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1981年3、4月间,我被安排到省重点中学一一浙江省新昌中学实习,一同前往的除了带队的胡根霍、何钦侃两位老师外,还有5位诸暨籍同学、6位新昌籍同学、1位绍兴籍同学以及1位上虞籍同学。实习期间,大家都十分努力,所以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留给新昌中学师生的印象是:诸暨人读书好(那时,诸暨好几次高考上线人数位列全国第一),教书也好。兼任着新昌县教育局副局长的新昌中学校长,一面在大会上要求新昌籍的同学做好下乡的准备,一面又与绍兴师范专科学校领导联系,欲把实习组中年纪最小的许鑫炎和我留在新昌中学。虽然实习组中,教书比我们教得好的大有人在,无奈像周碧霞、倪炳松等同学,不仅年纪比我们大14、5岁,更是有了家庭的牵连,留下我和鑫炎,顺理成章。只是鑫炎是家中大儿子,母亲舍不得儿子远离家乡,向学校要求:别把儿子分配到外县去。,所以最后我们才没分配去新昌(这是事后何老师告诉我的)。</p><p>(下图为新昌中学实习组人员合影)</p> <p> 到了7月中旬,分配的事情一直没有消息,心中很是不安。某日,跟母亲说:我到城关去一趟。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城关。实际上是自己心智不成熟,内心不踏实,根本没有去城里的必要。那时的诸暨城关,就屁股那么大的一块地,骑着自行车没十分钟,就可以兜个圈。也就在火车站、汽车站、半爿街逛了逛,在饭店里买了2个馒头吃吃就回来了。7月的天气热似火,顶着骄阳骑车行驶近三十五里路到达五泉庵地界时,已经大汗淋漓,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看到同届毕业,比我大十多岁,78中文的戚树人家门大开着(他家就在公路边),不禁想去他那里打听一下有关消息。戚树人上大学前曾在五洩代课,所以我一直叫他戚老师。戚老师看到我去,十分客气,除告诉我,他的档案已经到诸暨教育局外,还安慰我不用着急,如果分配到外县,早就应该接到通知了。姜到底是老的辣!他见我汗流浃背,马上拿来当时很时髦的落地电风扇对我猛扇。殊不知这一扇,扇出了一场大病。</p><p>(下图是新昌中学实习组诸暨籍学生与带队老师合影)</p> <p> 身上正在旺盛工作的汗腺,遇到电风扇立即来了个急刹车,少顷,身上的汗不见了,但身体马上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回到家大病了一场,不管吃什么药都不见好,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22虚岁的我,走2里路都感到困难。直到某一天下午,坐在我自家的门槛上,忽然间身上流下汗来,我一动也不想动,任由汗水纵横,一件衬衫湿得可以拧出水来,出得一身虚汗。毛病到是好了,分配的通知也到了,但身体虚弱得去报到的气力都没有。幸亏在家务农的三哥代我去了草塔。直到8月中旬,我到学校去上班,虽挑着一点极其简单的行李,但脚下还在不停打晃。</p><p> (下图是刚毕业从教的我)</p> <p> 一进学校,就有好心人将我引到校长办公室。原以为校长都是和蔼可亲的长者,殊不知我见到的却是一个额头沟壑纵横,面部肌肉松弛,眼神恶中带狠的母夜叉。我还没开口,夜叉就发话了,第一句话就使我顿感不爽:别以为大学毕业就觉得了不起,我们学校教书好的老师多的是,今年你教一个班《化学》,两个班《生物》!我自从娘肚子里出来就没学过《生物》这门课程,听后直觉得心是拔凉拔凉的。我说:校长,我不懂《生物》。夜叉不容你分辨:没办法的,先教一个班《化学》试试,不行的话,明年改行!听口气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那时年少,资格嫩,除了诺诺,肚中虽愁肠百结,却也无可奈何。由此,开始了我四十年的曲折从教之路。</p><p> (在草塔镇小任教时的照片)</p> <p> 从负责教务工作的老师处领来课本后,即开始备课。由于教材改革,课本到位时,一切教学参考书都还在编者的案头上,所以,备课时只能跟着感觉走。糊里糊涂中,我迎来了第一学期的开学,迎来了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学生(实习时除外),我胆战心惊地走上了讲台。工作了半个月,师生相互之间还没熟悉,夜叉又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是草塔中学缺少一位化学教师,你就到那里去报到吧!