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兰州504厂曾经的神秘在于它是我国核燃料生产的摇篮,为我国的“两弹一艇”提供了合格的装料,也为兄弟厂输送了大批的技术骨干和技术人才。带着这样的光辉,504人走过了近三十年的辉煌之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8年504厂主厂房。</p><p class="ql-block">(徐河聚摄影)</p> <p class="ql-block"> 很多504人直到退休也没能见过他们为之服务几十年的主厂房内是什么样的,主机是什么样的。</p><p class="ql-block"> 我母亲就是这些许许多多504人中的一个,她一直在电话站工作,曾经给距离主厂房核心生产区最近的哨兵岗位修理更换过电话,但一直到她退休也没有进入过主厂房内部,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一看为我国核事业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铀浓缩生产厂房。</p><p class="ql-block"> 在我母亲退休了很多年之后,她才实现了这个愿望,在退委会组织的一次离退休职工参观活动中,她第一次看到了曾经是504厂最高保密级别的气体扩散机机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8年主厂房内气体扩散机机组。这些机组与厂房如今已不复存在,遗址已列入国家工业遗产名录。</p> <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曾经说过:“如果六十年代以来,中国没有原子弹、氢弹,没有发射卫星,中国就不能叫有重要影响的大国,就没有现在这样的国际地位。”</p><p class="ql-block"> 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在“保军转民,寓军于民”探索中,504人又走过了三十多年艰难的“二次创业”之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64年4月邓小平来504厂视察时在三段内保健食堂门口的合影。如今这里已列入国家工业遗产名录。</p> <p> 作为第二代504人,我们是父辈们践行“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的组成部分,是他们的继承者和发扬者,也是第二次创业的践行者和主力军。当我们自己走过了奉献青春之路时,才咀嚼出父辈们的艰辛,体会到504今天的不易。因此,我们和父辈们一样,珍惜504的历史,热爱这片我们出生和成长的土地。</p><p> 在这一集,我只是把目光放在了我的生长环境里,以我个人的眼光和角度,来透视一些504人的共同记忆,对于一些敏感年代的敏感事件,我谨遵父训不再提及,只展现那些有趣味而美好的记忆。</p><p><br></p><p>👇图为2010年504厂生活区远眺。</p><p>(王康摄影)</p> <p class="ql-block"> 大概是1967年到1969年期间,我家住在31楼2单元,与另外一家人合住在二楼6号,我家住在北面有阳台的那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2014年的31号楼一角。</p> <p> 那是我的幼年时期,印象里有母亲在抽屉上蒙块布绣毛主席戴军帽的那张正面画像;还有我家有个蓝色的搪瓷脸盆,底子上是一艘巨轮行驶在大海上,盆边上有一排红色的字:大海航行靠舵手。这个脸盆伴随了我们家很多年;另外就是我跟隔壁家的儿子一起,把我们各自家的木制四脚脸盆架放倒当架子车,一人推着一辆在我家和他家来回乱窜。他家的脸盆架是黄色的,我家的是棕红色的,那时候,这些家具都是从公家领用的。</p><p><br></p><p>👇图为不久前我在一个朋友家拍摄到的跟我家当年一模一样的这个搪瓷脸盆,它唤起了我很多年幼时美好记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504厂曾在1968年2月至1973年8月实行了长达五年的军事管制,接管504厂的部队是空军2812部队(高炮一师)。很多504人应该对2812部队这个番号有记忆,他们的师部就设在招待所大楼里,军官家属则都住在招待所对面的22号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图为2003年的招待所大楼(现已拆除)。</span></p> <p class="ql-block"> 22号楼前的广场最早曾经是露天电影院,儿时的很多电影都是在这里看的,印象深刻的有《卖花姑娘》、《看不见的战线》、《火车司机的儿子》等朝鲜电影,还有《平凡的岗位》、《战斗的早晨》、《第八个是铜像》等阿尔巴尼亚电影,《神秘的黄玫瑰》、《橡树,十万火急》、《斯特凡大公》等罗马尼亚电影,《阿福》、《回故乡之路》等越南电影。