就像家人一樣⋯⋯退休～畫畫、旅遊、寫生。。。如魚得水⋯⋯ 想想，幸福、如意的一生～要感謝的人很多⋯⋯ 首先當然是謝謝我的父母～將我帶到這個世上，並給我滿滿的愛，滋養我的人生⋯⋯ 其次，我要感謝我的妺妹們，從小敬我、愛我，～臨老了，還關心我、溺愛我～ 再來，我要感謝我的小學老師們～ 我的小學～『眉溪國小』位處於南投縣仁愛鄉霧社山腳下，從人止關算下來笫一站，一個叫眉溪的地方⋯⋯ 父親是學校校長，老師則是臥虎藏龍，來自五湖四海～有抗日時投筆從戎的愛國青年、有地下工作的女大學生、有師範學校剛分發的有為青年、連工友都能寫得一手好字～ 他們教我們讀書、寫字、唱歌、遊戲～～異於其他的小學生，我們唱木蘭辭、月亮在那鄉、蘇三起解、空軍軍歌、道情～～最引人入勝的是～生動的聊齋、西遊記、1001夜⋯⋯的講述～還引導我們閲讀～國語日報、中央副刊、今日畫刊⋯⋯所以，除了伊索寓言等童話故事書、偉人傳記等⋯⋯小學，我就讀完了紅樓夢～（我們學校雖然小，一班約十數個學生，但是卻出了國大代表、立法委員、鄉長、及海內外傑出人士⋯⋯） 這一切的學習和生活～厚實了我日後教學與創作的底蘊。 及長～要感謝的師長、同儕很多⋯⋯ 最要感謝初中時的美術老師～蕭木桂先生和專校時的導師～徐人眾先生（石上老人） 是他們的讚美及特別指導，影響了我後來走美術老師的路～～ 走在藝術的道路上，首先要謝謝焦士太、陳慶鎬兩位大師的啟蒙～ 焦老師和陳老師當年在國軍文藝活動中心教授炭筆素描～每次畫完，我就輪流找他們改⋯⋯陳老師筆觸細膩柔美，像他的油畫一樣～焦老師因為是抽象畫的先驅，表達的空間和線條就很有力、有內涵了⋯⋯他們都是很有責任感的好老師，對任何後進都能傾囊相教⋯⋯ 他們都對我這個學生很好很好～尤其焦老師，在我退休後的藝術道路上的指導和相助（每次展覽畫册的排版印刷、展場的作品挑選安排、開幕⋯⋯），那是羡煞很多同道夥伴的～～^_^ 我很高興！很幸運的，是他們啓蒙了我的素描～有大師啓蒙，有機會成為大師～～^_^（可惜不用功，連邊兒都沒摸著⋯⋯） 再來，要謝謝師大美術系的老師、同學們～～～ 有人說我的線條美～這一定要感謝梁秀中老師。 她在線條上，教我們因著抑揚頓挫的手法，直接表現了明暗、前後、虛實⋯⋯這影響了我後來作品的表現～自己也常常被那簡單的線條“美”而感動～也成了我啓迪學生們的必修之課⋯⋯ 梁老師很健談、風趣～記得在我的首展，老師幽默風趣的言談，吸引瘋魔了我八里國中的同事們，到現在她們還常想念老師⋯⋯老師也很願意幫忙後進們的開幕式致詞～我們也因為能請到老師而感到榮幸和驕傲～～ 老師也很勇敢～她當年一面當著所長、院長～還得照顧重症的師丈⋯⋯還能保持開朗、樂觀～～這，也值得我學習～～～^_^ 有人說我的色彩美～則要感謝劉文煒老師了。 劉老師非常嚴格，色彩三原色製作的色環、明度、彩度、補色的練習⋯⋯我在職前訓練課程、學士班、碩士班共作了三次～ 他教導我們運用對了補色，可以畫出乾淨、漂亮的顏色⋯⋯ 真的！謝謝老師！ 線條美了！色彩美了！心胸、氣度、格局⋯⋯就很重要啦～ 這，我就要感謝羅芳老師嘍！老師畫畫的好，挺有心氣兒的～再加上對繪畫的境界和表達，有跳脫傳統的衝動～一直引領我們向現代、抽象探索～～ 老師這種精神和精力，延續到現在～ 現在，老師還在臉書上講易經、説哲學⋯⋯老師對繪畫精進的態度和愛國的情懷⋯⋯都是我的楷模～～ 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畫裏的內涵、意境⋯⋯ 那就一定要好好的感謝從小孕育我的～山山水水，水水（漂亮）山水了～（出生在日月潭畔的松柏坑、之後生活的眉溪、楓樹林、愛蘭、大成、霧社、八里、天母⋯⋯） 還有我那五胡四海的老師們～他們的引導～給予我浩瀚的想像空間。 