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豫雄关小西天游记（2020~06~27）

太行李树

6月27日，时值端午小长假最后一天。笔者怀着久有的愿望，一大早，便独自乘车至天平山风景区门口，准备攀登小西天（景区属平顺县管），再次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太行胜景。 放眼望去，但见湛蓝的天空，飘浮的白云；层峦叠嶂，林木葱茂……令人欣喜不已！由于来的早，自己又急于登山，便独自一人坐上景区游览车，与司机一同开向"古驿道客栈"终点停车场。 此"古驿道"，据传从战国始，经秦汉至三国，从魏晋南北朝至唐宋元明清，近至近代民国，都有民间百姓或行军人马从这里经过，或从豫北向晋南，或反向通过，其驿道的功能未曾止歇。其人物有赵王，高欢，曹操……直到林州天门会首领韩裕明。 图为：俯瞰古驿道风光…… 古驿道曲折蜿蜒，时隐时现…… 图为：古驿道上方的"慧泉"所在地。图中右下方，一株数百年高龄的枯柳树旁，六棱水泥护板围着一眼山泉，据此地唯一住户的闫姓女主人讲，无论多旱，这泉水永不断流……，笔者俯身探视，井口景物倒映其间，泉水不时冒泡上涌…… 图为：两座房子的独户人家…… 从"慧泉"向右，走约200米的"之"字台阶路，至山腰三岔路口，向右看去，"上平於天"牌坊赫然入目，其右方半山腰便是闻名古今的"天平禅寺"。笔者10多年前曾到过小西天，自然知道登山路向……真正登小西天之路便从此开始…… 这段山路呈现的，都是几百年前修筑的原始风貌：级级台阶光滑可鉴，宽窄不一，宽处约6尺，窄处约3尺，随山就势，曲折蜿蜒，临悬崖处还砌有挡石，也有不少台阶是就山体凿筑而成，但大部分是用人工条石垒砌，……好在正值夏天，路边悬崖处有草木遮蔽，使游人安心了许多。 上午11时许，已登至可看见上方的小西天的寺庙了，笔者拉近镜头，拍下了仰望小西天的景观：陡峭灰白的山岩上，有分层生长的几抹绿色，那红墙黄瓦的寺庙和飘扬的彩色旗帜就在其间，它引诱着人们，加快了攀登的步伐…… 于此时，于此地，回望对面山体，由于光照显示出深蓝的山体颜色，而六条山脊勾勒出群山朝圣般的递次排列……那就是天平禅寺所在的左侧山峦！ 不一会儿，一座城门式建筑映入眼帘，这是几十年前修建的，用料全为本地青石，石面雕凿精细，规制严谨，于此崇山峻岭之侧傲然矗立，无不显示出劳动人民的创建伟力！ 券门上方镌刻有篆体"晉豫雄關”四个大字，说明此关为山西河南之际野，亦揭示了此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扼守天险的功用！ 在此"雄关"的右上方，有一块难得一见十丈见方的平坦场地，其北有弃而不住的残颓的几间石头房，而场地东南角的巨石旁，有一面覆扣的石碑和其基座……碑面文字无法知晓……！ 再将近小西天"天门"处，稍事休息一下。之后，便举起手机拍照。此图为右拍山峰：从低处向高处，递级三层，每层又有似石柱簇拥抱团…… 左看山体，一派峥嵘挺拔之气象。 拉近镜头，峻峰更为清晰：似巨笋依偎峭壁，簇拥而出，直抵云霄银汉，气势非凡，令人叹为叹止……此刻，笔者不禁想起毛泽东咏山名篇《十六字令三首》中的词句：“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柱其间。”看那小西天：峭壁危岩之高，"离天三尺三”“刺破青天锷未残"的感觉油然而生；那"天欲堕，赖以柱其间"的充满"洪荒之力"的巨大功能，也充分显露！ 回看来时路经，时隐时现；只看到木质六角凉亭静立于山路之侧…… 本以为笔者独自登山，无人随伴，无意间回看，有两位游客正在走来……在"天門“牌坊处，我还特意为其二位拍了照片。 这是来自鹤壁的两位旅友，其中一位还在此用手机测高，显示："天门"海拔为1285米。在此目测小西天石窟寺庙群，应还有200余米的垂直高度。 我还和这位鹤壁旅友相互加了微信，以便今后联系。 