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1975年春二哥在塘沽烈士陵园的照片,这一篇主要谈谈1966年我当兵前的十来年里我们哥俩都干了些什么事。</p> <p> 1960年,二叔张乃明帮忙买了一辆小拉车,车身中间有个卡槽,轮子可以自由装卸,很方便。而且轮子是实心的,不用打气,不怕扎。</p><p> 这个小拉车可管了大用啦!什么买煤球,拉砖,拉土坯,夏天割青草,冬天拉干柴禾。样样都少不了它。它已经成为我们家庭的重要成员哦。</p> <p> 一,批发甘蔗卖</p><p> 新河人说的甘蔗实际上是甜高粱,一种是散穗的,新河人叫散码的,一种是紧穗紧码的,也叫多穗高粱。这里说的是散穗散码的。</p><p> 新河庄人一般都中心桥公社去批发。我们叫趸(dun)。去中心桥走津塘公路,过十四号桥就是头道沟,四道沟,六道沟,这个沟里社员家里的自留地都种着甜高粱可以趸。</p><p> 我和二哥或者其他伙伴走路去一个小时,回一个小时,在那里谈生意两个小时,回家刚好吃午餐。</p><p> 到了地里,我负责看品质,看穗子是黑是红都可以,表示成熟,看粗细,虫眼多不多,必要时品尝一下甜度,然后谈价钱。一般批发一,二分,回去卖五分。谈好后开镰割,几十棵一捆。二哥一大捆,我一小捆。渴了就讨碗水喝。</p><p> 俗话说,远道无轻载,回到家就是几身汗啦!没关系,吃完饭,在北头大桥底下小河子洗个澡,舒舒服服。</p><p> 甘蔗买到家就没有我的事了。二哥负责卖,只用一把小刀即可。人民币二哥全能摸出来。我偶尔看一下,每个卖甘蔗的摊都聚集一堆人,边吃边聊天。甘蔗皮可以编织,当坐垫。高粱杆可以编蝈蝈笼子,穗子可以喂鸟喂鸡,都可以利用。甘蔗卖完了再去一趟中心桥趸一批。</p><p> 北头的许克恩是个富户,没有入社,他家的地就在新河社七小队的菜园子里,他也种了甜高粱,但是不卖,秋天收到家冬天卖。我每年冬天都会往他家走几趟,买甘蔗吃。春节前后,南方的大甘蔗才上市。</p> <p> 这是2020年8月7日在天津宝坻区黄庄小辛码头村的早市上看到的卖甘蔗,看来天津周边夏天都吃这个甜高粱。看着很亲切哟!</p> <p> 这是卖甘蔗的大爷。六十年代,五分钱一棵,现在3元一棵。这么多年,还能在这里看到卖甘蔗的,勾起我小时候的回忆!</p> <p> 二,垦荒种地</p><p> 前边美篇有过介绍,垦荒种地选了三个地方,最后定在小港(jiang)子的河边上。这张照片是2020年8月8日在天津宝坻黄庄镇小辛码头村所照。后边几张照片也是,这个村才几十户,但是人文景观,田园风光和新河庄非常相似。也是个鱼米之乡。新河庄从海河引水,它这从潮白河引水。国家投资两个亿,村里是现代化生活,村外自然景观依旧。所不同的新河庄的河边没有树,全是芦苇。</p><p> 垦荒种地的事就是我和二哥的事啦!从翻地,除草,到种植,移栽,浇水,间苗,施肥等田间地头的管理工作全是我们哥俩。浇水是用一个柳条篓子从河里打水,新河人叫水斗子。我负责两条绳子的,可操作从河里舀水,到地里倒水,二哥的一条绳子配合我。二哥虽然是盲人,但配合的挺好。</p><p> 对于种地我不是很入门,今年讲了明年就忘啦!关于种庄稼挖多深?籽是先放还是浇完水再放?如何移栽?什么时候移栽?出苗后间苗的间距是多大?什么时候浇水施肥?这些问题谁来解答?说来也巧。和我们相邻的另一块地是邻居,对院后街8号住。由于脾气火爆,人称爆三爷,可对我们很耐心,有什么问题,随时解答,有时还亲邻指导,真是非常感谢他老人家。</p><p> 爆三爷和毛主席同年生人,活了近九十岁。以后他逢人便讲,我和毛主席同岁。他的孙子许长明是发小,比我小几岁。他的妈妈可是印象深刻,为什么呢?有时长明淘气,犯了错要挨打了!