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言燕语】我拿了全球大獨家 作者:曾慧燕

安妮🌸🐰🌸

<p><br></p><p>【慧言燕语】我拿了全球大獨家</p><p><br></p><p>26年前的今天,1984年9月26日,我所任职的香港《快報》,发表了轰动全球的独家大新闻,「中英联合声明」草签文本内容,一时石破惊天,「快报」当天洛阳纸贵,抢购一空。</p><p>在我38年採訪生涯中,我拿過不少獨家新聞,但其中最轟動的要數全球率先發表「中英联合声明」,用一位新聞同業的話來說:就是我“打败了全世界的记者”。</p><p>這一段「威水史」,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已守口如瓶26年。恰好翻寻到香港巜百姓》半月刊主编、明报月刊前主编胡菊人恩师25年前(1985年3月1日),為庆祝「快报」22周年撰文《快报的光荣—發佈全球獨家大新聞》,全文如下(🉑️是我逐字逐句抄寫成電子版的):</p><p>「快報」庆祝22周年,去年21周年的時候,筆者寫了一篇「快报之快,不亦快哉」誌賀,時間也過得挺快,如今又要執筆了。</p><p>这一年來,「快報」令人印象特別深刻。此由於她全球獨家首先發布了中英「聯合聲明」的內文。這樣重大的消息,提高了報紙的聲譽,增加了廣大的銷路,又一次以鉄的事實,證明「快報」的新聞是既準且快的。</p><p>中英「聯合聲明」舉世矚目,人人想先睹為快。香港、北京、倫敦三個政府,於1984年9月26日同时公布,香港政府新闻处,为了方便新闻工作人员,早一点获知其中内容,特别安排在公布之前一个鐘头阅读,岂知「快报」竟一早就早了一整天。</p><p>究竟「快报」何以如此神通广大,將一个如此重要的国际協议,及早拿到了手?在当时已经为人议论纷纷,至今仍诸多忖测,但「快报」至今未见透露消息来源。</p><p>当时往北京採访的香港记者,对於「快报」能独家获此消息,颇有不满情绪,要求北京外交部徹查。外交部及有关单位,也为此紧张了一阵,如此重大机密外洩,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但是终究也查不出来。这种种反应,自然怀疑这是从北京洩露出来的。</p><p>在香港,有些报章则抨击这是香港新华社为了“统战”,有意放给「快报」的,这样做对其他新闻单位非常不公平,人人都为此大新闻而搏到尽,如今竟厚此薄彼,使「快报」轻易得之,为此表示了愤慨。</p><p>那么究竟是不是北京或者香港新华社有意放出来的呢?筆者並非「快报」工作人员,自不明其中内情,但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低。因为这是一个国际条约,有关政府有遵守事前不得单独公佈的义务,並且早就同意中英港三方同时发布。如果连这点都不能遵守,那么影响五百多万港人命运的協议条款,又如何保证能遵守?是以,无论中英港三方政府以至新華社,都不可能事先洩露給「快報」。</p><p>筆者傾向於這是「快報」記者的本領大,別人拿不到的他可以拿到。當然拿到的渠道以及傳遞的方式,可能永遠是一個謎。而且拿到的地方以在北京的可能性最大,此因北京傳閱這個文件的範圍較廣。</p><p>如果是這樣的話,则「快報」的記者有幾點是值得稱道的:</p><p>第一,他們關係廣、渠道多,消息靈通之極,否則不可能找到有關的人提供如此重要的資料。</p><p>第二,「快報」記者能取得别人的信任,提供资料的人,是冒著極大的危險的,萬一露了底,輕則丟官,重則坐牢。但為什麼肯這樣「幫助」「快报」的记者呢?受了感动,认为记者的工作精神了不起;同时,信得过记者,认为他们一定会严守秘密,不会说出消息来源。这样的一种信任,是记者极难得到的条件。