還有學程和職涯的同儕和同仁們～他們的相伴～是孕育我精神生命的養分。 我任教的第一個學校，是離家近的南投縣仁愛國中～ 它的位置在霧社和清境農場之間～學校很小，但學區幅員遼闊，很多學生來學校上課沒有交通工具，得走上一天⋯⋯所以有兩楝男生宿舍，一楝女生宿舍⋯⋯當然也有老師宿舍了～ 宿舍很克難，僧多粥少，還得兩人一間⋯⋯我的第一個室友是李懷齢老師（第二個就是三年後結婚了的林法先啦⋯⋯^_^） 李懷齢，是國文老師，性情溫和嬌柔，喜歡音樂和文學，又寫得一手漂亮的字⋯⋯我覺得我被淺移默化了某些養分～～ 那是一段美好快樂的日子～山裏的孩子，天真爛漫，非常敬愛老師，我也被纏的心花怒放～～老師們因為工作、生活在一起，自然有不同的革命情感⋯⋯ 任教的第二個學校是台北縣八里國中了～～一個山上，一個海邊～～多美呀！^_^ 記得剛到學校時，楊校長希望我擔任導師，我則因老么上幼稚園，需要接送期望能免，當時校長還教育了我一番，謂～對教育有責任心與使命感，就應該擔任導師來實現理想～～但，開學時，他還是如了我的願，且交待教學組何曼暉老師把課都排在十點以後～揪感心的啊⋯⋯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學校交待的佈置啊、比賽啊⋯⋯我一點都不敢馬虎，戮力執行⋯⋯也於是有一天降旗時，我站在籃球框架上打著集合秩序的評分，忽然聽到校長說：“⋯⋯我們學校來了一個最好的美術老師～初玉英老師⋯⋯⋯＂，驚的我從架上跌了下來，前後文都沒聽到～ 我退休的時候是李文候校長，當時他以為我是退休遊山玩水去，也教育我：“這麼年輕退休，辜負國家的栽培⋯⋯”，知道我有當畫家的雄心，他給予祝福！並在我兩年後首次的個展上，買了我最大幅的向日葵🌻，給了我最實質的支持和鼓勵～～ 退休後的第一個貴人，是我師大暑研所的同學～游麗清。 那年的暑假，我們一起到阿里山寫生，在火車上她知道我要退休了，問我想幹什麼⋯⋯我説：先去大陸帶著媽媽去看看錢塘潮，再到北京瞧瞧古蹟、文化⋯⋯回來就要找個地方畫畫了！否則兩年後的畫展就要開天窗了～ 於是她介紹了我她的老師～龎均 龎均，我是知道的，大陸來的大畫家，台灣藝大的教授，也曾在教師研習會上聽過他的演講，看過他的即興表演～沒想到這麼容易的就接上了線，啓動了我畫家的開關～ 於是，那年年底，我從大陸回來，就進了位在新店河畔的『龎均畫室』，那兩年，我每週進畫室兩次，一天人體、一天靜物⋯⋯畫著、畫著，成績就一天天出來了～造就了我2000年八月（退休兩整年），我生平的第一個油畫個展～ 我自己覺得很成功，因為來的人都捨不得離開～龎老師説：這麼熱的天，進來看了妳的畫，會讓人安寧舒爽不少⋯⋯ 所以，展完，我特別邀請麗清，陪我一起謝師，在天母東路的法式餐廳～法樂琪。。。 