他妈会说:你是要吃馒头呢还是吃烙饼?新河人真是幽默,连打孩子也这么风趣,明眼人都知道,馒头是吃拳头,烙饼是挨巴掌。她有时还会说,你是不是想吃炖肉啦!那就是乱捶一顿呗!说着热闹,实际上也不是真打,吓唬人哩!长明可是他们的独生儿子呢!</p><p> 1965年是个丰收年,那年,种的谷子收获颇丰,秋天的胡萝卜收了两麻袋。但是我惜苗的毛病暴露无遗,比如间距一寸,我总是小一些,好在不是成片的庄稼,通风不受影响,长的还可以。</p><p> 庄稼就是你的孩子,那些年还真上瘾啦!没事也要在庄稼地里坐上一会儿。有时清晨早起,移栽完玉米,高粱后才去塘沽二中上学,放学回家后,和二哥一起浇浇水,或者拔草等。好多同学都去过我家的庄稼地里,我有一种由衷的自豪感。</p> <p>水斗子。此图片是北头老乡郭学礼所画。</p> <p> 三,捕鱼捉蟹</p><p> 捕鱼捉蟹,前边有介绍。二哥在新河庄北头是摸鱼的状元。同一个地方,有眼的摸不到鱼,没眼的二哥就能摸上鱼。我们哥俩摸鱼的分工是二哥摸鱼,我负责往面口袋里装。每次面口袋里有三分之一就往家转了!回到家,母亲负责做。把鱼收拾干净,往大铁锅一倒,放些水,抓点盐。煮熟就可以啦!味道很不错!不知为什么,新河人管这种做法叫炸。</p><p> 在新河庄周边,小河子,小港子,大垄沟,播盐沟都留下我们哥俩的身影。记得有一次,大雨过后,我们溜到刘家大坟,刘家大坟的排水沟里也满是鱼,由于水不深,那不用摸鱼,那直接就是抓鱼。有时,路上的车辙压得比较深,里面也有鱼。如果雨后两个大晴天,鱼就晒成鱼干儿喽!说新河庄是鱼米之乡,那是名不虚传呐!</p><p> 小港子和大垄沟是新河社公有资产,有人看着,不让摸鱼。而这个看鱼的人就是我的二姑父刘东生。这个老头可是铁面无私,一点情面都不给,见到我们摸鱼,追得我们屁滚尿流。过后见到我母亲还告状,让母亲好好管一管我们。那我们只好打游击战啦!发小们专门有一个人盯梢。看到他在大垄沟,我们就到小港子摸鱼。看到他向这边走过来,我们就又换一个地方。现在想起来还挺有趣!后来工作后做梦这也是一个内容,被二姑父追来追去……</p><p> 深秋,主要是抓河螃蟹,大垄沟那边的稻田地里河螃蟹很多,秋天也逐渐上膘了。我们哥俩基本上每次抓三分之一面口袋的量,回到家交给母亲。母亲则腌在大缸里。放一层螃蟹撒一层盐,直到把大缸装满。数九寒天没有下饭菜,捞出几只螃蟹,那个鲜美别提啦!当然还很咸哟!基本上吃一冬呢!现在看来这一缸螃蟹值几万元钱哦!</p> <p class="ql-block"> 这是1972年发小合影,后左二是许素敏,他配伴过二哥。后中是姜贵,听收音机在他家。右二是许家起,是二哥的盲文老师。</p> <p> 这是1988年春节期间,孩子们在放鞭炮呢🧨你们看到后边的二哥了吗?他在感受现场的气氛,享受着快乐生活。</p><p> 左二是他儿子张鑫。左一是我儿子张翔。</p><p> 背景的砖房就是二哥设计盖的。</p> <p> 四,夏天割青草</p><p> 五六十年代马车,驴车,牛车还是主要的运输工具。所以,马,骡子,驴,牛这些大牲畜的饲料需求量很大。这其中,军马的需求量得占一大半。打青草,卖草料也是新河人的主要生计。</p><p> 新河庄的草地基本上都在庄子北头,北到北塘,西到宁河县的宁车沽,方圆一百多平方公里。看了些新河老乡写的文章,才知道这是清朝政府特意建的草料场。诗句里描写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在新河也能见到。有好多草都叫不上名字了,只记得星星草,泥房好。我们割的最多的还是如图的这种草,新河人叫马莲辨,也叫扒地草。这种草生命力极强,主要的草丛长穗结籽,旁边掺出的扒地草伸展很远,有一米多。