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们的物信学院

茶香秋梦

自2011年退休，迄今已有九年。几十年教师生涯的日常已离我很遥远。7月初的一天，在朋友圈看到有同事在J05教学楼前留影纪念，方知学校学院建制大调整。8月底武汉市所有高校开学，届时，江汉大学迎来两个崭新的学院。当今世界，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如火如荼，如日中天。顺应时代潮流，为国家培养紧俏人才，理所当然。但伴随而来的消息是撤销包括物信学院在内的三个经典传统学院。令我不免心生波澜。 作为一名讲了一辈子理论物理的教师，看到学校将物理与信息工程学院的建制撤销，心中有太多的感慨与不舍。 物信学院退休教师群里，老教师们也在议论纷纷。可惜了我们精良的物理实验室。可惜了物理系众多博士精英。将来的教学任务就是在基础课部给全校的工科学生讲授《大学物理》课程了？物理系的硕士研究生还招吗？ 美丽的江汉大学，简称江大。坐落在武汉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三角湖畔。 江汉大学是一所由湖北省、武汉市共建，但以武汉市为主的一本类综合性大学。2001年由原江汉大学、华工汉口分校、武汉教育学院和武汉职工医学院，四所市属高校整合而成。 截至2020年6月，学校总占地面积约2000亩，校舍建筑面积约80万平方米。设有18个二级学院，75个本科专业，涵盖11大学科门类。 合校前的四所院校，原校址都在汉口。武汉市江岸区至今还保留着一条因江大而命名的街道，江大路。四校合并易地搬迁到武汉经济开发区，成为开发区乃至武汉市的一个靓丽窗口。 找到一张老照片。2000年，在开发区三角湖畔举行江汉大学新校开工奠基仪式。我家曹老师左边是教务处张和平处长，右边是宣传部刘义贤部长。想起来就好笑，那时候，我们很多人都不会读武汉开发区沌口的这个“沌”字。 2002年6月整体搬迁。开始几年，我们每天乘校车从汉口到开发区这边上课。 三角湖畔，美丽的江汉大学。 我的大学闺蜜康怡同学，大学毕业就分到江汉大学物理系。然后去了美国留学。移民新加坡几十年了，爱江大情结不变。 我好喜欢临湖的波浪顶教学楼，青春、灵动且文艺范倍足。 波浪顶的两片教学楼群以图书馆为轴，对称分布。像极了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图书馆左边是J01、J02、J03教学楼群。文科院系大都分布在这里。 除了每年的英语四六级考试监考及医师、护士、律师、自考等科目的全国考试，我们有监考任务，平时一般都不会到这边教室来上课。 江大图书馆。 图书馆右边的波浪顶楼群就是理工科的教学楼了。 图书馆右边的J04、J05、J06教学楼群分别是数计学院、物信学院、体育学院和机电工程学院。除了体育，这三个学院的建制都撤销了。以后这里应该就是新建的人工智能学院和智能制造学院了？ 这是前几天在数计学院马老师的QQ上看到的。人工智能学院的牌子已经挂在了J04教学楼。 曾经的物理与信息工程学院在J05。物信学院有三个系。物理系、电子信息系及自动控制系。学院办公室都在三楼，我们的物理系办公室在四楼。 调整后，自动控制归到智能制造学院；电信归到人工智能学院；物理系则挂到了化环学院。但此物理系亦非彼物理系！ 这块牌子应该已经取下进“博物馆”了。J06机电工程学院的牌子应该已换为智能制造学院的牌子。很想去学校看看，奈何后疫情时期的现在，还是要有特殊通行证才能进入校门。 翻箱倒柜。看到那一张张发黄老照片，尘封已久的记忆顿时在脑海中鲜活起来。沉浸其中，任思绪飞扬。下面这张是2009年物信学院教师合影。当时学院共有一百多名教职工，照片中只是其中一部分。教师不坐班，不提前通知是不可能到齐的。弹指间，十一年一晃过去了。这次学院撤销，物信定是没有来得及吃散伙饭，拍散伙照。2020年伊始，武汉爆发新冠疫情。从寒假到暑假，学校就没开过学。大家各宅各家，应该都没见过面。 这一张是2009年参加学校教职员工广播体操比赛。那天物信学院获奖了。大家都很兴奋。 参加这次比赛，我还是争取来的。有当年的QQ日记为证。 摘抄如下：开学第一天，学院张主席在会上说3月份学校要搞广播体操比赛。