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仁之旅

斛山居士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一路飞驰</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国庆前夕与唐一笑约定要去铜仁,时间定在10月3日。唐一笑住在贵阳乌当,他提前在网上订了动车票,我从罗甸乘客车去贵阳,与他在金阳客站会合。得知我赶到贵阳的时间是11点,唐一笑就把车次从3点改到1点,目的是想提前一点到铜仁。但我赶到金阳汽车站时已是11点过了,一点也不敢担搁,二人赶快上公交车,用了40分钟才到贵阳北站,此时已是12点过,取了车票后,随便吃了一点午餐就到检票时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动车从六盘水起点站开往终点站铜仁,途中经过贵阳,贵阳的乘客很多,可能是去梵净山旅游的。进站要过几道关卡,都是手机扫健康码,身份证替代车票,大约半个小时才能检完。从未坐过高铁,不知会是啥感觉,心里很期待,上得车去又感觉跟普通列车差不多,每排都是五个座位,不同的是窗玻璃是封闭的,别指望和窗外的人握手告别,事实也没人相送,客站不让陪送人进检票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神会多少年的高铁了,今天终于坐上去了。其实说“坐高铁”不准确,应该说“坐动车”,但又纳闷了:为什叫动车,难道以前的车不会动吗?也不知谁取的名字,还不如叫“快车”,因为确实很快,一点从贵阳出发,两点过就到铜仁了,若是普通列车再怎么快也需要三、四个小时;我铜仁地区的同学就有这样的感觉。快列不知比普列要快多少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至于快的感觉就不好形容了,这样说吧,列车开动不久就加速,只见窗外的青山一座座往后撒,近处的树木一闪而过。同类列车驶过窗边时就像一把飞梭,“唰啦啦”很快就闪失了。更近的视野就是铁道两旁的护栏,飞驰的动影让人头晕眼花,我只好不再往外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这次和唐一笑去铜仁,主要是去拜会杨德淮老师,我们神交二十年了,大约八年前,唐一笑在贵阳和杨老见过一面,我和杨老一次都没见过面。杨老是铜仁电大校长,已退休多年,现在已八十高龄了,因为诗词我们在二OOO年初就认识了,彼此通信次数已记不清楚,近几年却少写信了,因为网络替代了纸笔。</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激动会晤</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我很敬重杨老的学识和人品,他不仅擅诗,更擅文。迄今为止,杨德淮已出版了104部个人专集,这在中国已属罕允,在贵州绝对没有第二人。杨老曾为拙著《浅草尘缘》和《斛山故事》写过序,很早几年就萌生要与杨老见面的念头,只因工作羁绊总不成行。退休后我的时间自由了,去年在电子邮箱里和杨老通信,说今年开春就去铜仁看他,谁知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打乱了所有人的行动计划,铜仁之行一直拖到国庆中秋来临。幸好是在省内,旅游不受限制,若是出省可就要大费周折了,还是因为疫情限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下午两点四十分,动车到达终点站铜仁,出站时依旧要扫码验身份。出了站唐一笑就打电话,他在临来时就和杨老联系过,杨老因为老伴生病住院要照顾,委托铜仁诗词学会的张应雄老师来接我们,我们也不认识张老师,只能通过电话寻人。等了大概十分钟,唐一笑突然就发现了杨老,我们马上就迎过去。原来杨老担心张老师找不着我们,所以也一同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我在杨老的书籍上看到过他的照片,同样,杨老也见过我的照片,所以他一上来就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更激动,第一句话就说:“我终于见到您啦!”杨老也无不感慨说:“难得啊难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四人各自都说了下当天的事情,然后就往我们订的旅馆去,杨老总是拉着我的手走。正走着,我突然想到杨老的时间很宝贵,就拉着他倒回去,我们四人就在铜仁车站门前留下历史上的第一次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杨老和张应雄老师陪我们找到旅馆,张老师又拿出他的著作赠给我和唐一笑。在宿舍聊了几分钟,杨老还要回医院照看老伴,就安排张应雄老师带我和唐一笑到锦江河边走一走,决定晚上来陪我们吃饭。</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游览锦江</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锦江是铜仁的玉带明珠,早就仰慕了,有张老师作向导,我们尽情的饱览了一番。锦江是由大江和小江两条支流汇合后成名,两条支流都很大,其中大江还有一条支流汇入,所以锦江又叫“三江源”,都发源于梵净山,过铜仁时两岸是陡壁峭崖,没有泥土,难怪江水依旧清澈碧绿。