</p><p class="ql-block"> 我相信,那些拿着小板凳早早地去占地方、演出前在银幕上出现的各种手影和飞舞帽子的情景,肯定给从那时候的走来的不少504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8年冬天作者在足球场的留影,身后是22楼,在三层还隐约可见掩盖的标语,在我的记忆里曾经写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个大字。</p> <p class="ql-block"> 为适应军管的需要,那时候504厂各车间都按照军队的连排班进行管理,甚至连生活区家属楼也按照不同的连队进行分配,以男方为主同一连队的统一居住在同一家属楼里,于是就有了1969年的全厂大搬家。</p><p class="ql-block"> 搬家那天我记得生活区非常热闹,大家都把床铺家什搬到了楼下,等待各连队的车辆和人员统一搬运到分配好的家属楼去。</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属于机关干部被安排到了27号楼,从那天起,我们家在27号楼一直住到1981年,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2005年作者(左)与1977年随父母调往903厂的发小建海重逢时在27号楼前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在27号楼的北角,小车班的后面,还有一个504人曾十分熟悉的部队在那里驻扎过,那时称为“灯营”,隶属于兰州军区高炮十四师,部队番号为86821。</p><p class="ql-block"> 我们27楼距离“灯营”最近,见过他们训练时在夜晚开启过巨大而明亮的探照灯;路过他们的营房听到过他们发电报的滴滴答答声;围观过他们改善伙食杀猪的整个过程;还见识过他们给一匹在解放战争中立过战功的老马喂饼干的情景。另外,那个十分友善的司务长还给我们分吃过压缩饼干,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不过我们27楼的那些孩子可做了不少对不起部队的坏事:在他们的通讯兵进行布线作业时,我们常常埋伏在附近,等他们离开之后,我们学着《南征北战》电影里民兵样子剪断了电话线;部队每年八九月份都会拉到山上集训一段时间,那时候他们的营房就成了我们破坏的目标,房顶的油毡、竹棍被我们揭掉、抽离用于焖土豆,韧性好的竹棍被我们做成了弓箭,营房之间的隔墙被我们掏出孔洞,在里面开展了“地道战”,最后连营房支架的角铁,也被我们做成冰鞋、冰车之类的了,等到部队回来的时候,面对营区的残垣断壁,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我们这些孩子的破坏力如此巨大,竟然没有给他们留下一间完整的房间。</p><p class="ql-block"> 呵呵,我相信跟我一个楼的那些发小们,一定不会忘记这一切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8年的“八一楼”和27楼鸟瞰。</p> <p class="ql-block">👇图中的帅哥就是我上面提到的那个善良的司务长,在昨天我收到了他在我文章后面的回复,通过他的题图照片,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司务长。感谢网络让我们四十多年之后还能隔空相见,他当年送给我的手枪子弹壳曾经一直是我童年“百宝箱”里压箱底的收藏。🤓</p><p class="ql-block">(作者添加于2021年5月17日)</p> <p class="ql-block">👇这是司务长在我文章后面回复中对504的美好祝福。在这里我祝福司务长健康快乐,一生平安!</p><p class="ql-block">(作者添加于2021年5月17日)</p> <p> 那时候晚饭后,我们先出来的孩子会相互挽在一起迈着德国鬼子的步伐,喊着“东家的孩,西家的孩,吃饱了饭,没事干出来玩”,等孩子越来越多之后,开始分成两伙,玩官兵抓盗贼,我们简称为“官兵盗”。到晚上九点,厂里的大喇叭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播送完之后,“国际歌”的乐曲响起之时,就是家长们开始招呼孩子们回家的时刻了。</p><p> 那些年上房顶掏鸟窝,去马泉山钻“土匪洞”,沿着大沟到黄河边野游,爬医院墙头偷枣是我们童年干得最危险也是最刺激的事情。</p><p> 我对27号楼记忆最深的是楼前的那条大沟和每次大雨后的滚滚洪水;还有楼后的小广场和那片枣林以及楼下徐老师家传出的笛子声和他家那条灵性十足名为“黑子”的大黑狗。</p><p><br></p><p>👇图为2005年作者的发小建海28年之后重回504时在医院桥头与他妻子留影。左侧为“八一楼”,就是当年的“灯营”所在地。右侧是马泉沟,我们小时候称为“大沟”。</p> <p>👇图为1980年暑假时作者用自制的针孔照相机拍摄的发小们在马泉山上的情景。(从左至右分别是麟、金超、强和庆宇。)</p> <p>👇图为1980年暑假,作者用自制的针孔照相机在马泉山上拍摄的发小麟和强。</p><p><br></p> <p> 大概在1974年至1975年期间,504厂各单位轮流出工扩挖防空洞,我母亲曾在21号楼后面的竖井参加过单位组织的挖掘运土工作。