学院正在组团，要求大家踊跃报名。对这事我有兴趣。一是想学套新操，二是可以强迫自己煅炼。还可以回去教会我家曹同学，没事的时候好“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一起来做运动！” 还没来得及等我报名，工会文体干事就在学院QQ群上公布了名单。为了方便训练和管理，参赛队员基本上都是学院办公室和实验室的老师。急得我在群里大叫“我要报名！”上个星期四下午，张主席在学院例会上公布名单，当然就有我啦。不过她特意作了个补充说明，说物理系的李晓林老师和自控的叶娅老师是毛遂自荐的。特此提出表扬。搞得全场爆笑！感觉好没面子。下会直接去学校体育馆学操。请的老师是体育学院的老师。回家得练啊。在百度上敲一个“大众广播操”，“老师”就蹦出来了。现在我每天下午认真地跟着网上的“老师”做两遍。练了几次后，感觉这套操还不错。而且大家在一起练操很快乐。下个星期就要比赛了，学院还给置办了行头。每个老师一套衣服，一双鞋。耐克的。不知好不好看？不过，没参加做操的老师也有一套衣服。感谢学院发福利。 比赛结束的当天晚上我就在QQ空间发了一篇日记，立刻引来好多已毕业的学生前来围观，议论。 这张是2005年高校评估时物理系部分教师的合影照。我的学生好友们一定很熟悉。就是J09实验楼一楼挂的那张大照片。每次去实验室，我都会站在这张照片前仔细端详一番。 数了一下，这张照片上现在有十几个都退休了。讲《理论力学》的王明明老师是我的中学校友。和我一样，1977年恢复高考从工厂考进大学。圆了大学梦。后来又成为物理系几十年的同事。 站在我背后靠右边的是张祖全教授。记得我进江大那年，尹庆主任即将退休。张老师接手了他的《量子力学》课程，然后《理论力学》课程派给了我。张教授是我高中时期王廼钊老师的大学同学。与我开玩笑时总是以师叔自称。其实也是前辈了。令人难过的是，退休之后没两年就病逝了。那天去他家吊唁，看到他的遗相，不禁潸然泪下。 物理与信息工程学院撤销后，物理系划到化环学院。显然是倒退到工科公共基础课部的物理组职能。没有物理学专业了。理论物理四大力学：理论力学、电动力学、热力学与统计物理以及量子力学，还有固体物理等课程当然也没得了。很心痛。物理系这张照片的遗憾，缺席了讲《热力学与统计物理》的晓东博士和讲《数学物理方法》的黄报星教授。黄报星教授是北大空间物理系毕业的，是我们理论物理组的组长。退休几年后也病逝了。时常怀念。 退休前的我，一学期担任两门课程。春季，物理学专业大一年级《电磁学》及电磁学实验课；秋季，物理学大三年级《电动力学》及光信息专业的《电磁场与电磁波》。 在学校很多不同的教学楼讲过课。物信学院的J05B301是我最喜欢的一间多媒体教室。 2005年国家教委来江大教学评估。听课环节是在每一个学院抽签听一堂课。物信学院，我有幸中签。头天深夜接到建民院长的通知，说我中大奖。翌日就是在这间教室讲的电动力学。不辱使命，得到国家教委听课专家的五星好评。 这是我的教案。上课用的多媒体课件都是我自己亲自动手做的。要在课件中保留并发扬光大板书的优势，要把自己的授课风格揉进课件，精益求精的辛苦程度可谓呕心沥血。历届学生公认我的课件超级棒，这是一件令我十分欣慰和自豪的事情。 退休九年了。书柜抽屉中，我的教案和课件光盘都还象宝贝一样存在。 也是因为物信学院被撤销，今天把最后一轮电动力学教案翻出来看了好久。忍不住要自恋一下。真是很佩服自己！这么复杂的公式推导，当年是怎么做出来的？！四大力学是物理学专业课的主体课程，难度系数很大。这个阶段对物理学专业的学生来说，就是大浪淘沙。引领学生学习电动力学其实是件很享受的事情。记得05级光信息的学习委员周源说过，“在课堂上感受得到李老师讲课发自内心的快乐。” 记得2005年11月26日，物理系在天沐度假村开会。那天，我们经历了九江地震。会开不下去了，撒退之前大家在一起照张相，作为地震惊魂纪念。第一排正中是学院的钱同惠院长。照片上的两个小朋友，周幼华博士的一恒现在已是大学生了；而骑在晓东院长肩膀上的妞妞也长成亭亭玉立、长发飘飘的大姑娘。我们物理系的小妞妞今年参加了高考，并收到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其实我们还是蛮胆大的。不顾导游的阻拦，不怕余震，下午泡了温泉才离开九江。