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民国时期教育总长的养女、毛主席的英语老师、乔冠华后续夫人、中国女外交家章含之回忆录:我所知道的毛主席……

张承恩-奋斗一生

<p>毛主席接见外宾后,与章含之留影(章为接见时翻译)。</p> <p>章含之陪同美国总统尼克松游览长城。</p> <p>在出席联合国会议期间,应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夫妇邀请前去作客。</p> <p>章含之与乔冠华婚后留影。</p> <p><br></p><p><br></p><p><br></p><p> 前民国时期教育总长的养女、毛主席的英语老师、乔冠华的后续夫人、我国著名的女外交家章含之女士回忆录:我所知道的毛主席……</p><p><br></p><p><br></p><p> 【篇前附言】</p><p> 章含之女士(1935---2008)生前出版过几本书,仅我收藏的就有《风雨情(忆父亲、忆主席、忆冠华)》、《我与乔冠华》、《跨过厚厚的大红门》(初版、精编版)等。</p><p> 章含之是一位"末代名媛"、名家闺秀,她冠有许多头街:前民国时期教育总长章士钊的养女(章士钊与毛主席有世纪之交)、毛主席的英语老师、前外交部长乔冠华的后续夫人、我国著名的女外交家、随同周恩来总理参与中美建交三个文件谈判(她当英语翻译)、随同乔冠华一起代表中国首次参加联合国大会(她是中国代表团翻译)……</p><p> 章含之女士生前撰写大量回忆文章,忆父亲忆主席忆冠华,读起来感情细腻,动情意切,令人泪奔,久久难忘。</p><p> 现试编忆主席部分内容,定名为《我所知道的毛主席》,提供大家欣赏。</p><p> 根据美友阅后反应,再酌情考虑是否编写忆父亲忆冠华部分……</p> <p>青年时期的章含之</p> <p><br></p><p><br></p><p><br></p><p> 章含之回忆录:</p><p> 《我所知道的毛主席》</p><p> 一、初见毛主席</p><p><br></p><p><br></p><p> 几十年中,我见到毛主席的时间其实是很有限的。</p><p> 如今,当我从记忆的深处编织这些往事,化成纪念他的文字时,我却十分惊异地发现,尽管我与毛主席见面时间不多,他却在我生活的每一个关键时刻几乎主宰了我的命运。</p><p> 在我构思这篇文章时,偶尔对朋友说:"我要写毛主席,可不知道如何写才好?"那位朋友说:"就写一个伟人,而不是神。"我知道这是时下的一种潮流,都写"走下神坛的毛泽东",但我仍感茫然。</p><p> 自然,毛泽东是个有千百种普通人的情感的人,但对于我來说,他总有种不可抗拒的近似神灵的力量……</p><p> 我仍然不知如何下笔,我只能从初见主席写起……</p> <p>章含之与女儿洪晃留影。</p> <p><br></p><p><br></p><p><br></p><p> 那是1950年的国庆节。毛主席在中南海举行一次国庆招待会,被邀请的客人很多。那时我随家人刚从上海迁來不久,完全是一个不谙世事的14岁女孩子。我不记得为什么那个招待会请的客人中不少人带了自己的孩子去,反正父亲对我说要带我去见毛主席。当时我对于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上海大都市生活充满眷恋,因而对北京有一种不大喜欢的逆反心理。</p><p> 父亲带我到大厅时,已是宾朋济济,许多人等候多时了。稍许,高大的毛主席朝父亲走來。他们握手寒暄,互致问候。父亲指指我说:"这是我的女儿,带来见见毛主席。"现在回想我当时的心态真是荒唐至极。我只是对毛主席看看,点点头,因为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以往家里人从來都告诉我叫谁"伯伯"叫谁“叔叔",我不懂称呼职务的习惯。倒是毛主席以长辈的姿态拍拍我说:"好嘛!好嘛!