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最

回马枪

<p class="ql-block">谷最是谢谷生的外号,不过,谷最这个外号现在几乎没什么人喊了。现在大家叫他都是直呼其名,或者称其谷老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谷最这个外号不知是谁叫起来的,我只知他这个外号大家叫的最盛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也就是他刚参加工作不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记得谷最参加工作是在1965年,这一年他16岁,被分在县委会,给新上任的县委书记董志文当通讯员。我母亲和谷最是同一年到县委会工作的,所以,我们全家搬到县委会不久,我们一家人和谷最都成了好朋友。特别是我,对大我五六岁的谷最简直是唯命是从,在他面前,谷最对我说的话就是圣旨,甚至比父母对我的说教还管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谷最长着一张圆圆的脸,浓眉大眼,五官摆布匀称,在当年是一位大帅哥。在县委会,身为“孩子王”的他,调皮搞笑是他的一大特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谷最做事风风火火,骑着单车一阵风,上坡下坡急转弯,变速急刹车,都是他骑车时的拿手好戏。他喜欢飞檐走壁,上楼好好的楼梯不走,而是像消防队员一样,一猫腰一蹦跳,就从一楼走外墙快速爬到了二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1971年,谷最(前排中)入伍后第一次回家探亲和他的朋友合影,晋平在后排左二,当时他们还没有开始恋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天晚上,天空漆黑,谷最不知从哪里搞到一个乳白色的皮球,他用嘴将皮球吹大后,用墨笔在皮球上画上眼睛、鼻子、嘴巴,看起来就像一个骷髅 。画完后,他朝我们几个小跟班眨了眨眼睛。穿着大衣的他,拿着这个皮球就向传达室走去。我们跟在他身后,不知他又要搞什么把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只见他站在传达室大门前一黑暗处,看到远处来了人,他就将脑袋缩进大衣里面,等到有人靠近,他就突然将那个画好的皮球骷髅从大衣领口伸出来,吓得行人发出尖叫,落荒而逃。我们站在远处捂着肚子笑成一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还有一次,谷最和县委会青年干事李贤天“密谋”,由谷最扮演归国华侨,李向县领导报告,说是归国华侨来了,要县领导准备接待。当时副县长李少良正在开会,听到李说是有归国华侨来了,立即停止会议亲自去接待。李县长在戴着礼帽墨镜,留着八字胡,拄着文明棍的“华侨”面前恭恭敬敬接待,“谷华侨”则一本正经不卑不亢。双方相敬如宾,有礼有节。几个回合下来,假“华侨”竟然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戏演到最后,总要收场,当谷最在县长面前摘下墨镜,取下礼帽,极度尴尬的李县长望着“谷华侨”哭笑不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1969年,谷最在青岛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1968年3月,谷最入伍前夕,县委会干部和家属代表袁雅音(我母亲)、余能菊、陈广先、沈希源、喻信德和他拍照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年的县委会和招待所野外长有很多野生蓖麻,蓖麻一成熟,我们小伙伴一有时间就会剥开蓖麻子拿到东街三阳废品收购站卖钱。蓖麻子毕竟数量有限,没有了蓖麻子,我就偷偷跑到广播站储藏室,从窗口爬进去,发现里面有很多废旧报纸。于是我偷出一摞报纸,夹在腋下当废品卖掉了。谷最知道后,在县委会食堂窗户边上对我和风细雨进行了批评教育。说我这是偷盗行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以后就会走上犯罪道路。我听了没有反驳半句,心服口服连连点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68年,谷最应征入伍,当大家欢送他的时候,我正在汨罗乡下劳动;当我回来的时候,谷最已经随部队到了青岛北海舰队,他写了信给我母亲。于是我根据谷最信封上的地址,给他写了一封信,不久,谷最给我回了信。从这一天开始,我和谷最有了好几年的通信联系,一直写到他转业。其间谷最每次回平探亲,他从不穿军装,穿着便衣来看望我父母。我们也不时聚在一起,到照相馆和烈士公园照个相,留下我们青春的倩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1971年,谷最(左)和我(中)以及童植林在县烈士公园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谷最的爱情是我母亲做的媒,1971年谷最回平探亲,还专程去了一趟我母亲所在的工作单位,离县城有30公里远的水泥厂。