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时代(五)

老玩童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的求学生涯</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第四部</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的大学时代》</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五)</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程党会</b></div></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38、肝炎流行</b></h1> 那些年肝炎十分流行,主要说的是乙型肝炎,简称乙肝,当时的医学界普遍认为乙肝是会传染的,所以人们普遍谈肝色变,因为患肝炎的人数众多,所以各个大学都设立了专门的肝炎楼,就是把本校患肝炎的学生全部集中住在这栋楼里,以减少可能引起的广泛传染,记得光我们化学系80级先后就有十多位同学被确诊,其中有一个宿舍里就有好几位同学患了肝炎,走进他们的宿舍会看到宿舍里的书架上都摆满了治疗肝炎的各种药物,记得我曾用一个同学的碗吃过一次饭,没过几天就听说他也患了肝炎,把我吓得赶快去校医院做了肝功化验,好在一切指标正常,我才松了一口气。<br> 那时的学生食堂经常会出现丢失碗筷的现象,我们的碗筷都是自带的,吃完饭就把自己的碗筷放在了食堂四周靠墙处的敞口碗筷柜里,到吃饭时有些同学可能是上顿把饭菜端回宿舍吃而把碗筷忘在宿舍里了,有些同学因为记不得自己上一次把碗筷具体放在啥地方了,为了能尽早排队买上好一点的饭菜,有些同学就在碗筷柜里随便乱拿一套碗筷去排队了,导致碗筷的主人来了找不到碗筷了。随着肝炎的不断流行,丢碗筷的现象也就慢慢消失了,记得那时经常会在学生食堂里看到这样的小告示“本人不幸于近日患了肝炎,请错拿了我碗筷的同学尽快把我的碗筷放回原处”。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39、学生自杀</b></h1> 高中时大家都是班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进了大学因为能考上大学的都是人才,所以许多同学在高中时的优越性一下子丧失了,导致部分同学心里很失落,感觉自己咋一下子就不行了,有些同学即使很努力地学还是学不到人前面去,加之大学的课程和高中的课程没有太多的联系,特别是高等数学,它和高中的数学完全就是两码事,你想吃高中数学的老本基本是没有门的,这样以来就使部分同学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有些同学很快就能调整过来,但有些同学却迟迟调整不过来。加之大学的管理比较松散,学习基本上完全靠你自己,一些高中阶段靠老师督摧的同学一下子很难能适应大学的学习生活,使他们的思想压力越来越大。<br> 加之部分懂事比较早的同学出现了早恋,然后又接受不了失恋地打击,导致个别同学出现自杀的恶果。记得我们上学四年期间,师大先后有四五名外系的同学通过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好像是文科生居多,理科生较少。理科生的思想普遍都比文科生要单纯一些、简单一些的缘故吧。大三时我还不知道卫生纸是干啥用的,一次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一堆人围着一个买纸的,我正好想买点演草纸所以就过去看了看并用手摸了摸,叹息道“这么软的纸叫人咋写字呢,一写肯定就被笔尖划烂了。”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回到宿舍后才听我的一个舍友说卫生纸本来就不是用来写字的。那时的农村娃从小都是用胡基蛋(小土块)擦屁股的,考上大学后因为城里没有胡基蛋就改用写过字的废纸擦屁股了,城里的男生也很少有人用卫生纸擦屁股的,否则我就应该有见过卫生纸的机会了,因为我们宿舍里也住有城里娃的,其实那个年代里的卫生纸它并不是用于擦屁股的,而应该算是一种女生专用品吧。