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卅五年,恍如在昨日

三平园主

<p>  “多年不见拟相寻,秋风落叶迷行踪。”有些事始终会想起,有些人时常会惦记,在记忆的深处时不时的会涌现,而老师和同学则是经常会被想起和惦记的对象。</p> <p>  胡桥中学处于奉贤县偏僻的西南角,在整个上世纪八十年代,每年考取重点中学和中专、技校的升学率名列全县榜首,风头甚至盖过县城的城区学校,其名声堪比现在的实验中学和育秀学校。胡桥中学能有如此声誉,因有一批爱岗敬业、勤奋工作和教学业务强的市区支教的教师、外地来的教师和本地区的一批优秀骨干教师。</p> <p>(网上找的现在的胡桥学校正门,当年的胡桥中学早就已经拆掉了,找不到当年校门的照片了。)</p> <p>  戚盛伟夫妇是当时大学毕业后就来奉贤支教的市区教师,我们上初三时戚老师刚担任校长,他语文功底深厚,古文、古诗能随口而出。他的夫人李丽清老师是学校的英语教学骨干,深受学生的喜爱。虽然当时他们都没教过我,但我有幸听过戚校长的两节语文课,当时他上的是《史记》中的《孟尝君列传》有关孟尝君门客冯谖的故事。当他讲到冯谖倚着柱子弹着自己的铗唱道:“长铗归来乎!食无鱼。……长铗归来乎!出无车。”时,戚老师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放声而诵,双手作弹铗状,仿佛冯谖再世,我们都听得呆了,连一向不喜欢古文的我也喜欢上了古文,至今三十多年不忘。</p> <p>(戚校长退休以后专攻书法,这是他的书法作品,体现了他深厚的文化功底,功力不一般!)</p> <p>  教导处副主任李秉耀老师是数学教学的一把好手,特别是他的几何上得特别好,证明推导思路清晰,浅显易懂。但他有比较浓重的外地口音,在上求证两个三角形全等时,最后一句结论语“因此两个三角形全等”,我们听起来他在说 “因此两个三角形‘垂等’”,而且“垂等”两字的口音特别重,因此顽皮的我们都叫他“垂等”老师。</p> <p>  董水成老师是知青插队来到胡桥的,曾在我们孙桥八队插过队,和我们队的许多人都相识。他是我初二的班主任,教我们语文和地理,他的语文课上得不错,但我更喜欢他的地理课。他上地理课不照本宣科,而在书本里夹满了纸片,都是些介绍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矿产资源、风景名胜等的剪报。每讲到某一个地方或某一个国家,他就拿出剪报给我们读这个地方或国家的奇闻趣事、风土人情、风光物产、文化古迹,我们听得津津有味而入迷,常觉得地理课时间太短了,怎么一会儿就下课了。一周两节地理课,有时他要占用上语文课,我就会很懊恼,这节课也就会无精打采。董老师还曾带我到县里参加过地理知识竞赛,虽然只得了个鼓励奖,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参加比赛,也是第一次获奖。那时我们的生活基本以胡桥镇为中心,活动范围大多在方圆三公里内,一年中也难得去次县城南桥镇,更别说过黄浦江去市区了。那时我们也没有什么书可看,我们的见识真是狭窄得很,如同坐井观天的青蛙,只知头顶的这一片天空。董老师的地理课为我们打开了认识世界的天窗,让我们知道了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海底最深的海沟,埃及法老神奇的金字塔,非洲大草原上奇异的原始部落,亚马逊森林里的土著民族,美洲大陆上神秘的玛雅文化。他的课让我们对广阔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对外面多彩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初三时我们又被重新进行了分班,我分在了二班,他教三、四班的语文,我只在他门下授业一年。</p> <p>  我们初三时的班主任是潘志新老师,在低年级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潘老师是教体育的,他不仅打得一手好篮球,还经常做篮球裁判和教练,现在担任区人大副主任的马天龙当时还是胡桥乡的团委书记,他组建的青年篮球队在县里很有名,教练就是潘老师。潘老师的数学课条理很清楚,特别善于上比较难的应用题课,如一些关于浓度问题的应用题,一会儿往这个容器里倒入了多少水,一会儿又往那个容器里倒入了多少化学液体,然后求浓度和百分比。我常被这些题目搞得头昏脑胀,但经潘老师课上这么轻轻一指点就豁然开朗,思路就理清了。潘老师还善于指导学生参加奥数竞赛,我们的班长蔡文辉在他的指导下参加市里的奥数竞赛荣获大奖,来自偏远乡村学校的学生能和市区名校的学生竞争,还能获奖真是非常的不容易,当时引起了全校轰动。潘老师现在虽然已经退休了,但现在还有许多学生请他辅导功课。</p> <p>  吴天辛老师是我们初三时的语文老师,他上课像一位教授,那时课堂上大家都不愿意举手发言,静听老师滔滔不绝地讲解,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我们认真做笔记。一节课上完,吴老师的嘴角边已泛白沫,身上落满了粉尘。吴老师教一班和二班的语文课,他在我们二班的后门上挂了一块小黑板,两个班级的优秀作文贴在上面展示。我第一次获得展示的作文是写暑期里和小伙伴下四国大战的故事,其中用了好几个成语,获得了吴老师的好评。从此之后,激发了我对写作文的兴趣,每次作文都认真写,也多次获得展示。