临时决定返回武汉，去华科大接着开会。 2004年期末《大学物理》阅卷中。每年全校工科生的大学物理阅卷是个大工程。物理系的老师几乎都参与其中。这三个老师都在那一年退休。原子物理的陶家福老师，和我电动力学同头的陈灵敏老师，中间是我家曹同学。他在行政楼上班，但常在物理系兼大学物理课程教学。 收工后去吃饭，系主任吴铁山还专门去买了一个大蛋糕。蛮有人情味的。大家都很开心，我则有些感动。 曹老师调去行政楼之前是物理系主任，讲电磁学。那时候刚进校的年轻教师杨薇给他当助教，和杨薇一批进校的兰红霞给董海囡老师当助教。 这张是1990年的老照片。武汉市中学物理骨干教师暑期研修班结业留念。第三排左一是物理系付主任裴幼强。第一排左五是系主任曹雷。给这个班上课的教师中，最年轻的是我，那一年34岁。 一晃过去30年，回忆起来就像昨天。 老江大应用物理系的女教师。1996年在系主任尹庆家中。 1997年老江大应用物理系春游。 下面这张老照片是物理系2000年春游。老江大应用物理系在安徽省天柱山合影。第一排正中间，李艳后面的短发女教师是余文芳。非常好的一位前辈级老教师。那一年她退休，把电动力学课程交给了我。 2002年6月，老江大应用物理系合校搬迁前在主教学楼前合影留念。坐在我前面，第一排左一就是余文芳老师。最后一排左六是晓东。他是我们物理系早期进的第一位博士，为人谦逊低调。后来成为物信学院的副院长。 数了一下，照片上原江大应用物理系的同事在职的还有17人。 物理学98级学生毕业与相关老师合影。98物理学有两个班。合班上课。我的最后一轮《理论力学》和第一轮《电动力学》都是在这个年级上的。所以格外有感情。98级是在老校区毕业的最后一届学生。这个年级的学生很整齐、很优秀。特别是女生，以万淼、李星为代表，不仅功课好，而且颜值高！这种现象是颠覆人们对理科女的普遍认知的。博士毕业的万淼在地大任教；博士毕业的李星回到了母校物理系与我们成为同事。现在都应该是副教授了吧？ 物理学96级学生毕业与相关老师合影。96级物理学的这个班是我继物电91031班之后担任的第二个班主任。97年10月，因女儿重病住院，这个班交给了年轻教师殷海涛。很奇妙，看到这张照片，5个女生的名字顿时浮现脑海。第一排右起，依次夏熠云、徐洁、张金花、王池、郑赋琦。个个优秀。 97级物理教育专业班毕业与任课老师合影。王明明老师是这个班的班主任。 这张照片是93级的学生毕业？照片拉大挨个看，惊叹我的同事们当年都好年轻！ 电动力学课程，我从98级物理学开始接手，08级物理学则是我的关门弟子。在闫龙同学那里看到这张照片果断拿走。好喜欢这群阳光男孩！——“毕业了，我们不说再见！” 全文转载如下： 08级物理学班—— 写在毕业季 又到毕业季，此时我已退休一年整。前日，08物理学的同学打电话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毕业聚餐活动。我和李星老师一起欣然前往。整个活动过程我很感动，也很开心。谢谢同学们。08物理学，同前面物理学班级一样，大一的电磁学和大三的电动力学是我上的。这个班我一直很看好。应该是我教过的物理学中最优秀的班级。也很有个性。08级物理学班级只有23人。女生5人。今年考研成功8人。其中女生两人。人民大学、南京大学，武汉大学、中国科学院北京物理所等等，都是很好的学校。祝贺他们！还有几个失利的同学准备明年再战。特别是学习委员任振鑫和袁小龙，今年报考北大没能如愿。他们说，明年继续，一定要考上北大！祝你们成功！Ps:次年考研，袁晓龙成功被北大录取！ 在当今中国社会，一切都变得很浮躁，大学校园也不例外。但我发现，这个班的孩子的心却很宁静。读书的意愿很强烈。而且动力皆来源于热爱物理！很美好，很纯真。这在当下已经很罕见了，令我感动。很想能呵护这种美好的情结。聚餐席间，我说：“真是后悔当年没答应当你们的班主任。” 班长陈文一脸认真地说：“我们已经把你当成班主任了，荣誉班主任！” 我问：“什么时候封的咧？” 他侧头想了一下：大三？嗯，大三！”。我又追问：“那当时怎么没告诉我啊？”前班长阎龙抢答：” 怕你骄傲！“ 接着又补一句：”怕你不严格要求我们了！不挂我们了啊！” 笑得我直淌眼泪！席间，学生们纷纷过来敬酒，并告诉我，课上课下，我曾经讲过的哪些话影响了他们，改变了他们。令我感动！