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小凤姑娘》中

童心

第十三章《小凤姑娘》中

（五）

由于逃出家时比较匆忙，小凤并未穿厚棉衣，虽然商店里有暖气和空调，但小凤仍然感觉到浑身发冷，她走到暖气旁，靠着暖气蹲在地上。到了午饭时间，小凤只能张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忍者饥饿，看着别人买吃又买喝。

等到晚上商店要下班了，小凤肚里还是没有吃到一粒粮食，小凤又是饿又是渴又是冷，浑身不住地打哆嗦。

一位好心的售货员阿姨，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水送给小凤，小凤谢过阿姨后狼吞虎咽地很快吃完了面包，又喝完了水，

浑身上下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

（六）

见商店要关门，小风懂事的谢过阿姨后走出了商店。走到街上，小凤见灯光下的人们行迹匆匆。小凤知道：这里行迹匆匆的母亲们是赶着回家为孩子做饭。这里行迹匆匆的爸爸们是赶着回家把女儿需要的东西送给她。这里行迹匆匆的孩子们是赶着回家去吃妈妈做好的热腾腾的饭菜。小凤内心深处，多么盼望自己是这些行迹匆匆的人员之一呀？小凤过去也曾埋怨过妈妈做的饭菜不够香，现在想起来真是恨自己太不懂事，生在福中不知福。小凤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心想：堂堂的一个大都市，房子万万千，却为什么没有我小风一点点立足之地呢？难道我不该生活在这个世界吗？

小凤很想回家，但她也很明白，那个家已经不属于她的了，如果硬要回去，爸爸一定会毒打自己的，新妈妈更会对她恶毒相待。

小凤，突然想起地铁里暖和，所以她就走进了地铁，只可惜地铁也有下班的时候，可怜的小凤，只好背靠在地铁栅栏门上席地而坐。

（七）

这时天上下起了雪，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不断打落在小凤的脸上和身上。雪越下越大，小凤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雪人。

小凤又浑身的发冷起来，她蜷缩着身体，像一只可怜的流浪小狗。妈妈再世时，那时小凤可喜欢下雪了，妈妈下班后不管多么疲惫，都会带着小凤去外面赏雪，妈妈还会经常给她读毛主席的诗词《沁园春，雪》。小凤闭上眼睛，回忆起妈妈在雪中给她读毛主席诗词的情景，她感到特别特别的幸福，小脸上泛起了甜美的微笑。

小凤迷迷瞪瞪的睡着了，很快进入了梦乡，她梦见了妈妈来找她，妈妈推着她的身体说道：“小凤，快醒醒跟妈妈回家，这里太冷，会冻坏你的”小凤想睁开眼看看妈妈，但是却睁不开，她想抱住妈妈，依偎在妈妈的温暖怀抱中，但是她动不了身体。

妈妈的喊声越来越大，推动她身体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小凤终于使尽吃奶的力气，张开了眼睛，但妈妈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八）

取代妈妈的是一位50多岁，穿着乡下人衣服满脸慈祥笑容的奶奶，她说着一口带着浓郁家乡味道的普通话：“小姑娘跟奶奶走，去一个暖和的地方，在这里呆久了，会把你冻死的”

从小妈妈就嘱咐小凤不能跟陌生人走，小风心里想：跟奶奶走，就是不听妈妈的话，不跟奶奶走，也许真的就把我冻死饿死在这里。她认真地端详着奶奶的笑脸，感觉到奶奶是好人，绝对不是坏人，于是她站起身跟着奶奶走了。

奶奶熟练地打开了一个井盖，里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但一股热乎乎的暖气扑面而来。奶奶似乎看明白了小凤的心理，于是说道：“姑娘别怕，里面有很多人跟我们一样”奶奶打开随身带的手电，照亮了井里的情景，人们只要手扶着由上到下镶在水泥墙里的U型铁棍，小心地一节一节往下走，很快就能到井底。

