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人的一生,就是一行者。路过繁华,走过险峰,淌过大河,迈过沟坎。一路上,与你擦肩而过的同路人比比皆是,但又有几人,能象我和我的闺蜜们一样,手拉手的渡过灰色年华,肩靠着肩的扛过苦难岁月呢?</p><p>也算尘埃落定吧,而今:我们又相约在成都共享晚年,我们不是亲人,但胜似亲人!几十年的友谊把我们的心拉得更近了。</p><p>今天,我把这美篇献给我的闺蜜,我的内江妹子们:让我们记住在一起的那些年,那些事,那些真情和友谊……。\</p> <p>。我们是邻居,是同学,是发小。我们曾咒怨命运让我们出身在“黑五类”的家庭里。我们也感谢上天让我们互相认识,臭味相同地走在了一起。</p> <p>奔腾不息的沱江河水灌注了我们的豪情和率真;满山遍野的甜蔗养育了我们的仁慈和直白;爬坡上坎的丘陵锻炼了我们的胆识和勇气。因此,在我们人生九曲十八湾的路上,虽然多次摔倒,甚至头破血流,但我们没有屈服,沒有认命,我们!挺过来了。</p> <p>在这些低矮破败的青瓦房中,我们曾一起渡过了童年和少年。小城伴我们成长,我们和小城依依相恋。那温馨的回忆,那不忘的情缘,太甜,太美,太让人留恋了。</p> <p class="ql-block">我俩是邻居,同学,知己,发小。一个坡上,一个坡下的住着。白天,我们结伴上学,晚上,我们伴着昏暗的路灯回家。当她高中毕业,我初中毕业时,都因为家庭出身不好而被关在了学校的大门外。阶级的烙印让我们不能享有正式工作,只能靠打短工,下河挑河沙,碎石渡日。好不容易混上个糖厂的季节工,但介绍信上那批注:此父系右派,坏份子,劳改犯……。拿着这样的特批到用人单位,那个敢用?</p> <p>秀聪和映初两家门挨门。从她们出生那天起,上苍就注定了她们一身的缘分。</p> <p>出身商人家庭和地主家庭的她俩也沒能如愿上高中,由于身体弱小,打短工都没实力。好不容易招去修沱江大桥,沒干两天就因体力不够被退回。</p> <p>小林和映初是同学</p> <p>也可能是惺惺相惜吧!我们这群社会青年走到了一起。</p> <p>四川省青年农场来内江招工。每月有八元钱的生活费。伍角钱的零花钱。</p><p>招工本身要求是自愿,但整座城市沒有几个人报名。</p><p>政府开始大肆动员,除己婚外,只要报名就被录用。那怕是几十岁的中年人,十几岁的少年。来一个算一个。就这样也凑不够人数。无奈,我们这些出生于”五类”份子家庭的社会青年就成了必须去农场的重点动员对象。</p> <p>永远也忘不了六六年六月五号的这一天。</p><p>电影院,百货大楼前是内江最繁华的地段。那天,这里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欢送我们到《四川省青年农场》的仪式搞得十分隆重。坐在大蓬车里的我们应该高兴,应该激动……。可我们躲在车里一个劲地哭泣。</p><p>偷偷地扯开车蓬布,望着那远远向我们挥手,眼泪一个劲外淌的父母和依偎在父母身边那年幼的弟妹。我们除了流泪就只有流泪。</p><p>我们不想走呀!亲人也不愿我们离开。但我们能不走吗?上学不成,工作无门,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总不能让父母养一辈子吧。更何况:居委会的婆婆大娘快把我们家的门坎都踩破了。我们一天不写申请。我们那受管制的亲人就会不停止地被人叫去训话,批斗!</p> <p>一到农场,我们全傻眼了:</p><p>这里,除了几间破败不堪的房屋和几个窑洞,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荒野,一副凄凉悲哀的国画。动员会上说的牛儿肥,羊儿壮……:可牛在那里,羊在何方?</p> <p>唯一的两台拖拉机是当时农场最值钱的家当。</p> <p>既然命运把我们抛在这里,那就认命吧!</p> <p>我们不怕苦,但正在长身体的我们忍受不了肌饿。