有多大了?"还是父亲代我作答,我几乎一句话沒说,那倒並非畏惧,只是不知道该跟这位大人物说什么好。于是,主席笑着对我说:"你父亲是大学问家,你要好好向他学噢!"我还是笑着点点头。父亲又与许多人握手,大概有不少中央领导,但我都不认识。我只是觉得很无聊,周围全是大人们在讲话。过了一会儿,毛主席带着江青走过來,給父亲介绍,他们似乎也是初次见面。这时毛主席转过來对我说:"小孩子和我们在一起沒意思吧?我提议,你们都到外面去耍,吃饭再回来。"我挺高兴能从这群大人们中脱身。于是江青带着要我跟她走。在朝大门走去的路上她又招呼了几个孩子,加上已在门口等候的大约10多个像我一样半大不小的一群,就跟着江青在中南海里兜转……</p><p> 那时的毛主席在我印象中特别高大魁梧,坚实沉稳,同我后來的感觉有相当的差异。</p> <p>晩年时期的章含之,她在患病中(此时,乔冠华已过世)。</p> <p><br></p><p><br></p><p><br></p><p> 待我再见到毛主席时,已是13年后的1963年了。</p><p> 那时,我已经读完了中学、大学、研究生,成了北京外语学院英语系的一名青年教师,1957年我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p><p> 这年的12月26日,是毛主席的七十寿辰。为此,主席办了一次家宴,除了他的亲属,外人只请了四位湖南老人程潛、叶恭绰、王季范和我父亲章士钊。接到邀请时有一个特别说明:主席说很报歉不请夫人但可以带一名子女。于是,父亲带我去赴宴。</p><p> 这时我当然已不同于13年前了。对于要去谒见我们党的伟大领袖,我是十分兴奋、紧张,又夾杂着胆怯。不记得是中南海哪个厅了,当时,主席的几个孩子在。江青似乎在忙别的事,她总是进进出出,飯前没有坐下来谈话。记得有一次她进來向主席报告说彭真同志來过,谈过什么亊后走了。客人中程、叶和我父亲各带一个女儿,王季范带孙女王海容。我坐在那里很不自在。</p><p> 在场的老一辈人自然都是老友,他们在与毛主席热烈交谈。其他的年轻人似乎彼此熟悉,只有我平时一直住在学校,几乎从来不同父亲朋友们的家庭往來,因而同他们都很陌生,自然也就带着几分拘谨。他们之间谈笑风生无人理睬我,我也只好坐得远远的,听着老一辈和小一辈的高谈阔论。这时,我的那份兴奋与激动早已烟消云散,那种被冷落孤立的感觉使我只想早点结束早点回家。</p><p> 就在这时,毛主席突然从大厅尽头的沙发里朝我说:"含之同志已经当老师了?你教英语有多少时间了?"我恭敬地回答说:"我1957年本科毕业,下放农村一年,又读了两年研究生,1960年正式开始教书,三年了。"主席又问:"教什么啊?“我答:"低年级的英语口笔语实践课,还准备高年级的英国文学史讲座。"毛主席说:"你喜欢文学?"我说:"很喜欢。"后來,在我陪同毛主席读英语时,他常常戏说我是"文学派"。</p><p> 谈话到此时,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毛主席的下一个问题竞是:"章老师,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老师啊?我跟你学英语。"我绝对认为毛主席是在开玩笑。而且即使知道是开玩笑,我也惶惶然地不好回答,于是我期期艾艾地说:"主席,我哪里敢当您的老师!您是我们大家的老师。"毛主席却很认真:"教英语我就当不了老师了,还要拜你为师呢!"我不知所措。这时父亲打圆场说:"主席什么时候叫含之來,告诉她就是了。"主席说:"那好!"我的窘迫过去了,我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戏谈,随着家宴结束再没有想过。</p><p> 结果,后面真引发了由学英语的一些亊……</p> <p>这是我收藏的章含之撰写的几本书(下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