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寻根记

东方剑

<p class="ql-block">张氏祖居张家染坊</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辽东寻根访祖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作者 张吉森</b></p><p class="ql-block"> 我们张氏家族在老家是一个大家族,也可以说是名门旺族,直近家族成员有几百人。</p><p class="ql-block"> 家族有着辉煌的过去和悠久的历史,退休后有大把的时间,就想把家族的历史用我手中的笔写出来,一是对家族历史有个记载,二是对家族续谱做点贡献。可是我手中掌握的家族史料太少了。</p><p class="ql-block"> 长辈们都已经不在人世,祖父去世早,从打我出生就没看到他老人家。除了他的名字叫张日红,其他一概不知。只有一个寡妇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也去世了。后来我的父母和三个伯伯也相继去世。悔不当初,我父辈们在世时也没有详细了解家族的过去。唯一有文字记载的资料《家谱》也在文革中被扫"四旧"而葬身火海。因此对于家族的历史等于一片空白!只知道老家原籍在辽宁省凤城县黄土坎乡张家染坊。</p><p class="ql-block"> 为了讨生活,在父辈年幼时由寡妇奶奶带领四个儿子徒步几千里路,历经几个月,沿路乞讨来到北大荒。</p><p class="ql-block"> 为了更清楚了解家族的过去,弄清楚爷爷的爷爷乃至老祖宗的各代名讳字辈及家族渊源,我决心到原籍辽宁省凤城县一探究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一、徒劳黄土坎</b></p><p class="ql-block"> 2008年5月5日,中午十二点整,我登上丹东的2251次直快列车,开始了寻根的旅程。列车行驶了21个小时,于5月6日上午八点半抵达了辽宁省风凰城车站。</p><p class="ql-block"> 过去曾听老辈人说过,我们的老家就在辽宁省大东沟黄土坎子张家染坊。于是临时买了一本《东北三省地图册》,在辽宁省的版图上只查到了黄土坎镇,没查到张家染坊。看到黄土坎镇离凤凰城较近,于是在凤凰城火车站下车后,找到风城客运站。于中午十二点半乘上一辆宇通客车直奔黄土坎。</p><p class="ql-block"> 客车行驶两个多小时,于下午三点到达黄土坎镇。下车后,一辆摩的围了过来。开出租车的是个中年人,问我到什么地方?我说:“到张家染坊”,出租车司机一脸茫然,想了半天说:“这里没有张家染坊”,我也感到很吃惊和失望。于是我又问:“这里有没有姓张的,士字辈和吉字辈的人?他又想了半天,同时又问了其他几位出租车司机,都说没有,我深感失望。</p><p class="ql-block"> 这位摩的司机看我失望的样子,就好心地对我说:“我带你去找一个这里姓张的大户人家问一下怎样”?我说好吧,于是他带我到镇子里找了几个姓张的人打听,他们的名字和他们上辈人的名字都没有“士”和“吉”字,我彻底失望了。</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又问他们,这里过去有没有过开染坊的?他们说有,但不是张家染坊,而是于家染坊。我眼睛一亮,心里想,我的老祖宗会不会和姓于的合伙开染坊呢?或者后期转让给姓于的呢?于是我又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年龄大并知道染坊情况的老人?”摩的司机说:“有,我的老岳父可能知道,就去问他老人家吧。"</p><p class="ql-block"> 于是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又带我去找这位老人,走了一段路,我们在一片园田地里找到了他。这位老人九十多岁,看起来精神很好,身体很硬朗,正在地里栽菜秧。而这块地正好就在于家染坊的附近。</p><p class="ql-block"> 我向这位老人说明了来意后,老人家想了想说:“于家染坊过去确实有几家姓张的,有两家还记得名字”。他说出来后和张家祖先的名字都对不上号。他说还有一家外号叫:“张半仙,”但名字不知道。于是我把希望寄托在这位“张半仙”的身上,但愿他就是我的老祖宗啊!