它的每个骨节上又可以生根发芽,再加上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真是非常顽强的草。学名叫马唐草。</p><p> 这些草地也是新河社资产,也有人24小时看护,晚上住野外的土窝棚里。看草地的大叔住我家对过后街8号。是发小许乃朋,我小学同学许乃风的爸爸许大叔。又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不过,我们很少侵入新河社的领地。因为草地太大啦!新河社领地以外周边地区足够居民们割草了!</p><p> 我和二哥每次去,都拉着小拉车,它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带着小镰刀和大繖镰。小镰刀割小片的草,大片的用大繖镰,它分右手和左手,两个对打草就成了一个趟子。我找好草地,让二哥用小镰刀割着,我再找一块草地,一天下来,割的青草晒干了得有百来斤。割草渴了怎么办?就找小水洼喝点,也不闹肚子。都是存的雨水。有时看到水洼里水很清,就是红孑孓在里边舞动,想想就恶心,放弃吧!</p><p> 青草割完运回凉在院子里,青草带回来不少螳螂,蚂蚱🦗。躺在青草上,闻着草的清香,看着螳螂爬,蚂蚱跳。现在回想,也是一种人生的乐趣!</p><p> 我们把晒干的青草都卖给草料场,新河庄后场街有一个草料场二库。我小学同学许伟智的爸爸许荣在那负责,他们住后街13号。他要检查草的质量,首先是干不干,太湿会发霉。再者有没有其它不适合牲口吃的杂草。有时候缺草料,他们会拉车在庄里入户收草料。可见草料的需求重要性。你知道当年草料多少钱一斤吗?当年玉米面8分一斤。草料7分钱一斤,简直是高价收购。</p> <p> 马唐草:杂草,跟牛筋草差不多,根蔓延成片,一年生草本植物,高可达80厘米,叶鞘短于节间,叶片线状披针形,基部圆形,边缘较厚,微粗糙,茎直立或斜生,下部茎节著地生根,蔓延成片,难以拔出。</p><p> 新河人叫马莲辨,也叫扒地草。</p> <p> 小镰刀</p> <p> 大繖镰</p> <p> 五,冬天拾柴禾</p><p> 新河三件宝~镰刀,耙子,破棉袄!前面讲了割青草用的小镰刀,下面谈冬天拾柴禾用的耙子,破棉袄自然是冬天御寒的了!新河人的主业都和草有关系。</p><p> 从深秋开始到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是拾柴禾的时候。我家有一间房子,专门放柴禾,得放一百多个子。新河人把一捆柴禾叫一个子。我和二哥每个礼拜天都要拾柴禾,主要用耙子搂,也叫搂柴禾。大哥有时高兴,一个人出去,也能拉一车柴禾回来。我们哥俩就休息一下啦!这个柴禾要保证做饭烧一冬或更长时间。</p><p> 拾柴禾的前一天晚上要做好准备,耙子要备好,麻绳带够,捆柴禾的稻草绳要当晚搓,有时亲戚朋友来串门,就一边聊天一边搓稻草绳。很是热闹,我们是把两股稻草在腿上搓在一起。</p><p> 1971年我们去四川雅安野营拉练,当时是空军十七期飞行学员在团里训练。野营住的房子为防潮,铺了一层稻草,我搓起了稻草绳,其中一位贵州籍飞行学员一个食指在稻草里旋转,从而带出一条稻草绳,他的食指继续旋转,绳子也随之变长。我一下子看呆啦!真是世界真奇妙,不看不知道。我学习了一下,没有学会。但那位飞行学员的神奇技能深深烙在我心底。</p><p> 礼拜天起的很早,母亲早就做好了尜尜汤。由于是干鱼炝锅,那鱼的鲜味,玉米尜尜的香味是干重活的绝配。吃的热乎乎哥俩出发了,天还没亮。</p><p> 到草地都是我来观看草的厚度,来决定在哪里干活。我先安排好二哥的干活地方及注意事项,然后我再自己干,搂柴禾要走一天的路,很累,很费鞋。搂满一耙子卸在那里,再继续搂。中午吃饭找个背风向阳的地方吃带来的干粮。