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耳朵闻香，让心灵说话

海霞

你有没有走到某个小巷，听到某首歌曲而驻足停留，路过某个商店，听到某段音乐而被吸引进去。 听到某个旋律或者某首歌，就会想起某段往事、某个场景或者某个人。 对生活敏感的我常常被音乐俘虏，有时也甘愿被俘虏。 《那一天》音乐响起，转经筒、白色哈达、遍地盛开的各色鲜花、神圣的布达拉宫、一路朝圣者、纳木错的牦牛、白云萦绕满眼的绿、热情周到的达娃姐姐等画面瞬间脑海闪现……西藏前行路上的人、事、景，一幕一幕，像过电影一样，清晰可见。 从哪出发，一路的经历虽然不能做到一字不落的都能想起，但留在记忆里的都如发酵的酒一样醇厚浓香。 现在回想是那么美好、珍贵。 《甜蜜蜜》、《我只在乎你》、《酒醉的探戈》……，姐妹三一瓶红酒，一个包间，喊到零晨两点，回去还是无法入眠，心里伴着旋律想着歌词。 忘记是从哪年开始的，我们姊妹三这样玩了好多个黑夜。偶尔再听到这些歌，过往的点点滴滴，仿佛还在眼前。 青春是回不去的曾经，留下的是抹不掉的美好，一无所有的纯洁，倾其所有的富有。 《雨中飘荡的回忆》，那个下雨的夜，你我相约咖啡店，喝过酒的脸庞在朦胧的灯光中更加迷离梦幻，你哭着说要离家出走，我安慰你地久天长，哪个年轻人不是阴一天阳一天。 再隔几年，听着这首歌，我是真的想念你激情满怀的青春和如蓝天一样的容颜。 年轻真好，年轻真美！好多年没听到你的音讯，你现在还好吗？ 《我的父亲母亲》音乐响起，我的心就跟着节奏的起伏而起伏，眼里就止不住泪刷刷，想到了我的父母，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今天依然做不到让她们心满意足和心想事成。 每每听到这些歌，无力感倍增，无奈的感伤，无言的痛。 《故乡》，音乐想起，那道山梁那个山坡，那棵老树那座房子，如烟的人生，如水的心。 每到夜深人静，闭上双眼，听到这样歌声和音乐，依然心潮起伏、泪流满面。眼泪沐浴洗礼滋润着身心和一路走来的土地。 不能常常拥有，但能常常想起，感念，挂牵，美好童年的一切仿佛再现，那是给予我生命力量和创造我们生命的地方。 赵剑华老师的《人在天涯》：“没有树的山，我的鸟儿落在哪里？” 无论走多远，谁又能走出故乡？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回家路上，出租车里电台正播放《怒放的生命》。 激情奔放，充满力量。 每每听到汪峰的这首歌曲，一路走过的辛苦和心酸一股脑涌上心头。 到了中年的我们，少了无忧无虑，多了多愁善感，少了没心没肺，多了牵肠挂肚。 少了打包的温柔，多了无条件的善良，少了幻想，多了实际，少了天真，多了惆怅苍凉，少了狠心，多了悲悯……沧海桑田，有的部位变硬了，有的部位变柔软了。 现在的事情记不住，过去的事情总能让人想起来。 看着花草感动，听着音乐落泪，喝酒总是抵不住醉。 每每听着不同的歌曲，记忆就像打开阀门的水，倾泻而出。尤其酒醉时，更就像一汪一汪的湖水把心洗净、掏空了一般。 中年人的焦虑和疲惫，一件事情堆着一件，像出疹子一般，日子再长也不够用。 哪一件轻，哪一件重，仿佛不重要，心里像堵了一个山丘一样，酒后感觉透过山丘后面那点光仿佛也模糊不见了。 无数个过去，美好的那么美好，憋屈时那么憋屈，痛苦时又那么痛苦，开心时又多么开心，镜头闪现，思绪万千。 下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哪儿是我，哪儿是夜，似乎这些都浑然一体了。 黑的夜像母亲的手抚摸着整个身心，一阵清风吹过，凉丝丝的，一个激灵，内外忽觉通透。 面对大自然的雷电洪水战争，面对生老病死，面对中年危机，太多需要的面对，人生苦短，“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热爱生命是一种醉，沉醉痛苦也是一种醉，美好也是一种醉，总之，痛苦要醉，幸福也要醉。 酒是好东西，醉的不醒了何不是一种幸福？ 陶醉，沉醉，酩酊大醉，都是醉。 酒是好东西，吐过，哭过，让人恍惚又过了一次新生活。 岁月苍老了我们的容颜，不变的是曾经所有美好的感情和让我们成为更好自己的人生经历。 原创于2020年8月11日

让耳朵闻香，让心灵说话

海 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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