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日 <p> 7月25日母亲生日(农历六月初五)的那天,似乎母亲就没有吃什么东西,正好四兄弟都在,于是决定下周一一起去市医院为母亲看病,因为吃不下,就准备去做胃镜,医生的建议是:年龄太大了,做胃镜风险较大,建议做钡透查看。</p><p> 幻想破灭了,我无法接受。😭😭😭原以为母亲只是小恙而暂时无法进食,并无大碍,钡透结果给我当头一棒。过去看着母亲吃着儿女买回来她喜欢吃的食品,总能因孝敬而获得一丝心理慰籍,如今,拿什么安慰自己!😭😭😭</p> 7月28日 <p> 今天回家,母亲挂着吊瓶,精神尚佳,母亲今天的饮食是大哥隔一段时间热的几勺纯奶和榨的西瓜汁,还有那几勺去掉了米粒的米汤汁,母亲几次提出吃香蕉、西瓜的请求,大哥都用医生不让吃搪塞她,谁都知道如果吃了,结果就是吐。金银财宝,山珍海味,在母亲面前意义何在?</p> <p> 卸掉吊瓶的母亲欣喜的告诉她的小儿子我,现在她吃饭没有疼痛感了,比前几天好多了。我忍不住想哭,妈呀!孩儿们知道你其实什么也没吃,只是喝了少许汤水而已。</p> <p> 中午没有休息,在大哥家吃完饭,就驾车去市医院办理母亲明日转院陕西省中医医院的相关手续,路上极力控制,也没抵挡住瞌睡,二环澽水桥刚过,一个打盹,车子越过了中线,空调的冷气也没抑制住一身冷汗。徐大夫托付给了吴主任,吴主任因开会,又托付给了高主任,领完空白表格,门诊楼找吴主任,住院楼找高主任。中午没有回家,没能给手机充电,与三哥的沟通还是借用商店师傅的手机完成的。出医院已经快五点半了,马不停蹄换了一双后轮胎,我必须确保一家人的安全,祈望西安之行(放支架)能够缓解母亲的痛苦。我们别无选择!😭😭😭😭😭</p> 7月29日 <p> 今早锁好门窗,换好行装,特意到洗车行洗了车子,相约侄子跃存一起回家,大哥、二哥他们已在家等候。两辆车分别载着我、母亲、大嫂、跃存,大哥、小存一家三口,二哥身体不好加之花椒满地需要采摘,就决定不去西安了。到达富平服务区,已过12点,稍事休息,我要了份凉皮吃过,再启程。一路上跃存驾车,由于昨天晚上三点才睡着,自己实在无法胜任驾驶任务,只有辛苦侄子了。大概是估计应该快到了,从12点34分起三哥四次询问我们的行程,大约下午2时车子终于开到了陕西省中医医院楼下,三哥和姐夫早已在楼下等候。</p><p> 母亲入院办理倒不复杂,就是非常时期,陪护的把关相当繁杂,不是谁都可以陪护,陪护的人需要进行核酸咽拭子采集、血液检测、CT检测、新冠病毒抗体检测等项检查,每人费用500元,三哥凡是家里有事,从不畏缩不前,总是冲锋在先,这次一如既往,他带足现金,一一交过所有费用。大嫂觉得她方便陪护,我以为自己在弟兄中最小,所以就决定由我和大嫂来陪护。新楼旧楼,门诊楼住院部,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总算把陪护人该做的检查全部做完。接下来就是给母亲打吊针,五瓶液体打完已经快晚上10点了,当晚在过度病房度过。