在奶奶手电筒的照射下，小凤小心翼翼的慢慢下到了井底，抬头再看奶奶，一眨眼的功夫奶奶就熟练迅速的下到了井底，还盖上了上面的井盖。

（九）

跟在奶奶身后，小凤弯着腰，蹑手蹑脚的往前走，没走几米前面的路就变成了一个不大的洞，奶奶蹲下身，四肢着地匍匐着慢慢地爬了过去，小凤学着奶奶的样子，也跟着爬了过去。通道里的气味很难闻，有馊汗味也有臭脚味。但是非常暖和，小凤浑身上下出满了汗，衣服早已湿透。一路上小风，看到了很多躺在地上的人，他们只是穿着内裤，上身盖着单衣，有些男人甚至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有，有胖的，有瘦的，有个子高的，也有个子矮的。鼾声此起彼伏，各领风骚。小凤不知道爬过了几个洞子，终于来到了奶奶的地铺前。

所谓的地铺就是铺在水泥地上的一张破棉被，所谓的枕头就是装满衣服的塑料袋，奶奶把“枕头”让给了小凤，自己则脱下棉衣，折叠了几下，然后脱掉了除内裤以外的所有衣服，袒胸露乳。

小凤有些不好意思，只脱掉了外面的衣服，仍然保留着秋衣秋裤。奶奶躺下后用一件秋衣盖上了胸部，关上手电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小凤躺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脖子下的塑料袋不时发出声音，身上的烫伤隐隐作痛，身上的秋衣让人感到越来越躁热。

小凤坐起身，勇敢的脱掉了秋衣秋裤，并学着奶奶的样子，折叠好衣服放到头下当枕头，又用秋衣盖住上半身，也许是疲惫不堪，也许是不再寒冷，小凤慢慢的进入了梦香。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妈妈，妈妈那疑惑的眼神，看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凤，顿时热泪盈眶，妈妈把小凤搂在怀里，温暖的脸靠在小凤的头上，小凤用一双小手搂着妈妈的腰，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

（十）

第二天奶奶买了一些黄酱，涂抹在小凤的烫伤处，几天后，小凤的伤就好了。

小凤伤好后就跟随奶奶乞讨和捡拾垃圾，想吃水果就去永外货场捡食坏了的水果，捡拾到的矿泉水瓶去换点零钱，垃圾桶里的破衣服就用来穿上抵御寒冷，到饭馆的食物垃圾中，捡取食物吃，好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捡的东西多了，就分享给其他人，挨饿挨冷是常有的家常便饭。

奶奶是来北京上访的，奶奶的孙女和小凤一边大，在公路上被汽车撞伤，司机肇事逃逸不知去向，为给孙女看病，一家人欠下了很多债务无力偿还。当地政府无法解决，奶奶代表全家上京求助。

经过中央政府的一再督促催办，当地政府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经过辗转反复的追查，终于抓到了肇事司机，解决了奶奶一家的欠债问题。

奶奶临走前给小凤留了一些零花钱，以及通信地址和电话，嘱咐小凤一定要回家上学。奶奶姓单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却很有头脑。

奶奶走后，小凤又恢复了孤独，她很想回家，但是又怕爸爸和新妈妈打她，所以还是选择了留在地下管道内，苦熬春夏秋冬。

一位50多岁的爷爷进入了她的生活，爷爷经常与她聊天，像奶奶一样，带着小凤拾荒和乞讨，随着时间的增长，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小凤就长到了13岁多。女孩子的生理特征和体型特征都在与日发生着越来越大的变化，这些变化自然没有逃过爷爷的眼睛，一日深夜，爷爷拉着小凤的手，让小凤为他做那事。

小凤对此似懂非懂，既不想做，又碍于爷爷平日对她的关照，不好意思拒绝，在半推半就中，小凤就失去了少女的贞操。

从此以后，小凤即是爷爷的孙女又是爷爷的发泄物，管道内虽然人很多，但谁都不愿管闲事。慢慢的小凤也习以为常，朦胧中感觉自己就是爷爷的媳妇，满足爷爷的同时也满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就在派出所清查地下管道时，爷爷在小凤还没有月经结束，就干了那事，所以就出现了前文书说到的事情。

根据国家法律规定，男人与不满14周岁的幼女发生关系，不管女方同意与否，一律按强奸幼女处理。爷爷被派出所送往分局，做进一步处理，等待爷爷的将是几年的刑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