没有油荤,没有蔬菜,只有几粒干蚕豆和那炒盐伴干饭的两顿饭,让我们的肚子啥时都空得慌。</p><p>我们想回家,但能被遣送回家的”幸运儿”只能是有重病或身残的人。可我们正年青力壮。</p><p>为了达到回家目的,我们中有些人想尽办法折磨自己,自残自己,让自己丧失劳动力。</p> <p>为了能享受到农场一碗漂着油花的病号面,我居然愚昧地想通过发烧来实现。</p><p>高原地区温差大,深秋的夜晚温度只有几度,当我蹬开被子,光脚光膀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心中鼓励自己,坚持!坚持就会感昌,坚持就会发烧,最好能烧成肺炎什么的,那我就不仅能吃到“病号面”,说不定还能被遣返回内江……。</p><p>可强健的身体不配合,第二天只打了几个喷涕!</p><p>无聊的故事!愚昧的举动!</p> <p>农场没有公厕,解决方便问题是到一个大约直径有七,八米,深约二,三米的大储粪坑边去。坑里除了农工们的大小便,呕过的杂草外,就是满满一池粪水。</p><p>那天,映初陪着拉肚子的秀聪慌慌忙忙地入厕。刚下过雨的粪坑边特滑。忽忙中的秀聪一不小心脚踩滑。人,一下子掉进了粪坑。</p><p>那被雨后阳光蒸发的粪水本来就臭气熏人。她这一下去搅拌,那臭味……</p><p>她拼命地想在坑边捞到一根救命稻草,可那又滑又黏坑边大便让他一次又一次失败……。</p><p>吓坏了的映初跑出去撕声裂肺,鬼哭狼嚎般地呼喊着救命……。</p><p>这是白天,农工们都下大田了。</p><p>喊声终于惊动了食堂职工。他们找了根长杆子让秀聪抓住,几个男人才费劲地把她扯上来。</p><p>朋友得救了,映初全身颤抖,拉着秀聪那满是粪便的臭手,语无伦次地哭着说:幸好你会游泳,换成是我……完了!完了!肯定完了!</p><p>唉!这种悲摧的故事,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我们中还不止发生过一次。</p> <p>农场没有澡堂,我们无法忍受白天在烈日下出了一身臭汗而不能洗澡,当夜幕快降临时,我们这群内江妹子就约上一起到山沟里去清洁自已。那山上融化后的雪水,冰凉入骨。尤其是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时。那山沟里的水更是冷得令人打抖。但我们年青啊,年青就是我们的本钱,我们嘻戏,玩水,打水战。因为只有在这远离政治的地方,我们才能说说贴己的话。恢复我们本来的青春面貌。</p><p><br></p> <p>在农场那些艰苦的岁月中,她是我睡在地铺上的好姐姐,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她教会了我做人,教会了我生活。教会了我坚强。谢谢你:蔓蓉姐!</p> <p>农场的始创者是当年红军长征路过大凉山时,一个小战士因情痴于这片土地,希望它能长岀庄稼。</p><p>当全国解放,已成了省级高官的他。始终为自己的梦想困绕。为了实现梦想,他以他手中的权力和关系组建了《四川省青年农场》,我们这批人就成了他梦想的实施者。</p><p>可这片荒地除了表层有点土,底下全是乱石。无法储水让农作物无法生长。只能种玉米和花生。但我们还未见到收获。农场就因文革,老总被打倒而解体了。</p><p><br></p> <p>解体后的农场再也没人管了。农场的人也走得所剩无几了。我们这群小心翼翼的内江妹子也相约”逃跑”。</p><p>一天晚上,我们偷偷溜出农场,下山到公路边搭车回内江。</p><p>当时,攀枝花正在兴建中,公路上来往的支援三线建设的大货车特多。我们不停地向通往成都方向的车招手。可它们都一闪而过。</p><p>忽然,一辆开往西昌方向的大货车缓缓在我们面前刹车了。我们想:出来了就不可能再回去。管它的!先到西昌吧!</p><p>一个壮实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说:小妹妹,你们快回家吧!