我不知就里,心想高中总比初中要好。于时就兴高采烈地去了草塔中学。草塔中学校长周启新告诉我:原先安排担任高一化学教学任务的寿xx老师请病假了,高一新生从开学伊始就没上过《化学》课,你就接替他的工作吧。我当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当面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我上课可以,但必须要让我三哥进草塔中学复习班读书(三哥文革时期初中毕业,一直在家务农)。开始老周不同意,但我寸步不让。这时,教导主任马剑英在周的耳旁轻轻地说了几句,周才勉强同意我的要求。自此,兄弟俩就进入了草塔中学,我俩同居一室,弟弟教书,哥哥读书,草塔中学的师生们用看西洋镜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这在当初的草塔中学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同是五洩籍的老师杨×良跟我说:寿xx老师的眼睛后面出现恶性肿瘤,估计性命难保了,你安心在这里教书吧。</p><p> (我在草塔莼塘前)</p> <p> 谁知学生又还沒熟悉,寿xx老师活蹦乱跳地回来了。后来,知情者告诉我,寿是因为失恋导致身体不适,回上海老家休养治疗,身体根本没有大碍。就这样,我就像被借来的东西一样,归还给了草塔镇校。由于先前的位置已被另一位化学教师金xx“占领”,而小学部里的周满朵老师因为进党校学习恰好缺位,母夜叉很聪明地将我放到小学补位。找我谈时,我只说我不会教小学,根本不敢反抗。夜叉说:不会教不要紧,多向其它老师问问,多听听课,马上就会(后来知道,她自己什么都不懂,照常也在上课)。于时,我在不到二个月的时间里,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到了小学。我担任的是小学五年级(毕业班)的《数学》、四年级的《常识》课教学工作。别以为小学的知识简单,但要做好教学工作,却不是一腔热情可以解决的问题。幸亏当初小学的老师对我十分友善,特别是负责教务工作的侯巨奎老师(他曾是我父亲的同事,我哥哥、姐姐的老师),他对我的工作是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在他的课堂里听一节课,再到自己的班级里上一节课。一个月后,我基本上熟悉了对小学生的教学方法,大半年后,在五洩区小学生升学统考中,我所带的班级夺得了第三名。侯老师还推荐我出席诸暨县先进青年教师座谈会,我认为我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所以不肯参加。侯老师却拿出了一张提纲,把我所做的一点一滴都列在其中,真的令我感动万分。</p><p> (下图是我所带的小学毕业生)</p> <p> 当时,大学毕业做小学教师是很稀奇的事情,许多中师毕业的人都不愿到小学去。于时,有人把我去小学任教,称谓高射炮打蚊子,意思是大材小用。其实,能用高射炮打蚊子应该属于高科技,打下蚊子来简直比拿绣花针还吃力。因为这一点,我算在全县教师队伍中出了名。教育局副局长蒋玲德特地要求我能留在小学(其实是想培养我),但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所以第二学年,我名正言顺地回到了初中部。</p><p> 由于第一学年工作比较出色,母夜叉对我刮目相看,第二学年就让我主管初中部的教务工作。虽说是从正规师范院校毕的业,但实际工作能力,却是非常的欠缺,别说兼任管理工作,单就学科教学,已经非常吃力。而初中部教师中,民办教师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他们对我们这批“正规军"的出现,无疑是有抵触情绪的,似乎是我们在夺他们的饭碗,所以处处与我们为难。同科老师赵xx,在我虚心向他请教问题时,不是耐心指导,而是嘲讽、挖苦。殊不知在文革阶段成长的我,没别的能耐,却吃得了苦中苦。由于我踏实工作,刻苦钻研,精心施教,在1983年的中考中,我所带班级的学生,击败了全诸暨所有竞争对手,以平均48.6分的成绩(满分50分)独占鳌头。</p><p>(下图是草塔镇中的师生团员合影)</p> <p> 可能是因为成绩出色,抑或是对某些“游击队员”形成了威胁(那时的民办教师都想转正),当县招生办公室向草塔要求抽调高考保密、体检等工作人员时,夜叉把我推了出去。