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李国厚将军

王大夫

<p>《怀念李国厚将军》昨天是抗战胜利75周年纪念日,我写了一篇与聂将军的短文以示怀念之情,应朋友们的要求今天再发此文。我在南京得遇李国厚将军,怹个子不是很高,但是耳垂很大,为人和蔼可亲,说话洪亮,双目炯炯有神。26病区的医护人员都很尊敬和爱戴怹。我有一次跟着林教授查房,查体时发现李将军的右侧屁股缺了一大块,形象一点讲,这个“坑”可以容得下小姑娘的拳头,当时我很惊愕,用我所学的医学知识和做外科医生的经验,这么大的战伤在那个年代能痊愈简直就是奇迹!当时林教授看出我的疑问,怹说:“李司令是一员福将,他负伤多次,却都会逢凶化吉”;李将军听了后,哈哈大笑起来,撩起衣服展示自己的其他伤疤,如数家珍,就像现在的富豪们展示自己的古董一样。李将军非常亲民爱民,怹总叫我“小山东”,其他首长听了也这样叫了,成了我的专称;当年我进修时,林教授要求我每天晚上都要在病区学习到10点多才可以回宿舍,我想我们77级的同学哪个不是这样度日,这不算什么;李将军看在了眼里,有一天,晚上八点多了,警卫员扶着李将军走进了医生办公室,来到了我的身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因为怹有慢性支气管炎的毛病,怹咳嗽的声音我很熟悉,我没回头就说“李司令您还没休息?” 李司令感觉到我听出他咳嗽的声音,很高兴,说:“天天这样不好,小张(首长的司机)带小山东到紫金山玩一玩,放松放松。” 就这样我们穿过热闹的城市来到紫金山山顶,那里是“军事禁区”,山顶凉风怡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夜里的南京城宅灯街灯闪烁,与天空中的繁星相映,有点分不清天上人间。也是这年的五一劳动节,夫人丁香来南京看我,我们吃过晚饭,回到了医生办公室,熟悉的咳嗽声由远而近传来,我知道是李将军走来了,我拉着丁香的手迎了出去,李将军好像也听到我们的声音,在拐弯处就朗朗大笑起来,我见到怹后,规规矩矩站好,向丁香介绍:“这就是我常提到的李司令。” 丁香有些腼腆地说:“李司令您好!” 李将军瞅了瞅丁香,说:“小山东的媳妇满漂亮呀,是不是有些日子不见面了,想了吧?” 丁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身子一边扭着一边碰了我一下;李司令哈哈大笑不止,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吗?我来安排一下,来来来,坐下来,听我安排。”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从南京出发,到镇江、无锡、苏州、杭州(万振西将军安排的)、上海旅游了一圈,当地军分区接待,省了不少钱,特别是有的地方是老百姓不能进去的地方我们也畅通无阻,比如说,运河岸边的纤路纤桥,杭州的龙井住车品茗(车不让上山),乘车过西湖苏堤等等。三年后,我到上海参加全国首届急诊培训班,结束后请示医院领导获准我去南京拜访我的恩师林修功教授和各位首长,有幸再一次在26病区拜见了李将军,汇报了我回到青岛的工作和生活,情况,临别时,怹还嘱咐我好好工作,为国家多做贡献。我怀念恩师和李国厚将军,感念怹们的恩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