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我是认真的（2）

舜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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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动组织的那次比赛，距离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一年时间其实不长，四岁多的晴朗也就才五岁多。但这一年，由于流行世界的灾疫，时间在所有人的视野变得格外的漫长，以至于想起他第一次参赛，好像已经很久远事。新冠肺炎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节奏，2020年的上半年，没有人敢摘下口罩参与聚众性的活动。有大半年的时间，薛晴朗的空手道课停了下来。他的幼儿园，直接关了校门熬到九月才开学。小朋友从中班第一学期放假一跃迈过第二学期升到了大班。疫情虽然挡不住成长的脚步，但它的肆虐，给多少人带来不可弥补的缺憾？

2020年四川省青少年空手道锦标赛，仿佛阵势比去年菲动组织的大。这场本月五六号在简陋的邛崃市职教中心举行的比赛，有来自成都及周边德阳、宜宾等20个代表队的300多名青少年选手参加。但是疫情的威胁，削弱了组织者的能力。带着口罩的活动局促和拘谨。甚至，删繁就简连开幕式都取消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组织者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为孩子们提供了难得的检验学习成果展示成长进步的机会。

空手道是晴朗最早参加的一项体育活动。那时他还不满三岁，在读幼儿园小小班，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大班的孩子了。从最早的白带，晋升为黄带，再到现在的绿带。

从第一次参加比赛，到这次四川省青少年锦标赛，无论从参赛的内容，身高，体质，对世界的认知能力和对自我的控制力，小子都有了明显的变化。记得上次他参赛的内容是最初级的kata one （卡塔万 ），这次，他参赛的是平安初段和平安二段。

这次的道服，换成了纯白色。穿上合身的纯白色道服，小人显现了不凡——白色有一种神圣到至高无上的纯洁干净，它和充满稚气和活力的小帅哥搭配，可谓颜值爆表。神圣下凡活了，和稚气结合成一道光，这光不仅爱小宝贝的家人能够看到，所有人见了眼睛都会一亮。在场外候场时，一个老爷爷问他几岁了。他告诉老爷爷五岁半。老爷爷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爸爸妈妈刚好在他上场的时候赶到赛场。看到了他的表演。爷爷的战友刘建川爷爷，原来就是邛崃管理文旅的部门领导，也特地赶来为小家伙助阵，刘爷爷和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一直站在场外，看完小家伙的表演。他就像一道光，把大人们的欣喜点亮了。比赛结束，刘爷爷请客，甘奶奶早在饭馆定好包间等候，一家老少三代，高高兴兴和刘爷爷一起上饭馆吃饭。本该将道服换下来，但小子不愿意，他想一直穿着，哪怕是吃饭，他也愿意穿着。

这次比赛，他用平安一段进入决赛，第二轮，本来他的教练Jayson老师叫他准备的卡塔万，不知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在裁判组的比赛项目单上变成了平安二段。这是他疫情后才学习的内容。带队的小马教练怕他不熟练，现场与裁判组沟通想改成卡塔万未果，晴朗只能以平安二段参赛。临入场前，小马教练让他在场外打一遍，小子打一圈下来，小马教练悬着的心放下了。还好，小子上场表现不错，没有明显的失误。但是他的确还是小。刚开始教练以为五至六岁一个组，后来规则明确后得知是五至七岁一个组，大小的差别扩大到两岁。他变成了这个组别最小的两个小队员。他动作稳定，规范，但力道与比他大的哥哥姐姐们相比，显出了弱。在参赛的15人中，得分大概排在七八。这样的成绩，全家以及教练都为他高兴。带队的卡尔老师对他说，你明年后年都还可以在这个组比。到明年后年，奖杯就是你这个年龄的了。能得奖杯当然更好。但小朋友的成长与进步，奖杯只是一个标签。这个标签化成现实，就是他日常的变化——

上一次比赛，他是临上场之前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爷爷奶奶跟教练入场的。这一次，听到工作人员点名，他不辞而别举手大声呼到站队去了。爷爷奶奶跟上叮嘱他，他有点生气的说我知道啦，你们赶快走。众目睽睽，他已经不习惯奶奶在大庭广众之下抓住他亲昵地给他擦汗，不习惯在家里那样得到大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希望像其他小朋友一样独立，他不愿意大人的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贝比扶持。

这一次，他懂得了向做得好的小朋友学习。同校区的有个叫熊赳赳的小朋友是紫带，比他大比他做得好，他说，我好羡慕紫带哦。他一直跟着熊赳赳，进场之前，和熊赳赳一直复习，爷爷不断叫停休息保持体力，但两小子就停不下来。

列队等候进赛场之前。他不时地默念比划。

他已经懂得和大人交流。头天下午，在去邛崃的路上，他对爷爷说，爷爷，我好紧张啊。爷爷奶奶都鼓励他，不用紧张宝贝，你就按照平时学的做就行，打得慢点。

现在，他经常会乘你不备，大喊一声呀地冲你一拳，并问，爷爷你感觉到我的力量了吗，大不大？快不快？他在不知不觉间，对速度，劲道力度这类对大人也算是深奥的概念，有了初步的认识并于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