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天水 : 李广墓

马德福

　　天水，古称上邽、成纪、秦州，是甘肃省辖地级市。天水位于甘肃省东南部，毗邻关中平原，属温带季风气候。天水历史悠久，得名源于“天河注水”的美丽传说，据传是伏羲和女娲诞生地。被命名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中国优秀旅游城市。

李广墓在天水市区南郊的文山山麓。墓冢高约2米，周长26米，祭庭为3间悬山顶，垣墙大门额题“飞将佳城”。墓碑上镌有蒋中正题“汉将军李广之墓”七个大字。据考证，此墓是李广的“衣冠冢”，李广葬宝剑衣物。墓前原有石兽石马，造型生动，故得石马坪之名。李广（公元前183～公元前119），陇西成纪人（今甘肃秦安人），生于天水，为西汉名将。

2020年10月03日，我们拜谒了李广墓，凭吊这位西汉大将军、大英雄。

李广墓，大门是典型汉阙式建筑

李广墓位于天水市秦州区城南文峰山，为全国唯一一座西汉名将李广的长眠佳城。

李广（公元前183年～公元前119年），西汉陇西成纪（今天水市秦州区人）。十九岁从军，一生转战西汉北防边境八郡之间，戍边四十四载，经历大小战争七十余仗，匈奴称其“飞将军”，但最终非但未称王封侯，反落得个自刎疆场、尸骨不知所去的悲惨结局。历史和人民给予李广最大的公正和同情。司马迁在《史记》中专门辟出几尺，为这位官阶最高二千石的将军写了一篇传记。历代文人墨客的赞颂诗词更是数不胜数，既有“但使飞城龙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豪气，也有“至今犹忆李将军”的叹息。上世纪三十年代，蒋介石亲笔题写了李广墓碑塔词，抒发了对李广的凭吊与敬仰之情。

历史的公正，人民的同情，李广成为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家喻户晓的名人，成为民族精神和爱国主义的典型。纯朴的家乡人民为其自发修建了壮观的墓园，派两匹神奇的石马日夜守护在墓前，并将村名改为“石马坪”。

本世纪初，当地政府对李广墓进行了最大规模的维修和扩建。将军英姿重焕神威，大汉雄风再显雄壮。景区占地20余亩，为三层阶梯式布局。一层为展厅，主要陈列和展览李广太守印模、西汉故事以及清代墓碑、蒋介石题字碑等文史资料和珍贵文物。让人流连于“赳赳前将军，绝代才无双”，“汉皇按剑起，还召李将军”的赞叹与感怀之中，或体会于战马嘶鸣、刀光剑影的古战场，任思绪飞扬，挥戈跃马，驰骋疆场。二层为清代悬山式祭亭，雕梁画栋，古朴幽远，是祭祀、凭吊、怀念李广将军的主要场所。三层为主墓区，圆形的墓冢，矗立的碑塔，架起了与英雄交流的桥梁。周栽64棵侧柏树，是李广64年生命的见证；70棵高大乔木记录了李广将军一生与匈奴七十次战斗的辉煌；密植的红叶李、红叶桃则诠释着“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千古评价。园内四季常青，三季有花，两季有果，树木荫荫，芳草萋萋。汉阙、回廊、展厅、祭庭等建筑掩映其间，优雅而肃穆。徜徉其中，凭古抚今，深深领略历史之远，人文之美。

位于天水市秦州区石马坪的汉将军李广墓是李将军的衣冠冢，现为甘肃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此墓最早建于何时已无从考究，但从杜甫流寓秦州时所写“风连西极动，月过北庭寒。故老思飞将，何时议筑坛”诗句中可见，唐朝时天水的父老乡亲常常怀念李将军功绩，并议论要公祭李将军。现在可考的是，前人于1739年仲秋重建“飞将佳城”，墓地有墓碑、坟冢、护冢马、祭祀殿。1936年，当地政府对李广墓进行了最大规模的维修和扩建。将军英姿重焕神威，大汉之风再显雄壮。

李广墓

大门楹联 :

勇无敌，忠无双，列传一篇为英雄，千古绝唱 ；

生不侯，死不葬，佳城半亩壮桑梓，万姓豪情。（陈琳撰，军旅书法家李铎书）

李广墓，全国仅此一座，位于山脚二级台地，被村庄包围。进入石马坪村，顺巷道上坡，走2里路即到。正值拆建改造，以致来访者往往于村中迷失方向。李广出征，正是因军中缺少向导而迷途误期，酿成千古悲剧。

