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清晨,我站在少陵原畔,家乡的美景让人惊叹!</p><p> 韦兆是十里樊川东北部的起始端。这里有2000多年的历史,当年秦始皇治理潏河后,韦兆人世世代代在这里生存繁衍。隋朝宰相牛弘曾在这里留下过“鞭牛三告”典故,鼓励后人专心读书,教育现代人专心做事,不要被杂事所干扰。 </p> <p> 眼眸下的樊川似乎像一个熟睡的胎儿,恬静、舒展地躺在少陵原、神禾原和终南山构成的腹地中。天虽刚蒙蒙亮,巍巍的终南山绵延起伏,青山如黛。山上的云彩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懒懒缓缓向四周伸展开来,期待阳光的沐浴。</p> <p> 东边的天空,昨夜的狂风骤雨后,不知谁在天边挂上了一层厚重的彩帘。善良的织女怕太黑太暗,有力把彩帘上的纱线一根根抽出,霞光悄悄从细缝中透了过来。抽出纱线越来越多,霞光向雄鹰一样飞翔出来。伏羲终于忍受不了“犹抱琵琶半遮面”,乘着龙车飞奔而至,顿时全世界都亮堂起来了,太阳像燃烧的火球,眼睛竟不能直视。眼前景色变幻莫测,惊得自己忘了合拢半张的嘴巴。“羌声色兮娱人,观者儋兮忘归”。</p> <p> 洁净无尘的原上突然热闹起来,人们在这天然氧吧自由健身。不时从身边传来浅吟低唱。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童音;“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回头一看,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正在摇头晃脑的背诵诗词,旁边的妈妈柔情似水看着孩子。韦兆和胡家寨的交界处,路面较宽广,有一位中年男性身着一袭白色太极服,手持一根杨排风式“烧火棍”,只见那根棍子向风火轮一样旋转,令人目不暇接。</p> <p> 田地里的玉米已经半人高了。未耕种土地的野草、野花疯狂的生长。</p> <p>土地里的椭圆西瓜,深绿色的彩带飘在碧绿色衣服上,引人遐想。</p> <p>野草和玉米叶上的雨水晶莹剔透,像极了经历过风雨人的眼泪,把悲伤深深埋于心底,向日葵般迎着太阳努力生长。</p> <p>空中的小鸟在自由飞翔,或攀于电线上小憩、或向天空高飞、或向地面俯冲,或在空中盘旋。耳边似乎传来欢愉、跳跃、昂扬的琴声。</p> <p> 一群山羊不急不慢,优雅地走上少陵原。羊儿一边吃草,一边向四周张望,感觉羊儿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想起小时候放马时,马儿驮着我,也是如此的悠闲。</p> <p> “蔌蔌衣巾落枣花”才过几时?路边的酸枣已青果累累。对酸枣有特殊感情,因为酸枣,使我们多少同学,免于失学。在这草长莺飞的仲夏季节,路旁的树草皆郁郁葱葱。</p> <p>今年的皂荚长得特别丰满,这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用皂荚洗过的头发又顺又滑。印象中,当时村里的姑娘个个梳着又黑又顺溜的粗辫子,老人们说这都是皂荚的功劳。</p> <p> 路旁的一间老房子年久失修,部分已经倒塌,感到特别惋惜。曾经觉得“正在衰败的中国村庄”离自己太远。由于城市化的发展和教育资源的不均衡,长安区竟也走进这样的怪圈。村里看见的几乎全是老人和小孩。</p> <p> 来到韦兆村里,花园一样的村庄。家家门前绿树成荫、鲜花盛开,香气袭人。外墙的壁画栩栩如生:有大气磅礴的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雪”;有“梅兰竹菊”水墨画;还有色彩斑斓的“户县农民画”。每副壁画,各句特征,相得益彰。遗憾的是看不炊烟袅袅起。</p> <p> 韦四村的“梦江湖”涝池,池水清澈。这里的水是地下水自然冒出,白云、蓝天、树木倒影在池水里。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水?如梦如幻,让人怀疑是否还在人间......</p> <p> 韦四村的健身广场上,小孩子在秋千上戏耍,大人在乒乓球案上拼杀。老人们在运动器材上锻炼。几个中学生在篮球场上你争我抢,朝气蓬勃。一群中老年妇女听着“等你三千年”的乐曲,欢快地跳着广场舞,个个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想当年在村上学时,每逢放暑假,不是摘酸枣卖钱,就是和家长一块去塬上卖西瓜,给下学期准备学费和书本费。累了一天后,最开心就是和一群小伙伴听我二伯讲“三国志”。</p><p> 走在通往河地的路上,身后的少陵原连绵不绝,植被蔚蔚。路旁的庄稼碧绿喜人。</p> <p> 如果说樊川是一个胎儿,那么,潏河就是供养樊川的脐带。雨后的水位上升,仍不及我们年少时候的水位。当年,为了修建校舍,每个学生必须下河捞石头。三年级的我,竟然让水冲走约5米,多亏老师的及时发现,才让我有机会看到这些美景和大家分享。而今河流亲澈见底,石头漂过去,都打不起几个涟漪。河床上长满野草,开满了无名的小花。我站在潏河岸边,努力寻找我熟悉的一个石头、一粒尘埃,想要看一眼那熟悉的笑靥,想要收藏那旧时的风景。奈何连那飘过光彩的尘埃,也被封印在流年的陌上,开出了这一朵朵素色的花。</p><p> 韦兆,一个从山水画中走来的村庄,一个神奇的地方,一个让人魂牵梦绕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