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南来

曾经的老兵

西去南来 二0一八年五月二十一日深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吵醒，我迷迷糊糊地打开免提，"哥你快回来吧，爸去世了″。"什么？谁爸去世了？"你爸，去世了″。"我爸？″"你老丈人去世了"，"啊，"这一下，我彻底清醒了。要说我这老丈人，真是人间少有的好人，二00八年汶川地震时，我前妻不幸遇难，那时的我。可真叫孤苦伶仃，孤家寡人啊，我的父母早已谢世，父母去世后，指望与妻子相守百年，不成想妻子己做古人。那时我还新疆的阿克苏工作，地震后，由于多方原因，我一直不知道妻子已故的消息，每天都要无数电话，可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急燥皇皇不可终日，直到五月二十五号下午，接到我哥打来电话说，我妻子己经遇难了，睛天劈历。当时的我天塌了，地陷了，直接倒地，不醒人事，办公室领导和同事吓傻了，后来，领导和同事将我送进医院，三天后，我回到单位请了假，回四川老家奔丧。由于地震原因，火车也一路走走停停，沿途各地援建灾区的物資车，占据了车站，码头，道路，我一路风尘扑扑赶回故乡一一绵竹，一路上的情景，那真触目惊心，目光所见处都是残亘断壁，哭声哀哀，一座座新坟诉说着地震的惨烈。我来到我曾经的家门前，只见三楼一底的′住宅成了一堆废墟，环顾四周的村庄，无一栋立着的房子，在废墟的空地间搭着各试各样的地震棚，五颜六色也是壮观。随后，我七十多岁老哥，将我领到妻子的坟前，"愛妻"。我仰天嚎叫"姐"姐姐″，，，，，，。 我哥和我三个姐姐也是悲痛万分，一个个哀哀以哭着，"别哭了，宝儿，你娶了一好媳妇，她是个英雄，是党和人民的女儿，我们为她骄傲，为她自豪"。"啊″我答应着，抬头一看是我们村的老书记，一头雪白的白发配着一张刚毅的脸庞，一副愧悟的身躯，显示出不屈的性格，老人摸摸我头说，⺀宝宝啊，你媳妇在这大地震中，表现非常勇敢，在地震的第一时间里，她跑到学校里，救出三个孩子，当时余震不断，当她去救第四个孩子时墙倒了，重重的墙压在她身上，她牺牲了，她，，，，，一个外乡女子，在异地它乡献出热血和生命，她不愧党员和军人的称号，她是人民英雄，宝儿，节哀顺便吧"。"是！老书记，我也是党员，我曾经也是军人，放心吧，老书记"。天黑了，我们一行人拜别了我爱人新家一一墓地，回老书记的地震棚，乡亲们听说我回来了，一个个地过来看我，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被救三个孩子的父母非要三个孩子跪地答谢杜妈妈的救命之恩，认我做干爸，说长大了，给我养老送终。我说不用不用，可乡亲们说一定要的，老书记说给我爱人申报了立功，具体怎么样，要等上级领导答复才知道，等批复给我爱人开追掉会和表彰大会。 正说间，有人说镇长和书记听说宝宝回家了，来看宝宝，请问那位是唐宝同志，我和书记来看看他，我站起身说:"我是唐宝，请问你是，，，，"。⺀我是镇长刘海涛，这位是镇党委书记张铮同志″。说完指了指身边一个四十多岁英俊男子。一身警服的我立即向二位父母官敬了一个军礼，说"领导好，感谢家乡的父老乡亲和地方政府的关怀″。"别这样酸，行吗？"一身迷彩服的张铮回了我一个标准的军礼"说:老兵你好”。大家别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来来来，坐下说。老书记招呼大家坐下。当大家坐下以后，我关注着张铮。英俊的脸上，长着一道长长巴痕，勺称的身材配着一双长腿，很是招人喜欢，仔细一看左腿似乎没有肉似的，整条裤腿象凉在竹杆上的，我很诧异地看刘镇长，又看看老书记，老书记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我说"张铮是位大英雄，当年在老山前线的猫儿洞里，一人坚守了3个月，打死打伤敌人五十多个，后来在撤退时，被敌人炮弹炸伤了，一条腿也就没了，唉，该死的白眼狼"。 