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大白鹅

明眸善睐

摄影：左恭田



拍摄地点：昌黎葡萄沟兰帅家庭农场

拍摄时间：2020年9月13日

出镜：明眸善睐

文字：明眸善睐

周日闲暇，去朋友的农场去玩，去看看想念已久的那群大白鹅。

打小就喜欢大白鹅。但是我家没有养过。父母工作忙，没有人照管。倒是饲养了很多鸡。但是我不喜欢。在我心中，鸡缺乏灵性，一点儿也不懂人性，它们也和主人丝毫没有感情，而且鸡太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也不太喜欢鸭子，鸭子太脏，一点儿也不讲卫生，形态也有些猥琐，而且它还吃荤食，甚至连癞蛤蟆都吃，下蛋也不守规矩，随处乱下，蛋易丢失。

我家没有养过鹅，但是家属院的其他人家有养的。鹅仪表堂堂，而且神态高雅、举止端庄、步履悠闲，叫声清脆响亮，鹅还爱干净，羽毛一尘不染；鹅喜欢吃清淡的素食，吃相也好，一边吃食，一边漱口，从容大方；鹅在溪水中栖息，就像一朵绽放的莲花，非常靓丽；鹅还是一个通人性的精灵，它能分辨出熟人和陌生人的脚步声，和主人特别亲昵。

从小就喜欢趴在树边，看憨态可拘的鹅摇摇摆摆的从路边走过，那种拙乖，那种耀武扬威不可侵犯简直萌到了极致，鹅看似笨拙其实一点也不笨，遇山避山，遇水淌水，那分从容淡定与闲致优雅让人佩服不已。

春夏秋的季节里，家属院的池塘、沟渠里总是有成群的白鹅在浮水，水中有鹅，美景如画，也是我儿时记忆里一道独具特色的亮丽风景。

后来我搬离了家属院，搬进楼房，也远离了老家的那群白鹅。蜗居城里之后，脑海里的白鹅的影子，也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朋友的农场里发现了这么一大群大白鹅，着实让我惊喜。我想走近它们，亲近它们，寻找自己儿时的美好记忆。

丰子恺写过一篇散文《白鹅》，里面是这样形容鹅的：“它傲然地站着，看见人走来简直不让；有时非但不让，竟伸过颈子来咬你一口。这表示它不怕人，看不起人。家畜之中，最傲人的无过于鹅。同时最容易捉住的也无过于鹅。”实际并不是这么回事，这些鹅很是怕人，看到我走过来，远远的就开始“嘎嘎嘎嘎”的大叫，成群结队的跑起来，躲避我。记得小时候鹅都是很厉害的，看到陌生人，鹅常常带着攻击性的嘶鸣，警告来者；人家躲闪，或是对它笑，它都不理会，依然向人家身上扑去。所以鹅都是能够看家的。可是这群鹅怎么回事？

　　

朋友告诉我说，这是一群刚刚长大的小白鹅，所以胆子太小了，没有见过生人。

我想走到它们中间去，却是不可能的，它们大声嘶吼着，挥动翅膀一起跑，像是士兵一样听从命令，整齐划一，行动有序，共同想尽办法躲避我，我拿着树棍子追赶，它们更慌了，叫的更猛烈些，跑得更慌乱了，身上的羽毛都掉了一地，后来我怕把它们惊吓坏了，只好远远的看着它们算了。

回去的时候，依依不舍的再看看这群白鹅，默默祈祷鹅儿能在这片自由的山林中快乐地生活终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