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p><p><br></p><p>“小雅、小雅，快开门，有人找你！”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着呼唤声惊醒了小雅。</p><p>“谁？”</p><p>“保安，王叔！”</p><p>“来了，王叔，大半夜的，啥事？”小雅赶紧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她惊呆了：门前站着几位年龄不等，高矮几乎一致的警察，警察向她亮出了证件……</p><p>和警察差不多高而威严的五十左右的王叔见小雅这惊疑，不等警察开口，忙解释到：“是警察同志找你协助逮捕罪犯。”</p><p>“你好，小雅，我们是某处警察要你协助我们逮捕罪犯，罪犯叫肖华，是你的发小和同学，有人举报他吸毒、贩卖毒品，经调查，情况属实，警方决定逮捕他，但他负偶顽抗，拒捕，所以请你协助我们，他最听的是你的话。”警察向三十多岁，一米六五左左，身材苗条的小雅解释道。</p><p>“我？”小雅清秀的脸满是疑问。</p><p>“是这样的，我们在清查罪犯物件时，看到他笔记本上记着任小志、婷婷你们四位发小的故事，特别是对你的仰慕、情爱，他暗恋着你，只有你才能劝化、感化他。现在肖华和一罪犯汪小辉躲进一家民居，拿枪挟持一家老小做人质，情况非常危险！请你协助我们！……”</p><p>小雅还能说啥呢？她没想到自己一直被肖华暗恋、喜欢着，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p><p>她心里非常恐惧，丈夫又出差不在家，来不及打电话告诉丈夫，她胆怯而信任地看了看保安王叔，王叔向她鼓励地点点头，她仿佛从王叔坚定的眼里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因为王叔是个非常有正能量的保安，小区里的人都信服。</p><p>“好！我跟你们走！”为了那些无辜的市民免受伤害，她咬咬牙，勇敢地对警察说。</p><p>警察带着小雅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事发现场。……</p> <p>肖华曾经也是很好的孩子，还那么帮助过她和她们家，现在他给这么多无辜的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危险！小雅说啥也不相信……</p><p>咋会这样？咋会这样呢？</p><p>……</p><p>小雅一路上既害怕，又有无数个问号在心里打鼓。肖华那么有上进心的青年咋会走上犯罪道路，曾经还像亲人一样帮助过我，那时的肖华还让自己微微的心动和纠结。</p><p>记得那年工作后，好心的介绍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男的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和他相处了二三个月，发现和他没有共同的语言，三观不同，觉得不适合，提出分手，可那人总是纠缠我，有一天，那个人过分了，在我下班时，拉着我，硬要我上他的小车，我挣不脱，这时候肖华冲了上来……</p><p>“小雅，小雅，快下车！”警察急促的呼唤打断了小雅的回忆，她急忙收回思绪，下车……</p><p><br></p><p>事发现场，好多人、好多警察、警车、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p><p>警察准备好话筒，让小雅喊话，小雅不晓得咋开口，肖华和罪犯汪小辉就在楼上一家住户屋里，屋里一家老小都被当作人质。此时肖华和汪小辉的心里承受也到极限，千均一发，非常危险！</p><p>小雅想起肖华帮助自己和母亲的事；想起和他一起长大的经历，她的眼晴湿润了，她拿起话筒，鼓起勇气大声地喊到：“肖华，我是小雅，你放下武器，出来吧！这么多年没见了，小雅想你了、想见见你、你……”小雅鼻子一酸，喉咙硬咽，她喊不下去了，她哭了……</p> <p>现场一片寂静，空气也好像凝固了，只有小雅的哭声，那哭声颤动着凝固的空气，传到肖华抵抗的屋里，屋里静悄悄，没动静……</p><p>她晓得时间容不得她太过悲伤，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站起来又对肖华喊到：“肖华，你出来吧！你再不出来，你知道，外面是条河，小雅就去跳河，死给你看！……”小雅声泪俱下地对肖华喊到。</p><p>小雅也不晓得自己为啥就这么喊出来了，也许这是自己的真心话，是的，如果肖华真的再不出来，她不忍心看到那么多人因为肖华而受到伤害，她真的会去跳河，她从小就这么犟，说到做到！</p><p>他晓得肖华最怕她有个闪失，从小就这样，记得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小雅在上山时不小心摔倒了，荆棘把把她的手、脚挂出血了，肖华跑来又是责怪，又是手忙脚乱地给她包扎，她突然感觉好温暖，感觉肖华像一个英雄，更像自己的亲哥哥。从此后，他们每次出游，肖华像保护公主一样保护着他。</p><p>也许是潜意识让她这样喊出来了，或许只有这样，肖华才能出来。</p><p><br></p><p>那颤动，悲伤的哭声传到屋里，肖华听清了，听清是小雅伤心的哭声。小雅来了，在喊他，他既惊喜，又内疚，且无地自容，他恨不得钻进地缝，藏起来，他不敢出来见他日夜思念，想爱又不敢爱的心上人，他敢为她死，却不敢对她表白自己对她的爱，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小雅心里只把他当亲人，此时听小雅这么声泪俱下地喊他，并说要去跳河自杀，他慌了，因为他知道小雅的脾气从小就这么犟，说到做到，他昨舍得小雅为他去死呢！