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丨故乡的老屋

瑶山往事

<p> 矗立在大山深处的老屋(图1)</p> <p>  许多年前,怀着青春和梦想,远离了生我养我的故乡到外面闯荡。随着时光的流逝,故乡的老屋离我越来越遥远了,但不管我走到天涯海角,对故乡的老屋总有着一种深深的眷恋,是一种难以忘怀的人生记忆。</p> <p>  这个泥巴房曾是我出生的地方(图2)</p> <p class="ql-block">  故乡在桂西南地区,地处广西大瑶山余脉,老屋坐落在距马练瑶乡20多公里的长胜村,一条发源于六桃山原始森林的小河流-----长胜河依偎着这个古老、幽静的村庄。故乡长胜村背靠伏牛山,面对山塘冲的弯月坪,故称“犀牛望月”。长胜村人才辈出,是个地杰人灵的风水宝地。曾是大革命时期大同农军总指挥黄凤鸣的家乡,属革命老区。老屋属泥瓦木结构,墙体全由黄泥垒成,有桂西南地区的乡村风情特色,古朴优雅,在四周群山的包围下,别有一番景致!</p> <p> 古香古色的大门(图3)</p> <p class="ql-block">  老屋共分上中下三座,上座的老屋是一个三层结构的泥楼,建于民国初年,是祖上留下的产物,将近有100多年的历史了,二座和三座是父母于在60年代末建造的,都是清一色的泥巴房子。老屋曾是我童年的乐园,在童年的记忆里,老屋傍边由一个很大的围墙包围着,围墙外是一片很宽阔的田野,围墙里有菜地和果园。一年四季菜地里种着不同的蔬菜,有青色的芥菜,红色的辣椒,紫色的茄子……果园栽有着橙子树和柿子树。树下杂草丛生,有假人参、假甘草、鱼腥草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草,宛如鲁迅笔下的“百草园”。春天,老屋面前的院子一片翠绿,果树抽芽,各种植物相互竞长,景色异常美丽。夏天,当夜朗星空之时,围墙外的田野蛙声如潮,伴着园里草丛中的蛐蛐的鸣叫声,汇成了一支悦耳动听的田园交响曲,曾记得晚上和哥哥们一起去园子的草丛里照蛐蛐的乐趣。秋天,园中的橙子和柿子成熟了,我们迫不及地爬上树采摘,有时不经意间竟折断了果树的枝条,尽管难免遭受老人的一顿责骂,但看着采下满满一筐的果实,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冬天,北风凛冽,一夜之间,天降白霜,老屋顶上的瓦片白茫茫的一片,真有点“北国风光”的情调,也像安徒生描述的童话世界。有时,我骑在老屋前的围墙上望着远方高高的东皇山发呆,天外面的世界到底怎么样,心里充满着无限的稀奇和幻想。8岁那年,我背上书包上学堂了,就读在本村的小学,距老屋不到1公里的长胜小学,每天都奔跑于老屋与学校之间。5年的小学生活结束了,我便慢慢地告别了老屋,到外面求学、工作。随着学习和工作地点的不断的变换,慢慢地远离家乡了。今天,寄居于珠三角地区,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过着一种无根的日子。尤其是在父母双亲辞世之后,我是很少回故乡了,老屋只是一种记忆,只是缠绕在脑海里的一种思念。</p> <p>母亲曾用来腌制酸菜的坛子,而今物是人非,触物伤情,心头平添几分忧伤!(图4)</p> <p> 儿时捕鱼的神器-----鱼笼(图5)</p> <p> 劳作的农具-------钉子耙(图6)</p> <p>老屋内的护栏已布满尘埃,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图7)</p> <p>  天井边的台阶已长出杂草,增添几分绿意(图8)</p> <p>  煤油灯与火笼,是昔日我们照明与取暖的生活用具。(图9)</p> <p>  二座大厅里古老的挂钟。那时没有手表,只靠挂钟看时间,也是早上催我们起来的神器(图10)</p> <p>  木制的碗柜,儿时吃饭的小碗去哪里了?(图11)</p> <p>爷爷与父母双亲的相片,可惜他们早已仙逝,睹物思人,往事已不堪回首。(图12)</p> <p class="ql-block">  老屋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成长的地方,也是我和亲人一起生活、团聚的地方。时过境迁,老屋苍老了,物是人非了。今天,曾伴随我一起在老屋生活的兄弟姐妹都成家立业了,为了追求不同的人生信仰和梦想,都远离故乡,到外面谋生。故乡的老屋孤零零地矗立在大山深处,守望岁月。远远看去,仿佛似一个垂暮千年的老人,也像一张退了色的老照片。老屋是伴随我和亲人们一起走过的人生驿站,人生的风雨亭。</p> <p>  这条青石小路,是我小时侯上学的必经之路。(图13)</p> <p>  这条小溪曾是我童年的乐园,儿时经常在这里戏水、摸鱼。(图14)</p> <p class="ql-block">  我不会忘记那远去的岁月,不会忘记曾和亲人们朝夕相处的日子,更不会忘记生我养我的故乡和那饱经沧桑的老屋。</p><p class="ql-block"> 纵使在他乡、在天涯!</p><p class="ql-block"> 2020年8月15日于东莞市</p> <p> 作者简介</p><p> 黄克江,瑶族,中共党员,作家。70年代出生于广西大瑶山,现在东莞市锡达焊锡制品有限公司任党支部书记、工会主席、副总经理、《锡达报》总编等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