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时代(下)

老玩童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我的求学生涯</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第一部</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span class="ql-cursor"></span>《我的小学时代》</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下)</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程党会</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9、贫下中农管理学校了</b></h1> 按照教育改革“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的精神,全国各地陆续开始实行贫下中农管理学校了,记得派到我们学校的贫管代表是我们上河道村的程金玉老汉,因为他的辈分高加之他排行为四,所以我们村的大碎人都把他叫四爷,他基本上是个不识字的文盲,但他的贫农出身却让他成了当时的红人,他经常会出现在各种各样的主席台上,并在各种各样的大会上发表讲话,记得他每一次讲话前都要先念一段毛主席语录,不管是翻到语录本的那一页,他都会念出“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一段来,估计他可能只记住了这一段吧。 按照教育改革“学生既要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的要求,我们就会时不时地全班出动,去参加生产队的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比如拾棉花、钳谷穗、锄草拔苗等,大多数的生产队都会因为经济贫穷而不给我们付任何的报酬,但也有个别情况比较好的生产队会给我们每个人发上个两分钱的铅笔或者八分钱的作业本啥的,我们就会如获至宝,并表示出非常的感激之情的。 夏天放忙假以后各队的学生都会统一行动去给生产队拾麦穗的,各自然村的村口还会设立红小兵岗哨的,目的一是防止有坏人进村捣乱或者有小偷进村行窃,二是防止个别社员把生产队的东西偷拿回家。我有幸参加过一年的红小兵岗哨,记得我们佩戴着红领巾,手拿着红缨枪,睁大着眼睛,像解放军战士一样地站在村口,威风凛凛,自豪无比。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10、我上二年级了</b></h1><p> 1972年春节后我上二年级了,我们的数学老师好像是马景春老师,他是我们上河道人,我把他叫二叔呢。这一年我们开始学习打算盘了,那时根本就没有什么计算器,更别说电脑啥的,当时算账主要就是靠打算盘了,不会打算盘的人就只能在草纸上做演算了,因为我爸是多年的会计,所以他就在家里教了我一些必要的珠算口诀,诸如“二一添作五,三一三剩一”等,从而使我的珠算成绩在我们班上名列前茅。</p> 记得我们写作文好像也是从二年级开始的,当时我对写作文还处于一窍不通的状态,根本就不知道作文应该怎么样去写。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的作文讲评课上,老师念了我显维姐所写的作文,我只记得文章的开头是这样写的“胜利的1971年已经过去了,战斗的1972年已经到来了。。。。。。”,这样的开头使我觉得很震撼,也觉得很有气势。再后来我们的作文里经常会出现“当年国内外形势一片大好”,要么就是“当前天下大乱,它乱了敌人,却锻炼了人民”等一些政治色彩比较浓厚的用语。 <p>  二年级时我们的班主任好像是高士林老师,他给我们带的是语文课,高士林老师长得一表人才,穿着也很洋气,就不像个农村人,他上课时爱用粉笔头砸一些不好好听讲的学生,也会用粉笔盒敲一些上课睡觉的学生的头,还喜欢手捏住捣蛋学生的脸蛋往外拽。他的老婆好像是个四川籍的知青,他的儿子高华(比我们低一级)和女儿高小妹都长得很像个城里的洋娃娃。</p> <p>  我们快要升三年级的时候,学校又招进来了梁乃光、高鹏飞等几个年轻的民办老师,好像还从外校调来了宁宏老师,记得他看起来挺凶的,他的一只手不知因为有啥毛病整天抹着一层红红的膏药,同时也有一些老师被调到了其他的学校去了。</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11、我上三年级了</b></h1><p> 1973年春节后,在我上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大队又成立了田南小学上河道分校,上河道分校只有一二年级复式班和我们三年级两个班级,当时的老师是从我们上河道村招的马兴林老师和马风风五叔,马兴林带我们三年级,马风风带一二年级复式班。上河道分校的校址就在现在的远远家和建军家的住宅那一块区域。在这里上学离家很近,确实变得非常方便,上下学的路程只需要走两三分钟就可以到达,不管什么天气都能顿顿回到家里吃到妈妈亲手做的热烫烫的饭菜。