</p> 7月30日 <p> 昨晚,护士送来了二便样本采集器具,和CT、心电图单子,六点半左右就起床,扶母亲上卫生间采集尿样、擦洗、换纸尿裤,近70岁的大嫂也是辛苦,大约7点也来到了医院,我便拿了CT单去负一楼排队预约,近一个钟头的排队,让人腰膝酸疼,大哥送来早餐,我得以脱身,吃饭、租借轮椅,跃存也在三楼等候,一起推着老妈负一楼CT,四楼做心电图,忙完,又应约会见主治医生,在《食管支架置入知情书》签字,听大夫讲手术风险,期间,母亲已在嫂子的陪护下由过度病房的102床转到了正式病房的81床,当我找到病房时护士已着手准备为母亲打吊针,母亲昨晚撕掉了留置针头,给护士们增添了不少麻烦。大嫂一个人照顾母亲打吊针,我步行到三哥家歇息、午餐。下午2点半回到医院去门诊楼办理异地医保,韩城医保办理人员的想当然,整的我不得不让本单位的何刚再次去韩城市人民医院现场备案及网上开通医保通道。晚上母亲的举止更加让人哭笑不得,草木皆兵、步步设防,本来准备睡觉已脱去的上衣重新穿上 ,袜子、口罩也塞进衣兜,枕头也移动到能看到病房门的方向,卫生纸也要塞在枕头下面,再三劝解无果,十一点半才勉强安静。中午妻子换打来电话,询问母亲病情,准备到医院探视,打车麻烦,探视不便,我劝还是别来了。当晚侄女张梅、张萍电话询问奶奶病情。</p> 7月31日 <p> 早晨起床帮母亲擦洗时,母亲也不像过去那么配合,竟然不知道纸尿裤为何物,洗身子的毛巾,硬是要拿它来擦脸。</p><p> 大嫂不到7点就来到医院,我便去负一楼提取CT检查报告,结果看不大懂,让匆匆赶来的姐夫看过,8点将报告交于主治医生王崇宝,查房时大夫告知,原本准备今天手术的另一人,手术取消,就剩一台手术了,支架一旦送到,就可以进行支架置入手术。</p><p> 大约9时30分护士告知现在去手术室,我和大嫂一起送母亲至负一楼导管室门口,几名护士、医生已在门口等候。手术很顺利也很成功,大约10点钟母亲就出了手术室,一家人如释重负。</p> <p> 医生、护士反复叮嘱:(1)千万别撕掉引线。(2)吃饭时必须坐着,不能躺着吃饭,饭后不要立即平躺。(平躺会反流)(3)饭前饭后要喝水,保持支架干净通畅。(4)2小时后可以吃饭,但吃饭得从流食、半流食开始。(5)忌吃黏性食物,坚硬的食物尽量少吃,若要吃应汤水配合。(6)忌吃过冷过热食品,会引起支架变形。</p> <p> 手术完后,送母亲回到病房,护士带来绑带,做了忠告,绑了母亲的手腕,着手输液,大嫂一人陪护,我回三哥家休息用餐,直到吃过晚饭,才同大哥一起回到医院。这期间三哥、姐夫分别探视过母亲,大嫂一人陪护甚是辛苦。大哥大嫂给老妈喂过米汤汁。母亲重新可以吃饭是孩子们莫大的安慰。大嫂让大哥先回,我劝大嫂还是与大哥一起回吧!一个人辛苦了一下午,他们回家由我一人陪护,今晚陪护的重点应该是确保不让母亲撕掉引线,因为引线连着支架,撕掉引线就会带出支架。大哥大嫂回家之后,母亲就一直在等他们回来,无论怎么说都无济于事,直到10点多才渐渐安静。撑开竹板床,并将床紧贴在母亲的床头,这样既可以看到母亲的一举一动,而且也触手可及。望月亮向西移动,看月亮云里云外,为了防止母亲的双手乱摸乱动,母亲面北睡,我便头朝北,母亲面南睡,我便头朝南,夜晚的时间真的太难熬了。我有些支持不住了。</p> 8月1日 <p> 四点过后不小心睡着了,四点半刚过,猛醒,看到母亲吐了,嘴巴外边的引线好长,莫不是母亲把支架拽出来了,仔细查看好像没出来,那是不是移位了?