江面很宽,绕着铜仁城呈S型流转,两岸的高楼大厦自不必说,岸边更是建成了三江公园,栈道沿着河岸修,宽阔处修有酒楼茶楼,一派古式建筑,树木葱翠,江水翠绿,令游人心旷神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江上每隔几百米就有一座桥,据说已经建了几十座各式各样的桥,都可以唤做桥城了。不过最吸人眼球的是一个叫做铜岩的地方,像是一个小屿座落在江面上,这里是两江的汇合处。铜岩上有一座金色的三层六角亭,匾额书写着三个字:“铜x阁”,因为距离较远,看不清中间的是什么字,只能辨出左边是山字旁,右边很像“柴”却又不是。由于铜岩是在江中,只能通过船渡才能上去,一般情况下游人只能站在岸上观看,用手机拍照放大仍然辨不清。后来在网上查看,这座古亭就叫“铜岩阁”。据说铜仁原来叫卢阳,后因有渔民在铜岩的底下捞出三个铜人,铜仁才因此得名。这是都明朝以前的事了,当然传说也不止这一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往小江的上游走,我们见到了一栋古建筑,叫“川主宫”,据说宫里供奉的是一个有灵威的神,可惜门不开,我们看不到,但门上有一副石刻对联:“灵威移镇卢阳,庙貌重新,山国直邻泽国;功绩显从西蜀,神光两照,他乡仍似吾乡”被我摄影了,其中的卢阳就是现在的铜仁,对联说的应该是四川人在卢阳的历史功绩,究竟什么功绩无法领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游罢河岸这边的风景,张应雄又带我们去对岸看铜仁古城,古城正在修复中,在那里无意中了解到周逸群烈士的籍贯原来是铜仁,他的故居就在那里,也是在复建中。周逸群的故居就剩下两头的老砖墙了,中间的屋子是后来修的,而他的陈列馆却远离此地,听说不久就会迁过来,现在我们什么都看不到。</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晚宴交谈</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张应雄老师带我们游览了好多地方,转了好几条街,过了好几座桥,我也记不得了,直到晚上七点华灯初上,我们才返回驻地,去餐馆准备吃晚饭。过一会,铜仁诗词学会的李云昌老师也来了,还带来他的著作,赠送我们两人。相互介绍后,李云昌还是唐一笑的本家,祖籍还都同在一个县,二人聊起来倍感亲切。张应雄打电话告诉杨德淮准备吃饭,杨老说他还不能离开医院,叫我们先吃,我和唐一笑坚持要等,直到八点过杨老才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张老师要来两瓶二两装的习酒,说他和李云昌酒量都很小,杨德淮更是滴酒不沾,要我和唐一笑多喝一点,而唐一笑也是小酒量,于是他们三人分一瓶,我独领受一瓶。酒刚倒好,杨老就进来了,杨老以茶代酒,五个人边吃边聊。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我细看杨老,发现他比照片上更消瘦了,这点唐一笑也证实。不过杨老很精神,说话中气也很足,看起来他比我这个当医生的还会保养身体。杨老说主要是思想精神健康,八十岁的人白天要照顾病人,晚上还要写作,没有乐观的心态,再硬朗的身体也会垮。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只能打心里佩服杨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杨老喝茶我们喝酒,却感觉很实在。我平时酒量不算小,年轻时一斤高度酒不在话下,现在也还能喝个半斤左右,二两酒我很快就喝完了,感觉应该敬一下铜仁的老师们,于是主动叫张应雄老师再拿一瓶“二两装”。趁着酒兴,我和杨德淮老聊起了这些年我的写作情况,酒兴中是否有失谦逊也不敢确定,想必杨老知道我个性率真也不会介意的。晚宴到十点过才结束,唐一笑和我都不想再麻烦铜仁的老师们,就主动说明天我们要去梵净山,让他们不要再费心了。实际上唐一笑根本就没订到梵净山的旅游票。</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22px;">大明边城</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22px;"> 当晚告别杨、张、李三位老师后,我和唐一笑回旅社休息,准备第二天一早去大明边城寻访。第二天是4号,大清早就下起了小雨,我们只能冒雨等车,谁知等了许久都没有公交车去大明边城,就只能花二十元打出租车过去。到了取票处才知,每人票是120元,当即感觉太贵了,幸亏唐一笑在网上订票是半价,每人只是60元,但我仍感觉门票很贵。</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22px;">大明边城究竟是个什么去处?唐一笑说,应该是与沈从文的祖父沈宏富有关。沈宏富是铜仁人,当过贵州提督,但那都是清朝的事了,这里原来并没建过什么边城,完全是现代人意会出来的。那为什么又不叫“大清边城"呢?唐一说,这是因为贵州在明朝就有建制了,如果早在元朝建制,说不定会叫“大元边城“。不过景点也打造得像模像样,清一色的古建筑,就沿着锦江河岸修建,城门、城墙、鼓楼、街市等一应俱全,还设有总兵府。我们从城门进去,经过“古老”的街市,一路往里面探寻,城里的面积还真大,我们像穿越到了明朝。遗憾城里冷冷清清,街上没有行人,连游客都很少,断断续续稀稀疏疏,大约就二三十人。