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叙永一中

Yongningzi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题图 Yongningzi 摄制 马兴领 题字</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梦 回 叙 永 一 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b></p> <p><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28, 128, 128);"> · Yongningzi 文/图 ·</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日,梦中……</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梦境中少年的我,好似回到了当年就读的四川省叙永第一中学校(简称叙永一中)校园。</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梦中的情景,让醒来的我心潮起伏,久久难平。长夜漫漫,彻夜无眠。我披衣而坐,浮想联翩,沉浸在半个世纪前的那段学习、生活的回忆之中……</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5年07月初,年龄还不到12岁的我,从叙永县首次试点实行小学五年一贯制的实验小学(简称实小,叙永东城文庙旧址)五二班毕业。07月15日在南大街小学(简称南小,叙永西城文庙旧址)我参加了全县3000多人仅收800名初中生的小升初考试。</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我的小学毕业证书 Yongningzi 摄影</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时的小学升初中,要在毕业考试的基础上,重新进行专门的升学考试。考不上初中,就从此失去了继续在学校读书的机会。</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考试的严格程度就如同今天的考高中、考大学,考生不在毕业的学校考场参考,必须到指定的其它学校考场,按照准考证号进入自己所在的考室,一人一张双人课桌,隔开考生与考生之间的距离,准考证放在考生课桌的右上角,在每个考室两名不是毕业学校的老师监考下,参加考试。不像今天实行了九年制义务教育,小学毕业后就直升初中。</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当年的小升初准考证 Yongningzi 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焦急但只能耐心地等待了近一个月,我得到了录取通知,如愿以偿地考入了——这所早年在丹山书院的基础上,于1902年兴办叙永中学堂,至今已有100多年历史的叙永一中,成为该校初68级2班新生。叙永一中,这个当时人们所谓的省中,是叙永全县仅有的6间中学中的最好学校,县里的第一学堂。</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期盼中的录取通知 Yongningzi 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拿到期盼中的录取通知书那一刻,我是非常激动和兴奋的。激动和兴奋的缘由,是因为在两年前的1963年夏初的一个傍晚,我路过叙永一中,看到在校园里的香樟树下,很多的学生来回地边走边诵读英语的情景,留给了我深深的印象。从此,我立誓要考入叙永一中读书。这一愿望,在两年后终于得以实现。</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叙永一中新生入学通知书 Yongningzi 摄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1965年08月中旬进入叙永一中上学时,学校是没有大门的,四面八方都可以进出叙永一中。但进出叙永一中校园的大路主要有两条,东、西城各有一条。我家住叙永东城的江西街,可走十字口、肉市街、芭蕉拐、下桥街,经挂榜门过流沙岩进学校;也可走十字口、肉市街、芭蕉拐,过永和桥(下桥)经西城的府前街、大悲庵、顺河街到永宁河边的铁炉滩,然后乘坐过河渡船进学校。</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大多数时候都是过永和桥,走西城到永宁河边的铁炉滩。然后走过砾石河滩,踏上搭在河滩与码头之间斜斜的木板栈桥渡口,乘上由船工老曾撑的渡河船,渡过永宁河;或走搭在铁炉滩渡口的浮桥,跨过永宁河,到对岸山坡下的小码头。从码头往上走之字形的石阶梯到顶,进入叙永一中校园。</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永宁河铁炉滩至叙永一中的浮桥 Yongningzi 摄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时,不管走河东流沙岩还是河西铁炉滩去叙永一中,只要是在上学、放学的时候,沿途都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络绎不绝的学生。尤其是夏天永宁河涨洪水,铁炉滩封渡,所有学生都只能从东城去学校的时候,更是如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的叙永一中校园,主要由1940年相继建成分别以首任校长李维汉(字盘谷)和继任校长杨庶堪(字沧白)名字命名的盘谷楼、沧白楼(我入学时的沧白楼已成危楼停用),和1962年竣工的红楼组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红两灰三幢均是一楼一底的二层教学大楼,排列在校园的中轴线上,静静地坐落在林木扶疏的校园中。