</p><p class="ql-block"> 但是,这位老人慢慢地回忆说:“这位张半仙早已搬到外地去了,搬到哪里他也不知道。我心里顿时凉了。默默的呼唤:”老祖宗,您在哪里啊?”</p><p class="ql-block"> 我茫然地来到于家染坊前,摩的司机指着其中的一所破旧茅草房说:“这就是从前的染坊。”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周围地型,眼睛一亮,想起了从前二伯父曾经说过:“咱家的染坊前边有座小山,小时候经常上山去玩”。而这里的前边正好也有一座小山,莫非这就是那座小山吗?</p><p class="ql-block"> 我心中祈祷,但愿就是这里吧,于是我拿出随身携带的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又随摩的司机到了小山顶上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下了山,正要离开时,发现象机套丢失在山上,于是我掏出了十五元钱,打发走了摩的司机,又返回山顶找象机套。</p><p class="ql-block"> 小山顶上光秃秃的,在一座老坟前找到了象机套。我心里想,莫非这就是我的祖坟吗?我仔细查看了墓前残存的石碑,由于年头久远,已看不出上边的字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王”字,我失望地摇遥头。</p><p class="ql-block"> 放眼一望,这座小山的背后全是一座座坟丘。有的有墓碑,有的没有。于是我抱着侥幸的心里,凡是有墓碑的都看了一遍,希望在其中能够发现张氏祖先的坟墓。大约转了两个多小时,若大的一片坟地,全都看了个遍,最后还是失望了,张家祖坟毫无踪迹。</p><p class="ql-block"> 下了山,来到黄土坎村,走了几道街,发现了黄土坎村民委员会办公室。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到村办公室打听一下,或查看村民名字,能否有所发现?</p><p class="ql-block"> 办公室里有几个村干部模样的人在闲聊,我说明了来意,其中一位60岁左右的人(后来知道他就是黄上坎村党支部书记董相臣)接待了我,他没有说出我想要的情况。于是我要求查一下村民名字,他让村会计找了出来。我仔细查看了一遍,也未发现张氏家族士字辈和吉字辈的名字。于是我告辞了村委会,茫然无措的走在黄土坎街头。</p><p class="ql-block"> 这时已是傍晚6点多名钟,觉得又累又饿,于是来到一家小饭店,胡乱填饱了肚子,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二,希望在东沟</b></p><p class="ql-block"> 一觉醒来,已是5月7日凌晨三点半钟,想到寻根无果,再也无法入睡。一想算了吧,就把于家染坊当作张家染坊吧,因为于家染坊必竟还有几家姓张的。另外地型地貌也很象父辈说的那样。但展转又一想,还是不妥,于家染坊必竟不是张家染坊,也没有张氏家族一支子孙存在。做为张家祖先的发祥地,证据实在不足。但是在这里只弄明白一个问题,即:黄士坎镇在以前曾经归东沟县管辖。</p><p class="ql-block"> 怎么办呢?我反复琢磨,最后终于想出两个办法:一是到镇派出所查全镇户口,二是上东港市档案局查历史档案。因为在走访中我已弄明白,原东沟县已改为东港市,到东港市查找《东沟县志》,看有无关于张家染坊的记载。</p><p class="ql-block"> 办法想好后,还不到六点钟就急忙起了床。简单洗漱一下就出去了。首先找到镇派出所,说明来意,恰巧户藉民警不上班,户口查不了。第一个办法实行不了,只有采取第二个办法了,那就是去东港市查找《东沟县志》,最后的希望就是在大东沟!决心已下,急忙吃了点东西,在通往东港的公路上,栏下一辆客车,上午十点左右抵达旧时的大东沟——东港市。</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个美丽的海湾小城,在小城的东部有一条直通黄海湾的大水沟,因而过去乃至现在一直把这里叫做“大东沟”,这座县城也因此而得名,后改为东港市。当找到市档案局时,已是中午下班的时间了。只好等到下午一点半上班时才能进行查找。</p><p class="ql-block"> 经过一下午的努力,终于在《东沟县志》上发现了“张家染坊”的名字。原来我们的老祖宗的发样地就在黄土坎以东十几公里的椅圈镇马家岗村!