走到尽头大约一公里长,说它是边城倒也名副其实,因为城廓背靠青山,面朝锦江,地势险要,在冷兵器时代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回头路紧靠江边行走,江水很宽很深,岸边摆放各种船只,是现代人赛龙舟的绝好地方。江边修有望江楼和望江亭,还有茶楼、茶房、赌坊等,还模拟出秀楼闺阁,连比武招亲、抛球选婿的平台也建好了。可惜今天下雨游人太少,不然可能会看到一些真真假假的好戏。我们到百花楼去体验了一番,感觉像进了新婚夫妇的闺房,装模作样的拍了一些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在靠近出口处,我们发一现了一间看上去很奇怪的屋,叫“十大酷刑”,想必是拷打犯人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看看。屋里装着绿色的灯盏,一开始进门就摸黑走路,感觉阴森恐怖。转拐就见几间牢房,牢房里灯光灰暗,宛如阴曹地府,每间牢里都关着一两个犯人,有的遍体鳞伤,有的坐着或站着,都戴着脚镣手铐,一个个披头散发,脸上划着血印,有的躺在案板上被肢解了,鲜红色的血液滴在地上,旁边的酷吏长得青面獠牙,斜眼看着门外的游人,简直就像鬼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太逼真了,胆小的人根本不敢看,更不愿多逗留。我和唐一笑分别在里面转了一下,用手机拍照,突然暗处发出几声“咯咯”的冷笑,接着又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个游客顿时被吓跑了,我一看唐一笑也不见了,心里突然感觉恐惧,也赶紧跟着跑出去。刚跑到门口,差点就被石梯坎绊倒,唐一笑在门外哈哈大笑,还用手机拍下我狼狈的模样。这或许是大明边城留给我最深的记忆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 <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7, 181, 74);">告别铜仁</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7, 181, 74);"> 大约十一点半,我们结束了在大明边城的游览,天上断断续续下着小雨,没有专车接,只能网上“滴滴打车”,几分钟车就来了,直接就把我们送到铜仁高铁站,此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已经买不到最近时的票,最近的次车是六点过钟发车,到达贵阳时是晚上八点,我既赶不上罗甸车就要在贵阳住一晚,与其如此还不如在铜仁逗留,坐第二天早上九点的动车。唐一笑也同意我的提议,想趁下午时间最后去看一看铜仁民族风情园。</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7, 181, 74);"> 二人先去解决午餐问题,路过几家饭店唐一笑都不打住,尽往人多的店钻。我说清静的地方不是更好吗?唐一笑说清静的地方饭菜未必可口。于是我们就进了一家人多的小店,点了一个牛肉火锅。二人边吃边问老板哪里的住宿便宜,老板说附近就有,才80元一晚。快要吃好时,一个中年妇女过来对我们说,需不需要再添一点饭,我以为是店主,正准备向她结账,谁知她说是来接我们去住店的。原来饭店老板知道我们要住宿,就打电话通知了。我想这就是互惠互利吧,如果要问哪里的饭菜好吃,旅店老板肯定也会说就是这家的好吃。</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7, 181, 74);"> 反正住哪里都是住,就跟着她去看看。她家的屋子收拾得较干净,铺有两张床,一晚要80元,我以为是一张床80谁知是一间屋80,这比七天旅店一晚196更便宜,于是这个店我们就住下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7, 181, 74);"> 午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过,唐一笑想去民族风情园走走,我不想去就故意说外面下雨,唐一笑拉开窗帘一看,还真是下雨,于是又继续躺床,我又不想睡了,百无聊赖,就拿起手机写我的旅行日记。这次来铜仁,说是专程拜访杨德淮,其实也想去著名的国家级风景区梵净山看看。铜仁到梵净山一百多公里路程,进门全票是两百多元。不过幸亏唐一笑没订到票,否则一定后悔,因为雨天雾罩大,什么都看不到,况且路滑,去了肯定是找罪受。梵净山没人会搬走,下次有机会再去,二人就安心在店里呆了半天一夜。</span></p><p><br></p> <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7, 181, 74);">第二天是10月5号,我们坐上九点十分的动车,十点五十分后回到贵阳,我忙赶回罗甸,就在贵阳北站与唐一笑分手,我乘公交车到花溪等罗甸车,他则坐公交车回乌当了。回到家后,给铜仁的三位老师报了个平安,然后自我宣告:本次旅游结束,用时72小时。</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7, 181, 74);"> 2020年10月6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