以红砖修建得名的红楼,在流沙岩的一小山坡上,由3米多宽的石阶小道,与山坡下最早用青砖修建的盘谷楼、沧白楼相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盘谷楼与沧白楼之间,还有一条也是3米多宽平行于三幢教学大楼中轴线的小道,直通学校的大礼堂。在盘谷楼到大礼堂这条小道中间,有一名为中心池的叠石假山小池,以此为十字交叉路口,分别通向紧邻永宁河边的一排有着学校大会议室、教师办公室、传达室和教师宿舍、蓄水池、教师食堂、学生伙食团的平房;另一边则通向一个近千平方米的鱼塘,夏天荷花映日,池塘里有叙永人喊着“格豆蚂儿”的蝌蚪和“蜞蚂儿”的青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幢学校小会议室、图书室、仪器室、实验室的平房和小操场、气象观测站,就在这映日荷花、蛙声一片的鱼塘旁边。学校还有一个大操场和全校师生参加劳动,叫做大田的一大片土地。</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校园里,红楼至盘谷楼石阶两边,种植着间隔相等,3米多高以香樟为装饰的行道树;而盘谷楼至礼堂,则是种植着间隔相等,近5米高以塔形柏香树为装饰的行道树;整个校园内,纵横交错的主要通道两边,都种植着半人多高修剪整齐的万年青,一畦畦大小不等、绿草茵茵,散发着芬芳的花圃,将楼与楼连接,又将楼与楼分隔。几株20多米高大粗壮、拔地接天、枝干虬曲的垂柳,间插在校园中,鸟雀在枝头跳跃、鸣唱。</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20世纪70年代的叙永一中校园 Yongningzi 摄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校园外则是叙永农场成片的广柑林和一丘丘金色的稻田。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淙淙溪水日夜不停地从校园边流过,汇入永宁河。波光粼粼的永宁河水,半绕着叙永一中宁静而美丽的校园流过。</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和我的同学们,就在这叙永八景之一“铁炉晚渡”的永宁河铁炉滩旁,一个好似半岛、小地名叫做瓦窑坝的地方,就在这依山傍水、风景绝佳,蛙声蝉鸣、绿树成荫的天地里,开始了我们中学的学习、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入学时的叙永一中,校长袁惠慈,教导主任吴伯奎。学校设有初中部和高中部,有初66、67、68级和高66、67、68级6个年级,也就是后来知识青年下乡后,人们所说的“老三届”。初中三个年级10个班,高中三个年级6个班,初中、高中学生近1000人。沧白楼因是危楼,教室基本全部是安排在盘谷楼和红楼的一楼,二楼除有几间教室外,则都是住校生的寝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初68级只有两个班,我就读的初68级2班,一共有54名同学,县城入学的20多名同学是走读生,其余来自县内丹岩、落卜、石坝等地农村的同学则是住校生。</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进入初中后,我感觉与小学时大不相同,学习、生活非常紧张。除了增加了早自习、晚自习,开设的课程也增加了不少外,在每天上学的早晨、中午、下午和晚上,作为走读生的我,还要总共花去大约三个小时,来来回回,奔波在上学路上,往返于回家途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初一年级开设了八科课程,每科一个老师给我们讲课。语文老师邬明高、代数老师胡世维、英语老师李春芳、政治老师陆友和、地理老师蹇士真、音乐老师龚新玉、体育老师张大祯、图画老师赵文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班主任、语文老师邬明高,瘦条瘦条的中等身材,目光炯炯有神。邬老师语文功底深厚,教书很有一套,他为我们朗读、讲解《荔枝蜜》、《谁是最可爱的人》、《荔枝图序》、《苛政猛于虎》、《为学》等课文时,一字一句,是那样的生动,那样的引人入胜,我们仿佛置身于课文中的情景,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个子不高的胡世维老师,第一堂数学课上的一句“学会数理化,走遍世界都不怕;学会代三几,走遍天下都有理”的话语和一则苏联专家援建我国,在设计计算中漏掉了一个根号二(√ ̄2),致使一幢在建的大楼无法建成的小故事,深深地吸引着我,使我第一次知道数学具有无穷的奥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理着平头,胖胖的、圆圆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眼镜的英语老师李春芳,一眼看去就像一个翻译官。据说他曾经在抗战时期,投笔从戎,由就读的西南联大走上前线,去缅甸为美军当翻译,难怪不得他的英语说得是那么的流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总之,每科老师教书都有一套,都有各自的特点、特色。他们个个和蔼可亲的身影,丰富多彩的知识,讲课时抑扬顿挫、娓娓道来的情景,仿佛在少年的我面前,打开了一扇扇窗户,让我看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崭新世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也因此很快适应了从小学到初中的过渡和环境的改变,开始去适应不同于小学的初中紧张的学习生活。</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刚进叙永一中读书时的我 佚名 摄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学习是辛苦的,生活是困苦的。