在我们27楼旁边的26楼西侧,就有一个竖井在作业(大约在后来实习工场的大门入口处),另外,在对面大沟的西侧、医院传染病房东侧也有一个竖井在作业,我们上小学期间每到星期六下午的劳动课,都会用自己的书包从这里运土去垫小学西侧的操场。</p><p> 每年的防空演习,我们附近楼里居民都是从小学西侧的入口进防空洞的。1975年暑假,我和楼里的几个小伙伴曾经学着阿尔巴尼亚电影《勇敢的人们》里的镜头,一起结伴下到了26楼西侧的竖井里去“探险”。我们打着昏暗的手电,沿着漆黑无比的防空洞一路朝东走了很远,最终走到了中学排球场的那个竖井,我看见竖井里掉落了几个排球和篮球,不过因为洞口有锁着的铁栅栏,我们根本就拿不到。</p><p> 最远的一次“探险”,我们曾经走到了马泉山的那个出口,但是也是被铁栅栏锁住了,最终我们只好又原路返回了。那是我童年时的一段比较深刻的记忆。</p><p><br></p><p>👇图为2016年的26号楼(右)和27号楼(中)以及实习工厂(左),现已全部拆除。图中高楼(G7楼)的原址就是原来“八一楼”的位置。</p> <p> 在504厂的隔壁,曾经有个跟我们厂一样同属二机部的厂叫“红星机械厂”简称“红星厂”,据说以前是从沈阳机械厂调过来的,以后又改称“471厂”,与504厂同属核工业部,后来471厂又归属到了中核建设集团,504厂则归属到中核集团。</p><p><br></p><p>👇图为2013年471厂生活区远眺。</p> <p> 按照地方行政区域划分,红星厂生活区叫新和路,504厂的生活区叫新安路,因此我们通常称红星厂为新和路,但是红星厂的人称我们504为“福利区”,这其实也源于我们自己对504生活区的正式称呼。</p><p> 我童年的时候,我们这一代人与红星厂的同一代人似乎相处得并不和谐,经常会互相堵截去对方生活区的子弟,动辄就会发生打斗。</p><p><br></p><p><br></p><p>👇图为2015年471厂家属区一角。</p> <p> 那时候有首不知谁改编的儿歌在504子弟中颇为流行,是我们一见到红星厂子弟经常挂在嘴上起哄的词:西葫芦的瓢,瓢瓢瓢,骑着破马,扛着破枪,到了战场就交枪。</p><p> 其中“西葫芦”指的就是“新和路”,也许是来源于“新和路”跟“西葫芦”的发音有些类似。</p><p> 这首儿歌刚流行的时候,红星厂子弟并不清楚是对他们的起哄,等他们弄明白之后,504厂的子弟去红星厂的时候,也会被他们的子弟用这首相同的儿歌所起哄,只不过第一句变成了“福利区的蛆,蛆蛆蛆”了。我相信,跟我同时代的许多人一定对此有着深刻的记忆。</p><p><br></p><p>👇图为2018年471厂家属楼(右侧)。如今这些建筑已经拆除,原址上正在修一条路。</p> <p> 在1974年以前,504厂的商业活动中心主要集中在2号楼前后、1号楼和3号楼(托儿所)之间,这里有照相馆、副食商店、废品收购站和煤厂。</p><p> 以后在俱乐部东侧新盖了副食商店,原来的副食商店就变成了自行车修理铺,后来历经金河灯具厂门市部、金河商店、金河公司办公室,南侧历经废品站、自行车修理铺、张三牛肉面馆等变迁,最终被拆除,原址上建成了今天的57号楼和58号楼,煤厂则变成了今天的菜市场。</p><p><br></p><p>👇图为2014年的菜市场入口。左侧是1号楼,右侧是57、58号楼。</p> <p>👇图为2003年的煤厂。</p> <p>👇图为2014年的菜市场(原址为煤厂)。</p> <p> 在3号楼(托儿所)与4号楼之间有一排平房围成的院子,那里曾是粮站所在地,西边靠马路那排平房曾经是邮局和银行,后来成为10车间办公室。这一带也历经车棚、张三面馆以及各种饭馆的变迁,原址上如今已建起76、77号楼和停车场。</p><p><br></p><p>👇图为2004年粮站南侧、4号楼前,一棵被狂风刮倒的沙枣树。左侧为13号楼。</p> <p>👇图为2015年76、77号楼远眺。</p> <p>👇图为2015年77楼后停车场(原址为粮站的粮库)。</p> <p> 以前的4、5、6、7四栋楼现已被彻底拆除,变成了今天的东川镇体育场。</p><p><br></p><p>👇图为2016年的4号楼,右侧是5号楼。</p> <p>👇图为2016年拆除中的6号和7号楼。</p> <p>👇图为2017年在4、5、6、7号楼原址上修建体育场(左侧)时的情景。右侧是10、11、12号楼拆除后的地貌。</p><p>(熊春艳摄)</p> <p>👇图为2018年的504体育场(现已划归地方成为东川镇体育场)。</p> <p class="ql-block"> 在原来的8、9、10、11、12、17楼围成的场地中间,有最早的504厂百货商店及其库房。以一条小马路为界,西侧是百货商店,东侧是钟表、电器修理店、小商店和库房。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以后开始对外出租,历经各种饭馆的变迁之后被拆除,原址上建起了72、73号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8年百货商店的位置。</p> <p>👇图为2003年一月72、73号楼修建时的情景远眺。