就这样,我在诸暨县招生办公室又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高考所有工作结束后,我被正式调入草塔中学任教。原以为这辈子可以在此地扎根了,所以工作认真,业绩也不错,所带普通班的学生在化学竞赛中,打败了校长所带的快班。当时的校长M年轻气盛,感到我剥了他的面子,于时心中存下了对我的不满。</p><p> 80年代有个怪现象,教育局派员到学校搞活动,学校不安排中餐。而教研室中的化学教研员和语文教研员每每到草塔中学时,都似无窠之鸟。由于化学教研员主管我所教学科,而语文教研员恰巧是我前文提到的戚树人老师,所以他们名正言顺地成为我寝室的座上客。虽然那时教师的工资极低,但他们来了,我都尽我之财力招待。次数多了,戚老师觉得不好意思,同时念及同窗情谊,想抬举抬举我,问我是否愿意去城关的技校教书,想去的话,那边没问题,这边你自己向教育局、人事局、劳动局打报告即可。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当即向三个局打了报告。当时我只有25虚岁,对官场文化一窍不通,不知道打报告需要校长签字同意。当报告到了教育局后,局领导认为我们教育系统本来人手就缺,怎么能把人送给劳动局?于时把报告退回了草塔中学。M校长见了,火冒三丈,认为我目中无他,找我谈话,我又不肯认错,所以把我一脚踢到了五洩初中。固然,过后M认为对我的行为有点过头,而且在我申报中学一级教师时(那时中一是中学中的最高职称),作为评委的他不断赞美我,无奈他的一脚又改变了我的人生道路。</p><p>(下图为草塔中学赴新安江中学交流的教师)</p> <p> 1985年下半年,我来到了五洩初中,担任学校副校长,稍后又兼任了教导主任,同时还担任初三班主任,初三年级化学课教学等工作。学校的教与导几乎都由我来抓,由于工作繁忙,整个人忙得像陀螺一样转。那时的五洩初中,除了位数不多的老教师属于“土八路",年轻的都是青一色的大中专毕业生,这批人是学校的中坚力量,不但聪明,更是有烈火般的工作热情,所以学校各方面的工作都走在兄弟学校的前列。我在五洩初中工作的二年,学校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总体上波澜不惊,我所做的工作也得到了人家的认可。1987年中考,五洩初中一个学校就向高中和中专输送了近80名学生。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业绩(当时,在五洩、大西两个区的近20个公社中,招收的高中生和中专生不到300人)。</p> <p> 那一年,我的家安在了草塔区医院内,同年儿子出生了,交通工具只靠自行车的我感到十分的不便。于时向有关领导要求调到草塔工作,就这样,我第三次来到了草塔镇中教书。更换了工作地方的同时,也卸掉了头上的乌纱。似乎运气不错,那一年的工作业绩还行,所带班级被评为县级先进集体。第二年,领导抬爱,让我担任草塔镇中常务副校长,第三年,我又被任命为草塔镇中校长,是年,我才28周岁。说实在,那时实在太年轻,工作经验不足,阅历欠丰富,在众多教师、学生面前发号施令时,禁不住心惊肉跳。不过,那时教育局要求干部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而五洩区又作为试点地区,兄弟学校的干部差不多都很年轻,比起来,我也算当得不赖的干部。这期间,前任校长楼宝明,赵家骥都给我莫大的帮助。</p><p>(下图为我所带的五洩初中毕业班班干部)</p> <p> 1990年7月间,我突然间接到了一纸调令,命我去草塔中学报到。事前我自己没有去要求,事后也无人给我解释,令我莫名其妙。到草塔中学报到后,学校团委搞了一个欢迎新教师仪式。作为已有十年教龄,又是三进“草中”的我,居然与小青年们坐在一起,自己想想不禁哑然失笑。到了校长室,见到老熟人侯大校长。原以为姓侯的会给我相对轻松的工作,结果领受的任务是:政教处副主任、高三(4)班班主任,高三(2)、(4)班化学。真是罪过到了极点,须知我在5、6年前教过高一的化学,高二、高三的课程都从来没有接触过,而此时,高三的学生已提前学完全部课程,通过了毕业证书会考。说得明白点就是学生会做的题目,我做老师的却根本不会做。当时,我对这个安排坚辞不受。但侯某人也不退让,作为书记的老韩显然与姓侯的一鼻孔出气,反复说:你一定能胜任这个工作。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不喜欢当干部的我,此时想想当干部毕竟比当群众好,如果我还是校长,怎么会吃这种苦头?