</p><p>第三,「快报」记者有勇气,有犠牲精神,有敬业德操,记者本身如果给查出了证据,大有可能被控以“洩露国家机密”的罪名,记者既取得了这么重要的资料,发布不发布,全于一念之间,如果想到自己的安危,大于新闻工作者的天职,如果顾慮到自己可能被扣、坐牢,也就可能犹豫起来了。这当中 可能有个「我有胆给你,你敢不敢发布」的问题存在。但「快报」记者义无反顾,当下就作了抉择,宁愿自己或遭遇困厄,也要將新闻天职放在第一位。有这样的大勇精神的记者,我觉得这是「快报」整体的光荣。</p><p>绝对不能洩露的新闻洩露了,令我想到一个景象,香港政府如臨大敌,政府印刷廠的工人日夜二十四小时赶工,为了保密,工人进廠以後就不许出来,不得回家睡觉、吃饭。然而就在同一区域的东区,有间报館的印刷廠,机器也在滚滚如飞轮的转动,印的却是同样的东西。如此的严密佈防,机密已经飞走,宁不令人失笑!</p><p>燕語:重讀菊人恩师的宏文,深感:知我者,菊人也!他在文中分析记者几点“值得稱道”的地方,真是说得太凖了,基本情况就是如此。感谢他的文章,为这次历史性事件,留下一个客观公正、真实准确的记录,也是最佳註脚。(未完待续)</p> <p><br></p><p>【慧言燕语】我拿了全球大獨家</p><p><br></p><p>香港巜快報》1984年9月26日率先發布全球獨家大新聞「中英聯合聲明」草簽文本,宛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驚動中英兩國和香港三方政府。我也被推到風口浪尖,成為參與採訪這個歷史性事件的記者們的「公敵」。</p><p>当天一早,我在下榻的北京饭店碰到香港行家,如常跟大家打招呼,平时我的人缘挺好的,但那天,突然几乎每个人脸色都“怪怪”的,似乎都不想理睬我。某大报记者甚至用近乎“仇恨”的眼光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吃到肚子裡,我还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觉得一夜之间,怎么好像全香港行家都视我为敌了?</p><p>当我受孤立时,非常感谢《华侨日报》記者李龙生(曾与我同届获得1983年度香港报业公会举办的最佳新闻从业员比赛的一般性新闻记者奖),向我伸出友谊之手(此情此誼,終生銘感),他友善地对我说:“我们都被你打败了,你打败了全世界的记者!”</p><p>他並告说,很多行家一早都被报社老总责怪,质问为何快报可以拿到“联合声明”,你们为何拿不到?</p><p>对于行家因我挨骂,我觉得很抱歉,但当时也深深感受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滋味,平时很多行家叫“燕姐”(从23歲入行被叫到現在)叫得很親熱,但一旦知道快報率先發表全球大獨家後,一整天都對我「黑口黑面」。</p><p>更過分的是,可能出于難向社方交代的原因,為了貶低我拿到全球大獨家的重要性,居然有人捏造事實,說是有關部門透過負責接待香港記者採訪团的全國記協,提前一天已將中英聯合聲明文本發給全部記者,但規定不得提前發表,结果所有行家都信守承诺,只有我一人“背信弃义”,擅自率先发表。</p><p>好笑的是这种经不起推敲的“谎言”,居然也有人信以为真,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只是一笑置之,坚信时间將是最好的证明!</p><p>令我不寒而慄的是,正如胡菊人先生在其文中所言:“ 当时往北京採访的香港记者,对於「快报」能独家获此消息,颇有不满情绪,要求北京外交部徹查。外交部及有关单位,也为此紧张了一阵,如此重大机密外洩,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但是终究也查不出来。”