我们司机晚上一般都不会停车搭人。</p><p>”就在刚才,我开车路过时,发现一狼群正向你们这边奔来,我越想越后怕,故调头回来告诉你们。</p><p>我知道你们在招手搭车,如果万一还未搭上车而狼群奔到了你们身边,那后果……,不堪设想!不堪设想!</p><p>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傻楞楞地吓得直啰嗦!</p><p>赶快回家吧!以后晚上千万别出来搭车,山区地方野兽多。</p><p>回去吧!我开前大灯送你们,狼怕光!</p><p>吓坏了的我们,拿起包包。心慌意乱地沿着小路往农场跑……。</p><p>那盏大灯,那盏希望的大灯,那盏生命的大灯,那盏留在脑海中永远敞亮的大灯,就这样一直照着我们,照着我们……。可我们,连声谢谢都未曾出口。</p> <p>回到内江,我们成了“黑人,黑户”,成了真正的“啃老族”。</p><p>感谢我们的父母,感谢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节衣缩食地供养着我们。尤其是我们的父母,自己遍体鳞伤,舔舔伤口后还来安抚我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p><p>望着父母面对我们那双愧疚的眼睛,我们的心也在滴血呀!他,她们觉得自身受辱是“罪有应得”,可子女受牵连,他们心中那份负疚的痛:是挫骨扬风的痛,撕心裂肺的痛,掏心挖肝的痛……!</p><p><br></p> <p>在内江当“黑人,黑户”的日子里。永远不能忘记的是我的好友,发小,闺密一一芳玉。虽然她已驾鹤西去……。</p><p>我俩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背着背篓去捡甘蔗壳,用铁钎叉桉树叶,去河边洗那没完没了的衣服。(她家是靠帮人洗衣糊口)。</p><p>她大我一岁,初中毕业后到内棉工作。</p><p>暂不说我当“黑人”时她如何对我好。就凭她及她家人在文革中对我那被管制的右派,坏份子父亲那份真情实意。我也得记她一辈子好。</p> <p>芳玉的爸是街道治保主任。我被管制的父亲随时要接受治保主任的训话。如果第二天要开批斗会,她父亲会提前告诉我爸:兄弟,穿厚点,尤其要护好前胸后背,免得挨打时,伤到内脏;每次到训话时间,他总是悄悄的安慰父亲:想开点,千万别学人家干傻亊。想想吧!老婆孩子在你出门时,期盼着你平安回家的眼神……!(那年月,随时都会有因受不了折磨而含恨离世的”罪人”。)</p><p>父亲被单位安棑到又脏,又累,伙食不好,条件又差的采石场上班。离城远,但离内棉近。</p><p>根正苗红的芳玉姐全然不顾别人对父亲的鄙视和厌恶,(因为那右派,坏份子的布标是缝在衣服上不能摘下的标志)除了上白班,他每天中午都会早早到食堂排队买上好吃的饭菜等父亲。她八方去向工友要洗澡票。为的是让爱整洁的父亲能洗去一天疲劳,晚上睡个好觉……。</p><p>想你,我的好姐姐,如果有来世,我们一定还是好姐妹。</p> <p>沾上山下乡的光。六九年,我们终于结束了“黑人,黑户”的生活。有口粮,有户口地插队到了冕宁县宏模公社。</p> <p>曾经在一口锅中吃饭的宏模公社上游二队的知青。</p> <p>图片中戴兰帽子的妇女是回乡知青,小队会计,和我们走得最近。她婆家叔伯是队长。老实憨厚的施队长对我们的那个好……。</p><p>生产队杀过年猪,社员都不主张分给我们,因为我们都回家了。可施队长坚决不同意:既然都是社员,她们也应该享受。队长把我们那份领回家腌制好留到我们回队。</p><p>知青点的上面是晒场,我们养的鸡经常到场上吃谷子,麦子。社员告到队长那里。他说:那几只鸡能吃多少?或况又不是天天晒粮食。你们家家都有老底,她们有什么呢?知青们也不易呀!</p><p>别的生产队上歧视妇女,同样的活儿男的能挣十分工,女的只能挣七分工,女知青更低,为这事,其它生产队还闹出过人命。