有时是馒头,有时会是玉米饼子,没有水,就干啃又凉又硬的玉米饼。</p><p> 黄昏时分,把一堆堆的柴禾集中到一起,捆成个子,然后装车。装车可是一项技术活。要码放整齐排列有序,不冒肚,不倾斜。装车麻绳系扣有大学问,有十几种系扣方法,有活扣,死扣,爷们扣,娘们扣,松紧扣等。我们的小拉车能装十个左右。装好车就可以往家里赶啦!一般二哥驾辕,我旁边拉套并引路。</p><p> 在我几十次的拾柴禾生涯中,有几次达到了疲劳的生理极限。又冷又累又饿又渴!求生的欲望,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坚持!温暖家庭的吸引,也只有两个字~挺住!肚中无食,一天的奔波,天寒地冻,北风呼啸!漆黑的夜晚,大开洼荒芜人烟。只有到家才能改变这一切!我们哥俩艰难地拉着小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到了塘沽烈士陵园,心中燃起了希望,快到啦!还有一里地,等过了新河庄北头大桥,一下子感觉松快了好多,到家喽!到家后,家人们会卸车上的草个子。</p><p> 吃完饭歇一会儿,我则挑灯夜战写作业。好学生不能不完成作业哟!这就是我的童年记忆,拾柴禾的故事还没有谈完,下次再叙哈!</p><p> 过去的老农具见不到了,网上也查不到,所以,请好友郭学礼画了如图的耙子。</p> <p> 1966年8月我当兵后,谁领着二哥一起干活呢?谁当他的拐棍呢?主要是邻居二铁,大名贾子发。这也是个顾家,勤劳善良的孩子。照片上就是他。</p><p> 其次是对门10号院的许素敏。还有二哥的发小聂玉来,小名小狗子,是个残疾人,双腿瘸。是小儿麻痹后遗症留下的。每当想起在新河北头,一个盲人拉着车,旁边一个瘸子引路,为家庭生活奔波,鼻子就酸酸的!</p><p> 聂玉来在新河,在塘沽绝对是个名人!前些年我们经常聚会,听他讲艰苦创业的经历。从做木匠,打家具开始,发展到大产业。由于肺纤维化,前几年故去了。一个残疾人,励志创业。他的故事以后再说吧!</p> <p> 我对二哥的怀念</p><p> 每一个在你生命中出现的人,都有原因。喜欢你的人给你温暖和勇气;你喜欢的人让你学会爱和自尊。你不喜欢的人,教会你宽容与尊重。不喜欢你的人让你自省和成长。因而我感激在我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p><p> 我从小就和張维智二哥很熟,上世纪六十年代经常在一起拾草摸鱼,成为了伙伴。张维智二哥很聪明。他不叫我喊他二哥,他说我们应叫老表,所以当时我们就以老表相称。青草在当时六,七分一斤,晒干后。由于我们俩对自己都有信心和要求,也下的了辛苦,所以不管天气好坏,每天坚持早起晚归,干劲很足都有较好的收获。每年,开春,夏天到秋后这三季我们都拾几千斤草。每年每人都有几百元的收入,在当时能帮助家里解决很大困难。到了晚秋, 我们就拾泥房草,到了冬天我们就拾烧草,每天过的很充足。以苦为乐,以苦为荣。</p><p> 如遇天气不好,拾不了草。我们就摸螃蟹,每天都有事干,记的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四道桥道西军队稻田摸螃蟹,摸到中午一无所获,我们也没放弃,当我们摸到垄沟头闸板处十几米,全是螃 蟹,闸板流有清水。我们俩都把小麻袋都装满了,每人足有三十多斤。现在看来,生物也需要好的环境和好的水质,化肥、农药,对鱼,虾蟹的生存是有很大影响的。人海茫茫.相逢不易,缘分可贵,友情无价,真诚担待,这些年来,由于家庭比较贫穷,住房困难,自己一直在改善生活努力奋斗,对于亲情友情做的不够。目前斯人已逝!留下的只有怀念。白发添老,往事知多少,只恨残阳不停了,独余形影月照;梦中事儿陈,都是忆昔烟云。