</p><p>换言之,当时我因“大独家”“得罪”了全香港北上採访的记者,他们因此怀恨在心,这个我可以理解,但如果巴不得当局把我抓起来以解心头之恨,这个就太不够意思了!</p><p>更有甚者,当时销量第一的某大报繆总编辑,其反应更是欠缺泱泱大报的风度。翌日(9月27日)他在其专栏文章中,以巜東方精神》為題(見圖),文中將「妄想迫害症」發揮得淋漓盡致。</p><p>他說:「根据中英两国政府的“君子協定”,文本内容不得在下午七时(倫敦時間26日中午12时)之前发表,但明显的事实是在法定时间之前,已经有个別传播机构以改头换面方式公布文本原文,也有个别报纸(指的就是快報)远在法定时间之前白纸黑字透露文本內容。..... 」</p><p>在該文最後一段,他竟武斷胡說這次快報的全球獨家新聞,是「有一股企圖破壞香港繁榮安定的外來政治勢力中的個別人員,曾以迂迴手段施壓力阻止本報採取獨立立場,本報在香港問題上所採取的立場曾被指為“親共”。而在这次出號外的競爭中,過去屬於這股勢力的外圍而最近已成“围內”的報紙,却搶先在法定時間之前透露文本企圖“圍堵東方”,他們在这件事情上和左派建立了“統一戰線”,雖然無損於東方日報的毫毛,但多少使我們增加了一點認識。」</p><p>我後來才看到他這篇想像力丰富且有点氣急敗壞的專文,又好氣又好笑,原本對報界前輩的敬意蕩然無存。所謂文章千古事,人的每一步行動都在書写自己的歷史,文字何嘗不是如此!現在重看這篇「繆文」,真是白紙黑字貽笑大方。</p><p>倒是時为《信报》总编辑的张宽義,在《明报周刊》的专栏有個「新聞裏的新聞」專欄,笔名为“章瑜”,他在香港巜商報》還有一個「三小姐日記」專欄,用的是女性筆名「雲妮」。</p><p>章瑜在題為「聲明文本外洩的來龍去脈」一文中指出,「.....一家正在改革期间的报社(省略下面与我无关的一段文字),终于烧了响亮的一炮,就是早了大半天刊报中英联合声明的草签文本。这个神来之笔,震动了本港报壇,許多在中英会谈中保持稳定水凖、自视节节领先的报社深受刺激,尤其是那些已经凖备了在中英公佈草签文本官方预定时间届满即出版「號外」的落力報社,更多说話。</p><p>「世事就是這麼一回事,當你失敗的時候,別人會以成功者的地位向你投以白眼,當你在逆境中創出奇蹟時,他們又會在既驚且惱的心情下向你妒忌和挑剔,於是某報的提早出版了聲明草簽文本,甚麼新聞守則,甚麼毫無自律,甚麼觸犯行政命令,一切罪名都會堆在他人的頭上。當然這種在歐美高度新聞自由的地方,報社通常不會受到什麼不良後果或官方的為難。而事實證明,香港的新聞自由也很高,因為這家報社沒有受到“拉人封鋪”的不幸,也徹底回答了那些深深不忿的行家。」</p><p>我结束这次採访后,按原定计划没有马上返港,而是从北京直飞广州与我祖母见面。基于上述原因,香港报界一度盛传我被当局抓起来了。....</p><p>当我在香港现身时,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很抱歉未能让那些人称心如意。</p><p> 令我自豪的是,自从业以来,尤其北上採访的那几年,面对的都是敏感的政治新闻,我都以诚待人,取信於人,宁可保护朋友,也不願因为一时的独家而连累提供消息者,否则我的独家新闻会更加多。而我也從未「連累」過任何人,更沒有用金錢收買过任何新聞。我以我的新聞操守和職業道德為榮。</p><p>僅舉一例,1983年,我认识时在中央書記處農村政策研究室工作的王歧山及其太太姚明珊,数次获邀到他们家作客,还吃过姚明珊亲手做的饭菜。</p><p>当时王歧山给我的印象是忧国忧民,富于理想和抱负,追求国富民強。.....</p><p>他和我很谈得来,每次到香港出差,都会穿着一双“土土的布鞋”,和我一起到大排档吃饭聊天。后来被新华社某部门得知他的行踪,警告他“你要小心曾慧燕,她挖掘独家新闻很厉害。....”