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淼的美篇

何家淼

知青婚恋之四： 下“山”人媳妇 钱江潮（王书浙）在我短文评论中留言： 我们组原来有8男4女；倒流后4个女知青全部下嫁渔村、穿人篱下…… 我们8个男同胞，被当地社员称之谓“光棍队”…… 沈家门人对舟山本岛与其它岛屿，有上“山”与下“山”之分； 所谓上“山”，多指本岛； 除本岛外的所有渔区小岛，那就称下“山”了…… 知青倒流年间（1967年初），定海与普陀两地，倒流回返的女知青大都才廿来岁，正值青春妙龄。 但因倒流后，在家长的劝诱下，女知青中的她们，便于仓促中草率决定下了个“嫁”字， 致使她们原本灿烂的人生之途，发生了无可挽回的改变…… 她们在下“山”小岛，不得不过起了 “廿年媳妇廿年婆，再过廿年做太婆” 的渔区生活…… 生儿、育女、养下代； 织网、补网，喂猪娘…… 无户口、无粮食、无职业或工作——俗称“黑人黑户”…… 嫁往渔区下“山”的知青，倘碰上个尚还有知有识、讲道理、能体贴女人的老公，到还夫妻和合，上上大吉； 倘逢上个如宁夏流行的口头禅： “买来的老婆恍似驴，任爹打来任爹骑”之丈夫， 哪就倒了八辈子血本了…… 笔者有个知青朋友，就因个性太犟； 受不了这气，最终只好舍弃了已生下的儿子； 与对方离婚后，她又重返回宁夏了…… 須知，儿子是娘的“心头肉”呀？ 一辈子的隐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吐不得、嚥不下—— 犹似骨鲠在喉？ 有个知青，一提起当年，半夜偷渡去下山嫁人的经历； 让人听起来，既感到辛酸，又有点惊险——： 她说： 那年，居委动员倒流知青，返回宁夏正盛！ 几乎见一个知青，就强劝（抓）一个； 居委干部的动员条件是： 由公家负责，出趟返宁火车慢车票； 驱离倒流知青尽快返回宁夏…… 话说那天，这个女知青刚进屋，便正好碰上了居委会前来动员的干部…… 为了能不去宁夏，她于是躲到了阁楼上…… 楼下，她听见了父母与居委干部们的周旋与争吵…… 就这样，一直磨到天黑，楼下的交谈还是个没完…… 在无法的情况下，她只得从窗户，爬进了隔壁邻居屋内； 当天晚上，她又通过小船驳运，才跳上了停在海中央的大船上…… 约午夜时分，顶着风浪，才开到了某小岛…… 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她过起了孤独、无援的生活…… 她说她住在不太熟悉的那家，半躲半藏着，一连住了好几天； 有好几个渔区“抲鱼阿毛”，上门来看过她； 但总是谈不拢…… 她说： 当年躲在别人家，粮食是个大事； 因无口粮，她连饭也不敢多盛碗里； 最终，连她自己也焦急了…… 于是，她就草草率率地“嫁”了个老公， 算是框定了终生…… 她说，她千挑万选， 最后她竟找了个“一日三餐”讨酒喝的“老酒饱”…… 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 她的姻缘，肯定磨难多多了…… 急嫁，岂能有“夫妻恩爱、同心永结”呢？ 说完女知青为躲倒流回宁夏，而“嫁”下山； 还有比这更苦的，那就是嫁往农村的女知青了…… 写到这里，得感谢五釆云霞（陈云霞）、慧琴（王英）两位！ 上篇《终生无婚的女知青》一文中，那Y女士后来听说，又结过婚、嫁过人了…… （注：1968年春节，我首次返回舟山时，Y女士的母亲当时曾亲口这样对我说过： Y女士从今以后，是再也不会去宁夏的了； 她曾这样吓唬Y女士：外面有人要抲她去宁夏的、所以她不许Y女士出门一步； 她自己连居委小组长也辞了？ 她当时说：她囡蛮听她话的等…… 听说Y女士在嫁往农村后，曾生下过一个女儿；最后，终又离婚了……） 总之，倒流后，未回返宁夏的知青——无论是嫁下山渔区、㧕或是嫁到农村： 她们所受之苦衷，是难以一笔说清的？ 这真是：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家淼以为： 要关注当年因不肯回返宁夏，无奈下嫁渔区或农村知青的处境？ 她们，或她们中的一部分人； 有可能到现在，怕是还无劳保待遇可享呢？ 一年又过一年春， 百岁曾无百岁人。 能向花间几回醉？ 十千沽酒莫辞貧！ 她们，曾也是支宁知青朋友； 当年，我们曾在一口锅里盛过饭；她们是支宁队伍中，与我们同甘共苦过的战友——： 岁逢出七奔八的暮年之时， 让我们能时时关注她们、记起她们、不要忘记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