可我们这位队长,在工分问题上,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p> <p>最最难忘的是知青出了事,他从不袖手旁观。而是尽量兜着。</p><p>上游二队与彝族白岭乡只隔一条沟。我们队的牲畜都圈养。彝人的敞放。</p><p>一天出早工回队,彝人一小猪正在拱知青自留地的白菜。气急败坏的一男知青顺手拿下肩上的锄头向小猪砍去,不偏不倚,小猪拦腰折断。当场死亡。</p><p>开始我们还有点慌乱。后来想想,大不了赔钱,我们正好吃猪肉解馋。</p><p>抬着死猪回到知青点。看见队长蹲在地上,一个劲地给那个坐在晒坝边,穿着擦尔瓦,盯着知青点,吧嗒吧嗒抽着兰花烟的彝族老汉小心翼翼地递纸烟。</p><p>见我们抬着死猪大摇大摆地回来。队长气急败坏地把我们拉进屋里说:你们惹大祸了。这猪是彝人的。</p><p>打都打死了。我们认赔钱!</p><p>你们赔不起呀!我刚才给他说称一下重量,高于市场价赔给他,可他说他家的这根猪是母猪。母猪长大了就会生小猪,小猪还得长大,还能生猪……。</p><p>我的天呀!这是啥混帐逻辑?他们还讲理不!我们毛了。</p><p>娃娃们:千万别激动!彝人真的惹不起。他们不懂汉语,这理咋讲?</p><p>我懂一些他们的语言和习俗。我去搞点酒,整点菜,用好话把他拖住。你们赶快到公社去找曹书记,让他出面。晚了,他一声口哨,他们寨子里的人都会下来。那黑压压的一大片,坐在你们知青点不走。那场面,真的可怕!</p><p>我们丢下死猪,门也未锁,一路小跑到公社。</p><p>公社曹书记打电话找到彝乡书记出面帮忙解决,最后还是按小猪重量略超出市场价格请施队长先垫付了。</p><p>彝族老汉走了,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顺便偷摘了路边社员地里的豆角。准备回家吃红烧肉。</p><p>走进知青点,我们全体行“注目礼”,屋里除了死猪的皮毛,连骨头都被村里的狗吃光了……。</p><p><br></p> <p>其实知青也不是省油的灯。年青嘛,少不更亊。</p><p>除了时不时“跳丰收舞”,还学会做点小生意。</p><p>这里的男人最舍得花钱买酒和头痛粉。在那啥都凭票的年代,我们在城市里搞这两样东西也不难。</p><p>男人喜欢喝酒,这没得说。抽兰花烟时加点头痛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爽!爽呆了!</p><p>我们投其所好。尤其头痛粉,不到二分一包的成本,我们可以卖到一毛到一毛五。</p><p>那天,我和映初到礼州赶场,等到头痛粉全部出手后,天己经晚了。</p><p>傍晚的礼州街上,各种店铺早已关上门。街边,墙角全是披着擦尔瓦的彝人,他们要么喝得醉生梦死地躺在地上;要么把身体卷缩在一起。露出一双眼晴滴溜溜的盯着过往路人;要么就吧嗒吧嗒地抽着兰花烟,一口一口地吐着唾沫。我俩连晚饭也不敢去找来吃就赶紧钻进旅馆。</p><p>昏暗的电灯下,老鼠在窜,蟑螂在爬,跳蚤在跳。更可怕的是那该死的大门别不上。又饿又吓的我俩找来俩根凳子,瑟瑟发抖地分别抵坐在门两旁。努力不让自己睡觉,相互打气,互相鼓励:别怕!别怕!天总会亮的,天亮就好了,天亮就好了……。</p> <p>图片中的老人,当时是公社办公室主任,下放干部。他对我们知青的照顾和关心那没得说,尤其是用他手中的那支笔,不遗余力地把我们推荐到新的工作岗位上,立下了汗马功劳。</p><p>谢谢你!老李!</p> <p>国家开始大招工了。我属“幸运儿”,第一批被招到冕宁县工作。虽然中间险象环生。从小队到大队再到公社,县上。不停的有知青举报我的家庭出身问题。但一路都过关了。可到了县上,卡壳了。</p><p>这工人阶级,小商小贩,贫下中农的子女都还在接受再教育。她算那根葱,一个现管份子的子女!</p><p>我知道被招工刷下来后,除了哭,还是哭。