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争气去当兵</p><p> 看着40多年前的这个全家福我思绪万千,父母那时多年轻呀,时间都去哪了?……</p><p> 这张照片,让我想起大哥当兵的事了,就从这件事情说起吧。</p><p> 记得大哥当兵走的前几天晚上,给我讲了为啥要去当兵这件事。这要从姥爷平反的事说起。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是多么的不懂事呀,从不考虑家的事,每天就知道玩。记得有一天玩够回家了,看到娘在西屋桌前掩面痛哭,吓得我不知所错,赶忙靠到墙边……后来才知道,是上面来人了,通知说给我姥爷平反了,母亲是提到我姥爷早年含恨而死的委屈而失声痛哭的,这些也都是大哥当兵以后,我才慢慢听父母讲给我的。</p><p> 大哥当兵以后,我才慢慢的有了一点了解家事,帮父母分担一点力所能及的事的想法,真的体会到了那时父母的艰辛,大哥在家的不易。我当时主要是有父母和大哥大姐的挡风墙才过的那样的无忧无虑。</p><p> 二,姥爷的身世</p> <p>这是姥姥姥爷当年的合影</p> <p> 在我的记忆中,祖辈的那一代我就记得姥姥一个人,爷爷奶奶和姥爷我都不记得。</p><p> 说起姥爷平反的事,就不得不说一说姥爷家的一些情况。</p><p> 磁县的县志上有记载,姥爷的父亲是当时磁县县委常委一级的官,我几次都想去看看这个记载,一直没有实现,文玲的父亲看到过这个县志。应该是真实的有据可查的。我只记得在姥姥家的南面有个小楼,父母那一代都知道那是姥爷的父亲中了举人,立旗杆用的。 按照当时的科举制度是这样的,谁要是中了举人以上的就要在谁家立旗杆的,那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因为姥爷的父亲是个墓生子,不能立旗杆,才在别人家立的。</p><p> 在这科普一下知识,啥是墓生子,就是姥爷的父亲还没出生呢,姥爷的爷爷就去世了,在当时这叫墓生子,就是中了举人也不准立旗杆,可以立在家的附近。</p><p> 咱都是看电视上也是这样说的,那个年代叫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姥爷的父亲虽说没留下啥大的家产,好歹也是个县级干部,还是有一些家底的,所以姥爷从小就读书上学,长大也安排了工作,听父亲说,姥爷在世时是有名的铁算盘,按现在说是个了不起的会计师。可以说专业知识没得说,也很耿直。正是因为如此才招来了杀身之祸。</p> <p> 大概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时姥爷是峰峰那个煤矿的会计兼仓库保管,矿上安排人员到矿外比较远的地方做其他政治活动,因管理人员安排不到位,去的时候没带齐有关的必须物资,又回来取东西,姥爷就说:去的时候还不知道直接带去,来回空跑啥啊。可能是说话语气生硬,不耐听,取东西的人就向上级汇报说姥爷对这次活动有意见,有反动言论等等,加之姥爷当时又是地主成分,随之就定位了个右派分子,在一次批斗大会上被打成了重伤,姥姥去矿上护理了几天,也没能挽回姥爷的命,姥爷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含恨而去了…….</p><p> 再说说姥爷的成分一事。是这样的,姥姥姥爷有六个子女,其中大儿子,二儿子也就是我的大舅和二舅都是解放前就去参军了,都参加了解放战争,在部队还都是军官,二舅还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但磁县解放的时候划成分是这样划的,家里有土地又顾有几个长工的就是地主,当时因为大舅二舅都去当兵了,姥爷又在矿上工作,姥姥是裹了脚的(裹脚是解放前女孩在未成年之前用纱布紧紧的把脚缠死,天长日久,五个脚趾骨骼就变形了,不再长了,就有一个七寸金莲的小脚了,当时是以脚小为美)家里的地没人能种,所以就顾了长工在家种地,因为家里有长工,当时就划成地主成分了。没有执行一个家有一个当兵的可以用一个长工的政策,大舅二舅当时都在部队可以用两个长工的,但当时没有这个政策,就这样姥爷就稀里糊涂的成了地主,不明不白的成了右派,含恨九泉。