</p><p>(王康摄)</p> <p> 我童年时小商店是晚上对外营业的,母亲在晚上单位组织的政治学习结束后常带我到这里喝汽水。父亲的手表和收音机也曾在这里的修理铺修过。在库房入口右侧的房子,曾经一直是厂里打煤油的地方,小时候用过煤油炉、煤油灯的我记忆犹新。</p><p><br></p><p>👇图为1991年504厂百货商店柜台。</p> <p class="ql-block"> 在以前的17楼之前,锅炉房西侧,曾有过一个食堂,叫“保健食堂”,也称为“二食堂”或“小食堂”,那是需要有保健菜票才能在那里打菜的。在它的西侧有个“营业食堂”是对外营业的,我童年时曾在那里吃过包子、馄饨,那味道绝对是一流的,至今想起来仍口水直流。</p><p class="ql-block"> 小食堂后来曾变为面包房,以后还被分隔成很多屋子出租,有火锅店、商店、饭馆什么的;营业食堂后来也被承包变成过绿洲餐厅、印刷厂、歌舞厅、牙医诊所之类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8年副食商店和大、小食堂所处的位置。</p> <p class="ql-block"> 在小食堂的东侧、锅炉房的对面,曾经有排平房,北头有个房间“家属革命化”的家属们曾经在这里崩过一段时间的爆米花,后来变成打牛奶的地方,我在这里曾占地排队给妹妹打过牛奶,八十年代成了眼镜铺。</p><p class="ql-block"> 中间有个房间曾经是烙饼铺,童年时用自己家的面加上手工费在这里换过大饼,我相信很多人还有这个记忆。后来这里成了包子铺。南头有个房间我印象里曾有个裁缝铺。</p><p class="ql-block"> 小食堂最南边那一排房子后来都曾出租成为饭馆一类的,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大孟火锅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8年小食堂门前。</p><p class="ql-block">(王强摄)</p> <p class="ql-block"> 小食堂的下边(北面)就是1974年以后建成的副食品商店,后来也曾经变为歌舞厅、药店、牛肉面馆、花鸟鱼铺什么的,它的后面的仓库也曾经变成了饭馆、烤肉店之类的,一度成为504的饮食文化中心。2016年这些建筑被彻底拆除,原址成为今天文化广场的一部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8年的副食商店。</p><p class="ql-block">(王强摄)</p> <p>👇图为1991年副食商店柜台。</p> <p class="ql-block"> 副食商店的东侧,曾经是职工大食堂所在地。我在1973年至1978年上小学的时候,就是在这个食堂自己打中午饭吃。那时候社会风气非常好,我们吃完饭就把饭盒洗干净放到窗台上,第二天再来打饭,从未出现过饭盒被盗的情况。</p><p class="ql-block"> 这个食堂及其周围附属的仓库也历经过出租变成过饭馆、面馆、录像厅等等,后来和14、15、16号楼一起被彻底拆除,原址上建成了现在的70和71号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6年504厂生活区平面图局部,能够一目了然地看出本文前面所述的建筑位置。</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图为1995年的大食堂(图中箭头所指的建筑)。</span></p> <p>👇图为2020年的70号楼南侧(大食堂旧址)。</p> <p> 上一集我曾提到过锅炉房,那里曾是给504人提供饮用热水的地方,我从小学一直到高中毕业几乎每天都是从这里给家里打开水。以前门口旁还曾有过一个高高的烟囱,锅炉房后面有过一个市场和13号单身楼。</p><p> 后来,这里及其周边也历经过被服厂、豆腐厂、饭馆、烟酒门市部、牛肉面馆、新安路市场等多次变迁,如今所有建筑已经荡然无存,规划中是个停车场。</p><p><br></p><p>👇图为2016年锅炉房和菜市场及13号楼旧址(下方空地)。</p><p>(马俊芳摄)</p> <p> 1981年36号楼竣工之后,原来的照相馆、邮局和银行搬迁到了这里。我家也从27号楼搬到了这栋楼,一直居住到1985年,在这里我度过了我的高中阶段。</p><p> 36号楼原址是一个水塘,我小时候曾在这里玩过,在它的东边曾有个尖顶平房,504厂最早给职工换煤气罐先是在33楼广场,后来又转移到这个平房。记得那时要等到很晚,快要天黑了拉煤气罐的车才到,人很多很拥挤,等拿到自己家煤气罐回家后天都黑了。</p><p> 这个尖顶平房拆除后,原址上盖起了504厂第一栋商品楼——48号楼。</p><p><br></p><p>👇图为2003年36号楼及后院情景。前方是48号楼。</p> <p>👇图为2020年的48号楼。</p> <p> 1983年旱冰场落成之后,这里成为504厂当时最为热闹的地方之一,我和很多同学都有过晚自习逃课来这里滑旱冰的经历,苏小明的歌声伴着满场冰鞋的哗哗声,构成了那个时代最为美妙的旋律。</p><p> 那时候的旱冰场,不仅吸引了厂内的青年男女,也吸引了周边不少厂矿子弟,想买张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甚至引起过数次打架斗殴事件,我想跟我同龄的人一定还有这些记忆。