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40、师大操场</b></h1><p> 师大的操场分为东西相邻的两个片区,西区就坐落在师大行政楼的南侧,两者之间只隔了一条东西走向的马路,这条马路从师大图书馆的北侧向东一直通往学生第二食堂,再往东南方向拐一点就可以到达我们当年用餐的学生第一食堂。西区南北长,东西短,中间是一个南北走向的足球场,这里经常举办各种层次各种级别的足球比赛,四周是一圈经常能看到尘土飞扬的煤渣跑道,这里既是田径课的上课场地,也是运动会的比赛场地,记得1982年4月陕西省大学生运动会就是在我们师大的操场举办的。</p> 到了晚上因为没有安装灯光而显得比较黑暗,因此这里又成了一些懂事较早的男女同学的约会场所,听说当年曾有过不少的爱情表白就是在这个煤渣跑道上发生的,煤渣跑道的北部区域曾是我们全校80级970多名学生照毕业大合影的地方,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照相机照相时也需要像摄像机一样的由西向东地移动着,原来是因为人太多,不这样移动着照是根本把人照不全的,直到最近几年玩手机时,我才彻底搞明白了当年那样的照相模式就是所谓的全景模式。<br> 操场的东区,位于体育教研室的南侧,两者之间也是只隔了那条东西走向的马路,体育教研室所在的那栋楼里还住着民族预科班的学生,东区的东北侧就是学生第二食堂,东区的南侧是师大的化工厂,记得我们学习化工课的时候曾去这里参观和见习过,东南侧就是师大的游泳池,游泳池平常基本上是不开放的,只有上游泳课的时候才让学生进去,我们在师大上了四年学,好像只进去过两三次吧。东区里面主要是篮球场和排球场以及羽毛球场,因为我不擅长于这几种球类运动,所以很少去东区玩过,因此对东区的印象不深。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41、乒乓球台</b></h1> 我上高中时就爱上了打乒乓球,来到师大后发现偌大的一个师大居然只有五六个乒乓球台,这几个球台就分布在学生二楼到学生八楼之间南侧的空地里,经常人满为患,很难等到有打球的机会。记得那个时候为了能打上乒乓球,不少的乒乓球爱好者就起个大早去抢占乒乓球台,一旦抢到了乒乓球台,他就会和他的球友们轮流着打一天的乒乓球,往往连课都不去上了,那时的大学管理很松,学习主要靠自己,一两天不上课也无所谓,只要自己下去抽时间认真自学就可以补上,最终只要考试能顺利通过就行。和我经常打乒乓球的有我们班的赵建忠、程建利等,也有我们系的薛少安老师,还有地理系81级的几个球友。 <p>  记得师大当时的男单冠军是数学系的一个校友,我曾和他在教学六楼前的球台上交过手,可能是他没有太认真的缘故,我好像还有幸地赢过他一局,亚军是政教系的一个校友,季军是地理系的一个校友,其中那个亚军弧旋球拉的非常漂亮,球路特别彪悍,那个冠军的球路看着非常温和,但他的失误率却非常低,叫生人一看都会觉得那个亚军可能是冠军,冠军则可能是亚军,但实际比赛下来还是那个冠军比较稳妥,最终夺冠。记得1983年冬季作为上海市大学生乒乓球比赛团体冠军的华东纺织学院乒乓球队曾来我们师大进行访问表演,人家的女队员都把我们的男队员打得招架不住,整个比赛中好像只有我们那个亚军赢过一局,最终以一比三落败,其他人普遍全都是零比三战败,可见我校的乒乓球水平和人家华东纺院还有着很大的差距。</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42、师大趣事</b></h1> 上师大之前我一直是我们班年龄最小的一个,上了师大以后才发现比我年龄小的人比比皆是,我们宿舍两个62年的,四个63年的,一个64年的,我是63年的四个人当中生日最大的,所以我在我们宿舍排行老三。记得数学系80级有一个经常背着书包的学生,不但个头小,而且面相非常稚嫩,看起来就像个初中生,听说他居然是65年出生的。当然也有年龄较大的,记得我们班最大年龄的同学是1957年出生的。<br> <p>  那时的学生普遍比较封建和保守,像我们这些理科生就更保守了,男女生之间很少说话,但文科生就不一样了,他们之间交往的几率就比我们大多了,成双成对出现在公众场合的也为数不少,更有一些胆大的居然都谈起恋爱了,个别人都干出了一些比较出格的事情来了,记得我们上大三的时候,学校下发了一个处理学生的通告,说的是外语系有一对男女同学下晚自习后居然约会在了正在修建的图书馆后侧的副楼里,通告上写到保卫处人员夜间巡逻时发现,这两个人正在副楼的地面上铺一个大衣,盖一个大衣,相拥而卧,学校最后给出的处分决定是开除学籍、留校察看,当时我们都很难相信居然还有这么胆大的校友呀!