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时代(三)

老玩童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的求学生涯</b></div><b><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第四部</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的大学时代》</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程党会</b></div></b><div><br></div></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18、领导设置</b></h1> 记得我们进师大的时候,师大的校长和书记由李绵一人兼任,李绵早在1954年就担任了西安师范学院的副院长了,1977年6月开始担任陕西师大校长。副书记是王周发,副校长有李子新、陈立人、赵恒元、史念海、文普华,1981年12月又增补了韦固安为副校长,1983年11月书记换成了从西安交大调来的张肇民,校长则换成了陈立人,记得我们毕业时毕业证上盖的就是校长陈立人的图章,我们的学位证上盖的则是学术委员会主席史念海的图章,史念海之前曾是陕师大历史系的主任,并担任唐史研究所与历史地理研究所的所长。<br> 我们进校时的师大只设有教务处和总务处及党政办公室三个处室,与中学最大的不同是中学叫教导主任和总务主任,而大学却叫教务(处)长和总务(处)长。不像现在的大学里面居然设置了十多个甚至二十个处室,像现在的财务处、物资处、保卫处、后勤处、基建处、伙管处等等以前全都归总务处管辖,现在的学生处、招生办等以前全都归教务处管辖。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19、政大于党</b></h1> 那时是校长比书记地位高多了,书记可以随便派一个,而校长则必须是德高望重的著名教授才行,到了系上这一级也是一样的,系主任必须是教授,系总支书记却可以随便派一个工农兵学员来担任,我们化学系当时好像只有耿启辉、高鹏等一两个教授和张光、章竹君、孙作民等几个副教授,我们系当时的系主任是高鹏教授,系总支书记先是毛世武老师,副书记是工农兵学员出身的王彬洲老师。<br> 记得学校和地方的重大区别就是地方上都是党大于政,学校则是政大于党。比如县长或省长往往都只是个同级的副书记,而学校却恰恰相反,学校的党委书记往往只是个副校长甚至连个副校长都当不上,系里的总支书记往往只是个副主任甚至连个副主任都当不上。地方是书记说了算,而学校则是校长说了算,但最近这些年学校好像又变回到了书记说了算,目的是为了加强党的一元化领导。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伙食费用</b></h1> 那时上大学不但不用交学费,而且还管吃管住。学生需要自费的项目主要是买书买本子等学习用具,以及买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再就是来回回家的路费了,记得我上了四年大学总共才花了家里一千多元。那时国家给我们每个学生每月发放十九块五的伙食费及三十斤的饭票,饭票有粗粮饭票和细粮饭票之分。 粗粮饭票用于买玉米面糊糊及玉米面做的发糕,细粮饭票用于买馒头和面食。伙食费除了用于买炒菜或者凉菜以外,还用于以下几个方面,二两臊子面除了花费二两细粮饭票以外还得再花费一角钱的伙食费,四两水饺除了花费四两细粮饭票以外还得花费三角钱的伙食费,一根油条除了花费一两细粮饭票以外还得花费二分钱的伙食费。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21、师大伙食</b></h1> 师大的伙食还是比较丰富的,价钱也是比较便宜的,记得最抢手的就是油条、臊子面和水饺了,往往去的稍微晚点就买不上了,记得那个时候师大的学生食堂就已经用上饺子机了,当时就让人感到很不简单,只见饺子一个一个地从饺子机上直接落到了滚烫的热水锅里,三四滚以后就煮熟了。<br> <p>  每到冬季来临之际,师大就会在体育教研室那栋楼的北侧的空地上买来堆积如山的大白菜,供师大的五六千师生在漫长的冬天里慢慢食用。记得师大当时共有三个学生食堂,我们班一开始是在最南边的第一食堂就餐的,后来好像也可以在第二食堂就餐了,下晚自习后还可以去教工食堂花二两细粮饭票和一角钱买一碗岐山臊子面吃。</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22、食堂秩序</b></h1> 因为吃饭人比较多,所以经常会出现排队拥挤或者有人插队的现象,记得师大当时的团委书记是数学系毕业的来自户县的王建平老师,他个子不高,经常戴个近似度比较大的眼镜,穿着朴素得就像个农民,每次开饭时他都会在几个排队窗口不停地走着喊着维持秩序。