后一位旅友也为我在"天门"下留影，以作登山纪念。 这是鹤壁的二位旅友，正在贴着岩壁，从崎岖小道，向小西天登攀…… 此时笔者又稍停片刻，拍了一张“天平禅寺俯瞰图”一一一细看图中左下方的几处建筑，呈星星点点分布状，大有“登小西天而小天平寺”之感！ 经小西天“”天门”后继续前行，又碰到濮阳来林登山的游客，其中的一位时髦靓丽女士频频挥手，热情地向我们打着招呼…… 到了一个岔路口，向左上方是近年来修筑的通向太行山巅的山道；向右即是小西天寺庙的入口处。入口石门上方，写有“太行极顶小西天”7个字，提示游人：目的地就要到了！据微友<太行奇石>钟先生讲，此门向右，通过观音堂下的石券通道，就是西向晋地的"古驿道”！ 从石门内仰望，寺庙隐约在山壁的草木中，只看到建筑的黄瓦与白墙…… 看此处山势，大有"猿猴不可攀"之险峻，但这挡不住游人攀登的步履…… 刚一拐弯，便见悬崖上的一块平整的场地，在峭壁岩下，便是（平顺）"小西天山主"李孝堂的生活、办公的三间房子；场地临崖处有护栏，栏杆上绑着几面彩旗……为这静寂寺庙平添了几多色彩，几许烟火气…… 站在此地，回看西南山体：三座山体中央，一峰突起，神似一个顶着奇冠的道士，倚靠巨大石峰，面向寺庙，凛然独立…… 此处小广场，已至海拔近1500米，从这儿向下方的来时路望去，那来时的“天平山風景區"入口处的建筑（图正中），只似三四个小白点…… 今日是农历五月初七，看来日子吉利，这不，来往游人还不少呢！在笔者于此游览期间，从正午12点至下午2点，计约有近40人不惧险阻，络绎而来，求神拜佛，乐此不彼……也是国人的一种信仰吧！ 正午时分，众多香客（以女性为多）顺着陡峭的之字形山路，络绎不绝，前往登攀“九天圣母碧霞元君"三姊妹神殿…… 上层崖壁处，有两小间大小的石窟神殿中，供奉着東岳大帝三个女儿的圣像，牌位上分别写着：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据资料介绍，碧霞元君是中国北方道教最重要的女神，与华南沿海的"妈祖"一样声名显赫，都能"灵应九州，庇佑众生"，尽享人间香火！图为通向神窟殿的峭壁上的险路。 石窟神殿前，香客们或鱼贯而入跪拜，或立于殿外静默等待，还有的正在接听手机……笔者也随着香客，依次进殿，向三位神仙奶奶跪拜叩首，起身后又特地拿出5元人民币，投入了“功德箱”……在这不大的空间里，神像前方的两侧坐有10人之多，还有立等、跪拜的5人，共计有20来个人……看来，三位神仙奶奶，是诸多寺庙石窟内诸位神灵中，最被崇拜敬奉、香火最旺盛的！ 这四位女香客向神灵上香跪拜后，站在一角，边吃边谈，在等同伴们出来…… 图为：从石窟向下的悬崖陡路上，这位身穿红衣女士，正边看手机，边挪步下台阶…… 从石窟神殿拐弯处，向下拍照的寺庙建筑群…… 观音殿位于券顶的南边，而离殿一人之隔的山体上，刻有佛系咒语："……呢嘛嗡……” 下午一点许，从西北方向过来几位游客……走近看时，原来是茶店老乡等人……真是"他乡遇故知"了！ 近午后两点，又一拨香客，在瞻拜诸神灵后，正坐在觀音堂下方的券道口，津津有味地吃着“午饭"…… 在此神殿左侧山体中有一石門（石窟），其门前竖有两块古碑（一为残碑，一为全碑）。 ☆残碑文字（"守一〈隆〉慶改元（公元1567年）四日十八日"）："……等處各建寺觀廟祠，伏臘奉祀，……天覆地載已照月，臨神照蔭……入庖魚室久，弗聞其臭耶？此先聖之格言……我天（上）黨之東、鄴郡之西，两相之去皆七舍（注：古一舍为30里）許……其崔焉凌乎青霄，巍（嵬）焉出于銀漢……呜呼迷哉？誠修心養性之福地。厥東有菴……北有黄龍二龍黑龍三洞，四王腦（四方脑），天平寺……（李）義川……字慈清，号守一子……（与）郭信山於此岩下剏（創）建石門（券）一座，上盖……一座内塑……煌粲乎宇宙，輝耀乎乾坤……男女不憚崎嶇遐迩，雲集祈福，獲稂祸消……莫欺心，行方便，守本分；莫嫉妬，除狡詐……（戒）杀，戒怒，戒暴，戒貪。慎篤知機，保愛恬退。