感谢他们对我的认可、感谢他们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些话。关于他们，其实我也记得很多。2010年他们大三。教师节的鲜花，捧到我手软。平安夜那天课间派发沉甸甸的平安果，我得到的是全班同学中最漂亮的一个！还记得给他们上电磁学的那年，大一下学期。教室在J16的四楼。第一次课有一个学生迟到。我站在讲台上，他竟旁若无人地走进教室。当时我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表达了我的感受。我说：“你就是站在门口作个姿态尊重我一下，我也好想一点啊！” 接着还做了几个表示歉意的示范动作。惹得全班同学们大笑。下课后，我慢悠悠地下楼回家。身后是学生们急促纷乱的跑步下楼声，“咚咚咚”地。很正常，很习惯。那一天很奇怪，这种声音在我身后嘎然而止！回头一看，全部是08物理班的男生们，急刹车般挤在我身后。就象影片《列宁在1918》中的情景：“让列宁同志先走！”。实在是让人忍俊不住！这个班的男生印象很深刻的有：李恒岳，一个思考问题时喜欢把T恤领口衔在嘴里的男孩。今年报考北大。总分、专业分都超过北大线，结果是英语和政治差两分，被调剂到人大。还有班长陈文，学习委员任振鑫，袁小龙，黄凯，王凡。还有班书记辛亮，安徽来的孩子。他是这个班上唯一的电影爱好者吧，而且喜欢看费脑子的电影，跟我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哦！前任班长阎龙，我很喜欢他的。一个很幽默，很懂事、很孝顺的山东男孩。他打算毕业后回山东工作。我在这里祝他好运，找到满意的工作。至于女朋友嘛，就不要慌着找了，男孩子要先立业后成家！阎龙听见了没？女生只有5个，全部印象深刻。考到中国科学院北京物理所的陶蕾，个子小小的、脸圆圆的，戴副金边眼镜。能言善辩，也很有思想。记得大一的电磁学讨论课，她每次都是那一组的主要发言人。聚餐那天她一见到我就冲到我面前，不无得意地说：“李老师说过，女孩子不可不读书，也不可读太多书。我这回挑战你了！硕博连读！” 哈哈！还有和陈文一起考到武大的文文静静的女生陈琳，可人的安徽姑娘张艳梅，还有王君。再就是王黎。提到她，我就想笑，太能说了！不是一般的能说啊。有个性，可爱。我想，她将来的另一半应该是个倾听型的。听她侃到地老天荒！退休都一年了，没想到还会来写这种日志。实在是有点情不自禁。08级的毕业聚餐活动安排在答辩前夕，所以少了些许毕业前的伤感气氛。06级物理学和07级光信息的毕业聚餐我都参加了，除了很感动，还很伤感。 席间，陶蕾说：“我想跟李老师一起照张相” ，结果就挤成这样了！很感动！ 张延亮是2003级物理学专业的学习委员。是历届学生中我最得意门生之一。毕业后考进湖南一所大学硕博连读，然后直接留校任教。程佩也是03级物理学的。我的第一个网名“杀手不太冷”就是他的杰作。其中寓意学生们对我的“敬畏”和我喜欢的电影明星。欣然接受！但没想到这个名字接二连三招来其他不明身份“杀手”的青睐，心生恐惧。遂改名为“茶香秋梦”，沿用至今。很喜欢清朝文人的一副对联：“一盏茶香秋梦后，半阁书韵晚吟时”。—— 秋梦透着茶香，醉了时光。 教书一辈子，学生带给我的感动很多。翻看过去在QQ空间写的日记，2009年“记教师节的一天”倍感亲切与温暖。——昨天是教师节，和往年一样，学生的问候短信，QQ留言从全国各地涌来，不时地带给我一些感动。 上午第1，2节课是06级物理学的《电动力学》。走到教室门口就感觉有点不一样，班长田园站在门口等我。走进教室，同学们坐得整整齐齐的，黑板上写着一行大字：“祝李老师教师节快乐！”，我一下子就被电到了！接下来还有让我更意外的，张特同学走上讲台对我说代表全班同学献歌一首，后来就变成了全班合唱。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下午第1，2节课是06级光信息的《电磁场与电磁波》。有了上午的经历，进了教室，条件反射，我首先就看看黑板，呵呵，上面什么也没有。我站上讲台刚准备上课，突然同学们齐声喊道：“祝李老师教师节快乐！”。我再次被电到！谢谢我的学生们。这个教师节我很开心！ 【翻看老日记】回忆04级光信息 全文转载如下：早就想写一下04级光信息班级。