</p><p><br></p><p>……</p><p><br></p> <p>肖华眼里浮现了他和小雅，婷婷，任小志四个小伙伴一起玩耍，一起上学时，一起长大的情景……</p><p>小雅、肖华、婷婷、任小志，他们四人出生在八十年代初，四川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同岁，他们的父母文化都不高，有的大字不识一个；有的只读了小学，最高的就初中了。</p><p>改革开放后，肖华的父母，胆大下海经商，很快富了起来；任小志家，母亲生他时落下病根，全靠父亲挑起家庭的重担，因此家里最穷；小雅家好一点，因为父亲在外做工，贴补家用；婷婷家第二穷，虽然她的父母健康，但那时要找个工打实在是太难，一家人守着那点包产田地，还超生了一个妹妹。</p><p>小雅的父母虽只有小学文化，但母亲却知道知识的重要，尽力让小雅多读书，而小雅从小就喜欢读书。</p><p>奶奶老了，腿脚不方便，但最爱小雅，每每长的清秀、文静、扎着一对小辫子、有着一双大眼晴的小雅对奶奶说：“奶奶，我上学去了！”慈祥的奶奶总说：“小雅，好好读书！”小雅总回一声：“放心哈，奶奶。”这一嘱咐、一回答的声音一直到小雅考上大学，奶奶百年归山。小雅每每回家，走时，总是习惯地对着奶奶坐的地方，对奶奶说：“放心哈，奶奶……”</p> <p>记得那一年，小升初。</p><p>这天，八月的天气很热，小鸟、知了，早早的就叽叽喳喳的地唱个不停，天还麻麻亮，晨雾笼罩着整个小山村，小雅戴上草帽和她妈妈早早的就在地里掰玉米，今年风调雨顺，玉米苞又长又大，是个丰收年。</p><p>小雅妈妈：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健康的美，齐肩的短发，做农活可是一把好手，她心疼小雅，不要小雅帮助做农活，可懂事的小雅总抢着帮妈妈做农活，因为爸爸在外打工，三月、二月才回家一次，妈妈要照顾好奶奶，还要做农活，很辛苦的！</p><p>……</p><p>阳出来了，小山村在朝阳的照耀下，光辉灿烂，红彤彤的，美极了，像仙境。……</p><p>”小雅，你去不去读初中？”这时候，扎着马尾辫胖胖的婷婷急急地跑来就冲着小雅问道，</p><p>“要读，我妈妈正在给我凑上学的钱。”小雅掰着玉米苞转头笑着对婷婷说道。</p><p>“我爸、妈说，读啥子书嘛，一月、半月，都吃求不起一回肉，那有钱给我读书哦？“</p><p>还说，小志爸就是个傻子，木头，把读书的钱拿来把房子遮盖一下都是对的，天天住那个漏雨的毛草房。还说肖华他爸妈，大字都认求不到一个，人家做生意还不是赚了弄不多钱，成了全村唯一的万元户，这年头，胆子大就能赚大钱！……”婷婷难过地，撅着嘴学着爸妈的口吻说道。</p> <p>“小雅、婷婷，快上学了，你们的学费凑齐没有？”这时候，瘦瘦的、憨厚的小志和阳光帅气的肖华也急急地朝小雅这里边跑边问。</p><p>婷婷听小志他们这样说，她明白了，他们都要去读书的，只有自己读不成书了，她不由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p><p>……</p><p>此时，小志、肖华也跑到小雅她们这里了，见状忙问：“婷婷怎么了？”</p><p>“她爸妈不要她上学了！”小雅掰着玉米苞说。</p><p>“我爸说再穷也要让我读书，我们家只有读书才有出路，只有死读书，读死书！</p><p>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任小志说到最后一句时，故意拉长了声音，调皮地摇头晃脑地说，并用手比划着。惹得小雅他们哈哈大笑。</p><p>“我爸虽然没文化，但他一直崇尚这个道理，认这个死理，他说不要我和他一样在农村苦一辈子，让我要有出息，再说，我！任小志喜欢读书！……”小志不等他们笑完，继续说。说完最后一句时，又拍了一下胸，也跟着他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p><p>“哈哈哈”</p><p>……</p> <p>“我爸妈说，随我读不读书，不读书也能赚大钱，你们读书，我就读书！”等他们笑够了，肖华也很调皮地哥们似地拍着胸，伸出舌头做着鬼脸说。</p><p>“呵！看你们一个个的多调皮捣蛋！”小雅妈妈见状笑说，同时把掰下的玉米苞放在背篼里。</p><p>”婷婷，别哭哈，乖，待会婶回去就给你爸妈说说，保证让你去读书哈！”小雅她妈转头忙安慰婷婷。</p><p>“嗯！”婷婷又哭又笑地向婶点点头，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甜甜的，好可爱！婷婷知道，她爸妈最听婶的话。</p><p>“去玩吧，玉米杆很甜的，想吃随便掰哈，去玩吧，孩子们，去吧！”</p><p>于是四个小孩子又说又笑的去玩他们的游戏去了！……</p><p>“任小志！”</p><p>“到！”</p><p>“你喜欢读书吗？”</p><p>“报告老师，任小志很喜欢读书，可他们都说我很笨！”小志说到他们说我很笨时压底了声音，自卑地低下了头。</p><p>“从今后，笨鸟先飞，就聪明了嘛，知道吗？你看你的作业，三道题，错了两道，咋学习的？……”小雅调皮地、冷不仃地学老师对任小志说的话。</p><p>“哈哈，哈哈哈”</p><p>……</p><p>田间，地头，小山村充满了他们欢快的笑声。</p><p>……</p><p>未完待续 图片来自网络</p><p>诚谢各位老师光临雅赏</p><p>河清奉茶致谢！</p> <p>作者 河清</p><p> 区作协会员，笔名河清，潜心钻研文学，喜欢动笔，作品散见于省内各级纸媒，和省内外多家电子平台。发表中篇小说《瓠子湾的儿女》及一些短篇和散文以及大量诗作，受到好评，一些作品获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