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琐忆

阳光岁月

知青琐忆 <p>  曲指算来,离开农场已经40多年了,每每想起,总有一种莫名的感怀,是难忘?是伤痛?是不舍?是惬意?还是别的什么,我无法定位,无以言说,但思绪却像开闸的门潮水般向我涌来,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这些点点滴滴的琐碎记忆仿佛就在昨天……</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出 征</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说到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不得不说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什么下乡?这也是一个无法避开的事实。我跟别人不同的是,我是参加工作后辞了工作下乡的。 </p><p> 记得,在我高中就要毕业的那一年,因家庭经济困难我退学了,这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当时家里8口人,我奶奶父母及我们姊妹5人,全靠父母每月百元的工资度日,日子过的很紧。因为交不起学费家人为我申请了助学金,可是没想到助学金不包括书费,发书的时候自然没有我的书,之后只好上课时跟同桌同看一本书,之后母亲为我办了退学手续,也正好有单位招工便走上了工作岗位。当时我并不理解父母的用心,对他们还有怨恨,认为他们眼光短浅,断了我的大学梦。但不久我的同学陆续报名上山下乡,于是本人也经父母同意辞了工作。感觉自己象出笼的鸟儿,终于可以不受父母的安排飞向更广阔的天空。</p><p> 记得此事在当时还成为了轰动一时的新闻,满大街写着向我学习的标语,我还不时被安排去作报告什么的。但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当时懵懵懂懂的我只是不想工作,只想和同学们一样响应党的召唤走向广阔天地,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滚一身泥巴,练一颗红心,这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会被请来请去的做报告,可是一切都已经由不得我。由不得那个当时只想着不受父母安排,听党的话,响应毛主席号召的青葱少年去选择。记得 在走的前几天原单位还赠送了我镰刀、锄头、脸盆、毛巾什么的,并开欢送会为我送行。有一种战士出征的感觉,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或者说喜悦。前面的路是什么样我未可知,但我想一定光荣而神圣。</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上图 左张晓华 右王海燕</p><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间 苗</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当时下乡是按父母单位定点分片插队或到农场的,我的父母在商业战线,于是我便同他们的子女一样被分配到了石林公社耿寺农场。</p><p> 当我们这些十七岁左右的孩子乘上大卡车开往农村时,那种兴奋、开心、新鲜、好奇的心情真的是无以言表,感觉特别的光荣,而且幸福满满。我们下车后按照事先的安排,被迎接我们的老农安排到公社大队部,我们一起来的有百十个人,被安排到好几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地上都铺有秸秆和草席,一个房间大概有一二十个人挨个打地铺,我们将行李展开铺床,就成为最初休息的地方,因为农场还没有完全盖好,这便成了我们的临时住所。</p><p> 记忆最深刻的是被派去间苗或者说是拔草,也就是把地里多余的苗拔掉,顺便把周边的草锄干净,没干过农活的我们,一看这活感觉很轻巧,我正好跟一个叫王海燕的乡友紧挨着,海燕活泼爱笑,我们挺投缘的,边说边干,想着一会就会轻松搞定,没想到一会功夫我们便腿麻腰酸,直不起腰来,那种累简直感觉要瘫了的样子,第一次偿到了古诗里面说的那种“......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感觉,这种辛苦的确不是一般的辛苦哈。当时1米63的个子,不足80斤的我谁见了都说一阵风就把你刮跑了,而我却一幅不服气的样子。但间苗这活真的教训了我。还好那时年轻,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经过修整又继续精神抖擞的冲向了田间地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