想想这些真的替姥爷冤屈,真的为母亲难过……。这个时候才体会到母亲当时工作人员通知为姥爷平反哪撕心裂肺的哭声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娘,你真的太委屈了,几十年你是怎样熬过来的,现在想起来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后来家乡落实政策把姥爷家的成分有地主改为中农了。</p><p> 可以这样说吧,没有姥爷的平反,就没有大哥的当兵,更没有我后来的当兵?所以说姥爷平反的事不说总有交代不清的感觉。</p><p> 在大哥当兵之前,家里成分高的,或者说是右派的子女都是不能去当兵的,那时候的成分论是现在人无法想象的。不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一个成分高,能把一个家庭彻底毁灭掉的残酷无情的事实,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过来人都知道在那个年代,成分论有多厉害。</p><p> 关于当兵这件事,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二大爷家的堂哥去当兵的时候,和我说过这样的话,说河堂,咱们这一代咱们宋家也就我自己可以去当兵了,你看咱大大爷家玉堂是独子,不让当兵,二大爷家福哥超年龄了,你家姥姥的成分高不能去。当时给我说的时候,那种自豪感是很强的,那时我还小,还不太懂事,只是羡慕而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到大哥去当兵的时候,和我说,我这次要去当兵,就是为了争这口气,不是说咱家不能去当兵的吗,我就要去当兵,让世人看看,告诉他们,现在我们家和你们有一样的政治地位了。母亲可以和任何人一样挺起胸膛做人了,再不会有人说咱是地主反坏右的后代了。事实证明,大哥的这个举动是正确的,也带动了我们整个家庭的改变。</p><p> 后来 听父亲给我说, 其实大哥要当兵去,在当时的农村还是很不容易的,因为,这个政策当时只有上级知道,农村人大部分都不知道,还停留在过去的老思想观念上,所以定兵的时候就有了另一种声音,说大哥不能去,说到这里还要感谢当时是村支书的大嫂的父亲徐良大爷了,他主持正道,力排众议,大哥才圆了当兵的梦。</p><p> 大哥当兵后不久,对越自卫反击战就开始了,谁担心不担心我不知道,我知道父母当时是最担心的。那个年代,大哥和家里的联系方式当时就只有写信这一个途径。所以,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后因没有大哥的消息,父母是整天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了,大队广播有我大哥的来信了,看到大哥的来信,父母就好像落水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收到信,知道大哥的部队没有去越南前线,还在宝鸡,看的出来父母那颗悬着的心才稍显平定了一些。大哥的来信,也是我第一次听说有宝鸡这个地方,因为在这之前我最远也就去过现在我现在落户的这地方卫辉的塔岗。因为二舅当时在那里当粮管所长,我是一个人去二舅家走亲戚去了,实际上这是父母对我的特殊待遇,让我去二舅那里玩的,这是学校麦假对我的最高奖赏,也是让我走出家门,见见世面,难得父母的良苦用心。我当时是觉得很厉害的,内心是很有优越感的,比现在出国都兴奋。说起当年我去二舅家这件事,我还有一个走麦城的小插曲。</p><p> 三、汤阴下错车,粮票限制没饭吃 </p><p><br></p> <p>这是当年汤阴火车站的天桥</p> <p> 是这样的,我去二舅家的时候,大哥骑车把我送到马头火车站,帮我买好车票,叮嘱我到塔岗车站下车,在车上不要睡觉,注意听广播等一系列出行注意安全事项,因为下车后不足百米就是二舅所在的粮管所,二舅接的我,我才安全到二舅家了。到二舅家我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啥都是新鲜的,特别是吃二舅妈包的小龙包,我的那个美呀,无以言表。用现在的话说我当时就是典型的一个吃货。