</p><p><br></p><p>👇图为1983年夏天作者(左)与发小“扬斯基”在旱冰场溜冰时的留影。</p> <p>👇图为1986年的旱冰场。(王强摄)</p> <p> 其实在这个旱冰场之前,这里曾是高低杠、双杠和秋千场地,有几年冬天,工会把这里浇成了水冰的滑冰场供职工滑冰。我小时候就穿着自制的木板铁丝冰鞋在这里滑过水冰,不过让大孟还有老段给扔出去过好几回。😂</p><p><br></p><p>👇图为2004年的旱冰场俯瞰。</p><p>(王康摄)</p> <p> 504厂的38号楼,也是504厂的标志性建筑,上面的电视转播塔曾是504厂最高的建筑物之一,以前有彩灯装饰,每到节日都会打开烘托节日气氛。</p><p> 1982年38楼竣工后,我在高中放学回家时路过该楼,亲眼目睹了银白色的铁塔吊到楼顶的过程。</p><p><br></p><p>👇图为1986年的38楼电视塔。</p><p>(王强摄)</p> <p>👇图为2002年春节焰火下的504电视塔。</p><p>(刘滨宏摄)</p> <p>👇图为2020年7月18日,伴随504人38年的电视塔被拆除,彻底从504人的视线中消失了。</p><p>(熊春艳摄)</p> <p> 1985年我家从36楼搬迁到了44楼。当年这个地方是小车班的一个封闭的地下油库,我小时候曾钻进去玩过。</p><p><br></p><p>👇图为1986年的厂班车候车处。右侧是44号楼,左侧是足球场,远处是27号楼。(王强摄)</p> <p> 作为土生土长的504子弟,我们记忆最多的肯定是子弟学校的生活。</p><p> 我是1973年3月进入小学的(那时候是春季招生),记得教室的正中挂着毛主席像,两边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鲜红大字,老师进门喊“上课”,班长喊“起立”,大家起身站稳之后,班长继续喊“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然后大家立正仰望前方的主席像,全班集体高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样的场景几乎除体育课之外每节课都有,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很有“仪式感”。</p><p><br></p><p>👇图为1994年子弟小学一角。</p> <p> 印象最深的是那些年学工学农学军学黄帅,批林批孔批邓批宋江。一是请工人师傅上讲台让他们讲课,二是出去参观工厂(我们去的是十号大院)、农村(我们去的是马泉村),听工人师傅农民伯伯忆苦思甜,三是到军营观看军人战备训练(我们去的是警卫营),四是参加包括挖土垫操场、过河北打枣、挖树坑、种地等等的劳动,五是参加“故事会”、“理论小组”以及各种表演包括绘画、诗歌、演唱等等,尽管如此,实事求是的说,我们每天的文化课还是照常进行的。</p><p><br></p><p>👇图为1994年子弟小学校园一角。</p> <p>👇图为1994年子弟小学的小院一角。</p> <p class="ql-block"> 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全校师生有一千二百多人,一开运动会各个班的人能围满整个操场,那个场面确实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二十年后,我曾去看过女儿的一届运动会,所有人只围了三分之一操场不说,还只有稀稀拉拉为数不多的观众,内心不禁唏嘘不已。</p><p class="ql-block"> 1975年的运动会,全校各个年级抽调了四百余人组成的以《党的光辉照亮了我们心田》为主题歌的大型团体操表演队,在运动会之前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用课余时间开始训练,总导演是王平老师。</p><p class="ql-block"> 我那年有幸参加了团体操表演,我们男生身着白衬衣蓝裤子手持用竹棍和彩纸制作的半圆花环组成移动的花海,女生身着白衬衣和粉色背带裙手持两个纸质红色花球组成盛开的花蕾。</p><p class="ql-block"> 因为身在其中表演,我们看不到最终的表演效果,但我可以肯定很壮观,只是在我们正式表演那天,有一个环节因为女生不愿往男生那边靠,而男生也不愿往女生那边靠,致使应由男女生共同组成的封闭人环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这是我记忆中那次团体操的唯一缺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在小学操场举行的504厂第十五届职工运动会开幕式。</p> <p class="ql-block">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去世,全国人民陷入了悲痛之中。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真的无法体会什么是举国哀痛。