是生产队长和公社办主任陪我去找到公社曹书记反映情况。他二话没说。放下手中的工作。马上找到县招工办负责人说:既然国家有政策: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那她!就是我们公社重在表现的典例。</p><p>感谢苍天,它总是在我最无奈,最困难,最无助时,给予我帮助,感谢曹书记: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全家人的恩人!</p><p><br></p> <p>映初和秀聪也和我有同样的遭遇。</p><p>俩人被西昌”四一零”厂招去后,兴奋还未超过一星期,劳资科通知她们退还工作服。因为她俩有海外关系和家中还有“现管份子”而被知青举报。厂里准备退返农村。</p><p>伤心,绝望,无奈,现实撕裂了她俩的梦,断绝了她俩人生的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卧轨自杀是她俩唯一的选择……。</p><p>也许是上天的怜悯,也许是命不该绝吧!火车司机居然在她俩面前刹车后对她俩破口大骂:找死你们也不要来害我呀!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还等着我挣钱吃饭呢……。</p><p>司机的骂声似乎让她俩那麻木的神经清醒了点:是呀!我们也有家,有父母,亲人。我们这一走,倒是一了百了。可他们呢?,尤其生我,养我,爱我们的父母,,难道我们还想再往他们那已经溃烂的伤口上撒盐吗?如果我们真没了。我们那可怜的父母,他们到底还能抻多久……?活着!一定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p><p><br></p> <p>世上还是好人多,在和她俩一起工作,还不到一星期的师傅和工友鼎力帮助和保护下,她俩留下来了。只不过工作做了调整:到职工食堂打杂去吧!</p> <p>走上工作岗位后,虽然各自都在忙于事业,忙于家庭,但经常聚会是我们的共同期盼。</p> <p>我们的下一代,也茁壮成长。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孩子们还都小有成就。</p> <p>离开生产队几十年了,我们邀约着第一次回生产队时,老百姓杀鸡,割火腿,把我们当贵宾一样款待。</p> <p>老乡,认识我吗?抽根烟吧!</p> <p>当知青时,我和映初最活跃,就在乡政府对面,已经被拆了的小戏楼上,她演小常宝,我演阿庆嫂。几十年过去了,当地老百姓还没忘了我们,见面时指着我们说:这不是小常宝和阿庆嫂吗……?</p><p>实在惭愧,当年就是为了混工分……。</p> <p>几十年后,祖国己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这里,仍然那么贫穷,落后。站在昔日的公社门口留影。我们真的感概万千。</p> <p>秀聪和小林后到公社,她俩被分到坝上的生产队。</p> <p>回到她俩队上,坐在鸡公车上的秀聪不由感慨万千:第一次推鸡公车是赶场去拿国家配给知青的口粮。空车好驾驭,驼上几十斤的米袋子,出场口进入坑洼的小道,这家伙东倒西歪,咋都不好使唤。“噗通”一声。车和粮袋全滚在了水田里。秀聪和小林又拖又拉,好不容易在路人帮助下重新上路回家。可余下的一月时间,她俩的口粮就是这水中发泡的米。</p> <p>当我过七十岁生日再次带着三代人一起回生产队时,才发现过去的生产队变了,真变了。</p><p>那穿着补钉,赤着脚丫的社员己成过去式了。如今,家家都住进了别墅似的新房。为乡亲们的好日子,我们举双手点赞!</p> <p>当孙儿和我在当年的晒坝前合影,听我指着那己经毁掉了的知青点讲往事时,孙子问我:姥姥,这里真的是你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p><p>我告诉他:姥姥幸运,只呆了两年就调出去了。