</p><p>(下图为草塔中学时,我与陈夫宝在一起)</p> <p> 没有办法,我只得咬牙跳起这副担子,上课时,挑我自己勉强懂得的知识讲,显然学生对我很是不屑,这从学生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备课时,我虚心向同科教师请教,遗憾的是,我根本得不到同行的帮助。每当我向和蔼可亲的老钟请教时,老钟把手翻在背上,口中念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这个……”,念了五、六遍后,人就到了办公室外,次数多了,我就不再问他。后来晓得,我问的问题,不是老钟不愿讲,而是他也弄不清爽。再问有十来年高三教育经验的寿xx(就是前文提的那一个),他每次都是一句:“这个东西你自己弄弄好了”。如果我自己弄得出来,又何必问你?分明是同行嫉妒!于时,我千方百计抽空赶到城关中学去问我大学同班同学何建国,老何也很忙,要么有课,即便有空,也不忘当着城关中学老师的面先调侃我一顿:你们看,草塔中学的一级教师,要来问我这二级教师!弄得我好没面子。后来偶遇正在湄池中学教高三的同班同学许鑫炎,许是我大学时的铁哥们,他诚恳地跟我说:要教好书,首先自己要大量做习题,从中去领悟道理。听了他的话,回到学校后,我就在题海中“暢游”,每天,学校中第一个上班的是我,晚上,最后一个下班的也是我。一个月后,我解题的能力显然超过了所教的学生,教学水平有了质的飞跃。一年后的高考成绩,彻底击溃了姓寿的,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p><p>(下图是我带的第一届高中毕业生)</p> <p> 在草塔中学工作一段时间后,老侯悄悄的告诉我,先让我在政教处待一年,准备第二年提拔我。我婉言谢绝他的好意,我深知自己不是当干部的料。侯听后笑,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p><p> 可不知为何,侯的校长当得好好的,1991年的暑假中,教育局突然从牌头中学调来一个姓C的来当校长,老韩从一线退了下来,他的乌纱套到了侯的头上。而自命不凡的C到了草塔中学后,就得到我曾当作好友的俞某的密报:侯欲提我做副校长。C闻之一蹦三丈高:我没来你们居然已经就在组阁了!加上其它一些非常偶然的原因,C就对我怀恨在心,做了一双又一双小鞋让我穿。即便那一年所带学生的高考成绩仅次于诸暨中学,C也毫无恻隐之心。一气之下,我欲下海逃避,可教育局仍不肯放我到企业去。无奈之下,我打算停薪留职离开学校一段时间再说,恰在此时,得到消息,C校长已经就地免职了。凑巧的是,新来的校长又是从牌头中学调来,姓氏也与C一样,而且面容比C更恐怖。我暂且叫他H校长吧。H校长刚一上任,就托人捎信给我,让我去见他。H校长见我后,好话说了一大堆,千方百计挽留我,只是我去意已决,H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同意我调动的要求。于时,我的人事关系再一次进了草塔镇中。可心灵已累的我急需要有个“疗伤"的去处。在我离开草塔中学时,侯对我说:真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听后只哈哈一笑:世事难料,你为我好,我怎能怪你?</p><p>(下图是我带的第二届高中毕业生)</p> <p> 1993年7月底,我到了远离家乡的新疆伊犁。“伊犁"两字在哈萨克语中是暂时居住的意思,真是应了我当时的景况。但我内心,却不想再回到教育岗位上去,因为我付出的比一般的人多得多,但我得到的却比一般的人少得多。只是我在伊犁,与某建筑公司老总眼里的二个人才W和X一起工作,期间W和X一次次被当地人所骗,我虽百般劝导,也无法阻挡他们深陷骗局而难以自拔,我自认为在经商这方面,全世界数我最笨,而W与X是比我还要笨的大笨蛋。愿望与实际之间毕竟存在天壤之别,在伊犁的一年间,我终于认识到自己除了教书还可以勉强凑个数以外,再无过人之处了,于时又从伊犁灰溜溜地回来了。回来后,心无旁骛,铁下心来做教书匠。曾有多个机会可以变换工作,但我已认命了,准备一条道走到黑。</p><p> 第四次在草塔镇中任教,人熟,地熟,业务也算熟,所以工作起来也不吃力。校长是我在五洩初中工作时的好朋友杨利光。因为关系好,所以杨各方面都对我关心倍至,让我担任副校长兼政教处主板,还担任初三(1)班班主任。在评优过程中,极力把我推出去。那一年,我有幸被评为浙江省优秀班主任。我深切感谢杨对我的关心。</p><p>(下图是我在新疆赛里木湖边)</p> <p> 1996年,杨利光调到市旅游局工作,校长位置出现了空缺,一部分人蠢蠢欲动,另一部分关心我的人都催促我去上边活动活动。但我有自知之明,无论脾气和能力都不怎么适合当干部。