</p><p>王歧山闻言哈哈大笑:「您們放心!我跟曾慧燕说過這麼多事情,她从来未写过只字片语。」(未完待續)</p><p><br></p> <p><br></p><p>【慧言燕语】我拿了全球大獨家</p><p><br></p><p>&nbsp;巜信报》总编辑张宽義在香港巜商報》「三小姐日記」專欄中,用「雲妮」筆名,就巜快報》獨家發表全球大新聞「中英聯合聲明」草簽文本一事,連續寫了三篇專文。</p><p>在巜人云亦云》(1984年10月1日)一文中,他写道:“提到中英協议,大记者心中,仍有餘忿,蓋以協议内容外洩,被他报(燕按:指快報)先行刊出,无厘味道也。各有前因莫羡人,新聞採訪,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頹喪若此。大記者手下,過去迭有佳作,只以今次茲事體大,全球矚目,一旦走雞,才有致之。他報之記者,在內地神通廣大,非戰之罪也。</p><p>「不過,中英協議,內容絕密,簽約之前,竟然消息走漏,任何一方洩露出來,都不應該,雖然曹處長(燕按:指後任民政司司長的曹廣榮,時任政府新聞處處長)一再聲明,簽約前所協登之協議內容,全部不正確,但觀乎刊登協議內容十之八九,同正式公佈者相同,絶密消息,亦被攞到,不能不佩服記者之消息靈通,事先之聯絡功夫周到。</p><p>「雲妮想不到者,厥為由於此次獨有消息,竟然引致兩間報館之間,展開筆戰。繆叔叔(東X日报總編輯)對對手之能先刊登協議,非常不滿,為文而攻之。對手亦不示弱,予以還擊,兩份大報,他來我往,口誅筆伐,看來此事尚有下文。何況外間仍有人造謠,話中國及英方,均徹查此事,在京之記者,曾被當局查詢,自然此乃謠言,中英均服膺新聞自由原則,記者神通廣大,並非犯罪也。」</p><p>「雲妮」(張寬義)翌日(1984年10月2日)又以「報界精英」為題寫道:</p><p>「赴京採訪協議之大記,紛紛賦歸,呢批仁兄同仁姐,都是報界精英,九七年之後,盡是社團上之風雲人物,殆無疑義。蓋佢地都經歷過大时代之洗禮,採訪過歷史之轉折期,耳聞過中英領導人之談話,筆録過簽約儀式之過程,此種機會,雖億萬身家之富豪,亦難成歷史轉捩點之目擊證人也。</p><p>「張大記一向在北京有聯繫,蓋此君少年時期,在北京攻讀,是個有頭有面之人物。⋯⋯</p><p>看到此文,「雲妮」前一天在「人云亦云」文中寫道:「提到中英協議,大記者心中,仍有餘忿⋯⋯」不知是否指的是這名「張大記」,若是,也難怪他憤憤不平,因其既然「是有頭有面之人物」,此前又早知「中國一定要收回香港主權」,本應「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想到被我捷足先登。</p><p>「雲妮」&nbsp;稍後(1984年10月12日)再以《全身暗箭》为题撰文指出,“燕姐(燕按:当时香港新聞同行及立法局议员、人大政協代表等人对我的尊称)甫落飛機,即撥電雲妮訴苦,話不少人向佢(她)施放冷箭,使佢幾乎中箭身亡。幸好吉人天相,安然歸來,不特安然無損,抑且得到報館方面之嘉賞,奬以半年薪金(燕按:此說不確).....在我心目中,佢不失为一名好记者,奔波劳碌影写皆能,最难得者,则如在内地有良好之线路与关系,报館派佢北上採访,最佳人选也。如果由别人前去,则报舘自然难有惊天地、泣鬼神之独家新闻。</p><p>「燕姐未返香港之前,谣言四起,有人谓佢被拘捕,又有人指佢之证件被扣,令到雲妮亦为伊人之安全而焦急万分。最令人感到忧心者,是各报採访草签之记者,均已陆续回歸,过尽千帆皆不是。伊人未见影踪,连报館之同事,亦表示阿姐人面不知何处去?</p><p>……</p><p>「不招人妒是庸才,燕姐北上採访,其报館在草签前夕,登载協议全文,内容同協议相差不远,成为全世界独有之新闻。