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道街

蓦然再回首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再回道街</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人来车往的十二道街</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没人在意今晚有什么特别</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理发店飘出伤感的歌</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好像在渲染你我的离别……”</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当听到雪峰沧桑地唱着良玉的《十二道街》,思绪总是回到二十年前到十年前在八道街居住的日子。</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000年,人类刚跨入二十一世纪的门槛,妻子的姥姥——对我俩都恩重如山的老人走了,李石寨的三间平房便少了许多依恋,也少了让我们一家三口继续呆下去的理由。</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于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春日上午,乍暖还寒。妻子抱着两岁的女儿挤在驾驶楼里,我在车厢里扶着仅有的一样家用电器——25寸的Tcl王牌电视机,任料峭的风呼呼地从李石寨吹到八道街,我们搬家了!用母亲的话说就是:俺家老四上楼了!虽然上的只是二楼。</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俗话说横街竖路,道街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居然从零道街到十四道街一道不少地排列着。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也有条不紊波澜不惊地在八道街过了十年。</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十年前的一个夏日,一辆箱货载着我们一家三口和不满半车的家什,从生活了十年的道街搬到了城东。妻子和女儿依然坐在驾驶室里,不同的是,当年抱在怀里的千金如今已经抱不动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离开道街的日子里,由于主管我的部门随政府二办迁往道街,每次去开会都应该能领略到道街的风景,但不知怎地,每一次只是一闪而过罢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难得的一次机会,我再一次特意回到了阔别十年的道街。</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开放的小区里的葡萄架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停得满满的汽车。楼下的门市几易其主,当初经常被我家漏水的粮店变成了“小腰精”美体美容院;当年卖过假烟的小卖店变成了风水宝物店;当年灯红酒绿的洗浴中心早已关门大吉,变成了外贸服装大卖场。大门洞依然通风良好,原某小学校西墙边的小树貌似参天,透过透视墙的缝隙望去,原来女儿双脚倒立挂住的双杠早已不在,斑驳的塑胶场地红一块绿一块的。不变的是临街市场,而且还有发展壮大的趋势。从六道街到十二道街靠近上河堤路的便道上,早市无所不在。就连石化早市上过中央新闻的诚信上海小馄饨都把分店开到了道街,而且九点之前茶蛋免费。对面的南方馄饨馆明显体会到了竞争的残酷,打出了茶蛋全天免费的招牌。</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随着市场的人流,顺着女儿从小骑自行车往上爬的小慢坡走上去,爬上九道街大台阶,就到了依然没有斑马线的上河堤路。小心翼翼地穿过马路,来到两条河堤路中间的市民休闲地带,心中想着春天开满的桃花和丁香,却突然误入了大妈们花枝招展的广场舞中。蓦然回首,想起每年正月十五元宵节一家三口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零道街,就为了看一眼据说是在城东市政府燃放的烟花。如今,搬到市政府旁边已经十年,怕是七八年没看到烟花了吧。</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十二道街</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谁的)爱情小街</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过完了今夜就不属于我</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拥挤的街头没人在乎</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个男人心里的难过……”</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