可教育局的有关人员通过群众测评、干部座谈后,仍决定让我当校长。当姓周的副局长找我谈话时,我明确告诉他:我不合适!我的回答,令他瞠目结舌:“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不要当干部的人,到我们这里来的人都说自己有什么能力,可以担任什么干部。现在,你也不用推了,局长办公会议已经定下了,找你谈只是形式而已”!到这时,我才晓得,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多的无耻之徒。无奈,我第二次被当上了校长。由于此前,从群众到领导,从领导到群众进行了好几次反复,既知道领导的苦衷,又能晓得群众的心声,既有当干部的经验,又有为群众解决困难的期许,所以当起校长来比以前更多了一些人性化,工作也更得心应手,与镇中与大多同事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在任期间,工作得到杨长康校长的支持,学校工作运营平稳有序。1997年,我被评上中学高级教师,那是全诸暨第一个农村中学高级教师,也是当时最年轻的中学高级教师。</p><p>(下图是草塔镇中的老师合影)</p> <p> 2000年,我主动要求调到城区工作,教育局安排我到滨江中学(原浣东中学)去担任主管政教工作的副校长。原址上的滨江中学,位于东一路西边的尽头,诸暨中专在路的中部,而诸暨二中在路的东边尽头。一条路上存在三所学校,到了傍晚放学时,一些品行不端的学生都集中在路上闲荡,这必定要引起打架斗殴事件,滨江中学内需要处理的事情接连不断。本来,这类事不必我直接处理,无奈部属金主任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弄得我苦不堪言,幸亏当初的领导班子高度团结,齐心协力,硬是把一个乱哄哄的学校,变成一个学生比较想往的学校。2001年下半年开始,我改为分管学校的教学工作,在教务主任等教学线的同事的配合下,我们狠抓教师教学业务及学生学业水平的提高工作,取得了优异的成绩。2003年中考中,滨江中学囊括了诸暨市中考成绩冠亚军。更令我庆幸的是,在滨江中学工作期间,我结识了吕、方、史、杨等好朋友,也带出了两个好徒弟。</p><p> (下图是我与仨徒弟)</p> <p> 2003年,我想改变一下工作环境,又一次向局里提出调动的要求,这一次,我调到了浣纱中学工作。在浣纱中学期间,我仍担任副校长,但分管的是后勤工作。至此,除了总务主任、团委书记、工会主席外的所有学校干部,我都当了个遍。作为一个老学校,一个负债累累的学校,本身没多少后勤方面的事可管。于行政工作而言,我差不多做起了甩手掌柜。而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教书方面。在浣纱中学的四年间,自认为在教学业务水平、教学艺术上有了极大的提高,同时,与陈、何两位学校领导成了莫逆之交,又有幸成为阿邱的师傅。</p><p> 2007年正月,父亲仙逝,原本对生离死别没什么体会的我,因为父亲的离去而醒悟到自己对双亲的陪伴时间太少了。同时,于我来说,当干部没啥意思,既无兴趣,又缺少能力;既不想往上爬升,也不想获取别人钱财。由此,我向教育局提出辞去职务,到一个工作相对轻松、时间相对宽松的环境工作,让我抽出更多时间陪伴耄耋母亲。领导理解我的苦衷,满足了我的要求。只是有好事者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而且臆测我肯定犯错误了,因为天下很少有人会不要当干部的,但我对一切都很泰然。</p><p>(下图是我在浣纱中学时的照片)</p> <p> 2007年8月,我到了诸暨二中工作,虽然工作有一些压力,但在姚、许两位老同学兼上级领导的关怀下,校长们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使我总体上工作顺心,心情舒畅,一度也为学校作出了应有的贡献。在二中期间,结识了相当数量的朋友,有人给予我关心,有人给予我帮助,也有人给予我友谊。我在二中开心度过了整整三分之一的教学生涯。大半生中,我从小学四、五年级教到高三,涉及每个年级和文科、理科,遗憾的是没机会教幼儿班和大学,否则教学生涯就比较完整了。</p><p> 在即将离开教学岗位的时候,我写下这个美篇,不仅仅是为了简略总结我的工作历程,更是为了感谢那些帮助过我的领导、同事、朋友、部下、学生们!你们给我的深情没齿难忘,你们给我的温暖永留心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