可你官婆婆在知青全部走完后,一个人还在这里呆着。那种孤独!那种失落!那种绝望!那种近似疯狂的呐喊!……!孩子,你们这辈人根本无法理解。</p> <p>几十年后,四川省知青慱物馆建立在原省青年农场的旧址上。我们都回去了。</p> <p>这图中硕大的标志是原农场职工,而今国内闻名的雕塑家朱成的杰作。必竟是体验过那段历史的过来人。他精准地用他的手浓缩了那段悲催的过往:陷在地里的半截眼镜是对知识的埋沒;铁镐,是我们这代人当时生活的写照;而背架,它寓意深长地告诉人们:它能压弯我们的背脊,但它绝对压不垮我们的心智!实事告诉历史,经过磨难的这代人,的确为共和国的今天,撑起了一片天。</p> <p>站在这红砖红墙,红旗招展昔日那荒漠的土地上。我们百感交集,算了,啥都不要想了。因为它正在讲述那己经过去的故事</p> <p>嘿!战友,你好!</p> <p>别忘了留个纪念。</p> <p>再来一曲《请到我们西昌来》</p> <p>西昌市政府为我们举办的坝坝宴。那场面,热闹,真热闹!</p> <p>冕宁,我的第二故乡!您正在发生着变化,过去的穷山僻壤,如今也换上了新妆。</p><p>愿故乡越变越好!</p> <p>几个老天真。</p> <p>如今,退休多年,儿孙满堂的我们聚会的时间更多了。只要有两三个月未见面,我们互相之间都想得慌。</p> <p>真没想到,缘份就是这么奇妙。</p><p>年青时我们在一起品尝着人生的苦,辣,酸,涩。工作时我们天各一方。退休后,我们不约而同地都聚在了成都,这就是缘,斩之不断,挥之不去的缘。</p> <p>那些年,我们同住一间屋,同一口锅吃饭。我们吵过,闹过,但最终我们都能大度地包容,理解,接纳。因为我们是患难与共的朋友,相知相约的闺蜜。</p> <p>如今,这个家中的小琼妹妹早早走了。活着的我们更要好好活着:让已到的夕阳更红,更艳,更灿烂!</p> <p>每次聚会,我们脸上都洋溢着满满的幸福。</p> <p>在一起总是那么甜蜜,温馨!</p> <p>我爱北京天安门</p> <p>看看我们七十五岁的官宫大姐,那精气神儿,那甜甜地微笑。</p><p>在当知青的日子里,当我们发生矛盾,出现分岐时,你总是能想方没法调和。可你不过比我们长两岁多,何况还是家中的独生女。</p><p>大姐,名副其实的大姐!</p> <p>童心未泯</p> <p>看看秀聪和映初,一出生上天就把她俩的缘份连在一起。</p><p>一起上学,一起下乡,一起插队,一起工作。一起手挽着手,肩靠着肩走过了人生的七十多年。</p> <p>一辈子的闺蜜,知已,朋友!</p> <p>谁说我们不再激情燃烧,谁说我们青丝己去,白发染头?谁说我们步履蹒跚,行动不便。我们心态不老,依然年青,我们幸福满满,悠哉悠哉,我们健康快乐,最美夕阳。</p> <p>难得聚会,高歌一首。</p> <p>如今,我们的人生虽然已进深秋。但这秋天的黄叶,这秋天的美景。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在儿孙们那如群山环抱的爱戴下。我们快乐着,幸福着。</p> <p>曾经青春靚丽的内江妹子。</p> <p>己为人妻,为人母的内江女人。</p> <p>快乐,潇洒的内江太婆。</p> <p>不管明天的太阳是否还能升起,活着的今天,绝不苟且!</p> <p>经历了那些特殊的岁月和年代,我们之间的友谊更真,更诚,更浓!历尽了那么多的苦涩和沧桑,我们之间那份缘,更是扯不断,理不乱。</p><p>我们享受这份缘,珍惜这份情,因为我们知道:只有今生的相遇,沒有来世的重逢!</p><p>我的闺蜜们,我的内江妹子们,认识你们真好!道一声珍重:活出个样儿来给自已看!</p><p> 人生一世一瞬间,</p><p> 转眼己经到暮年。</p><p> 珍惜闺蜜今生情,</p><p> 相知相惜相伴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