学习和生活条件,与今天上学读书的孩子们的优越条件相比,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时,处在国家经过三年困难时期,刚刚步入恢复期,生活在开始有所好转的我们,尽管城市居民成人每人每月定量供应的口粮才25斤,而作为中学生,则吃上了特定的32斤供应口粮,足足增加了7斤。</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但吃长身体饭的我们,仍然是感觉到饥肠辘辘。</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年四季,无论寒暑,每天清晨,街头广播开始播放《东方红》乐曲时,身穿打着补丁衣服的我,已经在家里吃过大人早起做的早餐——两个蒸红薯,背着书包,赤脚步行大约30分钟,赶往学校去上早自习。夜晚,则是街头广播播音结束的《国际歌》伴随着我和同学们一起回家。</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上学最为恼火的是冬季和夏季。冬季的早晚,天黑黑的,潇潇寒风中衣服单薄的我,赤脚行走在冰冷地面的大街上,一双脚冻得通红通红的;昏黄的路灯下,留下了我时而变长、时而变短的影子。更为难受的是,在通过铁炉滩那100多米的砾石河滩一段,就连那河沙,也会让我感到一双冻得麻木的赤脚,硌的生痛,就更不要说河滩上那高低起伏、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带给我的痛苦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夏天,那种难受,则是在中午放学回家吃过午饭,重返学校上下午课时,经过烈日暴晒下的永和桥,暴露在桥面上毫无遮拦的大青石板,温度高达60至70摄氏度,赤着双脚的我,只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地冲过这150&nbsp;多米桥面,但脚底板儿仍然被烫来痛得不得了,那种难受也就可想而知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白天,校园里,我们朗朗的读书声,飞出了教室,伴随着树枝上鸟雀和鸣蝉宛转悠扬的欢唱,在天空中回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夜晚,教室里,荧光灯下的我们,在镇流器的嗡嗡声和窗外时有时无的鸣虫吱吱声中,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地苦读。</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个年代,虽然有着很多的艰难困苦,但对少不更事、无忧无虑的我来说,学习生活既是紧张的,但又是新奇的。</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时我们一个星期6天上学,每天去到学校,从早自习开始,到晚自习结束,我们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朗读课文,完成作业、复习功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天,我吸收着新的知识,丰富着我的心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当我流利地背诵了课文,冥思苦想后解出试题,顺利地完成了作业、课堂测验、期中期末考试,闯过了学习上的一道道难关的时候,我都会小小地激动一把,高兴一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那个渴求知识文化的年代,我们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在向往着心中的考高中、考大学,为建设祖国添砖加瓦这一目标,努力而发奋地学习着。</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我的学生证封面、主页 Yongningzi 摄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尽管50多年过去了,我还能流利地全文背诵当年初一学习过的《荔枝图序》、《苛政猛于虎》、《为学》等印象较深的古文,还能对代数中的“有理数的四则混合运算”、“因式分解”、“一元一次方程”应用题等进行分解和计算,还能记得英语书中地图、学校、轮船、飞机等很多单词的读音。这些应该说都是当年我努力、发奋地学习知识的积累。</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时的我们,不仅要学习课堂知识,还要参加劳动实践,就是上劳动课。</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做又红又专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防止帝国主义、资本主义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我们的第三代、第四代人身上。”这是那个年代防止和平演变,培养学生作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对学校、教师、学生的基本要求。因此,读书学习对我们来说,就不是唯一的了。</span></p><p><br></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上劳动课,其实就是通过劳动,在实践中锻炼我们。当年的劳动,对年仅11岁多、12岁多,身高不足140厘米的我们,不仅仅只是打扫教室清洁卫生和校园公共环境卫生那么简单,而是要参加学校组织的挑水,各班所划大田地块的庄稼种植、收获,去煤厂挑煤等劳动。</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比较而言,打扫教室清洁卫生和校园公共环境卫生,就实在是小儿科了,可以说根本就算不上劳动锻炼。</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挑水,就是用半天时间,为学校那个担负着全校师生用水,有着近两米高的大大蓄水池蓄水。