在畫室裏的那幾年是豐富的～ 每週畫兩張畫之外，喜歡畫畫的人聚在一起是幸福的～鐵皮屋的師兄弟姐妹們，被像明星般的師母兜攏吆喝著～大家進門就師母長、師母短的叫喚著⋯⋯生怕少了師母關愛的眼神～～ 師母也是個大畫家，有個好聽的名字～『藉虹』 她極喜歡動物，除了趴在我們畫室裏的Lucky，後院還有十來隻各式品種的流浪狗⋯⋯（只要是這群狗兒一起狂吠，Lucky 也站起來跺步～就知道師母進畫室了⋯⋯）還有一隻～紅屁股猴子～還有一隻～操著師母口音，成天喚著『龎均～龎均～』的鸚鵡～～^_^ 所以，師母的動物畫的極好～記得師母為動保開過一個慈善畫展，整場都是她的狗寶寶們～～ 感謝師母這些年來給予我的建言與鼓勵～她說：用大筆、畫小畫，畫上兩百張，自然出師～又説：畫小畫，也可以是大畫家～～又説：龎老師要帶我走出自己路⋯⋯（能讓龎老師看“中”，那是何等幸福⋯⋯可惜因著自己的懶散，一路散了下來⋯⋯） 這幾年，老伴兒有疾⋯⋯關心的人很多，大家都替我照顧著他、哄著他～真是窩心啊⋯⋯ 當然，兒女是照顧、陪伴最多的～ 忽然的，爸爸就因為失憶而溝通不良了起來⋯⋯到底是年輕人，適應的比我快、照顧的比我細心⋯⋯有時候還會教導我照顧的細節⋯⋯比方食物剪小一點、藥送到嘴裏、諸事耳提面命多説幾遍⋯⋯ 也真是難為孩子們了⋯⋯忽然的，爸爸就變得好小、好小⋯⋯除了生活尚能自理，什麼都要盯著、看著、管著了⋯⋯公共場所上廁所要在門口盯著，稍一疏忽～就得到處找人了⋯⋯餐桌上用餐要管著，一不留神就吃到別人的盤子裏去了⋯⋯真的真的！比三歲的孩子還小⋯⋯ 爸爸愛大自然，於是孩子們常常帶著他～陽明山、大湖公園、大安森林公園⋯⋯逛呀逛樂得爸爸大聲唱：⋯⋯自然是我家⋯⋯還一遍又一遍的叨唸：⋯⋯春風又綠江南岸⋯⋯又：這那是一個綠字了得！不知道的人，聽到他又是詩、又是文、又是王安石～～ 真的不知道！ “他～是～一～個～病～人～哪˙～～～” 再來就是我的妹妹們～ 我有四個妹妹，散在山東、瑞士、美國、台北～多年來，我和在台北的五妹，不成文的約定，每個星期四一定要聚～大概都聚在自由自在的鱻火鍋，所以我們稱星期四為火鍋日～五妹總是體貼細微的照喚著～姊夫長、姊夫短～～讓我身、心輕鬆不少，所以我很喜歡星期四，盼望星期四～～ 去年底，回來選總統➕過年，卻因為疫情滯留台灣的大妹和小妹，待到了九月⋯⋯那就更幸福啦！除了星期四，外加星期天～我們四姐妹伴著老頑童，逛士東巿場、超市、下館子～～廚藝精湛的妹妹們還時不時的送拿手菜到家～～～（住瑞士的妹妹也因疫情不能如意東行，卻送我們四姐妹每人近六位數的大紅包⋯⋯） 啊呀！有妹妹真好！！^_^ 還有，每週一次的志工夥伴相聚⋯⋯ 從前，每週二我和老伴一定一起開車出門，到了目的地，我上班，他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就搭車到大湖公園、青年公園、植物園⋯⋯的逛，下午三點回到228公園集合回家。 每週二我們有個“美食➕咖啡”小組，一定會聚在一起吃飯、喝咖啡、聊天⋯⋯成員有馬一馬、蔡老師、俊明、康娣、偉燕、展台和隊長姣美⋯⋯ 大家快快樂樂了好些年～忽然，無常突然來臨，先是媽媽病了、走了⋯⋯後來，先生也病了，而且是難以捉摸的阿茲海默⋯⋯夥伴們心疼我，也在各方面給予支持⋯⋯聚會、交流⋯⋯都不忘叮嚀我～帶著林大哥。 還有還有～～我們八里國中退休人員有一個群組，由萬宜誠校長帶領，幾乎每個月都有活動～上山、下海、出國、看表演⋯⋯我也會時不時的挑些我們適合參與的活動，讓他接觸熟悉的人，可以互動熟悉的事物⋯⋯這是醫、護人員的要求，可以延緩退化⋯⋯ 其中，最要感謝林兆鴻主任、青英、慧姿⋯⋯他們每隔個時日，就會約我們坐在一起吃個飯、喝個咖啡～～我一直覺得啊～他（她）們都是天使！