<br> <p>  那时的学生食堂根本就没有设置饭桌和凳子,记得我们每顿吃饭时都是就地蹲下,把菜碗放在地上吃的,开始是三两个人围在一起,后面圈子就会随着人数的不断增加而围得越来越大,和关中农村人的那种“老碗会”一模一样,大家边吃边聊,好不热闹。关系好的同学之间常会互通有无,你吃一口我的素菜,我吃一口你的肉菜,你尝一口我的面条,我尝一口你的饺子。</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23、难忘食品</b></h1> 师大的伙食里有三样令人难忘的食品,一个就是玉米面糊糊,吃起来扎忽忽的,因为它只是玉米粉碎后的产物,里面的玉米皮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分离,不像关中农村人吃的脱了皮的玉米珍子那样爽口不扎,但师大的玉米面糊糊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妙处,那就是用它洗涤吃完饭菜的油碗却非常地奏效,记得我们每次买来一碗玉米面糊糊,都是吃多半碗留少半碗专门用来洗涤油腻的菜碗的。<br> 另一个就是师大的油炸馍,那时因为食粮比较紧张,师大的学生食堂经常会把一些快要发霉变质的馒头,制作成油炸馍,每个收取二两细粮饭票和2分钱伙食费,吃起来味道还挺不错的,所以卖起来也比较抢手,有些爱睡懒觉的同学先天晚餐时就多买了几个油炸馍,作为第二天的早餐。有时晚上睡得比较晚的话,就会被肚子饥了的舍友提前消灭掉。<br> 还有一个就是师大的烩面片,它虽然不是用新炒的菜做的,而是用上顿的剩菜做的,但它吃起来却不但很煎火,而且很入味,加之卖得比较便宜,记得好像是二两细粮饭票外加五分钱伙食费就可以买一大碗,所以它也算是比较抢手的食物了。特别是到了寒冷的冬季,能吃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烩面片,也算得上是一种不错的享受了。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24、心慌想家</b></h1> 刚上大学时,不少学生都爱犯心慌想家的毛病,因为有不少学生都是第一次远离家门,一些高中阶段就住过校的同学还不大要紧,像我这样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家食宿的同学,一下子离家这么远(其实也只有七八十公里)还是显得很不适应,记得我刚进校的那段时间里经常因为心慌想家而导致晚上睡不着觉,并偷偷地哭过好几次,好在那时我爸爸正随公社建筑队在西安东郊一工地施工,我下午有时就去我爸那里转转,另外我家对门的宋家大叔就在省军区对面的钟表研究所的工地上上班(他是省建八公司的),我也常去他那里玩,他经常会给我自制一些手工面吃,后来他的儿子、我的伙伴宋堪娃接班也来西安上班了,我们俩经常一起出去转悠。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等到国庆放假,就忍不住地于9月23左右偷偷地回了一次家。那天从罗古村车站下车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我就在漆黑的夜晚连续步行了二十多里的土路,夜深人静,一片漆黑,有几处路过乱渣坟时,我的头发都被吓得立了起来,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就拿出口袋里的口琴大声地吹上一曲,或者大声地唱上几段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来驱散心里的恐惧。到家时都快十一点了,我敲开门的时候把我妈妈吓了一跳,还以为我出什么事了,我说啥事都没有,我只是想家了,我妈才放心地说“我的瓜娃呀,你可把妈吓了一大跳呀!”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25、困难补助</b></h1> 大一时班上登记申请助学金的事宜,不少家里比较贫困的农村来的同学普遍都提出了申请,当班长问“谁要甲等?谁要乙等?”时我却喊道“我要特等”,班长说就没有个特等呀。直惹得同学们笑声一片,弄得我本人也挺尴尬的,几十年过去后,同学们聚会时还有同学提起了这件事,可见当时的我多么贫穷,总想着能多申请几块钱,从而能多减轻一下父母的负担。<br> 记得当时的助学金好像不叫助学金,而叫困难补助,甲等好像是每人每学期5元,乙等好像是每人每学期三元,别小看这一点点钱,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记得我们上高中时每学期的学费也才五元而已,加上两块五的书本费,每学期一个高中生只需要花费七块五毛钱就够了。