李广墓园近期经历了一次较大规模的维修和扩建，和早年的荒凉破败相比，如今规划严整，气象更为肃穆。门楼高耸，斗拱巍峨，园内古柏森森，翠竹冬青高低掩映。

李广墓占地20余亩，为三层阶梯式布局。一层为展厅，主要陈列和展览李广太守印模、西汉故事以及清代墓碑、蒋介石题字碑等文史资料和珍贵文物。让人或流连于“汉皇按剑起，还召李将军”的赞叹与感怀之中，或体会战马嘶鸣，刀光剑影的古战场，任思绪飞扬，挥戈跃马，驰骋疆场。

李广（公元前183~公元前119年），字号不详，陇西成纪（今甘肃省秦安县）人。西汉时期名将，秦朝名将李信的后代。

汉文帝十四年（前166年），从击匈奴有功，授中郎。汉景帝时，授陇西都尉，参与平定七国之乱。历任七郡太守，镇守北疆。汉武帝即位，授未央宫卫尉。元光六年（前129年），任骁骑将军，带兵攻击匈奴。由于众寡悬殊，负伤被俘，辗转返回长安，出任右北平郡守。英勇善战，使得匈奴畏服，称为“飞将军”，数年不敢来犯。元狩四年（前119年），担任前军将军，参加漠北之战。途中迷失道路，贻误军机，自杀于家中。太史公司马迁评价“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唐德宗时，名列“武庙六十四将”之一。宋徽宗时，追封怀柔伯，位列宋武庙七十二将之一。

园内四季常青，三季有花，两季有果，树木荫荫，芳草萋萋。汉阙、回廊、展厅、祭亭等建筑掩映其间，优雅而肃穆。美丽的神话故事，又给景区笼罩上了一种神秘的传奇情趣和丰富的审美色彩。徜徉其中，深深领略历史之远，人文之美，吊古抚今，情与景相交相融，富有诗情画意。

祭庭为3间悬山顶，垣墙大门额题“飞将佳城”（军旅书法家李铎题写）

门前楹联 :

虎卧沙场，射石昔曾传没羽；

鹤归华表，树碑今再赋招魂。

（清贾宇清撰文，李铎题写）

展厅里，有明清时期的李广画像，均据史料摹画，可以一睹将军威仪。明代为黑白，清代为彩绘，均为坐像。耐人寻味的是，画像中的李广均身着蟒袍。明代，蟒衣是皇帝对有功之臣的“赐服”。清代放宽限制，蟒衣列为“吉服”，凡文武百官，皆可穿用。李广一生未封侯，却蟒袍加身，反映出民间百姓的愿望所归。

展厅内存有碑石一通，上镌“汉将军李广墓”，系清代乾隆四年（1739）于墓场前所立，碑石已有残损，字迹模糊。有李广古印模真迹八方，系历代出土与国家收藏。有李广的官方印信五方，分别为：雁门、北地、云中、陇西、天水太守章，封泥殷红清晰。其他三郡的李广太守印信惜未面世。金石寿久，难以磨灭，它们真切地昭示来者，李广是一位真实可信的历史人物。展厅内的诗书画作都是对这位“功略盖天地，名飞青云上”的悲剧英雄的赞颂、景仰和叹惋。毛泽东也曾手书王昌龄《出塞》诗，且作“向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改“但使”为“向使”，盖有深意在焉。

这些极有文物历史价值的印章、封泥，顷刻间，就把人带到了与北方大漠中的匈奴作战的西汉时期。一方朱红印章，便是一段人文情怀，更是一段无法抹去的历史，大漠烽烟，落日浑圆，杀伐连连，生灵涂炭，英雄豪杰振臂疾呼，无不像蒙太奇一样，将时空一一剪辑，又一一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也成了与匈奴征战的边地将士，不破匈奴，誓不还乡。