为什么老辈人说张家染坊在黄土坎呢?据《东沟县志》记载,原来张家染坊所在的马家岗村在民国前归风城县管辖,1937年12月划归安东县。1945年11月隶属安东县龙王庙乡,1956年隶属黄土坎区。1958年5月撤区并乡,设置马家岗乡。而张家染坊划归马家岗乡永茂村为一自然屯。1961年8月成立了马家岗人民公社,张家染房为永茂大队的一个生产小队。2005年乡镇合并,马家岗乡与南部的椅圈镇合并。马家岗乡所在地复为马家岗村,而张家染坊则为马家岗村的一个村民组。</p><p class="ql-block"> 通过以上记载,让我们明白一点,那就是张家染坊在历史上曾经归黄土坎管辖过。因此老辈人说的“黄土坎子张家染坊”只是那段历史时期的事。而现在到黄土坎找张家染坊,那是根本找不到的。</p><p class="ql-block"> 查明白之后,我的心情无比高兴,那种失望和郁闷的情绪一扫而光。这时已是傍晚六点多钟,通往椅圈镇的客车已经没有了,只好在东港市住上一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三、奔向张染坊</b></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5月8日)早晨六点钟就起了床,简单收拾一下就直奔汽车站。七点多钟搭上一辆去往椅圈镇的客车,八点多名钟就到了。下车后打听一下去往马家岗村的客车只有一趟,还得等两个小时以后才开。而这里距马家岗村还有七公里路程。由于心里着急,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向那里!觉得多等一刻钟都是那样漫长。于是又打了一辆两轮摩托车,风驶电掣七公里奔向日思夜想的张家染坊。</p><p class="ql-block"> 真没想到,这次寻访收获巨大,让我欣喜若狂! 刚一进村我就仔细观察这个养育张氏家族列祖列宗的地方。啊!这里才真正是二大爷所说的“前有山,后有坡”窝风向阳的小山村哪!</p><p class="ql-block"> 摩托车在村中央一所五间草房前停下,司机问我上谁家?我说我得打听一下,只要是姓张的人家就差不多。司机说:那你就在这里打听吧,这里正好是村中间。打发走司机后,我就向草房院里走去。仔细打量一下,这是一所比较古老的旧草房,院子左侧是一个猪圈,右侧有一个苞米楼子。</p> <p class="ql-block">祖籍张家染坊老屋</p> <p class="ql-block">  屋子里一位五十多岁模样的妇人迎了出来,她问道:“你找谁呀?”我说“我找姓张的人家。妇人回答:“我家就姓张”。“你家男人叫什么名字?”女人回答:“叫张吉兴”。我心中一阵高兴,又接着问:“你们上辈人叫什么?”妇人答:“我公公叫张有祥。”</p><p class="ql-block"> 我心里一阵紧张说:“不对呀,应该是“士”呀,怎么是“有”呢?”妇人笑了,解释说:原来是“士”字,后来改成“有”了。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几天来辛苦奔波,总算没有白跑,现在终于找到自家人了!我向妇人说明了来意,并向她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妇人说“张吉兴是我丈夫,今年56岁,他在地里种苞米”。我心里想,这位妇人原来是我的弟妹呀!这时她说:“我上地里叫他去。”我说:“不忙,你家里有家谱吗?”她说有,我心里简直太高兴了,啊!老祖宗保佑,让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我激动得热泪盈眶说:“能找出来让我看一看吗”?她说行,于是在里间屋里找出一卷用红纸包裹着的纸卷。我虔诚地,小心奕奕地打开了那陈旧的已发了黄的老家谱。</p><p class="ql-block"> 刚看几眼,立刻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我的眼帘:张日红!我的眼睛立刻又湿润了,这不正是我千辛万苦要找的,从未谋面的亲爷爷吗?今天我终于看到您老人家的名字了,请恕孙儿不孝,这么晚才来看您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呀!</p><p class="ql-block"> 我仔细地看着家谱上面的名字。在爷爷张日红的名字之上,明确地记载着张氏家族列祖列宗七世英名,男左女右分辈排列。在爷爷之下记载着“士”字辈近二十人的名字,其中大伯父张士先的名字居首位。