我好自责,都怪自己不小心,都怪自己太相信自己的耐力,都怪自己做事不严谨,假如自己能在困乏时绑住母亲的双手,就不会产生如此严重的后果,如果真的有事,那昨天早上的手术就算白做了,经济上的损失暂且不提,母亲又得再受痛苦。我唉声叹气,同病房的病人安慰我。我觉得实在对不起兄弟,对不起母亲。我将此事告诉了夜班护士,早上查房时医生了解了情况,肯定很地说没事,我将信将疑,难道真的没事?难道那长出来的线是耳朵上退下来了一圈?但愿一切安好!</p><p> 大嫂6点半左右就到了病房,安排好一切,我回三哥家,休息——午餐——休息——晚餐。中午三嫂提了饭菜给在医院陪护的大嫂送去,违规操作看望了母亲。下午7时我同大哥一起回到医院,大嫂告诉我,今天张龙和婷婷来过,可母亲楞是认不得他,反复念叨这孩子像我家龙龙,一会说大嫂是她外甥,一会说大嫂是她侄女,一会又说是她的妹妹,思维甚是混乱。大哥大嫂回家,我一个人今晚陪护,我心里有些发毛。9时40分了,此时的母亲尚且安静,但愿母亲一夜安宁。大约11时母亲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一双手被捆绑,开始闹腾起来,这下没完没了了,你给我解!,你慢慢解!叫老婆子解!叫姑娘解……喝了从护士要来的安眠药后,大约12点10分总算重新安静了下来。不行我还得把她的双手绑起来,以保万无一失。</p> 8月2日 <p> 0点多由于母亲喝过了睡觉的药,睡的比较安静,我绑了她的双手,可以偷空睡会儿,只是隔一会看看她的动静,还好没有什么动作。早上5时10分,发现她自己正在解绑,我立即上前帮她解了,一会儿看见母亲又睡着了,我又绑了她,六点刚过大嫂就来到了医院,大嫂帮母亲解绑,我便趁机又睡了会,七点多我去餐厅打饭,还给同病房的79床捎了鸡蛋、红豆稀饭,吃饭间我建议大嫂去餐厅吃饭吧!大嫂刚走,我便听到母亲在咳嗽,果然她又在拨弄引线,幸亏发现及时,制止了她。妻子换又打来电话问母亲病情,打算过来探望,被我阻止。母亲73岁的老女婿又来到了病房,这几天姐夫忙里偷闲,没少来病房,联系大夫,询问病情,嘘寒问暖,送纸、送蜜、送奶,力尽半子之孝,姐夫为老岳母买衣、买药、送吃、送喝,历来如此。我吃完饭,大嫂也从餐厅回来了,一起帮母亲擦洗身子,换了内外裤子及纸尿裤,向值班护士申请换张床单,护士爽快答应。换了床单,扶母亲回到床上,护士着手打吊针,尽管母亲手臂预埋了针头,经护士查看确定无法使用,不得已钢针伺候,打吊针开始,由大嫂一人陪护,我便离开医院回三哥家,由于昨晚好歹睡了几个小时,感觉不是很累,所以,就没有取近路,而是绕道北大街回家,到家冲完热水澡已接近12点了。吃完饭我就休息,大哥给大嫂送饭去了。年尽古稀的大哥,几乎每天要往医院跑三四次,送衣、送水、送餐,晚上还会绕开护士的监视,进病房看看母亲,为母亲捶捶背抚抚臂,唉!年龄再大,母亲跟前仍是儿!</p><p> 下午七点同大哥一起给母亲带了稀饭来到医院,听大嫂说母亲中午曾经想吃米饭,埋怨大嫂吃饭也不谨让她。下午大嫂让喝稀饭一直就不愿意喝,这不,下午带来的还是稀饭,大哥大嫂怎么劝,就是不愿喝,大嫂说母亲今天一整天精神萎靡,我怕今晚又来闹腾,从值班护士要来睡觉药,大哥大嫂回家后,母亲还给我讲了她曾经多次讲过的她的伯父在她一岁多时,为救碌碌下的她,扯断牛缰绳的事。后来扶母亲上卫生间,经过80床时母亲还和病友坚定的握了把手,好像是彼此加油打气。