墓地祭亭门前有两匹汉代石雕骏马，造型粗犷，风格古朴，但现已磨损残缺，略具形式了，石马坪也因此而得名。

墓前原有石兽石马，造型生动，故得石马坪之名。汉代石马，高95厘米，长105厘米。现已磨损残缺，略有马的形体。南雄北雌，雌马为李广将军的坐骑。因年代久远，加之风雨流沙侵蚀，石马破损厉害，但仍然保留着汉代风范，看上去栩栩如生。

墓道两旁的草地上，伫立着两匹汉代石马，造型古朴，风格粗犷，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惟汉人石刻，气魄深沉雄大。”可惜这两匹无辜的石马，已被谜一般地斩首，只剩下阔大的肚腹和浑圆的臀部，展现出掩饰不住的力量与速度。它们是在哀鸣思战斗吗？是要奋蹄踏匈奴吗？它们遭遇了和主人一样悲惨的命运，却死而不倒，不离不弃地护卫着主人的坟冢，护卫着这个只有一盔、一靴、一战袍的衣冠冢！

二层为清代悬山顶式祭庭，雕梁画栋，古朴幽远，是祭祀、凭吊、怀念李广将军的主要场所。祭庭主要有三间，属典型的清代悬山式建筑样式，虽说是某些建筑有浓浓的当代特色，但到底还是被更古远时期的建筑物带回到遥远的汉朝。

祭厅里有新塑的李广坐式铜像，甲胄严整，神情冷峻地眺望着北方那遥不可及的远方，那里是他守卫了40多年的大汉疆土，那里是他出生入死70余次的北国沙场，那里是他引刀自刎、含恨九泉的荒漠绝域……铜像后面的背景墙上，一字一字镌刻着那篇史家绝唱《李将军列传》。司马迁，这位以笔为刀、忍辱负重的史学家，这位惺惺相惜、千古同调的悲情知音，在时间无垠的荒漠里，驱遣着一支文字大军，护佑着李广将军。

李白有诗赞李广，《还召李将军》：

烽火动沙漠，连照甘泉雪。

汉星按剑起，还召李将军。

兵气天上合，鼓声陇底闻。

横行负勇气，一战静妖氛。

王昌龄（698～757）赞李广，《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史记 · 李将军列传》（局部）

卢纶（739～799）《塞下曲六首》：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史记 · 李将军列传》（局部）

高适（702～765）《燕歌行》：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史记 · 李将军列传》（局部）

王维（701～761） 《老将行》: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

射杀山中白额虎，肯数邺下黄须儿。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

自从弃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

昔时飞雀无全目，今日垂杨生左肘。

路旁时卖故侯瓜，门前学种先生柳。

苍茫古木连穷巷，寥落寒山对虚牖。

誓令疏勒出飞泉，不似颖川空使酒。

贺兰山下阵如云，羽檄交驰日夕闻。

节使三河募年少，诏书五道出将军。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愿得燕弓射大将，耻令越甲鸣吾君。

莫嫌旧日云中守，犹堪一战取功勋。

《史记 · 李将军列传》（局部）

王勃（650～676）《滕王阁序》: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走出祭庭，迎面而来的首先是一段长长的石梯，石梯中间是一组浮雕，以征战杀伐为题材。随后便来到墓冢区。

李广墓

李广墓建于何时，史无记载。这座李广墓是衣冠冢墓，高约6米，周长37.7米，以石砌成，青草覆顶。内葬有李广将军一盔、一甲、一靴。墓碑由军旅书法家李铎书写。

藉水之南，文峰山阴有故堆，长眠天水南山阿，李广也算是魂归故里。

“汉将军李广之墓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十一月一日 蒋中正题”

碑塔用青砖砌成，高约9米，由塔座、塔身、塔顶三部分组成。塔顶高约1.19米，喻示李广死于公元前119年。碑词由蒋介石亲笔题写，胡宗南制作并建立，用汉白玉制成，高约5米。

山衔夕照，残阳如血，蒋中正题写碑铭的石塔静静矗立在半球形的墓冢之前。墓顶上枯草丰茂，铮铮如铜丝，株株枸杞夹杂其间，鲜红的果粒在夕阳的映照下更加殷红欲滴——莫非，这就是将军孑立天地之间，横刀向天大笑的滴滴血泪？这就是将军冲锋陷阵白刃纷纷，铠甲上洒落的串串血珠？这就是将军“常思奋不顾身，以殉国家之急”的拳拳忠心？！