另外在家谱的左右两侧清楚的标着九世祖先为后十代子孙按辈分排好的十个字:士、吉、新、增、德、清、泰、良、喜、春。便于各代子孙取名字用。我拿出照相机认真地、仔细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拿出笔记本把家谱上的名字全部抄录下来。</p><p class="ql-block"> 这时张吉兴已被他媳妇找了回来,这是一个朴实憨厚的农村汉子,黑红的脸庞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看就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张家子孙!后来才知道,这位叫张吉兴的人就是爷爷张日红的二哥张日方的四子张士样的长子。也就是我的爷爷和他的爷爷是亲兄弟。他今年五十六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兄弟五人,全都住在张家染坊。我向他简单的介绍了我们的关系并紧紧地握手相拥,张氏堂亲的热血在相互交流。</p><p class="ql-block"> 张吉兴简单地向我介绍了张家染坊的情况。但是祖辈的事情,由于年头太久,也记不太多了。他又向我介绍说,他们现在住的这所房子就是二百多年前我们老祖宗开染坊时所盖的两所房中的一所。后来陆续又盖了几所,而现在唯独就这所留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是一栋五间苇草房,墙框完全是用石头砌的,虽经二百多年的风风雨雨,但整个房屋还仍然比较周正,基本没有走型,只是木制的门窗和房盖上的苇草已经换了几茬了。于是我拿出照相机,把这所老祖宗留下的、古老的旧草房拍照下来,同时又和吉兴夫妇在老房前留了影。</p><p class="ql-block"> 照完相,张吉兴又向我介绍说,张家染坊现在有咱老张家十六户,其中有一位爷爷辈的老人还在。他今年八十三岁,名字叫张日志,是爷爷张日红的远房兄弟。我马上说,你带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吧。吉兴说,他得了老年痴呆症,啥也不知道。我说那就把他请到这里,在老房前照张相吧。</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老人被请来了,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觉得确实很象张家老辈人。由于有病、问他什么,他都不知道,只是木纳的问我:“你是谁?你爹叫什么?”我告诉了他,他说:“不认识。”我只好在老房前给他照张像留作纪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四、拜谒祖坟地</b></p><p class="ql-block"> 我向张吉兴了解祖坟情况,他说:“祖坟就在村后小山的东南角,文化大革命时给平掉了,盖上了学校”。 于是在吉兴夫妇带领下,来到了村后小山前。看到两排砖瓦结构的校舍,屹立在张家祖坟的墓地上。前排砖房正中间的校门上方,赫然书写着“马家岗小学”五个大字。我仔细打量一下这里的地型,感觉到这真是一块窝风向阳,座北朝南的风水宝地。我肃然起敬,心中默想,我们的老祖宗多伟大呀!死后还要用自己的风水宝地来培育自己乃至全村的后代呀! 虽然无奈,但也委实可敬。</p><p class="ql-block"> 据张吉兴说,这里原来有张家上百座坟墓。当时迁坟时被子孙们都挪往别处一部分,有的子孙不在就被平掉了。我无奈的摇摇头,看来爷爷的坟肯定是被平掉了,因为他的子孙们都在遥远的黑龙江啊!</p><p class="ql-block"> 我只好默默地向着祖坟的位置“马家岗小学”鞠了三个躬。心里默念着:“爷爷,列祖列宗们!我代表您的后代子孙来看你们了,孙儿向您顶礼膜拜,你们安息吧!</p><p class="ql-block"> 拜谒完祖坟地后,我又回到了吉兴家中,这时已是中午时分。吉兴夫妇热情招待了我,做了六个家乡菜,还有当地特产粘高梁米饭和自家大棚种植的特色草莓果,吃得很是香甜。</p><p class="ql-block"> 饭后,我又把《家谱》看了一遍,发现《张氏家谱》上只记录着每辈老祖宗的名字,还有几点记录得不清楚:一是父子关系不太清楚,二是兄弟关系不太清楚,三是夫妻关系不清楚。也就是说,家谱记载的看不出谁和谁是父子,谁和谁是亲兄弟,谁和谁是夫妻(只有一脉单传的能看清楚)。