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哈尔滨”待了一星期后我们准备第二天去“大庆”,谁知计划 不如变化,傍晚荣荣妹妹亲家两口子从“大庆”回来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但这并不重要,他们两亲家本来就亲如一家,同住同吃是经常的事情。重要的是送老两口回来的他们的侄女小两口得立即赶回“大庆”,我们正好搭乘他们的便车。于是,我们便立刻手忙脚乱的将大包小包塞进了他们轿车的后备箱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作为“购物狂”的荣荣这几天在“哈尔滨”可没少买东西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哈尔滨”距离“大庆”160km。轿车出了市区后便一路狂奔,眼见得车窗外的白色日头一点点的落了下来,颜色也一点点的变红,两小时后终于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火球,火球在路边低矮的树丛中飞快的滚动着,烧红了西边的半边天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窗外的景物飞掠而过,一望无垠的东北大平原是如此广袤,一眼可以看到天的尽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车到“大庆”已经暮色苍茫了,在荣荣的再三婉拒后,小两口还是坚持将车停在了一家挂着“老何铁锅炖”招牌的餐馆门前。除了招牌,餐馆门楣和墙壁上还挂满了“玉米”、“高粱”、“谷穗”、“辣椒”。。。红红黄黄煞是热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进门一张毛主席的标准像贴在那里,再进去便是用木板隔开的一个个“生产队”,生产队四周铺着“大炕”,中间还有一口或两口大铁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们走进了第三生产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我第一次吃“铁锅炖”,大铁锅里炖着大半锅的排骨和粉条,因为太好吃,所以才吃得太饱。站起身来,我忽然想起了一段广告词:铁锅炖,味道好极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由于好吃,我们又来过两次。</b></p> <p><b style="font-size: 20px;">“大庆”的前世今生</b></p><p><b style="font-size: 20px;">“大庆”地处黑龙江的西部,在“松辽盆地”坳地的中央。“松花江”、“嫩江”贯穿其间,境内遍布河流、湖泊和湿地。百多年前,此处乃是一片荒原,只作为狩猎场使用而无人定居。上世纪初沙俄修建的“中东铁路”在此设立了“萨尔图”站,自此,放荒招垦,村落渐多。</b></p><p><b style="font-size: 20px;">“大庆”真正兴起还是在新中国建立后。1955年国家在“松辽盆地”勘探出大量石油资源后,全国立即开展了大会战,于建国10周年前夕第一口油井开始喷油。时值国家大庆,故将油田所在地也取名为“大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经过60年的建设,如今的“大庆”,不但成了我国石油、石化的基地,而且也成了东北重镇,一座规模宏大的新兴城市拔地而起。</b></p><p><b style="font-size: 20px;"> 荣荣一家和“大庆”的渊源深厚,她父亲作为第一批“大会战”的成员从哈尔滨热电厂奔赴了大庆电力建设的第一线。同时还带着荣荣母亲及她兄弟姐妹一众五人。时值全国大饥荒,此举也解决了一家人的眼前温饱和她兄弟姐妹们未来的就业问题。</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在全国,类似荣荣家庭情况的还有许多、许多,特别要浓墨重彩的加上一笔:在建设大庆的过程中,我江苏老乡作出了特别巨大的贡献,大量的基础建设都是由他们来完成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他们成就了大庆,也是大庆成就了他们。</b></p><p><b style="font-size: 20px;">现在走在大庆的城市和乡村,随处可见“抽油机”的身姿,或一台,或两台,或成群结队。这是这座城市异于其它地方的一道靓丽风景。