</p> <p>  化学老师沈忠勤则像一位魔术师,常在讲台上给我们做实验进行演示,向广口瓶里的清水用吸管吹几口气,水瞬间变得浑浊;用滴管在清澈的液体里滴入几滴液体,瞬间变成了蓝色,再滴入几滴其他的液体,一会儿又变得清澈。最难忘的一次是他给我们展示金属钠,他先用夹子从一瓶煤油里夹出一块黑乎乎的像乳腐一样的东西,然后用刀片切下一片,展示给我们看切面的银色金属光泽,一会儿功夫切面就被氧化成漆黑,他把这一片切片投入进一个放有水的烧杯里,刹那间腾起火光,发出“滋滋”的巨响,水也沸腾起来并升起了白色的烟雾,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学化学最难记的是元素周期表,他编了一个顺口溜故事,“……那(钠)美(镁)旅(铝)馆(硅),轮(磷)流(硫)六(氯)夜(氩)……”。已过多年记不完整了,但这个顺口溜故事比较生动有趣,一会儿功夫就让我们记住了难记的元素周期表。沈老师上课还很有激情,沙哑的嗓音配合着他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我们深深地被他的课吸引了。</p> <p>  上课最幽默风趣的是物理老师蔡正龙,他身材瘦小,说话不温不火,但课上常妙语连珠,笑声不断。他在讲分子运动时,课堂上不知谁放了一个响亮的屁,他马上说“‘污’分子在空气中开始运动了啊,你们马上要闻到臭味啦!”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也掩盖了放屁者的尴尬。在上电子运动时,他双手握成拳头,一个拳头代表电子核固定不动,另一个拳头代表运动的电子围绕“电子核”转圈,让我们直观地看明白电子的运动状态。在上摩擦生电时,他用橡胶棒和玻璃棒分别在毛皮和丝绸上进行摩擦,以能否吸引小纸片来证明摩擦所带的正负电。蔡老师还喜欢和同学开玩笑,毛林权同学坐在前排,他在毛林权同学头上用橡胶棒轻轻蹭了几下说“‘毛’皮摩擦生电”,引起了同学们的大笑,枯燥乏味的讲解,瞬间变得轻松有趣了。可惜蔡振华老师退休后不久就病故了,很是遗憾,但他的音容笑貌还留在我们同学们的心里。</p> <p>  英语老师宋美洁是李秉耀老师的夫人。她上课极有耐心,对知识要点不厌其烦地向我们进行讲解,特别是语法和重要的单词,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们,对各类试题讲解又特别细心。几门功课中我英语基础最差,上课常感吃力,幸亏宋老师的耐心与细心使我受益不少。我们那一届正好赶上中考改革,只考语数英三门学科,在提前报考中师的时候,一向自视语文成绩不错的我发挥失常,幸亏英语和数学发挥出色,才使我总分超过了录取分数线。</p> <p>  那时的我们非常淳朴,大多是农家子弟,班里只有乐康、庄严、胡嘏春、徐飒爽等五、六位同学是镇上的居民户口。我们大多数人的梦想是能考上重点中学或中专,能一跃而跳出农门。初三时正值青春期,男女同学都比较害羞,男女同学间很少有交流,一个学期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当时有个怪现象,教室里有多位女同学或男同学时,少数的男生或女生就不会进入教室,在教室外等同伴来了才一起进入教室。</p> <p>(我们初三毕业典礼时的集体照,由于是在中考结束后才拍的照片,同学们都已回家分散在各个村,由于通讯不便接到信息前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同学只有一半左右。)</p> <p> 潘志新老师说我们二班的男同学有个特点:高个子的都比较沉稳,矮个子的都比较聪明。因此,矮个的孙冲、姜伟、陈兵、朱军民等都是学霸,班长蔡文辉那时个头也不算高;而高个子的危一平、沈雪荣、沈军民、范勇等都比较帅而内敛。每个男同学都富有个性:班长蔡文辉同学卓然而不群,标准的学霸让人望尘莫及;乐康同学最喜欢闹腾,也许是姓“乐”的关系,整天无忧无虑“乐呵呵”的,一下课经常和孙冲抬杠,两个还没变声的小男生声音尖锐,“叽叽喳喳”像两只吵架的小麻雀;庄严同学学习最认真,志向远大,一心要考交大附中;陈兵同学思维敏捷,最能辩;陈惠明同学最能言善道,显得很老成;朱军民同学最老实,外号“小老头”;危一平同学知识最丰富,谈吐不凡;范勇同学最爱说笑,最注重形象;沈雪荣同学最壮实,是个大帅哥;胡嘏春同学很热心,乐于助人;范炜章同学嗓门最大,声音洪亮;毛林权同学最活泼,比较灵活;孙冲和姜伟同学脑子最好使,学习成绩非常好;汪春元、管红星同学身材最细长,像两根竹竿;沈军民同学和我则是脸上粉刺最多,沈军民同学而且油脂分泌特别多,头发常是油腻腻的像抹了发油;其他男同学周雪林、李锋、曹旸、王卫、王东林、叶新、王律人、干伟荣、蔡拥军、刘辉等同学相对比较沉默。</p> <p>(2015年4月,我们班毕业三十周年同学聚会时男同学的合影。)</p> <p>(2015年4月,我们班毕业三十周年同学聚会时女同学的合影。)</p> <p>  初三的学习生活比较艰苦,除了镇上的同学和家比较近的同学外,其他的同学都在校住宿。每天早上7:00开始上早读课,晚自修到21:00,那时候的老师都比较敬业,没多少加班费轮流早晚值班,有时还在早读课和晚自修课上给我们整班进行上课。那时的住宿条件也比较差,宿舍是学校西面的一幢二层楼的旧教学楼,底楼是男生宿舍,楼上是女生宿舍。宿舍是一间大教室,上下铺四张床架拼成一组,二十多位同学居一室,没有卫生间,也没有洗热水澡的浴室,早上洗脸刷牙都要跑一段路到食堂前的水槽处洗漱,但农家孩子也并不觉得苦。</p> <p>  吃过晚饭,如果能在篮球场上投几下篮球,那是最快乐的事了。