我们班来自城里的同学风格普遍都非常高,基本上就没有人加入助学金的申请行列,而是主动地让给了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家里更困难的同学了。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26、班级赛事</b></h1> 大学期间,我参加过我们班举行的两次重要活动,并且都拿了奖。一次是粉笔字、钢笔字、毛笔字“三字”比赛,我有幸因写了“静坐多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而获得了粉笔字第一名的好成绩,记得钢笔字的第一名好像是赵安同学吧,毛笔字的第一名是谁我咋想不起来了。另一次是演讲比赛,因为我的演讲内容通俗易懂而获得了个第二名的好成绩。<br> 记得我那天的演讲内容好像是如何理解矛盾的特性与共性的关系,哲学书里说的是特性里包含共性,而我们日常生活总感觉好像应该是共性里包含着特性,我就是针对这个问题而展开论述的。记得我当时举的例子是直角三角形的特性是“既有三个边,又有三个角,且其中一个角是直角,三角之和等于180度”;等腰三角形的特性是“既有三个边,且有两个边是一样长的,另外它也有三个角,且三角之和也等于180度”。从这两种三角形的特性里抽象一下,就可以抽象出三角形的共性应该是“三角形都有三个边和三个角,且三角和都是180度”,从而得出了共性被包含在特性之中的结论。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27、人大选举</b></h1><p> 1980年底,即我们大一的第一学期底,西安地区也和全国其他地区一样,开展了一次轰轰烈烈的人大代表选举,这也应该是改革开放后恢复人大以来的第一次全国性的人大选举了。记得当时的师大校园,到处都贴满了竞选团队为竞选人所张贴的竞选宣言,颇有一点过去在电影里所看到的五四学生运动时的那种热血沸腾的场面,竞选的最后集中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一个是比较沉稳的中文系学生王鹏,一个是非常干练的政教系的陆姓学生(具体姓名想不起来了),他们都是大二以上的师兄,他两竞选的岗位是西安市雁塔区的人大代表。</p> <p>  对于我们这些啥都不懂的大一新生来说,根本就不知道人大代表是个干啥的,也不知道他两为啥为此还竞争得这么激烈,我们只有看热闹的份,并深切地感受到了学生运动有多么的热烈和充满激情。最后听一些年龄较大的校友说,陆同学尽管显得更能干一些,但王鹏却是王光美的侄子,估计陆同学是竞争不过的,果不其然最后的结果下来,就是王鹏被选为了雁塔区的人大代表,而陆同学最后只弄了个雁塔区检察院的人民陪审员。</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28、师大澡堂</b></h1> 师大图书馆的屁股后面(东侧)有一条南北路,路东边的偏北一点就是师大的澡堂子,男澡堂在南,女澡堂在北,女澡堂的北墙处有着一排接开水的龙头,供全校师生接开水,上学期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电壶(热水瓶),专门用于存放开水的,部分同学还备有一个暖壶,到了冬季用来暖脚或者暖肚子的,脚一热浑身就都暖和啦。记得有一年学校保卫处好像抓了一个偷看女生洗澡的家伙,听说他是爬墙上到窗口去偷看的,这个家伙是一游手好闲的教工子弟,当时属于待业青年。 <p>  那时的澡堂都是通用的大池子,只有三两个淋浴喷头,供泡完澡的人去简单冲洗一下,几十个人就像煮饺子似的泡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池子,刚开始去洗澡时我还感觉很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赤条条地暴露出来觉得很难为情的,每次洗澡我都要约上几个同学一起去,以排除内心的恐惧和尴尬。记得洗澡是要票的,好像免费给每个人每学期发几张票,洗得勤的人票不够用了就得自己花钱另买票,不过一张票好像是需要五分钱。</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作者简介</b></h1> <font color="#167efb">程党会,武功县河道乡上河道村人,1963年出生,1984毕业于陕西师大化学系并获学士学位,中学高级教师。先后在陕西汉中中学、武功薛固中学、武功长宁高中、河南新欣学校、北京华诚中学、北京京华学校、西安航天中学、杨凌高新中学任教,现任教于西农附中。</font><br> 电话 13060394871<br> 微信 cdh13060394871<br> QQ 3610334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