</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43、系友轶事</b></h1><p> “五十年代嫁英雄,六十年代嫁贫农,七十年代嫁军营,八十年代嫁文凭。”这是当年流行的顺口溜之一,说的是八十年代人们对文凭多么的看重,实际是对知识的看重。那个时候一个考上学的人不管是大学生还是中专生,找起对象来普遍要比搞行政的或者当工人的容易许多,你即使是个乡长也可能比大学生找对象还要困难。</p> 记得我们上一级有这样的一个师兄,毕业分配时叫他去蓝田县当副县长,他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理由是叫我去当副县长,那我四年大学不就是白上了吗?他最终选择了去一个学校当老师,认为这样才能把他四年所学的知识用上。当时我们并没有觉得他这样做得不对,可要是把这件事放在当今的社会,岂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笑掉牙的大傻事!想着这位老兄后来可能也十分后悔了,如果恰好遇到一个没有文凭的素质低下的上司,整天指手画脚地欺压着他的话,他可能肠子都能悔青的。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44、蹬翠华山</b></h1> 上学期间,我们班十几位同学借来了七八辆自行车,一个车子两个人,骑车二十多公里爬了一回位于长安县境内的翠华山,现在的翠华山早已升格为国家级的地质公园了。我们拿着笛子口琴,边走边吹边喊边唱,先后游览了翠华山的几大特色景点,主要有犹如仙境的天池、充满神秘的风洞、寒气逼人的冰冻以及令人肃然起敬的翠华庙等。喜欢画画的同学还在山上支起了画板,把眼前的美景及时收集在了自己的图画作品之中,留下了永久的纪念。<br> 游完半山腰的翠华庙之后,我好像还写了一首打油诗“翠花安坐翠华庙,山民疾苦她知道,荣华富贵她不要,专为山民把病疗。”记得在上下山的途中我们先后遇见了四五个穿着破烂、目光呆滞的大小傻子,无不为此感到十分的痛惜,仔细分析了一下原因,大家一致认为这应该就是因为交通不便而不得不近亲结婚所结下的苦果了。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45、农场实习</b></h1> 大三期间具体时间应该是1983年的春季,我们班全体师生还去师大农场实习劳动了十多天,师大农场位于灞桥北的一个农村,离师大有好几十里路,是学校用大卡车把我们拉到农场去的,路上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去农场的任务就是帮助农场的师傅们除草、拔苗等,农场有好几百亩地,主要种着小麦、油菜等食粮作物。一些城里来的同学分不清楚哪个是苗哪个是草,所以一开始时就会出现把麦苗当草给除掉了的现象,个别同学还调皮地说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漏掉一个”,随着时间的延续,这种错杀的冤案也就越来越少了,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了。记得师大的农场里还养了不少的牛马驴骡等大牲口。 记得那时食粮还比较紧张,大家最为开心的事就是,能在这里既不用交饭票还能放开肚子尽情地吃,而且这里的饭菜质量也挺不错的,记得有些同学一顿就能吃三大碗面条,或者一顿就能吃四五个大馒头。另外这里还能吃到地道滑溜、香气喷人的包谷珍,不像我们在学校里整天吃的那个玉米面糊糊那么扎口的。每到午饭时分,收音机里就播放着单田芳激情洋溢的评书《隋唐演义》,大家边吃边听边讨论,一个个都情不自禁地为隋唐英雄大声喝彩。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作者简介</b></h1> <font color="#167efb">程党会,武功县河道乡上河道村人,1963年出生,1984毕业于陕西师大化学系并获学士学位,中学高级教师。先后在陕西汉中中学、武功薛固中学、武功长宁高中、河南新欣学校、北京华诚中学、北京京华学校、西安航天中学、杨凌高新中学任教,现任教于西农附中。</font><br> 电话 13060394871<br> 微信 cdh13060394871<br> QQ 3610334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