</p><p class="ql-block"> 9月10日我们像往常一样走进了课堂,与往常不同的是课堂里一片安静,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喧闹,大家都摒心静气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老师来上课。</p><p class="ql-block"> 那天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在上课铃响后等待了约十几分钟,担任我们珠算课教师的邢老师,踉踉跄跄地走进了教室,满脸泪痕抽泣地看着我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班同学顿时放声大哭,教室里哭声一片。</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语文课悲伤继续蔓延,红着眼睛的班主任刘老师拿着报纸说学习讣告,他自己念了一段哽咽地念不下去了,就让班里学习好的同学挨个念一段,但是跟他一样,那些同学也没有一个念下去的,无一不在中途哽咽到无法继续了。</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所有课程包括体育课都是在教室念报纸上的讣告,那种情景真的是令人终身难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76年9月10日人民群众悼念毛主席的场景。(转自百度)</p> <p> 金秋十月,“四人帮”被粉碎的消息传来,504厂也举行了盛大的游行,全厂各个单位都组织职工涌上了街头,大家敲锣打鼓手持彩旗,围着504厂的主要街道转圈圈,那个场景宛如翻身解放一般令人难忘。</p><p> 我们那时候也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游行队伍,呼喊着打倒“王张江姚”的口号,那时候,有些同学甚至不知道“王张江姚”具体是谁,有人甚至喊出“打倒叶剑英”的口号,闹出了不少笑话。</p><p> 那天的游行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了晚上,我印象最深的是四车间发明的那个“氧气炮”,成为游行队伍里最显眼的“明星”,在卡车缓缓的行进中炮管发出隆隆巨响的同时还喷出炫目的火焰。</p><p> 另外就是游行路过14号单身楼的时候,看见一楼墙裙上不知是谁用白色石灰水写着的“枪毙王洪文,油炸张春桥,绞死江青,活埋姚文元”大字标语。</p><p> 后来,厂里还在俱乐部后舞台召开了“四人帮”罪行控诉大会,我们被安排在学校教室里,通过教室的喇叭全程收听了控诉大会的内容,很多文革中的受害者和受害者的亲属,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四人帮”及其在504厂的代理人的罪行。</p><p> 控诉大会从下午一点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七点半,是我们这一生中参加的会议时间最长的一个会,我想很多人应该还有这个记忆。</p><p><br></p><p>👇图为1976年华国锋和叶剑英在天安门城楼上。(转自百度)</p> <p>👇图为1976年10月北京的游行群众。(转自百度)</p> <p>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各种纪念毛主席的活动几乎没有中断过,我印象深刻的有两件事,一是1977年初(元旦还是春节我忘了)全厂在俱乐部后面举行纪念毛主席的文艺汇演,并在全厂广播中实况直播。我们年级表演的是大合唱《红小兵永远怀念毛主席》,因为不是红小兵,我无缘那次合唱,不过在台下看着我的大部分同学在台上的演出心里是充满羡慕的。二是1977年的六一儿童节,我们年级再次登台表演大型诗朗诵《红井碑》,我终于有了一次登台的机会,那首诗的主题是“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毛主席”,总导演是张卫东老师。不过我是一百多个表演者里面唯一没有戴红领巾的学生。</p><p> 呵呵,按那时的标准,应该说我是个“问题学生”,属于那种调皮捣蛋系列的,当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的班主任刘老师早已想不起我是谁了,在他眼里,我是一个有“问题”也能“猜出问题”的学生。</p><p><br></p><p>👇图为1994年子弟小学的后舞台。</p> <p class="ql-block">👇下图是1978年9月二机部刘伟部长来504时与小学教职工和部分学生在教学楼前的合影。下数第三排右二就是我小学时的班主任刘万让老师,此时的我刚告别小学进入初一。</p> <p class="ql-block"> 1978年3月原本应该毕业的我们继续在小学呆到了6月份,是为了适应全国秋季招生的改革,那年6月份我们成了504厂首批考试入学的小升初毕业生,我们之前都是直接升入初中的。