</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轮到我们班的时候,全班同学在班主任邬明高老师的带领下,各人挑着从家里带来的木桶,或两人抬着一个木桶,反反复复地从学校的一个泥土斜坡,下到垂直高度大约100多米的永宁河边,然后将桶装满河水,挑着、抬着重约40-50斤的一挑水或一桶水,慢慢地爬上这个泥土斜坡,踩着搭在蓄水池边斜斜的跳板,登上蓄水池,将水倒入蓄水池中。</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刚开始一、两挑还没有什么,但随着泥土斜坡和跳板被洒出的水打湿,使泥土斜坡、跳板变得又湿又溜又滑的时候,我们就感到越来越吃力,间或还有同学在斜坡处、跳板上滑倒,使其前功尽弃。</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挑水半天时间下来,我们都感到很累,鞋袜、裤子,甚至上衣都被水和汗湿透。</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但与大田庄稼种植、煤厂挑煤相比,挑水对我们来说,应该是最轻松的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从学校下到永宁河边挑水的地方 Yongningzi 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田的庄稼种植,全校16个班,按照划分的地块,根据不同的季节种植玉米、南瓜、冬瓜、莴笋、白菜、萝卜等农作物和蔬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当换季翻地或除草的时候,我们扛着从学校的工具房,领出大人使用的锄把比我们身高还要长出一截,铁锄叶大约长50厘米,重约4-5斤的锄头,去到大田翻地或除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又黏又粘又硬的黄泥地,迫使我们不得不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一会儿功夫,我们小小的手掌上,就打起了好几个血泡,痛得连锄把都不大握得住。大家咬牙坚持着,一直到翻完地,种上新的庄稼或把地里的草除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手上的血泡全部都被磨破了,锄把上也留下了我们星星点点的血痕。一双小手似乎痛得好像失去了知觉,以致几天时间吃饭、做作业,手都痛得不得劲儿。</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给种下的庄稼施肥,也是我们要直面的难题。</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学校工具房舀粪的工具和粪桶,同锄头一样,都是大人使用的。由于粪桶是用竹架子连接,几乎和我们的肩头一般高。</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挑着大半挑粪水,从学校厕所去大田,压得我们一个二个弓腰驼背,一路上跌跌撞撞,粪水也就不时地从粪桶里浪洒出来,洒在路上,溅在身上,搞得校园里臭烘烘的,弄得我们一身也是臭烘烘的。</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但看着我们种下和管理的庄稼、蔬菜,一天天地长大,我们又是高兴和兴奋的,觉得付出也是值得的。</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收获时节更是令我们激动和骄傲的,我们班种出的庄稼和蔬菜,在全校名列前茅。这都得益于班主任邬明高老师。邬老师不仅书教得好,农业劳动和种植技术更是一把好手,在全校师生中无人能比。</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我们把一个一个10多斤、20多斤重的大南瓜、大冬瓜,一挑一挑金黄的玉米,一筐一筐、一背一背嫩绿的莴笋、白菜和雪白的萝卜,送到学校伙食团的时候,骄傲、自豪地微笑,就情不自禁地绽放在我们汗珠流淌的脸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挑煤,这是在所有的劳动锻炼中最难的了,往往要用一天的时间,一般都是安排在星期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的叙永,是基本没有汽车的。全县仅有糖酒公司的一台运送糖酒的4吨解放牌货车和县委、县政府合用的一台北京吉普车。除此之外,就只有国属的耐火材料厂、大树磺厂各有几台4吨解放牌货车,汽车在叙永是稀奇物。牛车也只有县城小街子蒋狗儿家有一辆。因此,城区和乡村的大小单位、人家户,运送货物、东西,都靠得家乡人喊作板板车的人力架架车运送,还有就是靠个人自己手提肩扛、肩挑背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像生活用煤,人们只有去县城南门外、陶家店、西外营门口这三个煤炭货场购买,或者去购买私人用板板车从离城10多公里外的煤厂运回城区的煤炭。但就是这样,也还需要自己去挑或借板板车去拉。当然也可以请人挑或拉,但你还要亲自去购买,还要付运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人们的收入都微薄,很多人家都是靠自己去煤厂买煤运煤,以尽量减少支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学校,也就把这项去离城10多公里外的渡船坡煤厂挑煤,解决教师食堂、学生伙食团生活用煤这一重任,落实在了全校师生的身上。一举三得,既上了劳动课,又节约了开支,还让师生得到了锻炼。</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在叙永一中读书期间,总共参加了几次学校去渡船坡煤厂的挑煤劳动。