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游记】狮城、澳洲游之二：众多“牛车”拉出一条名街

杨全华

众多“牛车”拉出一条名街

——狮城、澳洲游之二

图文：杨全华

题记：2011年8月，曾经军旅30年、转业地方第9年的我，有幸得到一次出国考察的机会。9年前刚转业时，正赶上地方各级政府从严控制公职人员出国考察。从此，改革开放后在公职人员中一度出现的“出国考察热”迅即冷却下来。因而我转业后也想到国外看看的想法变得可望而不可及。不想9年后，一名市领导出国考察临行前因成员变更，使我偶然成为替补队员。我们一行6人（市领导、老宋、老朱、老高、小韩），先后到新加坡与澳大利亚的黄金海岸、库里斯班、凯恩斯、悉尼、堪培拉、墨尔本等六个城市洽谈贸易，观光游览，最后经香港回到国内。往返12天。这次不同寻常的活动，虽已过去将近10年，至今却未曾淡忘。

2020年7月于淄博

当天下午我们游过鱼尾狮公园后，导游告诉我们第二天要去“牛车水”。我问牛车水是什么地方？他说就是一条街。我又问为什么叫牛车水？他说以前在这条街上拉水的牛车比较多。导游简捷但并不明了的回答，其实并未说清这“牛车水”的含意。第二天上午到达后我们才明白，原来这牛车水就是西方国家所说的“唐人街”。当年从中国来到这个岛城的华人，大都集中居住在这条街上。因当时的新加坡，经济并不发达，城市建设也比较落后，整条街道没有一处供水点。生活在这里的众多华人只能用牛车到较远的地方去拉水。因而大街上从早至晚家家户户拉水的牛车从不间断，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如果用“车水牛龙”来形容恐怕有不及而无过之。所以这条街的名子便成了“牛车水”。当然新加坡现在的华人早已从这里分流出去，居住于全城的大街小巷。虽然如此，“牛车水”至今还是保留了许多华人的印记，甚至仍是一条华人风情街。在这里来自祖国各地丰富多彩的生活习俗随处可见，祖国各地的风味小吃也随处可品。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如今的“牛车水”，与先前相比已大为不同。它既像中国的传统庙会，更是一处现代购物中心。这里，白天商贸兴隆，人车众多；夜晚灯火辉煌，热闹异常。在这条街上还座落着一处规模较大的寺庙——“佛牙寺”。寺庙楼高五层，完全按照中国唐代佛寺风格建造而成。有山门、钟鼓楼、观音殿、藏经阁、文殊殿、舍利塔等。走进这座颇具规模的寺庙，那满堂的金辉，虔诚的僧人及众僧同声同调的诵经之声，会令人即刻放缓脚步，屏心静气，将一切杂念置诸脑外。然而，那一刻，一种摄影人特有的欲望，使我仍然禁不住“轻轻地”按下快门，留下了这个难得的瞬间。 离开牛车水，我们又观赏了“伊丽莎白公园”后便结束了新加坡景点的游览。

　　因为新加坡是一个除我国以外华人最多甚至以华人为主体的国家，从国家机关到基层单位，各行各业几乎均是华人主持，所以这次新加坡之行，我们的心中始终充满着“血浓于水”的情感，总想在游住购娱等方面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然而这似乎完全是“一厢情愿”。所以，我很想进入这里的华人世界探访一下他们的情感。正好，陪同我们的“地导”就是一名三十多岁并非资深的新加坡华人。他祖籍广东，生于新加坡，而他的姐姐还是生于中国的新移民。通过与他的交谈，我们对新加坡的历史及华人的情感世界有了一些了解。他以一口比较标准的华语，向我们讲述了上百年来华人在这块土地上创业繁衍的经历。几百年前，当这里尚未“开埠”之时就有华人到达这里，而大批华人的到来则是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当时的中国内忧外患，战火连绵、民不聊生，一些不堪饥荒与贫困的中国人，特别是广东、福建一带的人，背井离乡，飘洋过海来到这个并不知名的小岛谋生。这就是国人常说的“下南洋”。先期到来的华人在得到温饱之后，又不断引来自已的亲朋好友，从而使来到这里的华人族群不断扩大。至新加坡独立建国时，华人已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体。应当说早年来到这里的华人，他们虽然背井离乡但祖国意识、典祖观念还比较强，他们管祖国一般都叫国内，很少叫中国。他们时时都处处都没有忘记祖国，见了国内来的人很亲切。像著名文化学者余秋雨笔下《漂泊者们》中提到的货郎林再有、药铺坐堂的老中医、资历深声望高的老报人沈老。他们对祖国始终具有深深的感情，甚至把从国内带去的土地神始终朝着祖国的方向供奉，对从国内来的游客取药不愿收费，提笔撰写回忆录因为祖国难以置于主体位置而数次搁笔。建国后，连续几届执政者虽都是华裔。但不知他们是出于维护“民族团结”还是依附“强势”的考虑，与“祖”国的关系总是若即若离，有时甚至有意疏远。据说上世纪80年代国家最高领导人出访这里时，新加坡的执政者曾两次提醒不要涉及两国的历史渊源。因而使得后来的年轻人华人意识越来越淡，以致连自己的家族姓氏都已失落，取的名字完全西方化。国人常说血浓于水。我想这一说法并非具有普遍性。一种意识，一种观念，一种私欲足可以导致血比水淡。这或许从另一个方面告诉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唯有经济发达、军事强大才是形成 真正吸引力和凝聚力的源泉。

　　新加坡的城市建设及自然风光无疑是美的。短暂的停留，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次日晚上9点15分，我们离开狮城，飞往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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