有一次,我们发现男生宿舍西面的一间乒乓室的门没有关,我们溜进去打起了乒乓球,打完球我们故意没有关上门,上完晚自修又溜进来打球。正当我们兴奋地打着球,突然一声大吼:“你们明天都不用上课了吗?”潘志新老师满脸怒容地站在了门口,我们吓得赶紧扔下乒乓板溜回了宿舍。</p> <p>  初三的学习比较辛苦,所以晚上一上床基本上就能进入了梦乡,但有的时候比较兴奋,等值班巡夜的老师一走,我们就开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这时候,范勇同学就发挥他能说笑的特长,故事一个接一个;而陈惠民同学最有话题,谈话的话题会跟着他转换;陈兵同学谈论起来更是滔滔不绝;而只有朱军民同学嘴里叽叽咕咕的似在念咒语,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一本什么学习刊物上学到了一种回忆法的学习方法,就是在睡觉之前要把一天的学习内容回忆一遍有助于记忆,在大家谈兴正浓的时候,他这时候正在“倒片”呢。欢声笑语声轻轻地伴随着清风虫鸣,成为了校园里的一首合奏夜曲,但我们都很克制,聊一会儿就都没有了声音了。</p> <p>  天还没有大亮,大家都开始整理床铺起身了。蔡文辉同学最爱整洁,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床单铺得笔挺,他也最不喜欢别人坐他的床铺。大多数同学顾不得整理床铺,端起脸盆和牙刷杯到食堂前去洗漱。而上课出门前,注重仪表的同学喜欢在墙上的镜头前整理一下,特别是范勇同学每天都要梳一下头发,欣赏一下镜子中戴着金丝边眼镜自己帅气的脸。</p> <p>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那年中考我们大多考得很出色。三位同学考上了市的重点中学,班长蔡文辉考上了复旦附中,团支部书记周海英考上了松江二附中,庄严同学如愿以偿考上了交大附中。孙冲、姜伟等十多位同学考上了奉贤中学,还有十多位同学考上了中专、中师和技校。初三那一年是我人生中学习最辛苦的一年,也是最拼搏的一年,后来中师的学习生活就要轻松愉快多了,所以印象特别深刻。</p> <p>  胡桥中学那时人才济济,群星璀璨,好几位教师先后获得提拔,担任了领导职务,先后又被调离。戚盛伟校长后来调到了致远高中担任校长;范继林书记调到庄行中学担任书记;黄国希老师调到县教师进修学校担任工会主席;李秉耀老师先担任胡桥中学校长后担任县教师进修学校副校长;沈忠勤老师担任胡桥中学副校长,主持过学校工作,后一直呆到退休。随着城镇化的发展,许多优秀骨干教师都流动到城区学校了,潘志新、蔡振华调到了实验中学,其他一批教师也相继调离。胡桥地区的学生也随之往城区学校流动,生源流失也很严重。胡桥中学曾吸引了许多临近乡镇的学生来求学,特别是在奉新地区的上海师范分院的十多位教职工的子女,他们不惧路途遥远到胡桥中学来求学,如我们班的危一平、郑云霞同学等。那时交通极其不便,奉新镇到胡桥镇没有公交车,他们只能乘车先到柘林镇,然后步行六七公里到胡桥镇上上学,相比我们本地区的孩子要比他们幸运多了。</p> <p>  随着优秀师资和本地区生源的流失,胡桥中学风光不再,胡桥地区原本还有法华中学和迎新中学,后来都合并到了胡桥中学。随着经济的发展,城镇化发展也越来越快,而本地区的学生流失也越来越严重,中小学也合并为胡桥学校,学校里本地学生只占十分之一二,其余的都为外地生源了。</p> <p>  我们初中毕业后,同学分散在四处,我中师毕业后分配在了柘林地区工作,胡桥镇上难得去一次,对胡桥地区的人和事渐渐淡漠了,多年以后我们班里有哪些同学也都已记忆不清了。儿子在读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有一次我到幼儿园去接儿子,身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孙冲同学,非常地惊喜。初三时,孙冲与我同桌坐在第一排,那时他要比我矮半个头,是班级里个子最小的一个,如今他已比我高出一头了。经交谈得知,他也住在贝港地区,而且他从金山石化的建筑公司调到了区教育保障中心工作,和我同属于教育系统。这么多年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工作在同一个系统,竟然没有碰到过,而那次碰面真是同学之缘让我们再次相会。</p> <p>  时光像一坛陈酿的酒,时间一长总会让人惦记起它的醇香。2013年时,一班的陆伟同学组织了三个班级同学聚会,陆伟同学已成为胡桥地区有名的企业家了。但由于各位同学散聚各地,又没有通讯信息,所以到会的同学不多,我们二班只有七八位同学参加,我那时有事也没有参加。</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年三个班级同学聚会的情景</p> <p>  2014年8月,在一班蔡拥勤、曹刚等同学的组织下,三个班级又举行了一次同学聚会,这次经过大家的努力参加人数每个班超过了一半,还邀请了任教的老师前来参加,气氛热烈盛况空前,许多年不见都有些陌生,有的都已经认不出来了,这次聚会留下了非常难忘的印象。