玩的开心,吃的美美的,时间就这样飞快的过去了,转瞬就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可能是二舅和家里通信联系了,那天早上我换上舅妈给我买的新衣服,新凉鞋,还有让我带回家的好像是一大块洋布,说是让回家了给家人做衣裳的,还有吃的啥的带了一大包,我记得好像还有一块十几公分宽的大块猪肉。吃早饭的时候二舅还问我,给你点全国粮票吧,在路上用,我说不用,来的时候俺娘给我河北粮票了,再说,那时火车虽然说跑的不快,但到咱家一共才一百多公里,也就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就没有要二舅给我的全国粮票,谁知就因为这个,我是一天也没有吃上饭。二舅和二舅妈买好车票把我送到火车站,叮嘱我到马头火车站下车,说大哥在马头火车站接我呢,安全起见,还是把我送上火车后才回单位的,我是信心满满的说没事,放心吧,我记住了。就这样随着火车的慢慢启动,开启了我这一百多公里,一天也没有到家的泰囧之旅了。</p><p> 火车开行不到半个小时,因为塔岗到汤阴也就不足50公里,广播里开始广播了,当时是这样广播的:列车前方就要到达汤阴车站了,有在汤阴下车的旅客请下车,有到“鹤壁“去的旅客请在这里下车换乘?我听的可是很清楚,有到“河北“去的在这里下车换车。我心里还纳闷呢,没听二舅说要换车呀,这是咋回事呢?赶紧跑去问列车员,我说凡是到河北去的都在这里下车吗?列车员说是,都在这里下车换乘。重点是“鹤壁“和“河北“这两个字的读音很相似,也不知是我的普通话不标准,还是列车员的河南话味太浓,反正我以为凡是到“河北“的都在这里下车换乘,列车员说的是到“鹤壁“的都在这里下车换乘。两叉了。把“河北“和“鹤壁“混淆了,我说的是“河北“,列车员听了以为我说的是“鹤壁“。我当初的想法是马头属于河北的,当然要下车了。所以火车到汤阴站一停,我就下车了。可能是我当时年纪小,又是一个人提了个大包的缘故,一个好心人问我,你一个人到鹤壁干啥啊,我说我回老家,他问我你老家是鹤壁哪里的,我说是河北马头的,他听清说我到马头,就说那你还没到站呢,怎么就下车了,给我看看你的车票吧,我就把我的车票给他了,他一看就说,这是到鹤壁去的在这里换车的,不是到河北去的在这里换车,我这时才抬头看了车站的指示牌,是到鹤壁去的,可此时我已经上到了汤阴车站的大天桥上面了,赶紧往回走跑,想重新上车,那时觉的那个天桥真的好高呀,我还没从天桥上下来呢,火车已经关门启动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车开走了,六神无主的我唯一会做的就是哭鼻子了。车站接车的站长看到我一个小孩在站台上哭呢,就上前仔细询问了我的情况,了解详情后就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说你可以坐下一趟快车到邯郸下车,不过你要补票,然后你再坐汽车回去,我一听说要补票,还要花钱,心里不舍的,我就说我到邯郸不知道咋回家呢。他说还有一趟车到马头停车,那要等到晚上了,我说那就等到晚上吧,他说这要等将近一天的时间,你在汤阴转转吧,还特别提醒我记得几点前到车站来上车,走车站的小门直接进来找他,真的很感谢当时的那个不知姓名的好心人。傍晚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很热情的让我进站了,把我送上火车后还交代车上的列车员,记得提醒我到马头下车,我是小鸡捣米式的连胜道谢。 在汤阴火车站,举目四顾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干啥呢?去哪里?一天的时间呢,转吧,也不敢走远,东瞅瞅,西看看,满无目标。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紧张的情绪逐渐被饥饿感占了上风,我这才想起了去买东西吃,那时可不像现在,到处都是卖吃的,不行了点个外卖送到手上,那个时候只有国营饭店。当时汤阴火车站有个车站饭店,我进去想买个馍填饱肚子,可服务员看到我是河北粮票的时候,很客气的说了句,要全国通用粮票,我说我只有河北粮票,人家说不能用,就这样被拒之门外了。 粮票,是当时要买主食必须要使用的一种票据,一个馍,当时是二两粮票,五分钱。