</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次都是早上07:00左右,在家中吃过早饭,挑着自己家中两个口径约40厘米的竹编箩筐,和同学一起,步行去到渡船坡煤厂,然后挑着大约30斤煤,再返回学校。到家一般已是下午的18:00-19:00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整整一个白天,对于小小年纪的我们,那种艰辛、那种劳累,大家都是可想而知的,也是令我们难忘的。尤其是其中的一次,更是印象深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次学校挑煤是1965年的年末,冬季连续几天的小雨,让我们感到非常寒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早上07:00左右,天空还是黑沉沉的。吃过早饭的我,和陈尚余、周银清等几个同学一起,各自挑着空箩筐,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冒着凌冽的寒风,步出南门外,跨过胜利桥,沿着那基本没有行人,静悄悄的、泥泞的321国道泥结碎石公路,向着在县城南面10多公里外,已去挑过两次煤,地处渡船坡半山腰上的煤厂走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寒风中的我们,不一会儿,扶着扁担的手,就被冻得通红通红,木木的好像失去了知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只好各自把挑着的两个箩筐,上下重叠起来,把箩筐的棕绳绾在扁担上,将箩筐上的两股棕绳挂在双肩上,背着箩筐、扁担继续前行。这样就比刚才好多了,起码手可以插入袖筒里、裤包里,不会受冻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了渡船坡,我们向着离开公路在半山腰上的煤厂爬去。走在这条爬坡上坎,泥泞不堪近3公里长的山路上,才知道今天这次挑煤,比前两次不知要困难多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精疲力尽的我们,终于到达了煤厂,马上就挑着大约30斤煤,空着肚子,踏上了返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已过中午,饿着肚子,挑着煤炭,走在山路上的我们,一步一溜、一步一滑,集中精力,收紧肌肉,高度提防着摔跟斗,使得我们两股战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好不容易在一个多小时的一溜一滑中,只差累得趴下的我们,终于走完了这段近3公里长的山路。</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还有10公里多,在等着已经脚上起泡、双腿无力,公路边稍事歇息的我们。这时扁担一上肩,肩头就传来磨压后的钻心疼痛。没办法,还得继续走。</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步履蹒跚的我们,感觉挑着的煤越来越重,我们也越走越慢,三步一挨、五步一歇,只能咬牙坚持,继续往前挪。</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天黑的时候,我们好不容易挪到了永宁河边的铁炉滩渡口,看着夜幕中前来迎接我们的邬老师和校园的灯光,胜利在望的心情非常激动。</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又饿又累,周身疼痛的我们,似乎恢复了一丝力气,走上渡船,踏上码头,登上高高的之字形石阶梯,终于把煤炭挑到了学校。</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学习和劳动,让我们得到了乐趣、增长了知识;锻炼了我们体魄,磨练了我们的意志;给予了我们战胜困难的信心。</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同时,还让我们从小懂得了生活的苦涩、艰辛。以至于后来在回味我知青、当兵和工作的人生经历中,我感悟到:学生时代的这段时光,不仅锻炼、磨练了我的意志,还铸就了我的坚强与成熟,奠定了我吃苦耐劳、坚韧执着的精神。</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校园拉歌和校园集体舞,可以说是叙永一中校园生活的靓点。</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校园拉歌,就是每次全校的师生大会,在学校的大礼堂,各年级各班之间的会前拉歌,而且是同一首歌曲《工农兵联合起来》,只是采用齐唱、合唱、轮唱等多种形式。据说这种形式的拉歌,在叙永一中已经开展几年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是考入叙永一中后的开学不久,在学校大礼堂,参加全校师生大会,才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新奇的拉歌。作为初一年级的新生,我们不会唱《工农兵联合起来》这首歌曲,没有参加拉歌。但看到、听到其他年级“工农兵,联合起来向前进……我们勇敢、我们奋斗、我们团结、我们前进……最后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工农兵!”的拉歌,歌曲的奋发向上、催人奋进,很快就感染了我们,带给了我深深的震撼。使我也不由得随着铿锵有力、激越昂扬、声震屋宇的歌声,激动了起来,并小声地哼唱着。</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次师生大会后不久,我们班也很快就学会了这首歌曲,参与了学校的拉歌。</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至今回想起来,拉歌映射出我们在那个特定年代的思想追求,折射出我们在那个特定年代的精神风貌。</span></p><p><br></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校园集体舞,记得好像是在我们初一下期开学后的1966年03月中旬。