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工程队

董福华

<p>三十年前没有相机,无法记录当时的工地场景,三十年后用另一施工场景代而为之。 董福华 摄</p> <p>&nbsp; <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28, 128, 128);">今年是《铁道建设》报复刊40周年,因疏于写作,更没合适的角度写,故将2008年《铁道建设》报征文稿件借助美篇平台发出,以示纪念。</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28, 128, 128);"> 1985年从工班到段部,1992年从段部到项目,2004年从项目到机关,2020年4月结束了近17年的宣传工作又从机关到项目任职,人生就是这样在不停的变化中度过。</span></p><p>&nbsp;</p><p>&nbsp;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p><p> 不经意间参加工作已26个年头。让我记忆犹新最为难忘的还是20多年前的工程队生活。虽然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却处处让我体会到企业大家庭的温暖。</p><p> 1983年的那次招工,让我们100名大别山三线厂子弟有幸成为四局的一员。在结束了短短20多天的岗前培训后,有60人留在了巢湖林头原建筑处三段,我则幸运地来到了合肥,由当时的直属队与四处三队合并成立了建筑处直属二队,参加了原局东七工程学校的建设任务。</p><p> 入路后,我被分到属于技术含量不高,啥事都做的综合班。当时岁数小,懵懵懂懂的,对于分班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有的只是新奇。</p><p> 那时的工程队有300余人,工种齐全、建制相对稳定。我们综合班共有20多人,除了一同参加工作的三人外,云贵川和福建等地的老师傅居多。工班长叫杨家发,极像电影演员方化。四川忠县人,40开外,个头不高,性情豪爽。干活的时候总向我们炫耀他发达的肌肉,当大伙竖起大拇指时,他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因此,我们也铆足了力气和他一试高低,干起活来不要命。</p><p> 赶工期的时候,加班加点是常事。从水泥、红砖、石子、沙的卸车到混凝土搅拌、浇注以及生石灰的洗制成活,都要人工来完成。累了洗个热水澡一觉睡到大天亮,苦且快乐着!在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后,三五成群地围坐在桌旁,将食堂打来的饭菜聚在一起,小酒一杯又是那么的惬意……</p><p> 最开心逗乐的要属学方言了。“天南海北”的老师傅常用各自的地方话与我们开玩笑,起初不懂,慢慢地我们也“活学活用”,模仿着和他们 “闹腾起来”,不时引起哄堂大笑,笑声中忘却了一天的疲惫。 &nbsp;</p><p> 刚参加工作那会,没啥假期。最喜爱的就是一幢幢楼房基础施工,任务包干——挖土方。20来岁,身强力壮,三天的活一天完,其余的时间就去市内逛街看电影,那时的单纯和快乐,幸福感十足。最让人头痛的是换季后被褥的缝制,好在班上女同志多,一声“大姐”便让她们乐开了花。曾有一件事让我既感动又惭愧,至今难以忘怀的是那次将一身工作服泡上,打算看了电影再洗。回来后,衣服已晾晒在绳上,问了半天才知道是同寝室杨汉清老师傅帮洗的,当时他身体一直不好,身边还带着个孩子。自打那以后我便养成了衣物随泡随洗的习惯。 </p><p> 80年代初,还属计划经济时期,各种物资比较匮乏,一切都是凭票供应。三五块钱都得算计着花。实行奖金后,每月6、7、8元的奖金都要“上会”评个甲乙丙,而大家每次都是“你推我让”的,这家孩子多,那位身体不好还有老人……“金钱”面前显真情!以后的班组会议不仅是理论学习会也成为大伙促膝谈心,交流情感的会议。 </p><p> “四海之内皆兄弟”。工程队的生活充满了欢乐与祥和。1985年我调入机关后,与他们的交往机会便少了。再以后,他们为了孩子接班就早早地退休返乡了,此后就断了音信。每当我想起短暂的工程队生活,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便会浮现在眼前,他们的纯朴、乐观和豁达,让我受用一生。我时常默默地祝福他(她)们家庭和睦,晚年生活幸福!</p><p>&nbsp;</p><p>&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