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东的登州府人

辽宁吕宪日

提起登州府，对于很多东北人来说非常熟悉：从明朝到清末民初的闯关东中，很多登州府、莱州府的山东人越洋渡海，奔赴到白山黑水间开创自己的生活天地。如今，很多闯关东的三代人、四代人在知悉这段历史后会疑问：古时山东登州府，是现在山东的什么地方呢？ 　　登州的最早源自文登，《郡国志》曾记载“欲观日处文登山，始皇召文士而登此山”。这段记载是说，文登的得名源自文登山，而文登山的得名跟秦始皇有关——当年秦始皇东游至此，召集文人儒生登山…… 先有文登，后有登州。登州上古时属莱子国，战国和秦时属于齐郡，汉朝属东莱郡，汉文帝曾封齐悼惠王的儿子将闾为牟平侯，即指此处。 唐朝初年始设登州，治所在文登，辖文登、牟平、黄三县，后又以牟平为治所。唐神龙年间治所移至蓬莱，天宝元年并入东牟郡，唐乾元年间又恢复为登州。 登州在明朝洪武年间升格为府，究其原因是两个字：军事。对此朱元璋曾说：“登莱二州皆濒大海，为高丽日本往来要道，非建府治，增兵卫，不足以镇之。”有明一代，登州府与莱州府互为依托，明朝还把登莱巡抚的官署设在登州府，辖区涵盖登州、莱州和辽东诸岛。 　　明天启年间开始，青州也划归登莱二府。至此，登州府、莱州府的军事战略地位达到空前的高度。尤其是明朝末年，更是建立了以登州、莱州为中心的沿海军事防线。 明朝时，人们关于登州的传说有很多。《明史》曾记载，登莱海中多岛屿，多礁石，“蛟龙有往来而无窟宅”，蛟龙出没却没有巢穴。所以登州“有海市”，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海市蜃楼。 　　清朝延续明朝旧制，登州府的地位仍然较高，治所设在蓬莱。辖区大体包含蓬莱、黄县(今龙口)、栖霞、招远、莱阳、福山（今烟台福山区、芝罘区)、文登、荣成、海阳、宁海(今烟台牟平区、莱山区)。 清末明初的闯关东中，主要以山东、北直隶的人口为主。有资料统计，至1911年东北三省的1841万人，闯关东的人口约1000万，其中山东约占80%。至民国初年，山东人闯关东人口总数超1800万，其中来自登州府、莱州府的约占山东人闯关东总数的80%。 　　这两个80%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在很多东北人在寻根时，总是要询问：古时的山东登州府，是现在山东的什么地方？(请查阅寻根问祖之登州府) 登州府于1913年被取消建制，其所辖城市陆续划归烟台、威海。登州府作为一个历史名词，目前也存在于明清史料中，并成为闯关东后代的一个久远回忆。 　　山东闯关东主要是投亲靠友。明代辽东属山东省，山东人在明代向辽东移民中充当了主力军，因此两地多沾亲带故，联系较多，清初掠49万山东人为辽东包衣，加强了这种联系。因此在清朝中前期鼓励关内农民入辽东垦荒运动中，山东人充当了主力。 　　因为有亲戚，好投奔。而这种山东~东北之间一直延续下来的广泛亲戚关系成为了清末民国闯关东的导火索，从最初的一家一户，到整个村，到邻县的亲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达到一两千万人的规模，甚至有的县举县搬迁就为渡过灾荒。 这正是:登州移民多少户?东北山东心相连，先人从此他乡去，故土而今裔子来，大雁飞鸿千叶落，春风归路万花开，盛世寻根要圆梦，叩拜祖宗永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