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战友 我的弟兄

山东赵孝朝

<p> 在十几年的军旅生涯中,我有幸结识了一大帮情同手足的战友。这些战友,是同事,是战友,更似兄弟。</p><p> 在同学情,同乡情,同事情,战友情等各种友情交情中,最深遂而又最崇高的只有战友情,能称得上生死之交的也唯有战友情。战友们为了保家卫国的崇高目标而走到一起,战友们曾经在共同的使命担当中面临过生与死的考验。</p><p> 想当初,一群同乡战友应征入伍,穿上军装告别父老乡亲时,就有壮行的感觉。记得在运送我们菏泽新兵的卡车上,我们的同乡战友一个个都哭得像个泪人似的。究其原因,一是离家别母,难舍难分;二是参军入伍,保家卫国,油然生出无名的悲壮。</p><p> 新兵连是从一个社会青年转变为合格战士的过渡期。在新兵阶段,分到39师炮团的山东兵被编为一个新兵连,我们村的同乡战友被分到同一个班。这些人,同村,同宗,同学,在家的不良习气很难一时改掉,管理中确有相当的难度,新兵班长唐东惠还曾因难管而哭过鼻子。但经过部队的历练,我们又增加一层更崇高的关系一一战友。</p><p> 管理股警卫排是我最早体会到战友情的地方。有人说,"南京到北京,老兵卡新兵”,但在我们管理股警卫排,处处都洋溢着老兵对新兵满满的关爱。老兵在军事技术上帮助我们,在思想和生活上关心我们,教我们叠被子,缝补衣裤。特别是那几位老班长,处处都显示出对我们山东兵的偏爱。蔡金星、蔡龙英、刘国辉三位班长,既是管理股的骨干,又是团兰球队的主力,他们在管理中对我们传帮带,在兰球场上又是我的教练员。炊事班长杨国清在生活上关心我,有次我外出打球开饭迟到又正赶上改善伙食吃包子,他专门给我留了三个包子,但得知我因畏口大留的包子不够吃时,就跑到各班又收集了9个大包,让我吃个够。就是在同年入伍的战友中,大家也是比学赶帮,虽然相互之间有竞争,但显示更多的还是团结友爱。</p><p> 团政治处是我当兵后的第二站,这里人才济济,也是使我感受到战友情最浓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宣传股,从我知道的历史上,曾经走出来过段树春、刘学政、张建南等将军和部级干部,他们是我们战友的光荣。在政治处的一班人中,那些主任、副主任、股长和老干事就像我的老师、老前辈或老大哥,一群和我年龄相仿的干部战士就像我情同手足的兄弟,大家相互帮助,交心交情,使我的这一段工作生活紧张而快乐。我常想起,和呂立国大哥谈心聊天的场景,常想起和张晓云拌着膀子下连队的场景,想起和张建南、吴立春在球场边席地吃饭的场景。曾记得 当年去西昌打炮,我们一群帅气的小伙子全剃光头,竟然成了西去火车上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还记得当年我从团政治处调往军教导大队的欢送宴会上,我们政治处的战友畅怀痛饮,使我尝到了人生第一次醉酒的滋味。</p><p> 榴炮三连是我军旅生涯的重要一站,在三连,我有一群经过战火考验的同壕战友。我有幸遇到了刘学甫、王业昌、吕开华、吴凯等几位老大哥,使我们三连组成了一个能团结战斗的党支部;我有幸遇到了一大群服从命令听指挥,吃苦耐劳不怕死的干部战士,使我们的工作处处能够得心应手。我在三连尽管时间不长,但我和三连的战友曾多次共同盟誓,表达为国赴死的决心,共同经历过遭敌炮袭的危险场面,共同经历过战场上生与死的考验,也由此使我更深刻的了解到战友的含义。</p><p> 军教导大队是我军旅的最后一站。在这里、在军大院,仍然有我一帮联系更紧密的战友。在我们教导大队,我最亲密的战友就数吴德泉和朱文熙了。吴德泉是比我早四年的老兵,在各方面他都是我真正的老大哥。朱文熙曾三次参加越战,多次立功,为人仗义,善于文笔,并以朱老枪的网名红于网络。在军大院,有我一帮同乡战友,他们个个才华横溢,各有作为,有的在部队晋升到少将中将,有的虽然早早转业到地方,但也在不同岗位作出了突岀贡献。</p><p>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几十年过去了,军营和战场虽早已成为过去的历史,但在军营里和战场上结下的战友情却始终情深意浓。人老了,容易怀旧,特别更容易思念起久别的战友,战友情越来越成为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而如今,同乡的战友隔三差五小聚会,远路的战友不远千里能相逢,战友们微信QQ常聊天,相互间不称职务称战友,这也是多么快乐和幸福!</p><p><br></p><p> </p><p> </p><p> </p><p> </p><p><br></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