相传李广身材高大,两臂如猿,善于骑马射箭,为人口讷,不善言辞。十九岁从军，一生转战西汉北防边境八郡之间，戍边四十四载，经历大小战争七十余仗，匈奴称其“飞将军”。司马迁在《史记》中专门辟出几尺，为这位官阶最高二千石的将军写了一篇传记；历代文人墨客的赞颂诗词更是数不胜数，既有“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的豪气，也有“至今犹忆李将军”的叹息，不约而同地抒发了对“飞将军”李广的凭吊与敬仰之情。

三层为主墓区，圆形的墓冢，矗立的碑塔，架起了与英雄交流沟通的桥梁；周栽64棵侧柏树，是李广64年生命的见证；70棵高大乔木记录了李广将军一生与匈奴七十次战斗的辉煌；密植的红叶李、红叶桃则诠释着“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千古评价。园内四季常青，三季有花，两季有果，树木荫荫，芳草萋萋。

李广大将军的事迹，煌煌典籍，悠悠众口，已经说了2000多年，早已不必多说。这位19岁从军，体格魁伟，虎背猿臂的“良家子”；这位精于骑射，胆略过人，亲射虎，石没镞的神射手；这位一生清廉，家无余财，爱兵如子，“宽缓不苛”的指挥官；这位戍边44载，身经70余战，匈奴口中的“汉之飞将军”；这位历任八郡太守，一生不得封侯的沉默寡言人；这位时乖命舛，迷途失道，最终饮恨自刭，尸骨湮灭无闻的白发老将军；这位死后“一军皆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无老壮皆为垂涕”的绝路断肠人……诚如太史公所言，“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千秋万载，只要有人类在，他的事迹和精神必将口耳相传，汗青相续，永远传说下去。

李广墓参观券畅

游李广墓，神会飞将军；观飞将佳城神奇，品汉代风云际会。

李广墓位置图

李广的故乡，即今天水市秦州区所在地。城西关有“飞将巷”，有李氏后裔居屋；石马坪乡有李广墓，系将军衣冠冢。每逢清明节日，群众多来此扫墓，追念先贤。

附录 : 《史记 · 李将军列传》

李将军广者，陇西成纪人也。故槐里，徙成纪。广家世世受射。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入萧关，而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用善骑射，杀首虏多，为汉中郎。及孝景初立，广为陇西都尉，徙为骑郎将。吴楚军时，广为骁骑都尉，从太尉亚夫击吴楚军，取旗，显功名昌邑下。徙为上谷太守，匈奴日以合战。典属国公孙昆邪为上泣曰：“李广才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敌战，恐亡之。”于是乃徙为上郡太守。后广转为边郡太守，徙上郡。 匈奴大入上郡，天子使中贵人从广勒习兵击匈奴。中贵人将骑数十纵，见匈奴三人，与战。三人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广乃遂从百骑往驰三人。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已缚之上马，望匈奴有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皆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令诸骑曰：“前！”前未到匈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其骑曰：“虏多且近，即有急，奈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皆解鞍以示不走，用坚其意。”于是胡骑遂不敢击。有白马将出护其兵，李广上马与十余骑奔射杀胡白马将，而复还至其骑中，解鞍，令士皆纵马卧。是时会暮，胡兵终怪之，不敢击。夜半时，胡兵亦以为汉有伏军于旁欲夜取之，胡皆引兵而去。平旦，李广乃归其大军。大军不知广所之，故弗从。武帝立，于是广以上郡太守为未央卫尉。 后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破败广军，生得广。单于素闻广贤，令曰：“得李广必生致之。”胡骑得广，广时伤病，置广两马间，络而盛卧广。行十余里，广详死，睨其旁有一胡儿骑善马，广暂腾而上胡儿马，因推堕儿，取其弓，鞭马南驰数十里，复得其余军，因引而入塞。匈奴捕者骑数百追之，广行取胡儿弓，射杀追骑，以故得脱。于是至汉，汉下广吏。吏当广所失亡多，为虏所生得，当斩，赎为庶人。居无何，匈奴入杀辽西太守，败韩将军，后韩将军徙右北平。于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广廉，得赏赐辄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共之。广之将兵乏绝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食宽缓不苛士以此爱乐为用。 （节选自《史记•卷一百九》，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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