</p> <p>  上河道分校坐南朝北,一进校门右侧就是老师的办公室,校门正对面就是东西走向的一排四间大房,东西侧各两间,东侧的两间就是一二年级的复式班教室,西侧两间就是我们三年级的教室,两个教室的中间被一个露天过道所隔断,过道后面就是一个小操场,操场后围墙的东南角和西南角分别是男女厕所。我在上河道分校只上了一年的三年级,等上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又回到田南小学的老校区了。</p> 马老师的儿子马治国和我是一个班的,他曾经私下给我说土豆可以大到能住几层人的程度,我不信就说他是在吹牛,他就把我带到他家,翻出了他爸以前积攒下来的书籍,打开一看还真是的,该书上有许多非常夸张的画图,比如一个西瓜居然能装满一大卡车,一个土豆上面居然刻出了几层住着人的窑洞,一个萝卜居然有一千斤重,猪居然长得赛大象。。。。。。,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这些作品都是五八年那场浮夸风的恶作剧而已。 <p>  记得我因为比较好动,加之比较调皮捣蛋,上三年级后我就不再担任班长和学习委员了。直到上五年级时才又重新当了我们班的学习委员。</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12、我上四年级了</b></h1><p> 1974年春节过后,我开始上四年级了,从这一年开始田南小学也由一个初小变成高小了,田南的五年级学生也不用再去皇甫小学了,我姐他们比我高一级,他们这一级应该就是我们田南小学的第一届五年级了。</p> <p>  回到学校后,发现学校的面积变大了,原来的大队部已经迁到庄庄那边的新址了,大队部的地盘都并给学校了,原来七间大房中最中间的那一间老师办公室已经被打通变成南北过道了,过道的南面又多了四间东西走向的大房,这其实就是大队部以前的会议室,最西边的一间是老师们的新办公室,东边三间则是开着北门的五年级教室,教室的南墙处还开有一个可以通往原大队部的小门,原大队部的西南角还有一个门房,就成了老师们的第二个办公室了。</p> <p>  记得我上小学四年级的这一年也就是1974年,全国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批林批孔运动,我们不但要写批判文章,还要编排不少的快板、对口相声、三句半等文艺节目,高会生同学说的一段单口快板非常出彩,记得前面的几句话是这样的“竹板一打铛啷啷,我说快板开了腔,一不说三国诸葛亮,二不说千古一帝秦始皇,单说战国末期法家的代表人物叫商鞅。。。。。。”,我们从中不但知道了商鞅,还知道了荆轲刺秦的典故。</p> <p>  高会生应该是我小学期间关系最好的一位同学了,他家离学校很近,每次遇到天阴下雨的时候,因为道路太泥泞的缘故,加之我们家的泥鞋有限,我中午就不能回家去吃午饭了,一般都是吃点自己携带的冷馍,但每到这个时候,高会生就会从他们家给我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使我深受感动,我两的关系到现在为止,依然还非常铁。</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13、恩师梁老师</b></h1><p> 四年级时我遇到了我今生最崇敬的梁乃光老师,他的大名叫梁建光,他既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的语文和数学老师,他不但为人随和,而且能和学生打成一片,我们和他在一起没有一点惧怕的感觉,只感觉非常的温馨和亲切。他写有一手非常洒脱、特别漂亮的字体,我们私下都在偷偷地学他写字呢,我的字之所以后来能写得比较好看,基本上都是从梁老师那里学来的。上大学期间我们班(55人)举行过一次书法大赛,我有幸获得了粉笔字第一名的好成绩,记得我那天写的是“静坐多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得奖的那天我不由得就想起了我可亲可敬的梁老师。</p> <p><span style="color: inherit;">  记得梁老师当时喜欢在课余时间给我们念《高玉宝》《一块银元》等小说听,印象最深的就是《高玉宝》里面的《半夜鸡叫》那一章节,使我们小小年纪就认识了地主周扒皮的丑恶形象,他为了能让长工们早点起来给他家干活,不惜半夜时分就钻进鸡窝学公鸡叫,从而引发公鸡跟他一起提前打鸣。</span></p> <p>  梁老师当时比较喜欢的男生有高奶娃、高会生、梁顺虎、程建民及我堂兄程崔社等,当然也有我了。比较喜欢的女生有高换换、高苏霞、王画眉、高亚会、程显维等,记得高换换当时是负责点名的,高苏霞曾和我坐过同桌,梁老师之所以安排她做我的同桌就是为了能让她管一管我好动的习惯,记得高苏霞当时好像是我们的组长。</p>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高奶娃因为有小儿麻皮,深得梁老师的照顾,直到我们上初中后有一年的暑假中,我和高奶娃、梁顺虎等同学去梁老师家看望梁老师,梁老师曾经说过“奶娃你别怕,老师有三个女儿,将来出嫁了,老师会帮你的。”