返回病床,劝说后竟喝了稀饭,也喝了药。我想今晚母亲定会比较安静。夜间陪护的我可能会轻松一些。</p> 8月3日 <p> 凌晨1点,母亲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就一直试图自己解绑,折腾了大约一小时,实在弄不开,就索性坐了起来。不得已我帮她解开绑带,一阵胡言乱语之后大约2点又睡着了。又绑,4点又发现在自解,无果,4点10分 叫我,要去卫生间,回来说喉咙有的胀痛感,4点40分又睡着,我又绑了母亲双手。今早大嫂来时我竟不知道。醒来后洗漱吃饭。然后扶母亲上卫生间、并擦洗更换纸尿裤。返回病床喂稀饭。应医生要求9时30分左右送母亲到导管室门口,交给护士,10分钟左右护士送母亲出导管室,引线已去掉,支架位置正常。我终于放下心来,母亲不用遭受再次手术的痛苦了,夜陪也不用那么辛苦,明天也许就可以回家了。打吊针开始,大嫂在陪护,我偷闲到大厅小坐,12点医院用餐后,回三哥家休息。下午6点半,三哥叫醒我吃晚饭。三哥无论官到几级,事干多大,永远都是母亲孝敬恭顺的儿子,都是兄弟相亲相伴的弟兄,几天来寻医问药、买菜做饭、烧水洗衣一刻也没闲过。晚饭过后我收拾好衣物,照例同大哥回到医院换大嫂回家。大哥因为没有陪护资格,常常会被值班护士驱赶,今天也是如此。大哥大嫂回家后,扶母亲上卫生间,帮母亲寻药喂药,一切安排停当,我便开始休息。二哥又打来电话询问母亲的情况,几天来问母亲病情,祝兄弟安康,就如同每日的作业,被二哥坚持着。今晚的觉一定会睡得很安然。</p> 8月4日 <p> 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大天亮,谁成想母亲半夜起来褪衣脱裤,一点半左右79床的澄县嫂子叫醒我时,母亲下身赤裸,上身仅穿短袖,坐在床上,我急忙上前问过,母亲说自己拉裤子里了,查看纸尿裤却什么也没有,黑裤子也是干的,母亲真是傻了,没办法!顺便扶母亲下床换了纸尿裤、穿上黑裤子,扶上床睡觉。整个病房重新安宁。六点起床帮母亲洗脸,还医院竹板床,提前做好出院准备。大嫂不到七点就来到医院,然后,一起帮母亲擦洗更换纸尿裤。</p> <p> 姐夫又来了,拿来了鸡蛋看望他的老岳母。送走姐夫,餐厅买饭,大嫂给母亲喂饭,今早喝了不少稀饭,还吃了一块油饼,我独自用餐。9点两病友依次离开病房,澄县嫂子搬到89床,蓝田婶子去了手术室,327病房就剩母亲一人,由大嫂陪着,吊打本次住院的最后两瓶液体。9时40分护士暂时忙完病房,着手开始对账,10时30分输液结束,护士对账还在进行,办事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耐心等待,11时20分总算对账完毕,马不停蹄快步到住院部一楼办理出院及医保报销手续。11时50分一切手续办理停当。接大哥电话,马上到门诊楼前,借轮椅送母亲下楼,走到电梯口,母亲对乘电梯表现出极度抗拒,我想大概是每次乘电梯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吧,母亲住院期间下过三次楼——做CT、放支架、复查拆线。三哥开来车子和大哥、三嫂在楼前等候,本来从韩城来西安时就是专车,出院后可以原车返回,三哥就不必那么辛苦西安韩城两地穿梭,是三哥自己几天前执意要跃存将我的车开回韩城,一定要亲自送一家人回家他才放心、安心。