但因为毕业时间久了，有些事情、有些同学的名字比较糊糊了，所以一直不敢“动笔”。昨天，腾讯通知我说,我的学生杜雄飞申请加我为好友。杜雄飞？想了一下，哈哈！好象是04光信息的班长？我好开心。于是乎，又有了写学生的冲动。不过，一定会有记错了的。请原谅哦～物信学院的光信息专业，从01级到我现在正在授课的09级，《电磁场与电磁波》这门课程都是我上的。和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64学时，都带给我了很多快乐。其中，04光信息和07级光信息给我的印象最深刻。这两个班可以说是整体优秀。04光信息的班长是杜雄飞，学习委员是张金星。这个班读研的很多。今年毕业的，听说签了华为的就有好几个。还有一个签在高德红外，这个我知道，业绩很好的上市公司哎。这个班有40几个同学，女生只有7个。个个优秀而且活泼可爱。李好、王佩、万琛、付洁，还有一个蒋姓的同学，名字我记不得了。李好总是坐在第1排第4列。很认真地听课、做笔记。。。记得她跟我说过：听我的课很累，一下都不能打野，否则就听不懂了。我的印象中，这门课程她好象拿了100分？男生当中我印象深刻的有，胡亚文、张金星、廖斐、黄光磊、章旺、刘磊、杜雄飞、还有喻正刚。。。记得考试的时候，张金星很早就做完了，我看了一下，做得很好。但他就是不肯交卷。当时我还调侃他，说他很负责任，是不是想帮助同学。哈哈。张金星还真是人很好啊。那年期末考完正值酷暑，我喊他来跟我帮忙登记成绩。那时候还是很麻烦的，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七十的要一个一个地人工算好再输入电脑。那天下午张金星到办公室来跟我帮忙，手上提拎着两杯奶茶。其中有一杯说是跟我买的。让我感动了好半天～上个星期五，我在09级光信息上课时还在说，在04级光信息我搞过一次突然袭击，当堂做独立作业：分离变量法。结果大多数同学都完成得漂漂亮亮！还有一件事印象深刻。那一年春天，我很期待的一部电影是《达芬奇密码》。一次课间，我对全班同学说：“考你们一下，《达芬奇密码》哪一天全球公映？”结果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5月19号”震憾哪！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也是绝无仅有的。这个班上居然有这么多同学爱电影！我很开心。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跟他们上课时可是比现在（在07级、08级上课时）严肃得多。应该还是失去了很多本可以很开心的机会。 还有我的物电91031班。毕业近三十年了，这个班号的光芒在我的心底永远闪耀。1991年9月，18岁的新生军训留念。我是班主任，那年35岁。 军训结束，91031班的全体女生与二炮的教官合影留念。左起依次为池源、李静翔、李群、张虹、文咏梅；右起依次为叶芳、饶伞心和曹明蓉。 2010年的春天，我参加了91031班的班级聚会。不曾想这个班简直成为了一个中学校长班！2017年端午节。他们看我来了。相拥告别，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泪花。 物信学院在学校是个有影响的大学院。各方面工作都搞得不错。每年都会组织教职工外出春游。06年寒假，香港和澳门。 2007年春，河南云台山。 2008年3月，安徽绩溪龙川和宏村。怀念物信学院的时光。 2007年寒假的一天，物理系铁山主任组织大家去黄陂木兰天池一游。照片上的人好少，近一半的同事去了外地探亲，还没回汉。 伫立在三角湖畔的江大现代艺术学院。 艺术学院在校园深处。还是吕凡的女儿吕思漫开毕业演唱会时我们去过。 怀念，30年的教师岁月；怀念回荡着我们讲课声的J05；心底珍藏，我们热爱的物信学院。 又是一年开学季。2020年的这个9月1日是非同寻常的，全球瞩目的日子。因为疫情，从放寒假直接跳到暑假后的秋季开学。江大的老生已经从全国各地返回学校；2020年新生9月中旬报到。但，在下周迎新生的盛况中，定然缺失一道靓丽风景，物信学院迎新站。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