但没有粮票是不买给你的。 还好,午后在广场碰到一个卖西红柿的,我买了两个就这样对付了一天。 中午大哥到马头火车站接我,车站都关门了也不见我的影子,只好自己又回去了。事后大哥说,当时以为我没坐上车呢,没曾想是下错车了。 晚上10点多,我从马头车站下车了,提着大包,从车站一步一步提心吊胆的往家走,正是刚麦收过后的夏季,十几里的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人,害怕,紧张,一会儿扭头向后看看,总觉得后面有人似的,头发捎都是直的,还好一路平安一个多小时安全到家了。到家门口我拍门叫了一声娘,就听见娘说,和堂?我说嗯,就眼泪哗哗的了。母亲总是说,母子连心的,夜里只要儿女呼唤母亲,母亲总是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到了,进门父母问清情况后,父母那个心疼呀,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吃了母亲做的饭就睡了。安逸的很,一天的疲惫不堪一扫而光。</p><p> 四、阴阳差错上了磁县一中</p> <p><br></p><p> 记得那是1975年的春节前,学校郭明高老师到家里和我母亲说想让我姐上磁县文艺班。因为那个时候我姐唱革命样板戏唱的好。当母亲听说每月需要十元钱的生活费的时候,一口拒绝了。说家里哪有那么多钱。我大哥知道了以后,就说服父母说一定要去。因为到时候我们这一届考高中就很难了。听说这件事以后,我就和母亲说,我也要去。在我的一再要求,母亲就说那你们俩一块儿去考考试试吧。记得当时郭老师给我母亲说。两个一块儿去,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姐去还是有把握的。随后郭老师领着我们姊妹两个一块儿到乡里应试去了。说真的,我说是去应试,其实就是想去看个热闹,因为我没有什么特长。到了当时的乡中学以后,看到那个人多呀,主要是文艺班的唱歌跳舞的。因为这是当时的唯一的一个娱乐方式。我看的很是开心,特别记得,当时大马庄的刘照斌唱的老汉拿个烟袋表演很羡慕,我姐唱的啥我也记不清,因为报文艺班的人特别多,等文艺班的考试完了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到我们体育班考试的时候只是问答的形式了。记得考官当时问我。体育方面。你会啥。我说我会打乒乓球,我会打篮球。我理解的会就是玩过兵乓球,也玩过篮球。还问你为啥要考体育班呢?我说为了强身健体,将来报效祖国。体育不怎么行,口气还挺大。这就算考试结束啦。回来的路上。我根本没报什么幻想,心里知道姐姐唱那么好去就可以了,我凭啥呀?凑凑热闹玩会儿就是了。再说,在家的时候。郭老师也说过,我们家两个不可能一块儿去。所以回来以后就把这件事放到九霄云外去了。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学校通知家里说让我到磁县一中上学。这下母亲可为难了。一个月十元的伙食费哪能掏的起呀?告诉我老实在家上学吧。因为我根本就没想到要去县城里上学,所以很不在意。我依稀记得大哥说让河堂去吧,我就是拾粪也要供他上学。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上了磁县一中。初中体育班70班。</p><p> 五、坐大哥开的拖拉机兜风</p> <p><br></p><p> 具体也想不起来是哪一年了。大队买了六台拖拉机。是那种12马力的小型拖拉机。一个生产队一个。我们生产队这个拖拉机就有我大哥开。大哥学了几天我不知道,有一天大哥对我说,走上我的车,咱们去转一圈儿。我就坐上了大哥开的车,啥证也没有,反正是一个敢开,一个敢坐,这种小拖拉机也没有车棚,司机的座位两边有两个宽不足20公分长50公分左右的平台,人坐在那里,一手扶住司机座椅的靠背还是很安全的,坐在大哥一边车头的那个帮上。哎呀,那个开心呀,比现在坐宝马都觉的牛气。我们从大队开到南横路上,又往商城林场那边转了一圈。我是满心的自豪,十分的仰视,那个时候就觉得大哥太厉害了,什么都会。看着大哥学过拉二胡,这个时候又开着拖拉机,简直太棒了!记得最深的就是大哥还会做手工编制。