</b></p><p><b style="font-size: 20px;">由于抽油是不停的上下运动,所以大庆人也形象的把“抽油机”称之为“磕头机”。换一个角度讲,也正是这些机器昼夜不停的磕头,才磕来了今天美丽的大庆。</b></p> <p><b style="font-size: 20px;">“新城枫景”和“滨州湖”</b></p><p><b style="font-size: 20px;">“大庆”还给我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即城市面积既大且十分松散。在大型商务和居民群落之间往往都有一大片荒原。荒原上只有抽油机在磕头。后经过了解,这和周恩来总理当初提出的:城乡结合、工农结合、有利生产、方便生活这十六字的方针不无关系。</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大庆又号称“百湖之城”,城市的繁华大多聚集在各个湖泊的周围。荣荣的家所在小区名为“新城枫景”,这里也是大庆市内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在小区大门百米开外便有一个“滨州湖“。</b></p><p><b style="font-size: 20px;">“滨州湖”水面广阔,绕湖一周有6226米。我们刚来时,环湖的是一条黑色的柏油路,大概为了欢迎远方的来客,几天后便又在柏油上铺了一层红色的塑胶。</b></p><p><b style="font-size: 20px;">“滨州湖”的周围是市民健身的好场所。每日清晨或黄昏,宽阔的塑胶路上人来人往的不亦乐乎,有漫步,有快跑,还有戴着帽子的骑行者;有老人,有小孩,还有穿着时髦的妙龄女子们。。。</b></p><p><b style="font-size: 20px;">晴日,“滨州湖”里碧波荡漾,沙鸥蹁跹;湖边杨柳迎风,婆娑起舞;岸边的每一个景物,花草、树木、高楼、包括行人,在水里都得到了完美的复制。放眼望去,真是好一派迤逦的风光,令人游目骋怀,心旷神怡,行走其间信可乐也。</b></p><p><b style="font-size: 20px;">若逢恶劣天气,“滨州湖”的脾气也会随之而变坏。届时,狂风暴雨,天低云暗,湖里波涛汹涌,虎啸猿啼。我的第一次绕湖计划就是这样被摧毁了。当行至半周,狂风暴雨摧折了雨伞,硬想把我拽入湖中去喂鱼。我丢盔弃甲,象落汤鸡般的逃回了家中。</b></p><p><b style="font-size: 20px;">次日清晨天气晴好,我终于和荣荣实现了环湖一周的愿望,领略了沿湖的风光。</b></p><p><b style="font-size: 20px;">最美不过“滨州湖”的夜晚,沿湖所有高楼里的灯光,象灿烂群星,既闪烁在天空,也闪烁在水里。这种妙处,不足以听人言说,更须去亲身体会。</b></p><p><b style="font-size: 20px;"> 秋已深了,枫叶红了,这让“新城枫景”变得更加名副其实。浪漫的风景,给我们带来了浪漫的情怀;浪漫的情怀,给我们留下了浪漫的瞬间;浪漫的瞬间留给我们浪漫的回忆。。。</b></p><p><br></p> <p><b style="font-size: 20px;">铁锅炖</b></p><p><b style="font-size: 20px;">虽说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但“老何铁锅炖”我们偏偏去了三次!</b></p><p><b style="font-size: 20px;">第二次光临铁锅炖去了五人,除荣荣和我外还有她大外甥刘波的一家三口。门口照样琳琅满目的挂着玉米、高粱、辣椒、和麦穗。进门毛主席依旧欢迎着我们,我们来到了第五生产队,生产队里有两只大铁锅,一只炖大鹅,一只炖排骨。</b></p><p><b style="font-size: 20px;">荣荣照例将我面前的两只盘子都装得满满的,一边装还一边开着玩笑:“抢啊,他们家三口太能吃了。”引得我忍俊不禁。但该说的说,该笑的笑,该吃的吃,我就没见过象荣荣和她外甥这样亲密和融洽的长辈和晚辈的关系,但尽管开玩笑,相互的关爱和尊敬却是真实存在于血液和灵魂中的。</b></p><p><b style="font-size: 20px;">尽管我能吃,刘波三口能吃,荣荣也能吃,但怎么也吃不下两大锅呀。最后只能将剩下的打包带回。</b></p><p><b style="font-size: 20px;">第三次来到老何家除了有我们两个,还有荣荣妹妹一家人。同样进了第五生产队,同样炖了两大锅,同样是大鹅和排骨。