于是我又问了张吉兴几个关于爷爷张日红的问题:一是爷爷的父亲和爷爷是谁?二是爷爷的亲哥们都是谁?三是爷爷在世时都做过什么?吉兴夫妇都说不知道,也没听老辈人说过。我问他们,这些事谁能知道呢?他们说有几个地方还有张家大户人家,也许他们能知道吧?</p><p class="ql-block"> 然后他们说出了几个地名,有椅圈镇、黃城子、大黄旗等。我想了想,决定先到椅圈镇。由于正值春耕大忙季节,也不便过多的耽搁他们的时间,只好向吉兴夫妇道别,他们一再挽留,我婉言谢绝。吉兴把我送出村时,我几步一回头,看着这生育和养育了祖宗八代的小山村。心中默念着:“再见了,张氏家族的发祥地; 再见了,张家染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五、造访椅圈镇</b></p><p class="ql-block"> 我徒步走了一公里左右,来到马家岗通往椅圈镇的公路旁,等了一刻钟时间,栏住了一辆客车。坐上后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来到椅圈镇,这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p><p class="ql-block"> 我仔细打量这个小镇,小镇比较繁华,</p><p class="ql-block">西、北、东三面环绕着大半圈小山岭,恰似一个椅圈型。小镇中心大街也是漫弯型,沿街盖满了两层或三层小楼。一座连一座,也形成了一个椅圈型。这时我明白了这里为什么叫椅圈镇。</p><p class="ql-block"> 我漫步在椅圈镇的街头,大街两旁都是摆摊叫卖的小贩。有蔬菜、海产品、水果等。我走到一位卖草莓的老汉跟前,向他打听在这个镇子里有没有姓张的,士字辈和吉字辈名字的人?老汉想了想,</p><p class="ql-block">非常肯定地回答说:“有”,就在这附近住,叫张吉有和张吉平,是亲哥俩。我心中想,这真是太顺利了!刚下车头一个就打听到了,真是天助我也。老汉指着不远的一个胡同说:“你到那边往里走,打听谁都知道。</p><p class="ql-block"> 我谢过了老汉,顺那个胡同往里走不远,正好碰到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我向他打听张吉有在哪住?他的回答更使我高兴起来,原来他就是张氏兄弟的妹夫叫李远昌。我想这不是碰到亲属了吗?李远昌非常热情地把我领到张家。这是一栋两层楼的四合院,听小李介绍说,张吉有住在一楼,张吉平住在二楼。一楼人不在,在二楼找到了张吉平。</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显得很精神。我向他说明来意,并介绍了我的名字。当他知道我们是哥们后,非常高兴,并热情地向我介绍了他家的情况说,他的爷爷叫张日方(后来才知道,张日方就是我爷爷张日红的亲二哥),父亲叫张士会。他们同胞哥四个,大哥吉顺,二哥吉有、三哥吉安、他是老四,叫吉平。还有姐三个,老大叫云芝、老二叫吉英、老三叫云清。我问他,你们家有家谱吗?他说有,我让他找出来看一下,他说家谱在他二哥吉有家保存,等一会儿他就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等了不到半小时,张吉有就从外边回来了。这也是一个朴实厚道,老实巴交的人,今年六十二岁。当他知道我是他们本家哥们后,显得很高兴,并很快就把他们珍藏的家谱拿了出来。 这是继张吉兴家谱之后,我看到的第二份家谱。张吉有介绍说,这份家谱是从大黄旗村,他们的大伯父张士文那里抄来的。</p><p class="ql-block"> 我仔细地看了起来,发现这份家谱所记录的张氏祖先比张吉兴家的那份家谱还多出两辈来。这就说明这份家谱比那份家谱所记录的年代要早将近半个世纪! 两份家谱,相互比对,相互参照,为研究张氏先祖提供了极其重要的史料和佐证,价值不可估量。但是和第一份家谱一样,存在着支系不清,亲疏不清的缺点,但这并不影响记录历史的重要性。于是我又用相机仔细地拍了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六、探视老姑姑</b></p><p class="ql-block"> 第二份家谱同样记录着爷爷的名字,于是我又向吉有、吉平哥俩问起爷爷张日红的事情来,但他们也同样一无所知。于是我又问他们这里究竟谁能知道呢?他们想了想说,咱们还有一个老姑在世,今年已有八十多岁了,家住马家店,离这有几十里路,也许她能知道一些事情;还有一位是他们的亲叔伯哥哥,叫张吉东,七十多岁,但是近几年患上了脑血栓病,不知能否有记忆。