谈笑雄心无趣,留做洒落闲人</p><p>贾子发于滨海新区</p><p>2020年8月29日</p><p> 郭学礼:二爷的文章写的很真实,说出了儿时发小之间的深情厚意,两小无猜,为了各自的家庭都付出了艰辛,但我们又觉得很快乐,维义二哥,前街北头小孩知道不多,但二哥扎鸟笼,滚笼之事,大家都十分佩服,并充满了敬意,二爷的文章又说明了,新河北头小孩那时的生活很单调,除了拾草,摸鱼,捉蝈蝈,逮鸟,洗澡,玩点简单的游戏等,但每天生活得很快乐,现在年岁大了,闲来无事,把过去岁月的故事倒出来回忆一下,其实也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再有二爷的文笔不错,有点水平。</p> <p>六,泥房</p><p>泥房对新河人来说真是一年中的头等大事。如果不在夏天雨季到来之前泥房,那可真是房顶漏水呀!我家有几年误了泥房期,屋里漏的全是盆盆罐罐接水。</p><p> 泥房基本上是大人的活,我们小孩只能打个下手。从到开洼挖土开始,拉开了泥房的序幕。然后就是铡草,我和二哥也配过对,但要特别小心!我喊来,他的铡刀才下落铡下去。草铡成一寸左右最好。和泥最好在前一天,闷一夜,泥好使用。到河里挑水是我的事情。</p><p> 泥房要一天,礼拜天,早早的人就来啦!三叔,大姐夫,大哥的工友许乃同,张春义,佟哥等。自带泥房工具抹子和托板。我负责运泥和把泥巴甩上房顶。泥房可是一个技术活儿,泥要贴的住墙,厚薄均匀。我都十七岁了,也一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二哥则坐在一边倾听大伙劳动的氛围。</p><p> 那时,各种食品都定量供应,给泥房这些重体力活的大餐就是烙饼夹炒鸡蛋,白米稀饭。这么简单,吃饱喝足后接着干活。</p><p> 泥房,这个延续了几百年的活,把老一辈子人都干呲啦!太麻烦太累。虽说砖房没有土坯房冬暖夏凉,但省却了一年一度累人的泥房。1976年地震后,有些直接盖砖房,新河庄八十年代后就形成一个趋势,都盖砖房啦!我们刚盖的土房也换成了砖房。而这一切的规划设计者,竟是我那盲眼的二哥。</p><p> 现在住在舒适的楼房单元屋子里,回首往事,不由地感叹~幸福!</p><p> </p> <p> 七,脱坯</p><p> 盖土房就要用土坯,脱土坯以备用是每家的做法,我家也不例外。这活就落在我哥俩身上。从运土,铡草,和泥到脱坯,一直到晾干全套活。</p><p> 记忆深刻的是凉干,夏天雷阵雨多,下雨前就得码起来,雨后再凉开。下雨前很闷热,坐着还出汗,搬那么重的土坯,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哦!再加上廋骨辚辚的我,更是吃力,往高处摞,简直不堪重负。</p><p> 我曾跟朋友回忆过去,说我干的最重,最累的活就是脱坯。</p><p> 和泥因为铡的草此泥房的草要长而很费劲。脱坯时,二哥负责坯子里的泥压实,我负责往土坯模子里倒泥。脱几个坯就要给模子沾点水,新河庄是粘土,粘性很大。</p><p> 图片是脱坯的模子。</p><p> 二哥的一生是坎坷的,也是奋斗的,更是学习不止,当然他也是幸福的,他的后代在延续他的优良品质!二哥的故事还可以说一些,再说吧!</p> <p>老乡郭学礼提供</p> <p> 这是二哥的儿子张鑫周岁照片。</p><p> 1996年春节期间,天津电视台,天津日报,塘沽电视台报道了他自强自立的事情,《一双小巧手,撑起一个家》的文章让天津市民认识到了他,认识了新河小学,认识了新河庄。</p> <p>张鑫提供的照片和资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