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儿米酒,说崇明》之崇明老白酒

乡曲

<p>  我在《喝点儿米酒,说崇明》序言里说,这本文集,腹稿已久,却始终不敢落笔,怕枉屈好题材,糟蹋了好米酒,是真话、实话。</p><p> 在崇明一转眼,生活将近二十年,每每有机会到乡村人家,一桌菜园新鲜“活杀”的小菜,加之沟鲜、江鲜、海鲜,配之自酿的老白酒,一旁主人盛情相邀“有哈吃哈……有哈吃哈……”。我这着小腿,便早已挪腾不动了。</p><p> 及至落座,老白酒一倒入碗,品酒立刻成了第一个要说的话题。主人常谦虚,自评做酒如何如何经验不足,客人则赞赏酒香如何诱人、入口如何纯正。热菜未及上席,三杯老酒早已经下肚。倘若正巧有毛脚女婿上门,崇明人更有灌倒毛脚婿的传统,一试新婿酒量,二看新婿酒品,从来都是不依不饶。</p> <p>  崇明自古就有酿酒传统,据传已有将近700年的历史。户户酿酒,家家飘香。赶海打渔,用米酒祭祀神明;下田劳作,喝酒驱寒解渴。崇明老白酒,以“色白成乳,味香醇厚,入口清冽”为特色,早已名扬四海。</p> <p> 春酿的 叫“菜花黄”,是崇明老白酒中的精品,每到年年春上,门前油菜花黄,宅边桃树挑红,选几斤上等的糯米,准备好一口锅,一口缸,些许酒药,便开始忙活起来……蒸米、淋水、拌曲、发酵,不几日,就能从缸心里盛出久负盛名的“菜花黄”。</p> <p> 入秋再酿的叫“十月白”,是多数人家常酿的品种。春酿过去是大户人家的奢侈品,秋酿则是寻常百姓家必备的待客礼。收成好的年景可以多酿一些,吃不了还可以窖藏,做酒经验好的农家可以储存好几年。数年久藏老白酒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叫“猫儿眼”那更是崇明老白酒中的极品。</p> <p> 崇明人做酒拿手,喝酒也不含糊。按地方区分,喝酒豪爽,常常是北方人的性格。可在崇明,你要是带着这样想法参加崇明人家的酒宴,就难免要闹出笑话来。在崇明人家的酒席上,喝酒用碗,倒酒用坛,几乎家家如此,会喝不会喝先来一碗,第一口完全是甜甜的饮料感觉,当你还未回神,三碗下去,其实这酒的后劲已经开始发威,等着你的将是“墙走,人不走”。</p> <p>  不要以为崇明人欺生,这恰恰是崇明人待客的热情,真诚的崇明人喝酒从来不偷懒,一点也不比客人少喝,只是这自酿的老白酒各有各的性情。面对这一碗碗自酿的老白酒,有多少知心人,又有多少他乡客,不被这浓郁的乡情老酒撂倒?</p><p>一如崇明人的品性,率直、清爽、豪迈!</p> 《画里人家》钱顺民词,陈权曲,吕雄伟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