9月份我们按照入学考试成绩首次进行了重点班和非重点班的划分而进入了子弟中学,后来因为部分家长的强烈反对,第二学期我们又取消了重点班并重新打乱分配了班级。</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们上初中的时候,赶上</span>了科学的春天到来,向“四化”进军、向科学进军、把被“四人帮”耽误的时间夺回来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宣言,“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莫让年华付水流”是那个时期的主旋律,不管怎么说,那时候学习的气氛还是很浓厚的。</p><p class="ql-block">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学校经常组织参加各种学科的竞赛活动,每次竞赛考试之后,我们年级走廊的墙壁上都会贴满各科的竞赛题及其答案,吸引大家利用下课时间去把它抄写下来,作为自己的学习参考。</p><p class="ql-block"> 我在初三和高一时曾有幸两次代表学校参加过兰州市中学生作文竞赛,不过只有一次获得过三等奖的成绩。</p><p class="ql-block"> 另外,那时候学校经常包场电影,那些年的几乎每一部经典电影我都是通过学校包场看到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64年数学组的老师在子弟中学教学楼前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1980年,上初二的我在中学三楼图书馆借了一本名为《自制照相机》的书,按照上面的内容,自己利用废旧材料自制了一台针孔照相机,装上120胶卷后竟然真的能照出相来,可惜那时候不了解针孔大小与焦距之间的关系,清晰度不是很高,但在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感觉很满意了。</p><p class="ql-block"> 后来那台照相机曾经代表504中学参加了兰州市青少年科技成果展览,504中学同时送展的还有一台自制的电子琴,是物理组老师用一台报废的脚踏风琴改装的。开展那天,我和学校的部分师生来到了在五泉山山脚下的青少年宫展览室,亲眼看到了写有自己名字的照相机摆在一个展台的主要位置上,心情特别激动。展室的一个女工作人员,还用504中学送展的电子琴,弹奏了一首当时十分流行的曲子《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那一幕我至今难以忘怀,正是这台物理老师自制的电子琴,激励我后来走上了自学无线电和电子技术之路,并在四年之后用家里的一台凤凰琴成功地为妹妹改制成了一台电子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0年夏天作者用自制的针孔照相机拍摄的马泉山下的风景。</p> <p>👇图为与当年物理老师改制成电子琴所用的一模一样的脚踏风琴。(转自百度)</p> <p>👇图为与当年作者改制电子琴所用的一模一样的凤凰琴原貌。(转自百度)</p> <p class="ql-block"> 感觉教育改革的春风经常光顾我们这一届学生,1980年9月,504中学增设初三,我们这届成了首批初三学生。1981年7月,504中学第一次实行高中考试入学择优录取(之前是直接升入高中的),我们又成了首批凭入学考试成绩进入高中的学生。1983年,504中学第一次开设高三(之前只有高二),我们这届就又成了高三的首批学生。不过,因为这一年学校没有应届毕业生,就从我们这一届选了一批学习很牛的学生参加了这一年的高考。</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我们高考是要经过预选的,只有通过了五月底预选考试的人才能参加七月份的高考,如果没有通过预选考试划定的一条杠杠,你就无缘高考了。</p><p class="ql-block"> 那一年高考,我们这一届的同学邹兰芳,以甘肃省文科兼报外语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外国语学院,成为504厂第一个获得甘肃省第一的高考考生,受到了504厂的表彰和奖励,并载入了504厂的史册(厂志)。</p><p class="ql-block"> 邹兰芳后来取得阿拉伯语系阿拉伯语言文学专业的硕士和博士学位,目前在对外经贸大学外语学院任教,是中国阿拉伯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阿友好协会理事,著有很多阿拉伯文学方面的学术著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邹兰芳在埃及的照片。(转自百度)</p> <p class="ql-block"> 我们高中正常毕业的时间被迟滞到了1984年6月,比我们的上一届毕业生晚了两年半。那年9月,无缘高考的我进入了504厂首届在厂里创办的技校,学习钳工专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6年的培训大楼,我的两年技校生活就是在这里度过的。