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公共汽车，美国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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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在中关村大街，两个大学生因为一朵路边的红花而辩论起来，说的是这朵花能否献给他们班的最漂亮女同学。大致这个意思，也许是说女同学是否可以佩戴这朵路边的花。我看这样的辩论不会有什么结论，就说请他们去国家图书馆读书。
</p><p> 有辆英国伦敦那样红色公共汽车从什么地方开过来，车上没有任何乘客，可能因为疫情的关系，人们不敢乘坐公汽。司机好像感觉没什么意思，把车停在路边，专门来听两个大学生辩论。当知道他们因为那朵红花而辩后，他摘下红色花朵，从打开的车窗扔进去，说：“花和女大学生又不是哲学，不要辩论。”两个学生想批评司机，他钻进驾驶室，开上车就逃跑了。
</p><p> 他没有什么逃跑的重要原因，可是我看见他的红色公共汽车跑得越来越快。前方的大街并没有多少车行驶，可是他因为太快地超越和避让别的车而左突右拐，好几次都摩擦大街两侧的矮墙。巨大的公共汽车变得像小玩具车，不是因为它远而变的，因太快而变小了。我想，这可太危险，正这样想时它在远方超越一辆大货车。它刚飞驰过去，我就看见两个穿黑色衣服的年轻人正在大货车旁边走路。看看，多么危险，公共汽车应该是擦着他们身边奔驰而去的。我说：“这样开车，会直接撞进国家图书馆。”
</p><p> 我回头看两个大学生，他们不见了。我手里有他们给我的一封信，也许是一份专门给我印制的小报，上面写着：“你不是国家图书馆馆长，美国确诊病例已经一百多万……花和女大学生哲学，伦敦德西卡巴黎，历史是……所以大学生们不去国家图书馆。”信上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内容，我都忘记了。
</p><p> 我还没彻底读完，就来了几个同学模样的男孩。我想请他们去附近吃饭，可是手机里好像没有多少钱。正想看看钱包里是否有钱，可是我已经坐在国家图书馆的一个长木椅上，专心地读起书来。那书非常复杂，既是哲学又是文学和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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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2020年5月1日6点5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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