</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戚校长雄风不减当年</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潘老师精神面貌很好</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吴老师还是那么健谈</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老师还是那么平易近人</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宋老师还是那么热心</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当年的美女老师陆老师也已退休了</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董老师还是那么儒雅</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沈老师还是那么有激情</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1)班同学集体照</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2)班同学集体照</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3)班同学集体照</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同学们和老师们的合影</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昔日来自上海师范分院的同学</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那时胡桥镇上居民户口的男同学</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两位大老板</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对同学伉俪</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班的同学复原当年团活动时的旧照</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班的同学合影</p> <p>  其后,三个班级又各自单独举行了纪念毕业三十周年的同学聚会,我们二班于2015年4月举行了聚会,班长蔡文辉非常努力,经过多方联系打听,通知到了所有的同学,连已定居在新加坡的陈兵同学也不远万里赶回国参加了聚会。虽然有七八位同学有事没能参加,但是时隔三十年这么多同学再次聚在一起,重新揭开了尘封三十年的记忆,往事又历历在目了。同学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师生的恩情没有忘怀,同学的友谊没有磨灭。</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聚会集体照。</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胡桥黄沙村的同学</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胡桥孙桥村的同学</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胡桥林海村的同学</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位医务人员</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同学们和潘老师合影。</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同学合影。</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同学们向潘老师敬酒。</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同学敬酒。</p> <p>  时光倥偬,如白马过隙。转眼间我们又迎来了初中毕业三十五周年的日子,而我们大多也已年过半百了。我们这批出生于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人是幸运的,没有经历过饥荒,没有生活在动乱时代,而国家正处于稳定上升期,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的发展机会,生活大多也安稳幸福。唯一让人唏嘘的是王东林同学去年因病去逝了,记得那年初中毕业考后,他原本打算放弃中考,在回家休息了两日后又心有不甘复学,中考的时候发挥出色考取了中专,他的英年早逝让人感到惋惜。</p> <p>  这三十五周年纪念的日子,却是个困难的日子,疫情的阴影还笼罩着我们,南方的洪水还在肆虐,外部的环境也渐趋恶化,今后的日子也许会变得艰难。但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仍然要保持乐观,勇敢地共同面对一切困难。不忘师恩!不忘友情!祝所有的老师健康长寿,晚年安乐!祝所有的同学身体健康,工作顺利,阖家欢乐!谨以此文纪念我们的青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