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街巷的合欢花

雪琳

<p>  </p><p> 清晨的合欢花在窗外开的羞涩,丝丝绒绒,一朵一朵的在晨光下闪耀。楼下繁华的早市,熙熙攘攘,以及一晚上油腻的面颊和匆忙往来的提着蔬菜粮油的行人,不相上下的心照不宣融入生活。似曾相似的热闹和清晨的静美,融入的相得益彰严丝合缝。这一刻,竟也为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致倾心了。</p><p> 这一街的合欢花眏在心田,低调花开的感觉与小街擦肩,如清晨石板街上清秀的女子遇见挽着裤脚的少年汗流浃背扛着布袋,那份莽撞和尴尬之后的不解风情。</p><p> 这样的情形,多像老家那棵长在池塘边上的合欢树以及树下生活的人们,此时此刻游戏了我们的记忆,置换了岁月。</p><p> 那时孩子的我,总是喜欢环抱那棵从没抱住的合欢树。它的存在,比起我的记忆,生长的要久远很多。</p> <p><br></p><p> 记忆中,早晨的合欢树下总是静静的。孩子上学,大人下地。再就是房前屋后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家院落的事务。一到傍晚,合欢树下就像耍把戏的,霎时聚集了孩子们的声音,大人们的身影。</p><p> 合欢树的东边几乎是孩子和年轻家长们的地盘,孩子们时而跳跃时而嘶喊。女人们纳着鞋底子说着家长里短,劳累的匆忙回家的男人们,会伴着一句炸天的声音,就有孩子跟着灰溜溜的回家,以及提着鞋垫的女人拖着长长的尾音跟着一起走了。所有留下的人,不管大人还是孩子,没几分钟又恢复了吵闹,照旧聊着天做手工活,玩耍和厮打时时穿插其中,不时的还伴随几句吆喝孩子的尖声戾气,在合欢树上回响。</p><p> 合欢树的西边,稍远的靠着池塘,太老爷们时常穿着黑色粗布阔裤,缠着腿脚,抽着黄澄澄的烟斗锅,吱吱冒出一丝烟絮,浓烈的味道让人想起总有犯呕的滋味。太奶们常年泡着发黄发软的麦秆扎着麦辫,有的人扎的光洁平整,扎完了也是整整的盘放在身边。有些人扎完了,没有修整,麦辫子散乱的在身边盘绕,支棱着麦根节,看似多大一堆,修剪完,并没有几盘。</p><p> 这些太老级的人们和东边的那波人似乎商量好着,自然的以合欢树为界限分成两种不同的场。男人与女人,老人与青年,安静吵杂,如同朝露和和余晖,共同续写实时人生不同画面,印在彼此心间已有的模样。</p> <p>  </p><p> 多年的记忆,如此清晰的生活一偶,在合欢树下留有的尽是些夹杂着童年数不尽的欢乐,还有父母们相伴甚远的身影。想起合欢树,想起《甄嬛传》里叶澜依的爱情和她的合欢树,不得不让人对她的爱情另眼相看,更是对她这样一个拥有炙热,纯洁,无私,爱的人,丝丝怜惜,喜爱甚深。比起合欢树下父母们对待彼此情爱的那份含蓄和醇厚,此刻更让人向往的是年轻人对待彼此的浓烈与纯真,爱与恨的激越。</p><p> 六月的合欢花开的尽兴,却没有往年开的艳丽,或许是今年的雨水多,丰茂了枝叶,让人在楼高处方可看到树冠上的花朵,一簇簇的彼此为邻。窗下的树影疏浅,眏在灰砖上,洒在行人的头顶,肩膀上,随处走动。六月的合欢花让市井小巷在原本平常的街景中有了夏至到来后别样的清新,在行人匆忙与闲散的身后多了份相互交融的生活气息。</p><p> 喜欢一朵花,投注所爱,喜欢一个人,倾情于心。亦花亦情,如若你是清风明月,我便是朝露薄雾。如若你是峻山秀岭,我愿如那涓涓溪水,流经去处,依山傍水。假若我是痴情的男子,愿在合欢树下,用相思文字诉说月夜情怀。</p>