有一天的第一节晚自习后,高音喇叭悠扬舒缓的乐曲声,回响在整个春风吹拂的校园,从此开启了全校以班为单位的集体舞活动。</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在老师的带领下,走出盘谷楼,去到盘谷楼与种有荷花的鱼塘之间,在盘谷楼我们教室荧光灯映照着,生长有青青小草和三、四棵高大垂柳,树影婆娑的宽大草坪上,全班围成一个圆圈,伴随着手风琴的欢快旋律,男女同学间手拉着手,跟着老师学跳起了集体舞。</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个年代的我们,没有今天的少男少女这样落落大方。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观念,使少年时代的我们,别说像这样手拉着手跳舞,就是在教室里,男、女生同桌的课桌上,一般都有一条从中用粉笔划出的分界线。放学后,更是男生走男生的,女生走女生的。这种男女同学间手拉着手跳舞,使我们感到十分的不习惯,非常的不好意思。就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去老师那儿请假,减少和躲避去跳集体舞。</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尽管如此,校园集体舞那悦耳动听的旋律,青春活力的舞姿,温馨浪漫的时光,从此留在了少年时代我的心中。尤其是那不知名,却清耳悦心的乐曲,更是不时地在脑际萦迴。</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以至于我在离开了叙永一中20多年后,还想尽千方百计,终于找到和摘抄了这首名为《青年友谊圆舞曲》的歌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原来,这是20世纪50年代,中国青年代表团,参加由苏联发起,在波兰举行的第五届青年与学生和平友谊联欢节,由当时在北京群众艺术馆工作的曲作者天戈和词作者江山,共同创作了这首悦耳动听、旋律优美的《青年友谊圆舞曲》。</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我摘抄、制作的《青年友谊圆舞曲》歌谱 Yongningzi 摄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这首充满着青春活力,表现青年们欢乐幸福,令人兴奋、使人陶醉的《青年友谊圆舞曲》,我都要时不时轻轻地哼上一调,回味回味在叙永一中就学时的美好时光。</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愉快而美好的校园生活,会在时隔三个月后被突然打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6年06月上旬的一天,我们初一下期的学习,刚刚开始进入总复习,头一天老师还在给我们上课。第二天一早,背着书包进入学校的我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头天晚自习放学时,还一如往常的校园,仅仅一个晚上的功夫,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红楼、盘谷楼到大礼堂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大字报;整个校园通道两边,柏香树与柏香树之间,全部用麻绳连接,麻绳上也挂满了大字报,五颜六色的大字报,在微风中轻轻飘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铺天盖地的大字报,一改叙永一中温馨宁静的校园气氛。没有了老校工罗二爸那“叮当、叮当,叮当、叮当”,我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摇上下课铃声,也没有老师到教室里来上课的朗朗读书声。弦歌不辍的美丽校园,平静安宁的学习生活,学生年代的美好时光,就这样从此离开了我们。</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场由毛老人家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在我们的懵懵懂懂中开始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叙永一中作为县内的重点,工作组进驻学校,一陈姓语文老师在压力下投河自尽;接着全校老师集中到泸州学习,彭忠祺、文伯伦、屈义寅、李孔修四位老师受到不公正待遇,被定为“四类”——打成了牛鬼蛇神。全校大部分学生在这一期间,则被带到离城10公里外的九龙水库,分散住到农民家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初68级2班,则由高66级的曾令其学长,一位家住下桥街茶馆的郑姓学长和还有一位已经记不得姓名的学长,三人带领我们去到九龙水库,负责和管理我们班的劳动和生活起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背去的草蓆、棉被,放在地上铺着的厚厚干稻草上面,就成了我们睡觉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伙食则由学校学生伙食团负责,我们只需交钱和粮票。当然,作为学生的我们,吃得自然是非常寒酸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九龙水库,我们每天边参加挖土筑堤劳动,边学习、领会1966年05月16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这个通知就是后来人们简称的“五一六通知”。