不同的是锅沿贴的苞米饼,上一次贴坏了,没有嘎巴,这次只只都有嘎巴,有嘎巴的苞米饼真香,连打嘴也不肯丢下来(镇江话)。</b></p><p><b style="font-size: 20px;">“铁锅炖”,浓浓的香味,浓浓的亲情,吃在嘴里,美在心中。</b></p><p><b style="font-size: 20px;">除了“铁锅炖”荣荣的二外甥刘涛两口子带我们去了一次“铁人展览馆”,回头吃了一次“京木烤鸭”,那店面要比老何家要华丽多了,味道也很正宗。</b></p><p><b style="font-size: 20px;">来到大庆后整天就是吃啊,吃啊,结果腰围又大了一圈。</b></p> <p><b style="font-size: 20px;">“安达”和“连环湖”</b></p><p><b style="font-size: 20px;">到达大庆的一星期后荣荣到“安达”市去参加小学同学的聚会,她在安达完成了小学的学业。</b></p><p><b style="font-size: 20px;">同学之情象酒,越久越浓。上了年纪的人,特别在退休以后,只要不是文盲,谁没有几次同学的聚会的经历?荣荣一直是班级的班长,瞧她激动的,差点儿就通宵失眠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在这次安达聚会之前,荣荣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哈尔滨”和她的另外两位小学同学欢聚过一次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从大庆去安达路程不长,滴滴只用了半小时便到了安达的第四道街。荣荣的二姐住在这条街上,她带着帽子,穿着花裙子迎接了我们。</b></p><p><b style="font-size: 20px;">“这些衣服都是你送给我的。”</b></p><p><b style="font-size: 20px;">二姐指着她一身的行头。但尽管如此,荣荣还是将她姐带到安达的第二百货公司去为她挑选衣服。</b></p><p><b style="font-size: 20px;">我最不耐烦就是去商店了,抛下一句:“同学聚会一结束就立即电话我。”便趁机溜走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我走在安达的马路上,忽然发现,这条马路名居然叫“牛街”。</b></p><p><b style="font-size: 20px;">“牛街”还真牛,它东西走向,与它交汇的街道也带牛字,就连“牛街”的人行道上也是每隔几步就是一头牛。当时我整不明白,安达人为什么如此的爱牛?后来荣荣告诉我,乳业是安达的支柱产业,这里还盛产一种牛最喜欢吃的“碱草”,并大量出口到日本。吃了“碱草”的牛产的奶品质特好,小鬼子们也特爱喝。。。</b></p><p><b style="font-size: 20px;">在离开大庆的前一天刘波又驱车带我们去了“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的“连环湖”。</b></p><p><b style="font-size: 20px;"> 沿途草原广阔,时见一群群的牛、马、羊低着头在聚精会神的啃草。</b></p><p><b style="font-size: 20px;">来到连环湖已经是黄昏时分,这里湖面更加广阔,放眼望去,烟波浩渺,水天相连。“连环湖”曾是旅游胜地,但经过疫情的无情打击,现在湖边只剩下一些渔民在清理一天的成果,成果很小,尽是些小鱼和小虾。最大的鱼不超过一两。</b></p><p><b style="font-size: 20px;">观湖回来已经夜幕降临,我们在“杜尔伯特”县城里进了晚餐,这回主要吃的则是羊身上的一些部件。</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刘波说:“我们家的马强说,从20岁就开始吃三姨,吃到现在还在吃三姨。”</b></p><p><b style="font-size: 20px;">呵呵,他三姨有的是money,不吃她的又吃谁的?我也是这么想的。</b></p><p><b style="font-size: 20px;">临行前夕,荣荣又去拜望了她的同学李桂华,久别重逢,两人相谈甚欢。</b></p><p><b style="font-size: 20px;">在大庆我们又待了整整半个月时间。在这期间经常停水,连澡都没有洗两回。这或许是这次大庆之行的唯一不足吧。</b></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