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胡杨

玲珑(拒聊)

<p>摄影:慕暖</p> <p>在国庆遇到中秋的双节假期里,我们拜望了心中崇尚已久的胡杨。</p><p>每到秋季,成片的胡杨林,满树的枝叶被秋风漂染成青黄、明黄、金黄、老黄,灿烂在碧蓝的天空中。吸引着蜂拥而至的人们。</p> <p>胡杨,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留下的最古老的树种,只生在沙漠。</p> <p>胡杨,是最坚韧的树。胡杨的根茎很长,能深达二十米,穿透虚浮漂移的流沙,去寻找地下的泥土,并深深植根于大地。它能在零上四十摄氏度的炙热中耸立,能在零下四十摄氏度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地的层层黄沙。</p> <p>胡杨,是最无私的树。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村庄,是青山绿水,是并不了解它们的芸芸众生,可它们不在乎。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牡丹,让给了桃花,让给了所有稍纵即逝的奇花异草,而将这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p> <p>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胡杨生下来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去千年不朽。它们生前为保卫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枝丫奇屈的身躯仍坚定地挺立着。</p> <p>相传1000多年以前,在我国的江南地区,有一户姓杨的大家闺秀叫杨如菊,爱上了雇工胡一蓑。胡杨的爱情遭到了杨老爷的强烈反对。一个被锁进绣楼不能出来,一个被暴打一顿赶出家门。但爱情是上不了锁的,有一次,他俩砸锁私奔,逃到了大西北,过着男耕女织的甜蜜生活。</p><p><br></p><p>不料这种平静的生活仅仅过了半年,就被四处打探他们下落的杨老爷给打破了。一天,杨如菊正在家中织布,突然杨老爷带着家丁闯了进来,拖着杨如菊就走,杨如菊哭喊着不愿离开。哭喊声惊动了正在地里干活的胡一蓑,听到妻子的呼救声,他赶紧跑过来救妻子,却被家丁拦住拳打脚踢,打得鲜血淋淋,但他仍不停地挣扎着,把手伸向杨如菊,呼喊着爱妻,杨如菊也挣扎着把手伸向胡一蓑。大哭道:“我宁愿变成一棵树,我也不跟你们回去“我就是变成一棵树,也不让你们把娘子抢走”两人异口同声如出一辙。话音刚落,晴空霹雳,霎时,两人立即变成了两棵树,杨老爷和家丁们无踪无影。后来,人们便取了二人的姓,叫这种树为“胡杨树”,传说那刮着不停的风沙就是杨老爷变的,他天天在那里吹啊吹啊,直把那个地方吹成了沙漠,树枯草死,一片荒凉,形成了“平沙莽莽黄入天”、“随风落地石乱走”之地,可胡一蓑和杨如菊化身的胡杨树却依然挺立于茫茫风沙之中,他们要实现他们的爱情诺言:“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后来人们都称这种树为爱情神树。</p> <p>我很羡慕活着的胡杨,那满树的金黄,丰盈的皱褶,无疑是对一生最坦荡的总结。我更敬佩死而不倒的胡杨,那苍劲的英姿,像一尊不屈的雕像,任斗转星移,岁月轮回,雨浸风蚀,俨然一副铮铮铁骨。</p> <p>人人都说秋天的胡杨最美,金色的烈焰染红了大漠长空,热烈而庄重。而在这里我却感觉到了死亡的悲壮和灵魂的震撼与巨痛。如果说沙漠是胡杨的墓冢,毋宁说胡杨是沙漠的生命之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