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六月…

三怀

<p>每到农历六月,人们常说,六月心,三伏天,热煞人热煞狗,而常常又有人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农民伯伯又会劝勉人们,说,狗吐舌头你不做,鸡子跷腿你吃什么(大热天,狗狗热了会Sha舌头,冬天,冷了,鸡子会环起一只脚的),老百姓,很理解冬冷夏热,人们都会说,不冷不热,五谷不结。。</p><p> 小时候的我,到了六月,和一群小伙伴,成天泡在河里玩水,扎猛子,打水仗,总是要父母扯开嗓子喊几遍才回家呢。而六月,都值学生放暑假,稍大些以后,生产队的李法仁吉玉璜两个队长,估计是看我写字清爽些,据说又会念书,于是每到暑假,他们就会把全生产队二十多个学生交由我牵头做学生工,并让我考勤记工分,那时,学生工,小人工,一天几分工,是三类工之下的,当然,我是一样的呦。大热天的,拔草,间苗捉虫拾麦穗拿棉花,松土划由打棉花顶芯,抹咀芽…中午可早一点放工,下午可迟一点上工。还好,好几年,我把队里的小学生“哄"的服服贴贴,队长还是比较满意。再后来,高中毕业后,我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男劳力,再到六月心,我得和大人一样去晒烤了,五六年一晒,晒惯了之后,我烤熟了耐晒了,浑身一张黑里透红的巧克力皮肤,家里又没有多余的线买草帽,挺晒,光头一个,光膀子一个,赤脚,小坏裤衩…中午放工后,我又忙不迭地下河去摸鱼,一摸几里路头两个小时几斤小鱼,放几个茄子大椒,辣辣馋,当当饱,从不睡午觉,他们说我猴子劲猴子精神!</p> <p>1979年,我终于跳出农门进了师专,第二年暑假,我突发奇想,申请留校值班顺便找点杂工做做,找点零用钱霍霍…还好,顺利获准。</p><p> 后勤处的蔡管理员,部队转业干部,特爽。他问我,挑粪,挑不挑?他说,问了好多人,没人肯做…我说,挑!他和几个干部很高兴,叫我再找一个人,天热,量太大,有三百多担。学校提供粪桶担子和大小粪舀子。后来,七七届的一个叫王光华的同学与我合伙,他是老三届的,他和他儿子一年考上,滨海五汛的。</p><p> 那年暑假,我和王光华同学,在农历六月三伏中心,自舀自挑自浇,三十五度高温,两人汗流浃背,常二人相视而笑,抹一把汗,干!后来,学校后勤处的几个干部不停地夸我们能吃苦,说,一般大学生,没有人会挑这个担子的…</p><p> 那年的六月,他们没剋扣我的工资,还适当多给了一笔…</p><p> 又是农历六月心大热天,又想起了那些年的六月的那些往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