记得梁老师当晚亲自下厨,给我们几个炒了他拿手的醋溜土豆丝,不论是刀功、火候还是味道,都是最棒的,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最香的一顿醋溜土豆丝了。</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梁老师后来又调到了河道小学、西坡小学等其它学校,最后因为生第四个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而违反了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从而离开了他深爱的讲台,也结束了他十多年的民办教师生涯,他离开学校以后大家都觉得非常惋惜,有不少学生家长曾联名上诉想让他留下来,都因当时的政策太硬而未能如愿。梁老师的儿女们如今都长大成人了,有当医生的,有当教师的,一个个都干得很出色。<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14、我上五年级了</b></div> 上五年级时,我们全部学生都迁到了新的校址,旧的校址开始正式废弃了,新校址位于新大队部的西邻,离我家的距离也比原校址能近个二三百米,面积比原来的校址大了两三倍,教室换成了十五间一砖到顶的新大房,由东到西依次是一年级到五年级的五个教室,我们每个年级也就一个班而已,因为资金的原因,新学校当时尚未构建围墙,我们五年级的教室就是最西边的那个教室,教室的西边就是二队的庄稼地了,到了麦子快要成熟的季节,我们经常会在下课期间拔几只麦穗,放在手心反复揉搓,然后吃掉揉搓出来的又嫩又甜的小麦颗粒,经常会被老师发现而批评一通。 <p>  这一年我们的班主任是马兴林老师,他这人讲起课来不紧不慢,说起话来一板一眼。记得五年级这年好像是高鹏飞老师给我们带的数学课,他人长得白白净净,比之前的高士林老师更像一个城里人,他的二胡拉得很棒,歌也教得很好,他是我们全校的音乐老师,学校的各种文艺汇演都是由他一手组织和策划的。另外他的写字和画画功夫也很了不起,学校的各种宣传画板包括大小标语都是由他一手设计和书写的,他后来也带过美术课。这一年学校又招进了田南的高二虎老师当民办教师,他刚进校时好像是先在上河道分校上班的。</p> 这一年梁乃光老师虽然没有带我们的课,但他却依然很关心我,并且送给了我一个比较厚的软皮笔记本,并在本子的封面上写下了“你是一个聪明好学的好孩子,老师希望你今后能够更加刻苦地投入到学习中去,力争将来能够勇攀科学的高峰”之类的激励语。那个本子我一直保留了二十多年,直到后来家里盖房时才不小心弄丢了,当时可把我心疼坏了,梁老师已经于十年前因病去世了,他去世的前一年我与高会生、高苏霞还专门在春节期间去他家看望过他一回,他的儿子现在还和我经常保持着联系。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15、我小学毕业了</b></h1><p> 1975年年底,我小学毕业了,顺利地考上了河道中学,1976年春节后就要去上初中了。我们这一级的学生是第一届通过考试而上初中的,我们上一级的学生上初中还不是通过考试而是通过推荐而上初中的,对于家庭成分不好的同学来说,想上个初中都是挺非常困难的,记得我们上一级有个学生为了能被推荐上初中,他的家长曾给每个老师买了一个几毛钱的水杯子。</p> <p>  转眼间我们小学毕业已经四十五年了,真是弹指一挥间呀!眼看着我们都已经是五、六十岁的爷爷辈和婆婆辈了,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越来越喜欢怀旧了,重新整理一下当年走过的青葱岁月,以唤起同学们对那段时光的记忆。回忆过去是为了珍惜现在,希望同学们能在未来的岁月里活出快乐,活出精彩!</p> 我的小学同学名单大概如下:高会生、高奶娃、梁顺虎、高苏霞、高换换、高反修、程崔社、程显维、程富建、程小会、程社省、程建民、程平川、程远远、马治国、宋保厚、宋织绸、宋利平、刘小战、宋富教、宋满教、宋战生、程立信、马茂茂、马建通、程芳、程女娃、高定娃、高茂娃、高开会、高小会、高开绸、高立会、高品花、高邃娃、高亚会、高营部、高云生、高世世、高新社、高社社、梁毛蛋、高密霞、高小宁、高亚歌、高知芳、高建军、高岁领、高营娃、高升会、高万升、高开省、高亚平、高芳、高战凯、梁起起、梁起家、高乃会。其中有七八位同学小学没有念完就提前辍学了,也有五六个同学留级到我们下一级去了,还有个别同学转学到别的地方去了,比如王画眉同学在我们上四年级的时候转到咸阳市里去了。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作者简介</b></span></h1><font color="#167efb"> 程党会,男,武功河道人,1963年生,1984毕业于陕师大,中学高级教师,先后在汉中、武功、河南、北京、西安、杨凌等九所中学任教。<br> 电话 13060394871 <br> 微信 cdh13060394871 <br> QQ 361033464</font> <br><br><br><br><br><br><br><div><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