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哥,我的大哥,我们的大哥,为了一个完整的家,站成了一棵树,您是我们遮阳的一把伞;站成一片林,您是我们挡风的一堵墙。</p><p> </p><p> </p><p> 父母身下有我兄弟姐妹十一个,我排行老十,我弟老幺自小给别家抱养,这是父母生前之痛,也是我们兄弟之痛(尤如在困难时期吃木薯“醉”了却因借完全村都借不到鸡蛋、生葱而救不活的二姐六姐之痛一样,此般之痛非亲身经历者难以体会的)或者,就是因为自小受父母、兄弟的宠溺,养成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生之中,鲜有能让我生畏之人,仅有读小学时敬畏大坡中心小学的罗卓平校长,读中学时敬畏大坡中学的何坤文校长,教学中敬畏省实的罗易导师,除此之外,那就是我的大哥超信。</p><p> 记忆之中,我开始读书时,父母已老,无力赚钱供我上学了。我之所以得以读书,全得益我的哥嫂们的支持,尤其是大哥大嫂。加之大哥比我大20岁,所以,在我的心目中,其实一直就是"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的,甚至于对他们的敬畏比对父母的敬畏有过之而无不及。</p><p> </p><p> 1.小时候的敬畏</p><p> 打记事起,至目前50岁为止,我只是被人打过一次,这个人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社会上的坏人,而是我的大哥超信。</p><p> 小学二年级时的一个周末,正值插秧的农忙时节。年纪小,力不足,我与九哥超坚被安排在家煮饭(其实就是煮粥+煲番薯),负责一家人的午餐。可是,在家人都出去插田的时候,我俩却出岔子了:下象棋。你出车来我出炮,你马行日来我象走田,究竟走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反正,家人插完田回来了,我们都还没生火,更不用说煮粥煲番薯了。一大早就出去劳作,大半天回来,紧接着又还要准备下午的播秧工作,又累又饿的,人口又多,当然唠怨纷飞啦!大哥那天上午是回家最迟的,当得知情况后,也不多说什么,顺手抄起地堂上的干油茶树枝,一下就抡到九哥的小腿上(我们那时只有麻布短裤穿),那真是光毛鸡打架--啖啖到肉啊!九哥来不及逃遁,只有哇哇大哭。我见那架势,赶紧躲到母亲怀中,还暗暗庆幸:好在不打我!谁知道,从不逆父母意愿却又奉行"玩物丧志"的大哥,这一次却不买帐,竟让母亲把我"奉献"出来,结果可想而知,我的双腿成了"筛斗眼",也不知道触动了大哥的哪根筋,一个男子单打就把我与九哥扫了个"漫山红遍"。</p><p> 现在想起都还有点鸡皮疙瘩。我是真怕了,暗暗动了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也打那次起,我的调皮捣蛋收敛了很多,至少我再也不因为"玩物"而犯错了。现在想想,如果没有这一次"惨痛"的经历,我与九哥现在还知道成什么样子呢!感谢大哥这一顿打!可以说,这顿打,第一次让我敬畏一个人,更为改变我的人生"打"下了基础。</p><p> </p> 大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