“五一六通知”的通过和贯彻,标志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全国的全面发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九龙水库回到叙永一中后不久,校园里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了“中学生红卫兵”、“战鹰”、“惊雷”、“拼命闯”、“联合工农兵”等许多名称各不相同,由学生们新组建的,被称为革命小将的“红卫兵”组织,和全国其它地方的“红卫兵”一样,开始了全国各地的“大串联”,破“四旧”、立“四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也成了一名红卫兵,但因年龄小,又正值冬天,没能去参加“大串联”。 </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1967年春天的我 佚名 摄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我们叙永一中校园,后来就成为县内造反派们“文攻武卫”的据点之一。学校偌大的图书馆被砸,成千上万册图书荡然无存。</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叙永一中的“复课闹革命”,后来也就只能是走走过场。我和同学们,就是在教室里学学《毛主席语录》,跳跳“忠字舞”,复课是再也无法进行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8年12月22日,毛泽东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最新最高指示,在《人民日报》发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在全国掀起高潮。</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作为叙永一中老三届的学生,我们班的同学,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有领到,就随着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的开展,离开了母校叙永一中,从此各奔东西、天各一方,很多同学再也没有见面,但我还能记得大多数同学的姓名和相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男生(排名不分先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刘腾富 刘祥端 许朝经 牟X 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汤国松 肖庆华 张春新 陈尚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陈啟发 赵廷茂 杨国民 范月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周世华 周银清 郑欠愚 郑 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孟正川 孟幸福 罗国富 祝英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家强 徐远祥 黄新民 蒋弟勳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税世明 曾德文 蒲发瑩 廖安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穆金泉 魏朝勳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女生(排名不分先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王来贵 王立明 朱X X 向俊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宋小路 肖连英 何真玲 陈新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唐X X 张X X 张发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同学们,你们还好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相信,你们一定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在自己的人生坐标里,实实在在地演绎着一个一个传奇、精彩的人生故事。我在此向你们致以亲切的问候!祝你们身体安康,幸福吉祥!</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50多年过去了,叙永一中校园早已一改容颜。</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今天回想起来,那个年代的我们,是多么的纯真;那些快乐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年我在叙永一中读书的点点滴滴,好似时光倒流,历历在目,令人怀念。</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恍如梦中,再次与早年的我相逢……</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 2020年10月12日完稿于四川省泸州市酒城大道二段</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作者简介: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Yongningzi,实名周世华,四川叙永人。早年曾下过乡,扛过枪,后供职于叙永的政府、县委部门。闲暇时,喜欢拍拍照片,写写故乡过去的人文历史、民风民俗,感恩养育我此生的故土和外出游山玩水所见所闻,自娱自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