用槐条子编的框,草娄,柯荖粪兜等手工制作的家用工具。柳条子编制的漏勺等,特别是用粗柳条用火烤以后弯曲柯荖系看的很是力大无比。羡慕的很,有大哥的呵护,我在外面总是有恃无恐,谁都不怕谁。经常是不是和这个打架,就是和那个打架,依仗的就是有这么个大哥。还记得小时候。大哥领我去放风筝。那时的风筝和现在用绳子牵着放的风筝不一样。是用高粱杆,前方用个纸叠起来的一个四页卷起来的纸轮子。顶风跑去,轮子在转,很是开心。记得跑到北桥的时候。一队上有个人,叫啥我忘了,我跑的时候只顾往前跑,没看到有人在前面,结果一下就把风筝撞到他身上了,风筝坏了,我哭了,大哥见我哭了顺手拈起一块砖头向他的头上砸去,砸了一个大窟窿。人家家长领着捂着头的受害人到家里告状了。我吓的早就跑一边去啦。很晚才回家。还有一次。我从磁县放学回来,大哥骑车带我回家。在路上。也不知什么原因,大哥让我下车,支起自行车都要开战,把那个家伙吓的赶紧跑了,哈哈哈。反正我那个时候觉得大哥是无所不能的。就是我的天。我的保护神。</p><p> 六,大哥的高考风波</p> <p><br></p><p> 自1977年9月,教育部恢复了停止十年的高考制度以后,大哥就潜心备考准备参加高考。可以说,大哥的数理化是非常好的。也就是说理科没得说的,我的印象中好像最让大哥头疼的就是作文。那个时候,咱村二明的写作比较好。大哥就让他提前以猜题的名义。写了几篇作文。大哥把那当作范文,看呀背呀!很是用功。我不会忘了。大哥为备考刻苦学习。在考前检查可能是有贫血。 记得母亲总是在大哥学习后用开水给大哥冲一个鸡蛋。说是可以尽快补血。那个时候知道大哥真的在用功。是想用高考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同时跳出农门。这也是当时农村孩子从农村走向外面世界的唯一出路。十年寒窗苦。一考见分晓。到了考语文那天。进入考场后,在试卷还没有拆封之前。大哥掏出了二明提前给他写的作文。想再看一看记一记。这被当时的监考老师发现了。没收了他带的作文。随后打开试卷后,发现他事先写的作文和命题作文没有一点关系。这才让大哥接着考试了。但在试卷上注明,该考生携带作文进入考场,作文与命题作文无关的记录。就是因为这一个备注。事后在考试成绩总分上被减去了10分。10分是个什么概念?一分就决定人的前途。就是被减10分以后。大哥的总成绩依然上了邯郸师范的分数线。如果没有这减去的10分.可以说当时大哥入取邯郸师范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没有被录取。这件事提起来,母亲总是说大哥。你大夏天穿着中山服。让人怎么不怀疑你衣服里有试卷?其实大哥根本也没有作弊, 实力是没有问题的。功夫也没有白下。考试的分数证明了一切。但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扣掉10分而错过了这次的高考录取。</p><p> 七、我的第一块手表</p> <p><br></p><p> 现在的人好像对手表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宠爱了。因为他仅仅是一个掌握时间的工具罢了。这个功能手机完全具备。而在我们那个时代,要想掌握时间,手表是首选。特别是对于我这个十几岁虚荣心很强的男孩儿来说,手表总觉得是一个身份的象征。特别想能有一块自己的手表,手里没钱还想要,当时买个手表可以说就是一件奢侈品。这是我当兵一年以后,父母到大同部队去看我的时候的事。我和母亲说,我攒了60元钱,我想买个手表。我觉得在家里,父母总是给我一个特殊的关照。母亲说,回家时路过到北京再买吧。这是母亲在我那住了十几天,回家时我和部队请假,和父母一块儿到北京我大哥的部队了。大哥带我们在北京玩了几天。我第一次看到了天安门。人民大会堂,军事博物馆,到颐和园,故宫,动物园等转了几天。在我准备返回部队的前一天晚上。大哥给了我一块手表。听母亲说这块表80多元。我真的很喜欢。同时也感到有点儿奢侈。觉得花大哥的钱太多了。这是我人生带的第一块手表。我一生都不会忘记。是大哥给我买的。</p><p>(琐碎的回忆送给大哥61周岁生日,祝大哥生日快乐,健康快乐每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