他的家在黄土坎镇大黄旗村,离这也很远。我想了想说:“那就先上马家店看看老姑姑吧,明天如有时间再到大黄旗看看吉东大哥。于是由李远昌找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就去了马家店,半小时后在马家店一个小山坡的果园里下了车。来到一所草房里,见到了这位“士”字辈的老姑姑。</p><p class="ql-block"> 她就是爷爷的大哥张日坤的女儿,名字叫张亚芹,今年已是八十五岁高龄了。身体干瘦,成天萎坐在炕上,很少下地。由于年纪较大,再加上年头久远,父辈们的事情依然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父亲叫张日坤,二叔叫张日方,其他叔叔已记不清了。另外还记得三叔是干活回来和三婶吵架,然后喝凉水死了。四叔是让人打死的。其他就不知道了和记不清了。 最后看看实在想不起什么了,我们每人掏出一百元钱留给老人买吃的,就向老人告辞了。 当车子又回到椅圈镇时已是傍晚六点多钟了。吉平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吃完饭我感到非常疲倦,就在吉平家住下了。</p> <p>作者于辽东寻根时留影</p> <p class="ql-block"><b> 七,看望活祖宗</b></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晨(5月9日)吃完了早饭,我觉得还应该去趟张家家染坊进一步了解爷爷的事情。于是到街里打了辆三轮摩托车,再一次进入张家染坊。</p><p class="ql-block"> 在村里找了几个人,打听有关爷爷的事情,但都说不知道。后来遇到一位叫张吉臣的中年人,他说在黄城子还有一位爷爷辈的人,八十多岁,叫张日厚,他有可能知道一些事情。我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很高兴。这时正好遇到张吉兴的儿子张新林,他听说我要去黄城子、就主动用摩托车送我。</p><p class="ql-block"> 半个小时就到了,小伙子帮我找到了老人家就回去了。老人住的是两间砖墙草盖结构的房子。进屋后,老人正和老伴在炕上玩纸牌,看到我赶紧下了炕。 我向他说明来意,并询问了他家的情况,弄清楚这就是我要找的张日厚爷爷。老人看起来很精神,身体还很结实。谈活中得知老人是军人出身,当过炮兵。曾参加过中国人民解放战争辽沈战役、平津战役、湘西则匪等。最后出国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退伍后在县城一家工厂当工人,现早已退体。他父亲叫张仁浦,他和老伴生育五男二女。由于当兵结婚晚,孩子们都不太大。最大的“士”字辈才40多岁。</p><p class="ql-block"> 当我问起爷爷张日红的事情时,他说:“我很早就离开了张家染坊,然后就当兵走了,所以过去的事儿也记不清了"。另外有些事情也不知道。 虽然我感到很失望,但必竟又见到了一位爷爷辈的人,一位活着的老祖宗。中午爷爷和奶奶准备了简单的午餐。吃完了饭,我看时间不早,就向二位老人告辞。老人问我还到哪去?我想了想,觉得到哪里恐怕也弄不明白爷爷的事情了。因为他走得太早,时间太久远,谁都不记得了。</p><p class="ql-block"> 原计划去大黄旗的打算,也觉得希望不大了,另外去大黄旗的路又太远,想一想只好作罢(后来知道,没有去大黄旗是一次重大失误,使我遗憾终生。因为大黄旗的张吉东大哥知道爷爷的一些事,如有机会还要去大黄旗的)。于是跟老人说:“我哪也不去了,准备到大连,然后就回去了。”老人说:“我送你吧,要不然你不知道怎么走。张日厚爷爷带领我在崎岖的田间小路上走了五、六里地,来到了一条公路上,拦住了一辆去往大连的长途客车,就此告别了大东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八、发现祖太爷</b></p><p class="ql-block"> 客车行驶约四个多小时抵达辽东半岛的尽头大连市。晚上七点多钟到达我亲叔伯兄弟吉良家中。吉良两口子盛情款待了我,并向他们介绍了这次寻根之旅。 晚饭后,我拿出笔记本,开始整理几天来的寻访记录。</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接到椅圈镇张吉平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一个令人振奋地好消息!