肯在自己的百忙之中，圓滿需要的朋友⋯⋯ 比如同事～劉伯伯⋯⋯比如～我們⋯⋯真誠令人感動啊～😹 我的專校同學也令人感動～ 我們在疫情前幾乎每個月都會在星聚點（偶爾到郊區景點）相聚歡～自從先生有恙，同學們都會體諒我需要陪伴他～會特別允許他陪伴我出席⋯⋯綉梅、淑英、詠梅⋯⋯還會特別另闢時間，只為了讓林大哥🈶️多一些刺激。 想我們小的時候～一起奔跑、跳躍，一起讀書、看電影⋯⋯我永遠難忘～素瓊的救命之恩⋯⋯詠梅永遠的好脾氣和對我的義氣相挺⋯⋯閨蜜恆香等對我的崇拜（打小學來的説故事本事）⋯⋯。。。。。 夫家親人也十分貼心～ 小叔因為是張老師志工，有參與常照2.0的工作～所以常常提供資訊及資料給二哥～～我們也常常相約一起去探望大姐～～ 大姐的女兒麗萍是個貼心的小棉襖～自己忙碌於大學教師工作外，還奔波於北投、板橋間，照顧失智的母親～也常在母親門診時，約舅舅一起在醫院附近的蘇杭餐廳聚聚、聊聊～～當然，這是因為麗萍有個體貼、配合的好夫婿做後盾～～ 現在我們又多了幾個有緣團體⋯⋯ 因有緣上了大同的樂智課程，續緣由俊明幫我們報名參加了肌力和極球課程～同學們都很友善，肯接納並體貼教導他⋯⋯基金會秘書～怡雯，非常貼心，每次我們簽到，她都會鼓勵大哥、鼓勵我～還會哄著大哥，每次都給他兩塊點心，讓他開心、開心（也讓我省心、省心）❤️基金會負責人胡董～活潑、開朗、樂觀、正直⋯⋯⋯帶活了基金會～～ 因有緣認識了在我們對門設置辦事處選里長的工作團隊～後來真選上了的鄭小塔里長、美雯、帥哥⋯⋯等～因為他們熱情的照顧、體貼林伯伯⋯⋯所以我們經常出入並參與他們的活動⋯⋯ 還有，鄰居仇女士（書法、古箏、中醫達人）熱情、喜歡幫助別人、又喜歡運動～知道孤陋寡聞的我，居然轉兩趟車，跑好遠去運動～帶我到雨聲國小附近的婦聯會跳舞、打太極～～ 忽然之間因為我願意走出來世界忽然亮麗了起來～我的心情也清爽、熱鬧了起來～～ 還有，很多很多～想念、感念的人⋯⋯ @畫畫畫的比老師好的學生～光勇、明德、美慧（仁愛➕八里國中）⋯⋯ @像兒子一樣～我疼他，他愛我的應華（因為擔任他導師時，知道他沒有父母）⋯⋯ @像妹妹一樣～我心疼她，她敬愛我的小南方（一起江南寫生時同居一室兩週，知道她失去了疼愛她的雙親）⋯⋯ @鑽進畫家行列，送我第一個畫箱的好友～新梅（多年來一起學習、養生的好朋友，“焦梅英”群組的成員⋯⋯） @陪我到西安遊歷的～香純（2000年畫展完出發，歷時一年⋯⋯西安美院、兵馬俑、古城、古塔、老農民⋯⋯） @看畫展，認識的畫家媽媽～張大姐（我的馬大嫂，名將馬安瀾的兒媳，虎父無犬子，先生也是大將軍⋯⋯） @在捷運月台，有緣相識的～令鸞（短短等車四分鐘，卻可交心一輩子的好友，並承諾一塊兒終老⋯⋯） @還有，每次畫展、特別日子一定光臨、一定捧場的表妹們～安娜、溫妮⋯⋯ @還有，旅美的～一雄、結拜的～劍平、學弟～志銘、想要道歉的～西臨。。。。。 。。。。。。。。。 還有，還有⋯⋯大師鏗鏘、溫暖的鼓勵。。。。。 老頑童劉其偉說：“You have your own style ！”（天母時報會館Cafe展覽） 吳冠中先生簽名鼓勵（擔任吳先生歷史博物館特展導覽時） 李自健先生：“妳的畫，畫的比許多畫的好的畫家畫的還好⋯⋯”（國父紀念館） 西安畫家：“我這張畫是學妳畫的⋯⋯”（西安美院） 設計大師王培浩先生電話收藏我的『春』：“妳的畫，配上我設計的框⋯⋯”（中山北路二段The one 個展） 。。。。。。。。。 七十歲了！ 人生七十才開始！ 期待我自己七十二歲的個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