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风筝喜欢在空中停歇 ,游子时常梦回故乡。故乡的一草一木就如同那指引空中飞舞风筝的线,也无所谓有多长 ,但却离不了。</p><p> 我出生在一个与杭州西湖一字之差的疏勒河畔小村庄—东湖。那是一个四面环水的小村庄。虽然,我只在那儿生活了十多年,然而 她却刻在了我的骨血中,是我这么多年一直魂牵梦萦的故乡。我是如此,那么,对于八十八岁的老父亲而言就更不必说了。</p><p> 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孩子们时常三五成群结队的下河游泳摸鱼,冬天滑冰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而我总是观看着。我做的最多的就是哪块田地野菜多,我就到哪里去摘野菜,拿不动了,就等着我家二哥来挑。有时候提着野菜筐到瓜地边溜达,看瓜的爷爷就给我野菜下放个小甜瓜让我带回家再吃。即使现在午夜梦回时依然会梦见那块瓜地,那个看瓜的爷爷。</p> <p> 前些天,在故乡工作的小堂弟和弟媳邀请兄弟姐妹们到故地重游。起初,我还担心因为疫情不能回去。但好在故乡没有出酒嘉地区还是可以随意走动的。</p><p> 晨起,一路向西。说实话,因为疫情这半年我一直蜗居家中。这对于爱好旅游的我来说简直是酷刑了。今天能走出家门 亲近大自然那种兴奋是不可名状的。八十八岁的老父亲对于重回故乡更是迫不及待了。</p> <p> 故乡离我现在生活的城市其实并不远。开车两个小时就到啦,这些年来,只是因为直系亲属没有在那儿生活,而且祖坟也迁移的缘故。尽管我的梦中时常会出现,但却很少踏足的原因。</p> <p> 我们一行十多人,来到当年老父亲修建的家园———我们兄妹六个童年的摇篮,却不曾想,如今,人事原非,虽然,几十年过去了,街前的窗户虽然还是父亲当年建造的那一个,但大门已不再是原来的了。</p> <p> 最可悲的是,当年熙熙攘攘的小村庄,如今,街道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影。老父亲想见到的故人也没有几个了。经过多方打听,走过许多地方,才让父亲见到了四五个故人。而我,则属于打酱油的了,几乎没有见到认识的人。</p> <p> 因为,父亲的表弟一家在当年的粮站居住。于是,我有幸参观了三十多年前农民最敬畏的粮站———昔日熙熙攘攘的粮站已经门罗雀可,虽然,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是,让我见到了一个绿色的世界,一个花的世界,看到眼前的一切,你不得不承认——这主人是一个充满情趣的人,一个热爱生活的人。</p> <p> 故地重游,虽说老父亲无疑是开心的,然而,不能否认我的兴奋劲儿一点儿也不亚于老父亲。虽然没能如愿以偿的踏进那个我生活多年的农家小院,但是,怀抱那颗比我还要年长的老家院子前的白杨树,我也心满意足了。更别说一会儿在一望无际的绿野奔跑,一会儿在挂满红红火火的枸杞田里穿梭,一会儿又在五彩缤纷的花田掠影,一会儿又在潺潺流淌的小溪旁纳凉………</p> <p> 疏勒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不管她的儿女走到哪里,她依然用她博大的胸怀常怀迎接。不知是弟弟弟媳的酒太醇,还是疏勒河水太沁香,我不知不觉中醉了——深夜我和老父亲还在福禄花田荡秋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