并在水泥厂住了一晚,我母亲当即给谷最心仪的女孩写了一封信,告诉她小谢人非常正派,非常要求上进,在部队已经入党并提了干,母亲写给女孩这封信算是牵线。当然,女孩谷最也认识,就是几年前一起在县委大院共处后来招工到了汨纺的晋平。有情人终成眷属,谷最和晋平最后也结成了百年好合,我母亲写给晋平的这封信他们夫妇俩也一直收藏至今。有意思的是,我和谷最母亲姣姨关系也非常好,姣姨也学着我母亲,给我介绍了一对象,由于没有眼缘,我和女方只见一面就分手了,我没有谷最这么幸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04年,我觉得自己身体欠佳,就想到长沙湘雅二院挂个专家号做个核磁共振检查,当时专家号异常紧俏,于是我想到在长沙工作的谷最。我打了电话给他,想要谷最帮我挂个专家号,没想到谷最满口答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我们赶到医院已是上午9点多,谷最早就在医院门口等候我们。他告诉我们,他家到医院比较远,他是凌晨5点起来打的到医院来排队,不然,专家号根本买不到。听完他一席话,我和我爱人深为感动。我们给他挂号费他也不要,他告诉我们看病的具体步骤后,就匆匆离开我们上班去了。望着谷最远去的背影,我和我爱人感慨万千,我爱人对我说,如果是我一般的亲戚朋友要我凌晨起来走这么远排队挂号,我做不到;我也一样,在一般的情况下,我也很有可能做不到。从这一点真假朋友就检验出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1974年,我和谷最在县照相馆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去年年底,平江籍著名画家周令钊到了长沙,谷最知道后,立马打电话给我,要我在家找找是否有周先生亲自设计绘画的邮品。如有的话他好去找周在邮品上签名。由于周第二天要离开长沙,谷最要我将邮品交给他在湘运工作的侄子,由他侄子再交给开往长沙的客车司机,这样当天下午他就可到长沙汽车东站从司机手中拿到邮品了。这天下午,经过几个小时奔波,谷最总算将邮品交到了周令钊先生手中,完成了等待已久的邮品签名。几天后,谷最冒雨回到平江,亲手将周令钊先生的签名封交到了我手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和谷最从少年、青年走到老年,五六十年来感情一直不变。我和谷最真诚交往几十年,代表着一种情怀,一种信任,一种良好的氛围。正是因为谷最的纯真善良,同时也有我们的趣味相投,在他兄长般对我多年来的关爱与帮助,他的影子才会几十年来一直刻印在我记忆画廊的深处。只要一想起我和谷最几十年的交往,似乎就会想起连云山的清风明月,就会回味起九狮寨清澈流淌的山泉。正因为这样,我和谷最每年夏天都会在连云山上的九狮寨相聚相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的一生值得拥有谷最这样的好朋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17年8月2日,我和谷最、晋平、忻平、小平在福寿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17年8月2日,我和谷最在福寿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18年8月,我和谷最在连云山九狮寨。)</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2019年8月,我(右一)和谷最(左二)在连云山九狮寨)</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2020年,我和谷最在连云山九狮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20年8月上旬,我和谷最的兄弟姊妹在连云山九狮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21年7月24日,我和谷最在连云山富林宾馆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22年5月18日,我和谷最在三市镇高和村金银花基地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22年7月15日,我和谷最在连云山九狮寨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23月8月12日,我和谷最在九狮寨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24年4月13日,我和谷最在三市高和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25年8月7日,我和谷最在连云山九狮寨留影。)</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