随着抗震救灾工作的全面拉开，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团结一心，众志诚城，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各部委，号召全体党员，全国各国有企业，事业单位，各军兵种支援突区人民抗震救灾，解放军各大军区第一时间组织部队奔赴灾区第一线，全国公安各警种警察，武警官兵组织兵力连夜奔驰一线，全国各族人民本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民族精神，以各种方式支援灾区，各大专院校组织志愿者赶赴灾区，为灾区人民解决各种问题，一时间， 在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的土地上，演驿着一幅古今中外历上从未有过的历史宏伟画卷。中国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度，由于历史及多种说不清楚的因素，曾蒙受了百年耻辱，今天，东方大国终于如雄狮屹立世界的东方。傲视群雄。茌国外，华人华侨，国际友好人士，谒邻友好国家，纷纷捐款捐物，派医疗队，救援队奔驰中国，友好的，不友好的，都放弃前嫌，支援中国的抗震工作，更有交战双方的国家，放下武器停火，派人携物支援中国，地球村因为中国的大地震而暂时和谐了。 杜鹃牺牲的消息，经媒体传播以后，杜鹃工作的武警某医院党委，院办。立即组织医疗队奔赴杜鹃的牺牲地。杜鹃的战友加闺蜜惕玫第一时间报名上前线，医疗队在队长杨玫带领下，风餐露宿，星夜艰程奔赴绵竹灾区，杜鹃原先服役的陆军某野战军党委得到杜鹃牺牲消息后，派出全野战军最能打仗的铁拳团奔赴灾区。杜鹃的故乡一一贵州一边沿县党委，政府知道了杜鹃牺牲的消息后，派出预备役民兵和慰问团赶赴四川绵竹。一时间，绵竹这块古老而勤奋土地迎接着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亲人们，绵竹因地震让人们知晓，绵竹因杜鹃而名杨五洲四海，杜鹃这位共和国的女兵，曾在自卫反击战九死一生的女兵，在四川这次大地震中完成了她辉煌的人生。 当晨曦初露时分，我在妻子坟前发誓，一定要让家乡重建之后再回新疆工作，我告诉她′，从今天开始我将全身心投入抗震救灾和重建工作中去，我向妻子敬了个军礼，转身向镇抗震办走去，到了抗震办，我向刘镇长和张铮书记说明来意，刘镇长和张铮书记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参加工作，你是英雄的丈夫，你应该好好休息，准备做更艰苦的工作。"报告镇长，书记同志，原陆军50军149师铁拳团上尉连长，现新疆阿克苏地区警察唐宝.向你报到，请指示″。刘镇长和张铮书记对视一眼，张铮书记说"唐宝同志，你负责接待前来支援的各路人员的衣食住行工作，可以吗？"可以″我一回答。就这样接待工作在我领导和指挥下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前来支援灾区抗震救灾工作的各路人员，蜂涌而至。接待工作复杂而繁忙，各种事物千头万绪，方方面面都必须事考虑和安排周到，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造成重大损失和误解，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做这份工作，用民间话说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但不管怎样，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我是党员，又是警察，我不能挑三捡四是不，这是党的重托，人民的重托和希望。由于工作繁锁，我们几乎没有上下班的概念了，凌晨四点多我们几个人正忙着清点全国各地援建物资，"宝儿，宝儿″一个甜美女人的声音传进我们每个人的耳中，"誰呀"我问，"我啊"，随着说话声，从帐篷外走进一个一身戎装，身材高挑的女人，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楚楚动人，我走一些，只见该女子漂亮的军帽下，配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 弯弯的柳叶眉配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一个蒜头鼻子配着樱桃小嘴。