……守一謁予府為記，予……” ☆“助缘功德記……林縣西太行山梯頭岩……九天聖母碧霞元君，助缘功德主……金奶奶一尊……等處人民仝结良缘，共成聖事，花名開烈（列）于後……彰德府林縣新安三里……玉峡關巡檢王崇善楊京楊朝宗張進孝……洪洞縣援（授？）朝臣陳言道刘仲金……”从残碑内容可看出，在"梯头岩处"修凿"九天聖母碧霞元君殿"，从附近各地的善男信女，到地方官吏都纷纷捐资捐物（如“”金奶奶一尊”），”共成圣事”，所以刻石记载，以彰扬其功德！从地域看，有河南林县新安三里，山西（平顺）玉峡关及洪洞县，不一而足，所涉范围可谓不小！ 这块残碑位于观音庙所座落的、石券通道的北口靠山体一侧，文字显示，“樂天"两字，是由明宗室、太祖朱元璋之七世孙、号称“宗室月岩子”所写。 这块碑石位于券道北口靠悬崖处，碑文也是由明太祖朱元璋的七世孙、称号为"月岩子撰并書"。☆具体碑文如下：“刱（創）建石殿記夫積金玉於遠，未若積善於遠也。是故人生□如物也遠矣。……太祖高皇帝登九五之初，稽古……帝懲惡以保彰一方也。呜呼！自古……聖帝明王……拯之恩豈可忘本而不報者乎？吁人之為善……若後世之龟鑑也！吁大丈夫生於世，當敬畏……天地神明，忠君孝亲，俟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也。……太行東隈，有岩名梯頭，清幽勝槩，……烈（列）萬嶂以峥嵘，翠艸珍樹，揚蕤合葉，時桃源玄都而烈（列）乎左，南金灯、木皂立乎前後，斯岩居乎夾焉。有□觧羽客支贇令徒李義川，弘志人也，弃功名如敝屣，視富贵若浮雲。輸金刱□帝闕一座，再捐古鼎，建……九天聖母碧霞元君殿三間。又筮嘉靖四十一年……三宫火帝。嘉靖四十五年二月初九日，再於西岩穿鑿……九天聖母；又建□関聖賢堂一間。於嚱！觀夫殿宇之宏偉……结太古之元氣，巃嵸颓沓，如崒如嵬，□□神之灵……呜呼！守一子暨師并徒等，發此无量之心，成斯善……聖壽無疆，施藥济人疾苦，捨飯茶济人飢渴，誘人祛邪，務誠實順道知命限，清心寡慾，忍耐柔順，……懇願人人遵此、久安長世也。呜呼！……父挂菴主人常訪真採藥，与守一子契濶之。予弟用□不揆蕪陋，是為記，以垂遠不泯云。隆慶改元四年……太祖高皇帝七世孫藩國唐山月岩子撰并書" 这是雕刻精美的碑座…… 站在寺庙券道稍北处，回头看去，奇峰峭拔直指青天；而右侧壁岩插旗处，正是供奉九天聖母碧霞元君的洞窟神殿…… 往北100米的悬崖边上的三间房，并未供奉神灵，其正前面仅有龟座。而在靠岩处，倒是有一石窟，内供奉佛祖。其右侧有一龟驮龙额碑，只是龟头被毁… 三间房前的龟座…… 离立碑不远的崖边，立有龙身碑额，其形象生动，雕刻精美，碑额下方刻有“日月”两字……其展现出工匠们的精湛的石雕技艺，令人感叹不已！ 凿岩而成的佛祖殿。门右残碑有可辩识的文字：“……屹立乎群峰之上，西有古刹觀音堂，不知肇造何时。……两傍四天王，伽蓝，護法……殿閣侖奂，誠百世不拔之鴻基也。……山路崎嶇，澗壑險峻，皆為之恐怖。……修斷軍橋，後鑿梯山……於是往来行商無……道玄等重修佛殿之功，既如彼開闢險阻……往来開墾之路，憇息於佛之前……” 佛殿（窟）右侧残碑图…… 佛殿门右之全碑文字：“碑記潞郡之東百四十里，行山之隈有梯頭岩，岩側有古刹……玄帝堂（注：道教）。堂所隐修真住持道士姓李名儀川，名慈清，號守一子者，與釋子明燈、號雲岩，以修養为友。予……父桂菴主人性好玄寂，舊歲訪遇雲崖，嘗以談講釋道焉。子弟月潭子因嗣難立，許誦□三生□三官等經数藏，覓志誠之士誦之，謀于雲崖，雲崖曰：“吾友慈清，斯人似可。”潭谢，擇日恭請以諷之，當歲果得一子，誠誦經感應之功也。潭喜奉白金数十两酬之。守一子堅辞再肆，方受。一日，来告子曰：“月潭殿下賜金，慈清領之，無用。願造□諸聖像供養，以祝聖壽、固國安民，可乎？”予曰：“善！”予等及諸信士遂喜捨貲財，相助铸籍？聖像共三十七尊，開具于後。於嚱！可謂守一子輕財重道存仁者乎！”是為記。