</p> <p>👇图为1985年作者(后左二)与技校《青春之火》迪斯科表演队部分成员演出之后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1986年技校毕业后,我分配到了504厂第九车间,正赶上504厂“保军转民”的大潮,跟我的很多同辈人一样,把自己的青春、热血和智慧投入到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88年作者(后排右五)与九车间部分同事在车间花园的合影。</p> <p>👇图为1987年九车间为黄河啤酒厂生产的不锈钢容器。</p><p>(王强摄)</p> <p>👇图为1987年九车间压力容器生产厂房。</p><p>(王强摄)</p> <p>👇图为1987年的九车间机加工车间。</p><p>(王强摄)</p> <p>👇图为1990年作者在操作X光探伤设备时的情景。</p> <p>👇图为1992年作者(后右三)与九车间职能团支部部分成员在五泉山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1994年至2009年我有近十五年的时间在宣传部电视台工作,以一个电视记者的身份见证和亲历了504厂二次创业的曲折发展和艰难进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1995年作者(左)与同事工作时的情景。</p><p class="ql-block">(张德松摄)</p> <p>👇图为1998年作者(右)和同事在504厂建厂四十年庆祝活动现场拍摄视频。</p><p>(刘滨宏摄)</p> <p>👇图为2000年作者(右二)和宣传部同事与时任厂长陈宝栾(右五)在504工程厂房留影。</p><p>(张德松摄)</p> <p>👇图为2001年作者(中)和同事们在俱乐部的“庆祝建党八十周年文艺汇演”演出现场向全厂电视观众进行电视直播。</p><p>(刘滨宏摄)</p> <p>👇图为2002年作者(下一)和同事在俱乐部电视直播现场。</p><p>(刘滨宏摄)</p> <p class="ql-block"> 2009年6月因工作调动我进入了一车间,在特种作业岗位上工作了十一年之后,于2020年7月结束了在504厂三十四年的工作,提前退出了工作岗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2014年作者(右一)在科技成果发表会上发表自己的科研成果。</p><p class="ql-block">(席大顺摄)</p> <p class="ql-block"> 我爱怀旧,也可能是因为我不敢期待未来,所以选择回望来寻找寄托,并固执地认为过去的岁月蕴含着真理和启示,那些逝去的时光必然不会白白流失,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日子给你以坚持下去的力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为2016年504广场俯瞰。(王康摄)</p> <p> 如今的504厂已经褪去了曾经的神秘面纱,正式打出了“兰铀”的旗号,以崭新的面貌走向了发展之路。</p><p> 作为504人的第二代,我虽然也已退出了工厂发展的历史,但我仍然会以504人的身份,继续关注并期待我们的工厂能够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p><p><br></p><p>👇图为2020年504广场俯瞰。</p><p>(刘滨宏摄)</p> <p class="ql-block">后记:我的“老照片:504记忆”一、二两篇文章发布不到一年,多次受到关注,并且收到了许许多多我的长辈、前辈、亲人、同事、同学、朋友以及一些素不相识但却和504有缘的人点赞、献花、打赏和祝福,不少人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和建议,因为无法一一回复,在这里我增添一段,对大家的热情支持表示诚挚的感谢!</p><p class="ql-block">按照许多人提出的意见和建议,我已经对文章进行了多处修改和扩充,如果有人找不到或看不到这两篇文章,可以在“今日头条”APP中直接搜索“504记忆”就可以找到。</p><p class="ql-block">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文章中提到的那个善良的灯营司务长,竟然也看到了我的文章并在文后的回复中深情地祝福了504厂,几十年过去了,有不少当年驻厂部队的军人依然眷恋着这片他们曾经贡献青春的地方,这次修改我特意把司务长的照片和回复添加进了文章中,以表达我对驻厂部队军人的崇敬!</p><p class="ql-block">岁月绵长,人生短暂,我们因504而结缘,因504而相识,因504而难忘彼此,又因504而辗转于江湖,悲喜苦乐无不融于对504的难解情缘之中,因此,我在这里深深祝福那些与504有缘的人们一生平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