一米七的身材配着一身漂亮的军装，肩上扛着中校肩章，哇塞，美女啊，我揉揉眼，再看看该女子问:你是谁？你认识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串银鈴般的笑声传进帐篷里所有人的耳内。"唐宝？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听着，唐宝，生于四川绵竹，出生三个月母亲去世，以后由大嫂带大，三月以后生活于福州军区，十六岁初中毕以考入福州二中高中部，同年应征入，进入陆军五十军一四九师服役，同时，入伍还有女同学杜鹃，一九七八年十月与女同学杜鹃一齐退伍，一九七八年十二月由`于南方边疆形势紧张，被二次征招重返部队，回到原部队继续服役，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参加了自卫反击战，在攻打凉山的战斗中，头部，左腿负伤，战争结束后，立二等功，晋升排长，八0年大裁军，编入贵州武警总队，八一转业新疆建设兵团做警察，对吗？″我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位中校女人，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而且了如指掌？她没有回答我，接着说，"你爱人叫杜鹃，与你同年，是你小时的玩伴，读书时候的同学，从军的战友，杜鹃退伍后，第二年杜鹃考上第三军医大学，毕业后因为你的原因去了新疆武警医院做了医生，唉，可惜啊，这次大地震牺牲了″。舜间整个帐篷停止一切活动，人们安静了。 帐篷里的人听她可惜啊，这次大地震她牺牲了，一个个朝她走来，口中说她是英雄，她是英雄。人们愤怒了，我一看情形忙说:"乡亲们，别激动，她是杜鹃的战友，我们的亲人啊″。生活在中国土地上人们，爱恨情仇十分明朗，人们崇拜英雄，当英雄在人们的脑海中根生蒂固之后，任何人不管是行为或语言。有损他们的英雄人物，那是要付出代价的。随即我对女中校说有事办公室说，拉着女中校离开了帐篷。走进我办公的帐篷，我招乎女中校坐下问她是谁，"我？你真不认识？，杨玫，新疆武警医院中校医生″。杨玫？我看着她也不说话，脑海中的思绪高速运转着，想起来了，妻子在世时多次谈到她，妻子说她有战友叫杨玫，人很美貌，身材好，特别是文字功底很了不起，有当代李清照之美称，如何如何好，说得天上有人间无似的，还说要介绍给我认识。让我好一阵子期待，而我和妻子长年分居，妻子在乌鲁木齐工作，我在阿克苏上班，相距一千多公里，所以无缘与杨玫相识，何曾想和杨玫的相识竞是在这种环境与方式，人生啊真是不可预估啊 隨着抗震救灾工作不断展开，接踪而至的重建工作也提上了议事日程。抗震办的工作越来越繁忙了，人手严重短缺，到处都在要人。镇长，书记办公室的几大员忙得焦头烂额，我负责的接待工作也结束了，现在主要负责办公室的内勤工作。这天我正忙得不可开交时，杨玫来了，她幸幸地看着我不说话，怪怪的似笑非笑，那神情给人一种渗渗的感觉，我这个经过战争生死考验的人，都感到背上阵阵凉意，要是换了别人不知是何竟地。⺀有事吗"？我问她，她仍然那个状态不说话，⺀有事吗"？我提高音量。⺀有，要人"。她回答我，"要人？要什么人″？我又问她。"要你"她说，"要我？要我干什么？"我不知所措的反问她。`我有一件事解决不了，必须你去″。"什么事？还得我去？"我开车来的，你去了就知道了，快点，人命关天的事，快点快点"。这会儿她急切地说。"我忙着呢，去不了，"我回答她。"我要你去的事己告诉了张铮书记，他同意你去，快点"。"好吧″。上车后她将车开得飞快，我们都不说话，她全神贯注开车，一个小时后她将车开进狭谷中，路断了。我下车一看，生气了。"杨中校，你干什么啊"？她笑嘻嘻的下了车，说"唐宝，我爱上你啦″。"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