嘉靖三十四年（公元1556年）歲次己卯秋八月吉瀋藩唐山宗室别號月岩子俗撰瀋藩唐山王妃劉氏長子夫人栗氏宗室唐山府桂菴仝子月岩月潭…… 永年府雲山沁水府蘭軒…… 金火匠刘孟堂 □□韓金保……石匠杜子雲” 以下为相关碑座（碑顶）上的石雕人物群像，可谓线条精细，栩翉如生！ 离开小西天寺庙群，笔者向山主李孝堂告别，并与其合影，以作纪念。 笔者与老乡郭先生等人，顺着峭壁山路，小心翼翼，顺古驿道（平顺段）方向走去……离开佛殿（窟）不远的拐处，有一座塔，其塔门右侧有石刻文字："重修文（支？）賓（贇？）建塔敏（铭？）記大明嘉靖拾壹年（公元1533年）歲次……壬戌六月癸丑刱（創）建……山西……政使司政長治縣玉龍鄕……在各街巷口居住人等……南天河井頭居住女善人孟門馬氏、楊門張氏……山西潭（？）州高平縣五都府下……人氏……河南彰德府林縣石記文王 □ 王衮山西壺關縣□□石匠王代戌”据此碑文，并与之前朱元璋七世孙月岩子所撰碑文中"有□觧羽客支贇令徒李義川"，笔者以为：此塔应为李義川师傅支贇（本碑为"文賓"，可能是误认误写）死后，诸地善男信女们捐资修建的、支贇道士的骨灰埋葬塔！ 再往前走，虽不见了寺庙与石窟，但远山之连绵山岭，深壑中之突起异峰，令笔者兴奋不已，频频按下拍照快门……此图左侧形象怪异，形同一幅夸张的动画大片中的怪人面相：鼻梁端直，大嘴开张，两眼逼视前方…… 而图中的数层山体的左侧，又像一道城墙，雄居于峭直的岩壁之上…… 细看图上突出部门，是不是像愤怒的金刚，抑或雄武的半身将军像？ 图中这一独峰，形似天柱，从山体中拔空而起，再与远景对比，更能感觉其伟岸雄壮！ 远看对面山峰，其右上侧有一铁塔，那是四方脑电视信号差转台所地…… 遥望两峰之衔接处一一月牙岭…… 近看岩壁下人行小道，仅有五六尺之宽，亏得悬崖上有丛草树木，才不致于"两股战战，几不能走"…… 过一转弯，又见峡谷奇境：经历亿万年风雨，此独立不羁的山体草木极少，好像高大无比的多层佛塔，由一层层、一块块山石垒砌而成，又逐层收窄，很符合建筑构造原理……真乃天造地设之景，非人间诸物可比！ 推远镜头，更能体味出：这巨大石塔与其周边崇山峻岭相互映衬，更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又回看来路的内侧，几丈高的岩壁上，葱茏的草木中，一大一小两块巨石，两两相拥，矗立于山坡之上，千万年来，未曾滚落山下，仍独立于此，傲视群山，令人叹为观止！ 时近下午两点许，又迎头相遇林州籍老乡，他们正意趣盎然，前往小西天寺庙神窟走去…… 到了岭沿儿平坦处，不意之中，看到有教育同仁王先生等四人（两对夫妇），“机会难得，合上一张影！”图为笔者给王先生等四人的拍照合影。 从外地远道而来的游客…… 这是等待返程的林州茶店籍老乡郭先生（图中）、东岗籍杨先生（司机，图左一）等…… 面前的小山上有一人工建筑一一“太行山之巅”立石……由于忙着返程，我们一行未曾登顶感受！ 一路上，我们乘小面包车，从白花水村边驶过…… 穿过平顺花园口的多个隧道…… 顺着新铺柏油的"龙花（园口）公路"，向林州市区方向驶去……坐在车上，不禁回想此次游小西天的几点感受：一是登历险境，瞻拜寺庙，心旷神怡，不虚此行！二是抄录碑文，了解历史，丰富认知，收获颇丰！1）知小西天寺庙神窟群，大部分创（碑文为"刱"）建于明嘉靖与隆慶年间，就连明朱元璋的七世孙等皇亲国戚，也捐款献物，刻碑撰文，参与其中！2）大明王朝时，此地寺庙山主支赟、李義川师徒二人建寺庙，凿石窟，奉献颇多！☆诸位微友，如有游小西天风景区之兴趣，请在季春及夏秋两季，驱车前来，走合涧八达，沿龙花（园口）柏油路，至"太行之巅"，然后据路牌指示前往；若徒步前来，可进“天平山風景區"，沿左侧路线，到惠泉，从"上平於天"左侧，直接攀登。因辨识古刻碑文及《美篇》程序调整等原因，迟至今日，将近十天才得以完成，谨致歉意！（《太行李树》李银生（13837219510）辍笔于2020年7月6日10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