各报在北京採访之记者,大受剌激,众口一词,认定此乃燕姐在北京所取得者,国家机密,亦能攞(取)到手,果真如此,则燕姐之神通廣大,由此可知。</p><p>「採访草签完毕,燕姐因报舘先行扒頭(领先)之故,已是满身暗箭,伤痕纍纍矣。」</p><p>當時巜信報》有個在業內頗有影響力的專欄「香港脈搏」,筆名「余錦賢」(本名黎廷瑤),他在題為《「新聞」人物二則》(1984年11月9日)一文中提到,「快報」記者曾慧燕,今年可說威盡,先奪「最佳記者」榮銜,最近又獲選為「傑出青年」,份屬同行,筆者也沾了光彩。此姝月前有一傑作,行外人未必知道,新聞行內卻十分轟動,但也引起種種傳聞,眾議纷紛,至今仍未一些人視為「疑案」。</p><p>「余锦贤」说:「九月二十六日是中英草签香港问题協议的日子,这份历史性文件原在当天下午六时“出街”,但快报卻在那一天上午就把協议刊登出来。该报如何得到協议文本,其他行家完全摸不着头脑,迄今还未有定论。</p><p>「笔者所知的情况是,曾慧燕当天(25日)傍晚从她的「消息来源」处取到協议草稿(燕按:正确說法是「抄」而非「取」,當時手抄之快如有神助),晚上十一時許才向報館「報料」,在長途電話談了兩個多小時(燕按:那時沒有電郵、手機等現代通訊工具啊),逐字逐句把文件送回香港。當晚該報編輯部根本不知有重要『料』到,只好臨時改版,以至手忙腳亂。至於她何以這樣神通廣大,筆者本著新聞行規,不打算追查,只知道她的『消息來源』,事後並無麻煩。.....」</p><p>「余錦賢」稍後(1984年11月17日)又在「香港脈搏」撰文巜記者的笑與淚》,文中提到两位老记者的遭遇令人摇头叹息,接着说:「幸而在悲哀的另一面,也有令人振奋的新发展。例如笔者较早时谈及女记者曾慧燕当选为『傑出青年』,另有四十多位记者(分别来自多份中英文报纸,包括信報)自发地联署一份有关『新闻自由』的意见书,反映新一代新闻从业员的觉醒。不过,更重要的是中文报业近年新陈代谢的速度明显加快,使人看到一线曙光。」</p><p>「快报」当年率先全球独家发布「中英联合声明」草签文本,轰动一时,迄今塵封36年,为了保护消息来源,面对種種猜测甚至诋毁,我一直宠辱不惊,笑骂由人,保持沉默,自信問心無愧,事实胜於雄辩!</p><p>中英谈判万方瞩目,台前幕后风起雲湧。我有幸成为历史見证人之一,见人所未見,聞人所未聞,美好的仗已打过,安於从绚爛歸於平淡。</p><p>现在之所以首次谈及,是因为正如资深媒体人何良懋所言:「留下香港八十年代報業幕後新聞,十分重要,謝謝你的專業貢獻!這都是香港報紙歷史極重要一頁!」</p><p>(全文完)</p><p><br></p> <p><br></p><p>曾慧燕从署理布政司黎敦義(右)手中接过当年最佳记者奨牌及奖金。</p> <p><br></p><p>曾慧燕(左三)在香港报业公会主办的「一九八三年度最佳新闻从业員比赛」颁奖典礼上,囊括最佳记者、最佳特写作者及一般性新聞写作三項殊榮。(攝於1984年7月17日)</p> <p><br></p><p>1984年度香港十大傑出青年當選人獲香港總督尤德爵士(後排左四)及其夫人(前排中)在港督府接見,並共進午餐,前排右二為曾慧燕。</p> <p>「快报」当年率先全球独家发布「中英联合声明」草签文本,轰动一时,迄今塵封36年,为了保护消息来源,面对種種猜测甚至诋毁,我一直宠辱不惊,笑骂由人,保持沉默,自信問心無愧,事实胜於雄辩!</p> <p><b> </b></p><p><b> 慧心藏日月,燕笔秀乾坤</b></p><p>美篇编辑安妮为燕姐奉上诗一首,以示对前辈之尊敬和支持!</p><p>曾氏才女蘭玉質,</p><p>慧心未泯妙嫣然,</p><p>燕語呢喃寫春秋,</p><p>大美無言納百川,</p><p>好善樂施友八方,</p><p>人間佳媒留詩篇!</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