他的妹夫李远昌昨天去了大黄旗镇,听张吉东大哥说我爷爷张日红和他们的爷爷张日坤是亲兄弟;还说爷爷他们亲哥六个,张日红爷爷排行老六。 我听到这一消息,真是又高兴又后悔。后悔没有亲自去大黄旗走访调查,有可能还有更多关于爷爷们的故事被遗漏。</p><p class="ql-block"> 根据这一重要的信息,我又把两份家谱的照片拿出来反复检查,认真研究。结果又有重大发现!就是在张吉有保存的第二份家谱上,爷爷的大哥张日坤名字上方是张仁财,再上方是张学贵,而且他们的名字是单独排列,自成体系!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即张学贵、张仁财、张日坤,他们三代是直系宗亲。也就是说:爷爷们的父亲是张仁财,爷爷的爷爷是张学贵。</p><p class="ql-block"> 啊! 我终于找到了我们的太爷和祖太爷!我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几天来的艰辛寻访,总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回顾这次寻根之旅,虽然历尽坎坷,但结果令人满意。</p><p class="ql-block"> 一是找到了老祖宗的发祥地一—张家染坊。</p><p class="ql-block"> 二是找到了张氏家族的宗谱。</p><p class="ql-block"> 三是看到了200多年前老祖宗的故居。</p><p class="ql-block"> 四是见到了两位爷爷辈的老祖宗。</p><p class="ql-block"> 五是看到了好多张氏家族的后裔子孙。</p><p class="ql-block"> 六是终于找到了我们的太爷和祖太爷乃至十五代前的张氏始祖张继先!</p><p class="ql-block"> 七是初步了解到三百年前始祖张继先以前的祖先们是从"小云南"到山西"大槐树"再到山东登州,然后又到辽东马家岗村的迁徒过程和路线,基本理清了家族历史渊源。</p><p class="ql-block"> 这次辽东之行,总算没有白来,并且收获巨大!也终于圆了父辈们的回乡之梦。</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我可以告慰在天之灵的父辈们,你们可以含笑九泉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九,著史立族谱</b></p><p class="ql-block"> 辽东寻根后,历时两个多月。经过整理编撰,充实提高。完成了家族史谱史书的撰写共一百五十页,近十万字。内容丰富,史料详实,图文并茂。填补了家族无史无谱的空白,深受家族认可和喜爱。</p><p class="ql-block">此刻有诗歌云: </p><p class="ql-block"> 寻根</p><p class="ql-block">五月春归夏日红,北上寻祖赴辽宁。</p><p class="ql-block">宿愿已久情意盛,为圆祭祖寻根梦。</p><p class="ql-block">不远千里到辽东,追寻祖迹来凤城。</p><p class="ql-block">辗转徒劳黄土坎,染坊何处谁知情?</p><p class="ql-block">踏遍荒山野墓冢,未见祖迹未见踪。</p><p class="ql-block">为查资料赴东沟,满腹希望在港东。</p><p class="ql-block">东沟县志有发现,张家染坊椅圈中。</p><p class="ql-block">摩的急行七公里,梦中祖居眼中呈。</p><p class="ql-block">窝风向阳好风水,百年老屋巍然挺。</p><p class="ql-block">本家兄弟从未见,相见之时泪朦胧。</p><p class="ql-block">查得祖谱共两卷,历历在目字字清。</p><p class="ql-block">张氏上下三百年,繁衍祖孙十五宗。</p><p class="ql-block">功夫不负苦心人,直系祖宗已查明。</p><p class="ql-block">归来著书十万字,了我张氏史谱情。</p> <p>作者所编撰的家族史谱《张氏上下三百年》</p> <p>文/图/制作/张吉森</p><p> 2020年9月22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