三嫂是专程接母亲出院,送母亲回家的,这不,送走我们又得赶回去接孙子下学。</p> <p> 载着母亲大哥大嫂三哥和我的车子,在三嫂的目送下缓缓离开陕西省中医医院。出北门去北郊,本来不必这样绕道,只因为姐姐要见母亲一面。因为姐姐家小区门口的道路过于狭窄,车子无法进入小区,我便与大哥一起去接姐姐,姐姐家在7楼,我独自上楼扶姐姐下来,大哥在楼下等着我们,一下子能够见到大、小两个弟弟,姐姐异常兴奋,姐弟三人相牵漫步,大哥和姐姐互问健康,叮咛保重,听着古稀姐弟的对话,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说话间来到车子跟前,姐姐坐到车子里和母亲大嫂小叙,三人未曾开口先泪眼婆娑,母亲已九十有二,如今又身染恶疾,姐姐也年逾古稀,而且多年来疾病缠身,因为身体的原因已多年未回韩城了,以母亲目前的身体状况可能以后来西安的机会会越来越少,母女相聚可能从此变得更加艰难。不放心姐姐独自上楼,我送姐姐回家,我既为母女的匆匆相见高兴,又为姐姐的艰难上下心疼。告别姐姐时再三叮咛姐姐,没事千万不要下楼,平时千万保重身体!米秦北路卸下还需办事的我,车子载着家人向韩城驶去。</p><p> 西安之行为孝心找回了寄托,西安之行为母亲进食困难按键暂停。祈愿一家人健康、幸福! (写于西安)</p> 8月5日——9月21日 <p> 西安归来,母亲饮食问题算是得到缓解,从8月4日到9月7日母亲一直由大哥大嫂陪护,无微不至照顾母亲的辛苦,因母亲精神状况每况愈下的揪心,大哥大嫂独自承担,一家大小得空便回来看望母亲,忧伤中享受着大团圆的欣慰。</p><p> 原以为虽然母亲病了,但怎么说还会陪儿孙们一年半载的,按照惯例9月8日二哥二嫂把母亲接到他家,母亲的状况虽然不佳,但感觉并无大碍,二哥二嫂精心呵护着母亲,大哥大嫂每天也会过来和二哥二嫂一起照顾。</p><p> 9月15日母亲身体状况出现异常,喉咙起痰,呼吸困难,下午六点,一阵急促的呼吸之后,母亲便安然离去。</p><p> 母亲走的决然,走的匆忙,总以为陪护母亲的时间还会有,谁料想……😭😭😭。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无奈、伤感,我有了痛彻心扉的理解。</p><p> 感谢母亲临别前兄嫂的身边陪伴,感谢母亲弥留时亲朋乡邻前来探视,恩深似海 ,我将铭记于心。</p> <p> 母亲,你在外忙碌的三儿子、小儿子、孙子、重孙都急匆匆的回来了,等你再来西安的女儿也颤巍巍的回来了,妈!孩儿们陪你来了。😭😭😭😭😭😭七日的陪伴难以抚平思念的痛。</p> <p> 妈!叫一声,妈!</p><p> 过去纵然母亲耳背,我们总能收到她老人家的回应,如今就算是我们喊破嗓子,母亲也不理不睬。</p><p> 妈!😭😭😭叫不应的妈呀!你叫儿如何卸心得下!😭😭😭😭</p><p> </p><p> 9月21日(古历八月初五),细雨蒙蒙,哀乐低回,随着棺板的封盖,灵柩从家里移至巷道,又从村里移到田野,圆墓的唢呐声中母亲已入土为安了,今生的陪伴到此终止。留下的唯有无尽的思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